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輪椅越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本橋洋司越獄了?”

  餐桌邊的一群人茫茫然地看著嚴肅地說明此事的幾人,表情一言難盡。

  “我記得,這家伙燒傷面積很大,加上當時爆炸物對他造成的外傷,哪怕是醒了,也還沒恢復到能自理的程度吧?”具備醫學背景的淺井成實很敏銳地提出這個問題。

  雖然越獄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并不大,但畢竟刑偵也是一個參與人數眾多,有很多環節的事情。

  只要參與的人夠多,總有機會捅出各式各樣的婁子。

  他只是單純為本橋洋司還有精力越獄這件事本身驚嘆而已。

  “他的燒傷只恢復了一部分。”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的松田陣平肯定了淺井成實的猜測,“簡單來講只做了一部分的植皮。功能的恢復都還沒完成呢。”

  燒傷是非常麻煩的傷情,大面積的燒傷更是非常痛苦的。

  皮膚人體的整個運轉中扮演了很重要的作用,大面積地燒傷造成的損壞不僅影響生活質量,即便有機會愈合,關節和肌肉的畸形,以及恐怖的瘢痕,都會進一步地造成長久的、蔓延終生的痛苦。

  本橋洋司還有很長的苦難要去經歷,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這個時候的他都還沒脫離基本的治療過程,突然給他越獄了什么的……

  “越獄是在轉院的途中發生的。”諸伏景光把帶回來的資料放在手邊,說明道,“他原本一直呆的醫院是當時發生緊急情況之后,給他送去的專門醫院。用來治療燒傷是沒問題,但保外就醫可是個麻煩事情。”

  日本的保外就醫基本上都不由警察參與,除非案件有新的情況,或者仍在審理當中而嫌疑人受傷過于嚴重,無法離開醫院。

  本橋洋司就屬于后者,所以在完全陌生的醫院去完成這個流程是很麻煩的事情。

  他的治療有進展,可以轉其他醫院之后,檢方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總之,在轉院途中救護車發生了意外拋錨了。本橋洋司借機逃走了。”諸伏景光這樣簡略地概括了結果。

  “……這個獄就非越不可嗎?”坐在餐桌另一邊的唐澤聽他們講完事情經過,嘴角抽搐,“什么輪椅越獄。”

  他自然是察覺到了這是什么事件的先兆,因此格外無語。

  普拉米亞是個反社會的癲婆,她兜兜轉轉想要回來解決阻止了她制造爆炸的幾個日本警察倒是不奇怪,但這么執著于其他爆炸犯唐澤還是沒想到的。

  為了防這一手,他還專門為本橋洋司量身定制了還擊計劃,確保他人不會死的前提下,喪失基本的行動能力。

  所以普拉米亞這次到底是怎么安排他越獄的,拖了個輪椅過來給他人抬走了嗎?

  “他的情況,其實很難死刑的。”萩原研二看著手里的照片,冷不丁說了一句,“有什么越獄的必要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轉了過去。

  萩原研二再次睜眼的時候,本橋洋司已經被送進去多時了。

  這位切實造成了自己死亡的元兇,萩原研二實際上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

  “確實很難死刑。即便找專門的律師爭取頂刑,他也確實有完全的反社會傾向,曾經試圖在居民區、醫院甚至學校制造爆炸,但由于都被警察制止了,他的情節完全夠不上極端。”在搜查一課干了幾年的松田陣平是接觸過整個刑偵送檢流程的,很客觀地表示,“只有那種造成了多人死亡,情節嚴重,且無悔罪傾向的人,才比較可能死刑。”

  這么說很有些冷漠和諷刺,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由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拿命制止了爆炸的進一步擴大,本橋洋司的爆炸案真正造成的傷亡數量并不大。

  這就導致檢方很難從結果上去增加量刑的考慮,能判個25年就算勝利了。

  “沒有越獄的必要,更不具備自己越獄的條件。別說他傷成這樣了,哪怕沒受傷,他也就是個因為職業和愛好了解爆炸物知識,但在其他方面沒什么能力的普通人。”諸伏景光不贊同地搖頭,“全是陰謀的味道啊,這也怪異了。”

