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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充實的一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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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命運的安排一般,等白鳥走進影廳,意外地發現自己旁邊的座位,坐的正是他在廳中看見的那個在杯子上剪紙花的女性。

  女人留著一頭和佐藤美和子差不多的中長發,穿著……毛茸茸的帽子和衣服?

  “不會覺得熱的嗎?”坐在后面幾排的柯南看著前方白鳥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這種衣服是很能顯可愛的,柔和的輪廓容易展現出沒有攻擊性的無害氣質,但坐在滿場都穿著春季常服的人當中,依舊很突兀。

  “可能是覺得可愛就夠了的那種女性吧。”灰原哀托著腮,小聲說,“就好像冬天也得穿短裙那樣。”

  “那也太拼命了……你看,她估計是熱的受不了了。”

  在他們兩個的議論聲里,女人站起了身,走過了剛在她身邊落座的白鳥任三郎。

  白鳥的注意力完全被她意外出現在隔壁座的巧合所吸引,手里的可樂還沒放進扶手的飲料位上。

  隨著女人好似很急切地向前擠的舉動,白鳥任三郎手里可樂立刻就被擠飛了出去,朝著地面砸落。

  “誒……!”反應不及時的白鳥任三郎睜大了眼睛。

  他倒是沒有對可樂有多心急,他的目光完全放在杯緣的櫻花上。

  這串櫻花與他記憶當中那串精致又可愛的裝飾如出一轍,仿佛從他的記憶中原樣拿出來的一樣。

  現在看著它墜落下去,他甚至有種抓不住的片刻光陰要從指間流走的錯覺……

  他伸出手,卻趕不上撞飛出去的紙杯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

  ——被唐澤一把撈在手里。

  “真不小心啊。”迎面走過來的唐澤沖著表情愕然的女人笑了笑,“是有急事嗎女士?”

  “我……”女人扯了下墨鏡,匆忙看了白鳥任三郎一眼,心情有點焦慮。

  這是她準備多時的計劃。

  提前看過一遍的特攝電影,專程選擇的影院,精心挑選的衣服和設計好的時間差。

  還有為了確保計劃如期實行,特意購買的多張電影票,甚至包括在影廳前蹲守了一陣,確認前后排觀眾的情況等等……

  萬事俱備,現在只欠那個天選的倒霉蛋,買到她空下來的那張座位了。

  只要先打翻對方手里的可樂,再將自己買的送上去,給里頭加上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一切就會非常順利地繼續下去了……

  笠倉那海咬了咬牙,大腦飛快運轉片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真是抱歉,我是突然發現我的東西好像丟在了取票處那里……這樣吧,我一會兒重新幫您買一杯飲料好了。”

  唐澤的反應足夠快,抓的動作很有技巧,沒有對紙杯造成什么影響。

  但畢竟是被人撞飛出去過,它多少有些變形,汽水也從吸管口邊緣溢出來了些許。

  強行補償一杯的話也是說得過去的情況,然后接下來,只要自己表示這杯既然還沒喝過那就給自己,就能順理成章的……

  “不用了。”

  白鳥任三郎接回可樂,松了口氣,直接回絕。

  他在意的是可樂不可樂的事情嗎?他在意的明明是別的。

  他現在只是在慶幸自己的飲料幸運的被挽回了,還沒空多注意這位表現有些奇怪的鄰座。

  找個機會問問步美這是誰教她的,說不定真的是個能找回記憶里那個人的線索。

  “這、這怎么好意思……”

  笠倉那海見一計不成,連忙轉過身,摘掉了臉上的墨鏡,朝白鳥任三郎露出歉意的柔和笑容。

  平心而論,笠倉那海長的和佐藤美和子確實有點相似,只是她的妝容更濃,也更艷麗,厚重的唇釉將她的嘴唇涂得微微泛著水光,和妝容簡單清爽的佐藤美和子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畢竟是我粗心大意……”

  “話說你說在取票處弄丟的東西,該不會是這個吧?”

