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sEA代表處前,上萬名示威者在警察們的阻攔下于代表處門前聚集著。
這些戴著墨鏡,留著長發的嬉皮士一直以來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抗議行為了,他們天天在華盛頓的街頭去反對過美國進行的越南戰爭。
現在在得知發生在中東的這場“屠殺”之后,這些正義感爆棚的人們自然憤怒了,他們紛紛舉起橫幅,用黑色墨水寫著“停止大屠殺”。
面對人們的抗議,駐華盛頓代表林德是非常憤怒的,他甚至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對著美國新聞記者的攝像頭說道。
“請注意現在我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們的飛機被恐怖分子劫持,我們的公民成了他們的人質。
那些恐怖那些恐怖分子向我們發動的恐怖襲擊,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們?
代表先生。
你口中的他們包括那些無辜的平民嗎?
我們注意到你們正在用轟炸機對那些營地進行轟炸,你知道多少無辜的平民死于轟炸之中嗎?”
面對美國記者的反駁,林德回答道:
“如果那些武裝人員從平民中走出來的話,那么我們是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傷害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躲藏在平民之間,對于我們而言,沒有任何事情比我們的安全更重要。”
“也就是說你們將無視平民的安全了。”
“戰爭,請你記住這是一場戰爭,在戰爭之中,每一個國家都會竭盡全力去贏得這場戰爭,就像李梅將軍曾經把整個東京就移為平地一樣,就像杜魯門總統下令把原子彈扔在廣島以及長崎一樣。
我們現在是非常克制的,請注意我們是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我們之所以制造那些武器,就是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甚至可以使用核子武器讓那些恐怖分子明白——他們不能也永遠不可以去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挑戰我們。
沒錯我們會殺死他們,無論是天涯海角,我們會找到他們,找到那些所有需要為這個事件負責的恐怖分子,殺死他們。”
如此赤裸裸的言語震驚了整個世界。盡管在輿論上受了很大的壓力,但是這樣強有力的回應。同樣也在民間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反響。
其實對于那些傳統的美國人來說,他們非但不會反感,甚至還為這種言論叫好,因為他們相信——如果需要報復,那就要不擇手段。
畢竟,殖民者的血脈一直在他們的血管里,所以他們會為sEA叫好!
而于此同時,白宮,尼克松和他的團隊整個都驚呆了,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此劫機事件居然會引起這樣的后果。
“這不過只是一次劫機而已。”
尼克松用一種極其驚訝的語氣說道。
“他們不僅約旦發出了近乎最后通牒式的要求,而且要求他們把所有的營地全部夷為平地。”
在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之后,尼克松反問道:
“他們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嗎?”
“總統先生,我和他們的外務部長過了電話,他在電話中非常清楚的表明——恐怖主義襲擊將是未來大國所面對的最大的安全威脅。
一直以來各國對恐怖主義襲擊的縱容,將會導致各國會在未來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對于恐怖主義襲擊,必須要用最堅決的態度予以回應。
讓所有的恐怖分子明白什么是不可觸碰的,他們殺了我們一個人——就會讓他們付出1000人,甚至10000人的代價。
嗯,是的,他的原話,他的原話就是——當恐怖分子把我們的平民變成他們的目標的時候,面對這種戰爭行為,就需要用戰爭方式加以還擊,那么攻擊他們的時候,不需要考慮武裝人員或者平民的區別了。所以,他們會讓那些人下地獄的。”
國務卿的回答讓尼克松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在劫機事件發生之后,我曾經給他打去了慰問電話,電話中他非常清楚的告訴我,從現在開始他所考慮的問題并不僅僅只是營救他的公民,而是要確保所有對這一事件負責的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同時,他將會竭盡全力的確保這是最后一次針對他們的恐怖襲擊。”
然后尼克松苦笑一下說道。
“我想這次事件結束之后,全世界所有的恐怖組織都會把他們視為虎豹豺狼,視為不可觸碰的那種。”
“是的,總統先生,他是在用恐怖去打擊恐怖主義,盡管我并不贊同這種方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足夠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去觸碰他們,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將會激怒什么。”
點頭表示贊同的時候,尼克松又說道:
“雖然我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是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他們不能夠使用核武器,”
“是的,總統先生,如果他們使用核武器的話,那么全世界使用核武器的底線就會被打破,這對全世界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
國務卿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但是總統先生我們必須要認識到一點,現在我們是在阻止一只發怒的獅子去撕碎些偷襲他的野狗。”