  “唔,不好說,他和組織多少有過一點瓜葛呢。”唐澤把攪拌咖啡的勺抬起來晃了兩下。

  “……是指已經被你解決的瓜葛嗎?”知道他在說什么的松田陣平眼角跳了一下。

  本橋洋司確實多少是利用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賺到了一些收入的。

  指給組織的那個不好說是不是暗網的網絡當原料供應商。

  但負責對接他撈外快的人,是因為認知訶學而和組織有了聯系的木原川。

  木原川本人現在都還在公安警察手里呢,哪里有空顧得上這種小嘍啰的死活。

  “確實是沒有多少瓜葛了,但這樣就能解釋安室先生的出現了啊。”唐澤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何必讓零組直接參與。”

  安室透和零組對此事關注,是因為本橋洋司的案子牽扯到的是與降谷零的身份有關聯的警校同學。

  這是波本完全不應該管的事情,安室透自然得注意參與的身份。

  可現在,現成的理由擺在這里了。

  “既然是有人想要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利用組織的勢力去查不就好了?”唐澤瞇了瞇眼睛,“至于本橋洋司……他的殿堂,不還在這里嗎?”

  想要利用殿堂找到失蹤了的殿堂主本人也許有難度——更別提本橋洋司是個絕對不會配合他們,對抗性拉滿的殿堂主了。

  但要是能通過改心,給本橋洋司洗滌一下心靈的話,多少能給普拉米亞,造成一些樂子吧?

  “我去他殿堂看看好了,順便我還要回去辦點事。”把喝空的咖啡杯擱在一邊,唐澤站起身,“你們幾個也忙了一晚上了吧,好好休息,本橋洋司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會造成什么亂子的。”

  就算普拉米亞調查出了降谷零的身份背景,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還正好呢,他辛辛苦苦打出的收集結果還不能向除了安室透之外的人隨便展示,這不巧了嗎?

  給反社會炸彈犯一點小小的心之怪盜驚喜好了。

  餐桌邊的其他人默默交換著眼神,沒有反對他的計劃。

  目送著唐澤整理好衣服離開,他們才齊齊地嘆了一口氣。

  本橋洋司確實是個問題,但畢竟一切才剛剛開始,現在擔心也沒用。

  比起不知道被人用輪椅抬到哪里去的犯人,唐澤還是更令人擔憂一點。

  就像是他們之前預料的那樣,一個晚上過去之后,唐澤就沒事人一樣走下樓,仿佛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如常地開始了他的日常。

  “算了,心理疏導這種事情,他自己拒絕配合也沒辦法。”將資料留在桌上,松田陣平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關節。

  唐澤說的倒是沒錯。

  昨天晚上,在現場聽見了風見裕也電話的他們,自然是想都沒想就跟著降谷零一起離開,調查研究了一個通宵,這會兒回來吃完早餐,確實也累了。

  “心理醫生的人選不是那么好找的。除了小降谷,想要再找一個能讓他放下防備,好好談話的對象,也不容易啊。”萩原研二按著自己的后頸,“唐澤真是個相當難搞的家伙。”

  唐澤18歲的人生說起來也是跌宕起伏的,但有時候萩原研二覺得,唐澤會讓他聯想起某些經歷特殊的前輩,心里的重量似乎無窮無盡。

  想給這樣的人找到合適的心理醫生,難度可太大了。

  “又要足夠被他信任,又要能理解他的心理,還得知曉唐澤的真實身份,能讓他敞開心扉談話,這種人選真……”諸伏景光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

  等下,好像……

  “唐澤哥哥不在嗎?”

  “是的,他昨天沒有回咖啡館這邊,好像是去朋友家住了。”榎本梓彎下腰,朝柯南溫和一笑,“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這樣啊,好吧。”柯南看了關閉著的閣樓房間一眼,只好把手里的東西先遞給榎本梓,“那麻煩你等他回來把這個給他。”

  他將手里的請柬遞給榎本梓。

  這是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訂婚儀式請柬——假如真的是訂婚的話。

  怎么講呢,比起正式的儀式,這個突然的感覺,更像是警隊又搞了什么亂子,又需要辦場婚禮來應付什么問題……

  話說怎么總是在警察結婚的時候出問題,這是什么獨特的屬性嗎,警察只要一結婚就容易出事啥的?