  唐澤不打算給她留下找補的空隙,立刻亮出了手里拿著的錢包。

  這就是笠倉那海刻意丟在取票處的那個,本應該落在少年偵探團手里的錢包。

  唐澤心知肚明,這同樣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她在取票處等了很久,見拿到了她后兩排票的是幾個興奮的小學生,就做出了將錢包扔在那附近的舉動,并確認他們將錢包拿在手里才離開。

  她打算利用裝扮去制造虛假的不在場證明,這就必須要后方觀眾的證詞。

  和幾個小學生打好關系,方便她在觀影結束后借口表達感謝,和他們同行,這樣等到她殺人之后,自然而然就能拿出能解決時間問題的證據來。

  所以唐澤,當然是選擇把錢包拿自己手里。

  “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送到前臺去呢。抱歉,為了確認主人我有想打開錢包確認內容,不過一打開就看見了你的照片。”唐澤笑著將錢包塞進她手中,“您看一下內容物,沒有少什么東西吧?”

  “你……”笠倉那海的目光本能地向后轉了一下。

  五個孩子已經在后排落座,現在似乎都被他們的對話吸引,眼神不約而同停留在唐澤身上。

  刻意制造的巧合被真正的巧合對沖了,笠倉那海一時語塞。

  該死,沒想到這有個和那幾個孩子沒坐一起,卻很熟悉的人……

  “電影快要開始了,您還是先坐好吧。”唐澤沖她溫和一笑,“開場之后再走動,很影響后排的觀眾呢。”

  雖然他們后排沒觀眾,因為票都被面前的女人買走了。

  說完這些,深藏功與名的唐澤在笠倉那海目眥欲裂的注視里,施施然走到了白鳥任三郎身邊。

  ……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很明確這邊的票自己也買了,絕對不應該有觀眾的笠倉那海:“……”

  “咦,你的座位不是在旁邊嗎?”白鳥看唐澤挨著自己坐下,不由問了一句:“剛剛換票的時候,都說這邊沒有連座了。”

  畢竟是假日的澀谷電影院,哪怕是特攝片這種比較挑觀眾的場次,場內都坐的相當滿。

  如果不分成兩張隔開的票去兌換的話,他們就只能選邊角位的電影票了。

  出于這種考慮,最后白鳥任三郎還是換了兩張靠中間的位置,被隔開的票。

  “有什么關系。”唐澤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臨時換一下座位罷了。”

  “也有可能是買票的人遲到了。”

  “或許吧。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拜托他和我換個票唄。反正我的座位就在邊上,如果是兩個人買的話,也不用被隔開。”

  “好吧,你說的也是……”

  錢包被唐澤塞回手里,約等于被硬控回座位上的笠倉那海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擅自還電影院的票!現在的年輕人都怎么回事!

  還是這種黃金觀影位置!就在座位的正中間!可惡,知道這一塊的票一張要加多少錢嗎!

  她很想抗議,但她又沒辦法解釋自己一個人看電影要買7張票。

  就算拿出不喜歡被人打擾,不想和人挨著的理由,也無法解釋恰巧被空下來的白鳥任三郎。

  笠倉那海憋了一口氣,憋的臉都有點發紅,要不是影院的燈光恰巧暗下來,一定會被身邊的白鳥任三郎看出端倪來。

  7張票啊,7張假日中午前,熱門電影的黃金位置的票啊……

  錯失良機不算,她的錢,7張電影票的錢……

  笠倉那海瞪視著熒幕上開始播放的標志和片頭,抓起爆米花的時候甚至是帶著一些惡意的。

  該死的,幼稚的電影,該死的電影院,該死的男人……

  暫時封住了某人犯罪機會的唐澤吸了一口可樂,悠閑地開始觀賞起電影來。

  他確實沒看過哥美拉,這是實話。

  在京都的時候,唐澤的生活就十分缺乏娛樂,顧慮到父母處境謹小慎微的唐澤,哪里有一個人出去看電影的余裕。

  更別提他的教育經歷是沒有小學這個階段的,特攝這種題材,只有年紀真的小的孩子,和年紀真的大的愛好者會來看,中學生往往是恥于承認自己愛看這種內容的。

  所以唐澤懷著看個新鮮的心情,興高采烈地認真看起了電影來。

  “特效真不錯啊,這個場景。不說是特攝片的話,我會以為是什么高成本的科幻……”