“告訴他他可以用他的牙齒和利爪去撕碎那些野狗,并且不需要有任何顧忌,我們將會站在他們的一邊,但是,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比如說核武器。”
面對瘋子最好的選擇并不是和瘋子一起發瘋。而是告訴瘋子你可以發瘋,但是不能夠那么瘋。
就這樣在劫機時間發生30個小時之后,包括美國,英國在內的西方國家都紛紛發表了聲明,他們在譴責恐怖襲擊的同時,紛紛呼吁sEA能夠保持克制。
僅僅也就是如此,僅僅只是要求他們保持克制。
可是對于這樣的要求,sEA的回應同樣也是堅決的——你們不能夠高高在上的去要求一個失去親人的人保持情緒穩定。
換句話來說就是——現在我的情緒不穩定,我們是要殺人的。
就在安曼的戰火熊熊燃燒的時候,在風暴的中心。
安曼機場,那些劫持飛機的恐怖分子現在反倒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電子干擾讓他們無法了解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們能夠聽到從遠處傳來的爆炸聲,他們當然也能夠看到安面熊熊燃燒的火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恐怖分子都在發出這樣的問題。
在幾十個小時之前,他們還曾經自己的成功在那里歡呼著,他們還幻想著自己將會以英雄的身份凱旋而歸。
但是現在呢?
現在他們卻處于一種騎虎難下的境地。
易普拉辛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只是知道如果真的對那些人質動手的話,他的家人就會全部死去。
就在他的眼前,那些殘暴到極點的sEA人,用飛機對著哈桑家人居住的地方扔下了炸彈,然后他們的飛機又在低空盤旋,將那里的一切都拍攝了下來。
透過電視屏幕哈桑看到了自己的家人,看到了他們的尸體。
最后,為了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易普拉辛不得不提供了一些幫助。
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易普拉辛和所有的恐怖分子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在他們同樣是被威脅的人。
只不過被威脅的方式是不同的,sEA并沒有選擇劫持飛機或者其他的什么行為,他們僅僅只是在用他們的是向這些恐怖分子傳遞一個信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
在劫機事件剛剛發生的時候,他們曾宣稱24小時之后將會殺死人質。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個小時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對人質出手。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易普拉辛有些緊張的看著大山,問道:
“那些該死的帝國主義者在威脅我們所有人,他們甚至殺死了我的家人。”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居然會這么的無恥。”
大山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
“能夠想到他們作為一個國家怎么能夠這樣去威脅普通人呢?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平民嗎?手無寸鐵的平民。”
不能夠只在別人殺死你的家人的時候才想到你殺的人是平民。
他們是平民。
現在這些人似乎終于想到了這個問題,可是已經晚了。
“他們給我們10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我們不放下武器,并且釋放所有人質的話,他們就會用他們的方式去結束這場危機!”
在說話的時候他朝著機艙外看去。飛機外的約旦安全部隊已經換了人——sEA的特種部隊。
那些人將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去結束這場危機呢?
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們很有可能會發起強攻。
或許在這一過程之中會有一些人質死去,但是作為代價就是——他們也將會失去自己的親人。
那位談判代表說的那樣——sEA的情報機構將會確保找到他們所有人,找到他們的親人,然后會確保殺死他們,無論那些人是七老八十的老人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他們都需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現在已經不會有人再去懷疑這一點了,畢竟,哈桑的家人就是證明。
“難道我們真的要向他們投降嗎?就這樣乖乖的把這些人質都交出去。”
盡管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極其不甘心的,但是,現在他們還有什么其他的選擇嗎?
一陣沉默之中,人們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遠處,在那里硝煙滾滾,在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無人知曉。
但是不祥的預感卻讓他們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他們真的惹上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有時候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一些不可觸碰的東西,只不過,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會把這當成事兒,直到有人去觸碰了底線的時候,才明白他們是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