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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歐美序列的又一例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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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你確定今天要休息嗎?”

  “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沒辦法,今天只能夠休息了。”1

  “好吧,那我幫你找人頂一下,明天記得來補回去。”

  “嗯,好的,謝謝你,經理……”

  加拿大,溫哥華,狹小的公寓內。

  蝸在床榻上的女孩在掛斷電話的同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感冒的侵襲讓她鼻子堵的呼吸都不再順暢——

  一個接一個電話打過去,打著幾份工來維持生計的女孩終究還是倒在了這無休止的連軸轉當中,連自己心愛的吉他都沒力氣重新撿起來,取消了晚上的賣唱。

  卡莉·蕾·吉普森(Carly Rae Jepsen),在溫哥華廝混的萬千追夢人之一。為了支撐自己的音樂夢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不得不進行高負荷的打工生涯——2

  完事還會利用空閑時間寫歌,晚上再去賣唱。

  這種日子她已經過了兩年多了。

  大一那年因為年輕氣盛直接選擇了輟學跑來溫哥華追尋自己的音樂夢,幻想著自己能夠與那些加拿大樂壇前輩一樣被來自于美國樂壇的制作人看中,從而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結果就是殘酷的現實一棒子將她打醒——

  她不是席琳迪翁那樣的成人抒情之王,也沒有艾薇兒那樣的朋克魔力,她所做的音樂被老板貶的一文不值,連酒吧賣唱的歌手海報宣傳她都不配露臉、上墻。3

  一轉眼,今年的她已經21歲了。

  她的心底已經后悔當年的輟學決定,但時光不能倒流,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堅持走下去。

  她也曾想過主動找那些大公司的音樂制作人,覺得他們可能會欣賞自己的音樂,從而給自己一個機會,可事實卻是那些人一看自己的國籍就直接將她給打入了冷宮。

  地域之爭,素來如此。

  在樂壇這一塊,加拿大幫可以說是一直都不怎么受美國樂壇待見,勢力范圍一直都在縮小。新世紀以來,截止到目前為止加拿大能夠拿得出手的新生代大咖,有且僅有艾薇兒一人。

  但艾薇兒那個層次太高了,她根本接觸不到。而且她也寫不出艾薇兒那種朋克音樂,兩者風格完全不搭,沒辦法給她的唱片公司投稿。

  “真的只能回家了嗎……”

  心有不甘的卡莉抓住了被子蒙住腦袋,心頭堆滿了沮喪。

  感冒帶來的頭疼與困倦令她腦海中天人交錯,這兩年所遇到的所有音樂制作人身影一一閃現,就像是過世前的走馬燈,直到她的思緒被電視屏幕中傳出的聲音打斷——

  “雖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認,但在我看來,歐美樂壇對亞洲樂壇、對亞洲音樂人的不理解與隔閡一直都在……

  “我也見過太多的歐美音樂制作人敝掃自珍……1

  “我認為這完全就是歐美樂壇的底層邏輯出現了問題,大量音樂制作人擁有著超出自己能力范圍之外的傲慢,尤其是在面對亞洲人時。

  “隔閡也好、不理解也罷,甚至于是傲慢、歧視,這是極其不健康的樂壇環境……”

  那是斯派克的聲音,她輕松的就聽出了那正在拷問美國樂壇的人是誰,雙手拽下被單,側頭看向了那開著的電視——

  加拿大的節目報道顯然很尊重這位GOAT,尤其是他狠狠拷打美國樂壇的言論,引起了節目嘉賓與主持人的激烈辯論。

  而被這一通暴論所吸引的卡莉則是意外的感同身受——

  她作為實際的一線體驗者,可太清楚這兩年受過的罪了,美國制作人們的傲慢與偏見在她的“求職生涯”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加拿大裔,但愿意公開站出來指責的加拿大人幾近于無。

  大家都是要吃飯的。

  這個世界如果僅有金字塔尖的歌手才能發音樂,那樂壇就可以說是一灘死水離死不遠了。在這種情況的影響下,余下的音樂制作人也大多是在美國才能賺到大錢。

  “所以才幫這位新加坡女歌手量身定做嗎?”

  被吸引的卡莉瞄了一眼日歷與時間,心底泛起了嘀咕——

  這已經是三天前的新聞了。

  既然說的這么好聽,那如果我給華納投稿呢?

  考慮到斯派克的風聲,已經被拒麻了的卡莉陷入了沉思——

  嗯,果然還是太不自量力了。

  一想到華納那尊巨頭的“龐大”規模,卡莉頓時就泄了氣。

  作為跨國唱片巨頭當中簽約藝人最少的一家,可想而知他們對未成名歌手所設立的門檻有多高。

  連蕾哈娜這樣備受稱贊的音色能順利出道那還得多虧了斯派克慧眼識珠。

  嗯,慧眼識珠……

  一想到自己那自認為只是沒遇到伯樂的天賦,卡莉還是難以抑制心中那向華納投稿的沖動——

  能過就是我厲害,不能過就是華納沒眼光。

  反正也不虧,寄給誰不是寄?

  抱著這樣的心態,心中三下五除二做出決定的卡莉決定去搜搜看那首已經上線的Call Me Maybe,看看斯派克是不是真的如他在發布會吹牛的那樣量身定制。

  如果真按照他的說法來,那這首歌豈不是就是教科書級別的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卡莉戴著耳機、裹著毛毯,時不時醒一下鼻涕,將電臺調整到了自己最愛的音樂推薦電臺——

  不出所料的,主持人正在侃侃而談的歌曲就是斯派克所寫的這首新歌。

  “這首歌與斯派克當年的Good Time雖然大體上不同,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可以算是殊途同歸,尤其是在歌曲氛圍的營造上。無論是A段的編排還是副歌,斯派克都為這位Stefanie女士盡可能揚長避短……”

  Good Time卡莉還挺喜歡的,那種輕松歡樂的氛圍很戳她的心,這也是她聽的斯派克第一首歌。

  “原來這首歌的原唱之一就是這個Stefanie嗎?”

  感到意外的卡莉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新歌Call Me Maybe的旋律已然響起——

  “I threw a wish in the well(我對著許愿池許下愿望)

  “Don’t ask me I’ll never tell(別問是什么,我不會告訴你的)……”

  本來腦子就燒到了迷迷糊糊的卡莉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被抽水馬桶狠狠抽了一遍,靈感剎那間如流水決堤,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

  就是這個感覺!

  因為一直沒做出自己的風格,卡莉實際上對于自己的音樂已經有些迷茫了。

  有時候明明感覺伸手觸碰一下就能跨越一個天地,但卻遲遲找不到那道躍龍門的門檻。

  但現在,在聽到這首甜蜜的Call Me Maybe后,她好像隱隱約約感到自己抓住了那個靈光一閃的機會——

  這合成器……

  對合成器格外喜歡的卡莉有那么一剎那甚至都感覺不到了頭疼,腦子里只有對這首歌的旋律與編曲在并線而行。1

  斯派克是怎么想到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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