  “確實很厲害。好像是上一部因為是‘最終決戰’而贏得了很高的票房,制作公司制作這一部時就增加了投入成本。”

  “那很不錯啊。誒,不過,不是最終決戰嗎,怎么還有續集。”

  “呃,哈哈,既然小孩子愛看的話,就不可能隨便完結的嘛。其實,《哥美拉最終決戰》是,呃,上上一部的事情了,上一部叫《再見!哥美拉》來著。”

  “哦,所以這一部叫《永別了哥美拉》,下一部可以繼續,叫什么《哥美拉的終章》是吧,永遠正在完結。”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因為連載了太多年,還更換過皮套和演員呢,其實和我記憶里已經差很多了。”

  “看不出來,白鳥警官你是這種類型啊。”

  “嗯,嘴上說是給小孩子看的,但因為是童年回憶,每一部上映還是忍不住去影院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吧……”

  “嗯哼,就像名偵探柯南一樣。”

  “嗯?”

  “啊,我是說,柯南這些孩子以后長大也會這樣嗎?那真是有的連載了。”

  笠倉那海一邊憤怒地咬著爆米花,一邊被迫聽著身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只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她今日心懷不軌是真,但迎面看見白鳥任三郎的時候,她還是認真猶豫了一下的。

  白鳥任三郎是個正經的富二代,不上班的時候,打扮的只比工作中更瀟灑閑適,一身價值不菲的休閑裝,配上不錯的長相,是個一眼過去能讓人感慨很有氣質的貴公子型人物。

  明知道自己是想要利用對方,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當想到要在這樣一個異性面前,算計并殺死坑害了自己的現任,笠倉那海還是傷感了一瞬間的。

  如果換個場景,換個地方相遇,自己說不定也是會對他心生好感的。

  但現在……

  “沒一個好東西。”笠倉那海低低地冷笑了一聲,“沒長大但就是小孩,長大了的就是混蛋……”

  因為和唐澤交談而專注看電影的白鳥任三郎自然沒聽見她的話,她的聲音也被影廳的音響掩蓋住了。

  反而是和她隔著一個座位的唐澤,越過白鳥的肩,看了她因為憤怒,不停晃動的、頭頂的絨球一眼。

  唐澤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閃了一下。

  伸手出去夠飲料的笠倉那海莫名感覺手里的飲料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沒有拿穩,掉回了扶手的飲料位當中。

  被濺出來的可樂落到手上,她低低咒罵了一聲,只覺得今日諸事不順。

  哎,下次再想動手殺人的時候,出來之前要不然還是做個占卜吧……

  這么想著,笠倉那海拿出自己的錢包,打開它,準備找放在里頭的濕巾。

  這一打開,夾在錢夾折痕里的紙片就徑直掉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膝蓋上。

  這是什么東西。

  笠倉那海不記得自己有在錢包里放什么紙片,但還是擔心會不會是客戶名片什么的,有些茫然地拿起它。

  就在這個時候,她早就設置好的手機鬧鐘輕輕震動起來,驟然亮起的手機屏將光打在了她手中的紙片上。

  這是她原本預定好動手的時間。

  等到鄰座的倒霉鬼喝下安眠藥,她就能把這個充滿特征的帽子戴在對方頭上,自己小心一些離開,再利用鬧鐘,讓后面的孩子看見自己的“身影”。

  可現在……

  不等笠倉那海去熄滅屏幕,她的視覺先擅自聚焦,看清了自己手里的東西。

  笠倉那海的瞳孔猛地一縮。

  目睹了這命運般時刻的唐澤笑了笑,放下了可樂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他彎著腰站起身,低聲說,“十分鐘就好。我要是錯過什么精彩的地方,你記得告訴我。”

  他都說了,這會是充實快樂的一天。

  這個電影院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記得,澀谷地鐵地下通道入口就在街的另一邊,2分鐘就能跑一個來回,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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