  大概是唐澤的住所畢竟是個咖啡館,不方便收件的緣故,唐澤的那份放在了寄給他們的信件里,他就是下樓來想把東西丟給唐澤,順便和唐澤聊聊自己那個關于能力來源的猜測的,沒想到唐澤居然不在……

  柯南走出咖啡廳的門,正準備轉個彎上樓,剛一轉身,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疼——!”

  因為柯南才走到波羅門口的花壇,往后倒的時候完全被身后的灌木接住了。

  反而是和他相撞的那個人,正在從樓下上下,這下子腳下一滑,直直從樓梯間里跌下來,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重重拍在了地上。

  “……又是你啊。”有所預感的柯南抬起頭,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本堂瑛佑摔得淚汪汪的臉,不由半月眼。

  最近幾天這人來事務所的頻率有所降低,差點忘了這也是個招呼不打就會上門敲門,隨時可能刷新出來的家伙了。

  “你這什么語氣嘛柯南君……”本堂瑛佑拍著身上的衣服爬起來,“我就是路過,順便想來找毛利偵探看看……”

  “看看有沒有新案子?”柯南壓了壓眉毛,“你到底是崇拜毛利大叔,還是覺得跟著他有樂子看啊……”

  好吧,作為偵探,毛利小五郎的生活確實繽紛多彩的。

  如果是對偵探這個職業心懷憧憬的人,對這樣的生活狀態有向往也正常。

  但是像本堂瑛佑這么粘牙的,上一個還是某個死纏爛打希望毛利小五郎參加真人秀的電視臺導演……

  “怎么能這么說呢,毛利先生是有為之士,我只是想要看看偵探破案的樣子。”本堂瑛佑抗議了一句,視線卻不由自主向柯南身后的波羅咖啡館店招飄了過去。

  柯南皺了下眉毛。

  這話聽著就有點奇怪了。

  既然是來看毛利小五郎的,這人怎么是從事務所走下來的?毛利小五郎這會兒還在事務所里吧……

  “那個……”接收到柯南的凝視,本堂瑛佑撓了撓臉,也有點尷尬。

  以往他這么說都是沒問題的,但本堂瑛佑今天來,并不是這個目的。

  他今天,還真是被人叫過來的。

  只是約他過來的人壓根沒給確切的見面時間,為了不顯得自己跑到門前徘徊的樣子太奇怪,他才反射性地向事務所樓上走了……

  “我就是想起來,沒吃早飯,上次毛利偵探說我像是專門來蹭飯的,就想下來先買點其他的……”

  本堂瑛佑這么說著,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真正的目的地,波羅咖啡館,然后臉上的表情就凝滯住了。

  在他的視線前方,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正推開咖啡館的門,徑直走向吧臺。

  “請問,安室君在嗎?”站在榎本梓的對面,女人壓了壓帽檐,含糊地問道。

  “啊,安室先生今天可能要下午才到。你找他有事嗎?”榎本梓應了一聲,然后奇怪地打量起對方。

  波羅現在人氣很不錯,但早上不是咖啡館的高峰期,店里的客人其實不多。

  這種幾乎完全遮蔽住面容的打扮,實在是有點可疑。

  “如果是有急事的話,您可以告訴我事項,我幫你聯系一下……”榎本梓說著,拿出了手機,拇指已經敲敲鍵入起郵件了。

  如果是有麻煩的情況,還是要和安室透先招呼一下……

  女人轉過頭掃視了咖啡館一圈,發現確實找不到任何想找的人之后,無奈地摘掉了墨鏡,扯開口罩。

  “放心,服務生小姐,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我叫水無憐奈,是和安室事務所那邊有點商務合作。在事務所那邊找不到他,所以……”

  所以到底什么情況啊,一個二個的。

  鄭重其事叫她過來,結果過來之后,一個都不在……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