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
李毅安慢慢地從眼前推開裝看文件的卷宗,緩慢地從桌前站起身,在辦公室里踱著步。
就這樣一邊踱步,一邊思索著問題。
然后他站在窗前,注視著草地上那些顏色像石塊一樣的珠頸斑鳩,它看起來有點兒像是鴿子,群集在草地上一蹦一跳,不慌不忙地覓食。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家伙,遍布全世界各地,生命力可謂是極其頑強,尤其是在城市之中,更是最常見的飛鳥。
轉過身后,李毅安看了看盧瑞軒,他曾是丁恩的助手,連續抽了幾口雪茄,把雪茄夾在指間,然后走到桌前,用雪茄煙頭向文件卷宗點了一下,問道:
“喏,你認為這些情報是可靠的?”
“我的工作就是反復驗證這個消息。這件事不同尋常,所以我必須多方驗證其可靠性。”
“也就是說,你覺得非常可靠了!”
“完全可靠,這和我們之前的分析是一致的,我們相信中東地區的恐怖組織極有可能會以我們為目標,在過去的這些年個里,他們對我們是充滿敵意的。”
點了點頭,李毅安的眉頭緊鎖,他把文件拉到面前,再次瀏覽了一遍。
文件的內容非常簡單,是一份綜合情報,中東地區的幾個恐怖組織,已經把他們列為首要的敵人,而這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會向SEA發起恐怖襲擊。
這種事情啊……真他媽的扯淡,
雖然扯淡,但是卻無法回避,畢竟,整個七零年代都是恐怖襲擊最猖獗的時期,也是恐怖分子活動最為頻繁的時期。
雖然911事件起來非常震撼,但實際上遠遠無法和70年代相比,這個時代恐怖襲擊是遍布歐亞大陸的。恐怖分子動不動挾持飛機,動不動發動恐怖襲擊。他們甚至挾持過火車。
他們在一年之中制造的死亡可能就超過911事件,可以說,在未來的十年之中將是恐怖分子活動最為猖獗的時期,左翼恐怖組織和中東的恐怖組織結合在一起的同時,他們還接受和蘇聯在內的東方國家所提供的軍事訓練。問題職業化程度遠遠超過他們的后輩,哪怕是本拉燈,也無法與之相比。
未來的恐怖襲擊浪潮之中,沒有任何國家能夠置身事外。
心里回憶著未來10年可能發生的恐怖主義襲擊浪潮,李毅安想了一下,然后問道:
“那么,保安局現在有什么計劃嗎?”
“閣下,我們初步的計劃是加強和以色列等方面的合作,盡可能的掌握那些恐怖組織的情報,從而他們向我們發動恐怖襲擊時,盡可能的掌握他們的動向,從而減少或者降低損失。”
盧瑞軒想了一下,然后又補充道:
“同時,還會針對那些向我們發動恐怖襲擊的組織實施全方位的打擊,從而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向我們發動恐怖襲擊……”
基本上也就是常規的動作而已,點了點頭,李毅安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這都只是一些基本的應對策略,或許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想要遏制恐怖襲擊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毅安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另一個世界的美國,雖然一直在千方百計的打擊恐怖主義。但是始終沒有能阻止恐怖組織對他們的攻擊。
“我們必須要從根本上去遏制這一切,從根本上遏制那些恐怖組織對我們發動恐怖襲擊。”
盧瑞軒看著閣下說道:
“閣下,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那些恐怖組織通常都是油鹽不進的,他們的思想和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他們絕對不會因為我們的打擊而停止發動恐怖襲擊。”
對于那些恐怖組織,盧瑞軒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很清楚那些組織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想看是不可一世的大國強國發動挑戰,從而去為自己揚名。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則可以獲得來自其他國家的援助。
“我知道!”
點了點頭,李毅安又用雪茄點了一下文件,然后說道:
“我們確實不能夠用普通人的心態去和那些恐怖分子打交道。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什么是以牙還牙,什么是以眼還眼。”
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李毅安繼續說道:
“這種以牙還牙,這種以眼還眼指的并不僅僅只是對恐怖組織自身的反擊。當然我們肯定要去全力打擊那些恐怖組織,只要他們敢于向我們發動一次襲擊,那么我們就要讓他們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但這僅僅只是針對恐怖組織本身的,這并不能夠從根本上杜絕恐怖組織對我們的襲擊。”
抽了一口雪茄,李毅安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美國所面對的困境,當然以色列等國也面對著類似的困境。
恐怖組織對他們的襲擊從來都不曾親自過,哪怕是他們發動了一次次反恐戰爭。
“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與任何干預向我們發動襲擊的恐怖組織,我們都要徹底的摧毀他們。”
稍微頓了一下,李毅安繼續說道。
“想要斬草除根就必須要斬斷他們滋生的土壤,或者說讓他們發展壯大的土壤,這個土壤不是說他們所遭受的不公,而是來自外部的支持,任何恐怖組織一開始的時候僅僅只有幾個人,他們的發展壯大是靠通過恐怖襲擊來擴大名聲,然后獲得外部的捐款以及援助。”
得益在另一個世界所看過的那些資料,李毅安非常清楚那些恐怖組織的運營規則——依靠外部援助!
“如果沒有來自外部的資金以及技術上的幫助那些恐怖組織。不過也就是一群不成氣候的小團伙而已。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的。”
盧瑞軒有些遲疑的問道:
“閣下,您是說我們要去斬斷他們背后的支持者。”
之所以會有些遲疑,是因為這涉及到很多國際問題,尤其是外交上的問題。
“沒錯!”
李毅安點了點頭說道:
“只是針對恐怖組織本身的打擊,根本無法從根本上杜絕這一切,即便是我們摧毀了一個組織,明天還會誕生一個新的組織。
只要有人去支持他們,他們就會像病毒一樣,不斷的滋生著,蔓延。
我們想要從根本上解決他們就必須要用一種新的方式。”
“新的方式?”
盧瑞軒有些疑惑的看著閣下。
“對,就是新的方式。”
李毅安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要進行一場反恐戰爭,我說的反恐戰爭是真正的戰爭。”
反恐戰爭?
真正的戰爭?
盧瑞軒有些疑惑的看著閣下。
“通常情況下一個國家遭到恐怖襲擊之后,他們會對恐怖組織發動反擊。”
搖了搖頭,李易安繼續說道:
“但是這種反擊是治標不治本的。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會在對恐怖分子的不對稱作戰之中。
他們只需要在人群中扔一枚炸彈,我們就需要花費上億元去加強反恐怖襲擊工作。
這種不對稱作戰會不僅會浪費我們的資源,而且還會讓我們陷于疲于奔命的狀態。”
何止是疲于奔命,甚至就連同和有些國家打交道,也要對他們做出各種各樣的妥協。因為,那些國家就是幕后的支持者。
“所以,我們要把恐怖襲擊視為戰爭行為,這種戰爭行為并不僅僅只是針對恐怖組織本身。”
抽了一口雪茄,李毅安又一次擺出了他的流氓作風。
“還包括對庇護他們的國家,以及那些給予他們資源的國家,無論是任何國家只要向他們提供庇護,只要向他們提供資源,只要這個恐怖組織涉及到向我們發動襲擊,那么我們就要向他們發動堅決反擊。”
其實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流氓的方式去對付他,而不是和流氓講道理,在這一點上,李毅安是非常有心得的,就像利比亞推行石油國有化一樣——他們想耍流氓,也要分人。
“這種反擊是說在聯合國或者說在其他的國際組織之中,通過外交手段去指責他,而是直接給予反擊。給予他們武力上的反擊。”
盧瑞軒看著閣下,現在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閣下的意思,閣下就是要通過軍事手段去威懾那些恐怖組織以及他們的支持者,而不是在那里放嘴炮。
得出這一結論之后,盧瑞軒聽到閣下繼續說道:
“當那些國家支持的恐怖組織襲擊了我們之后,我們就要用戰斧導彈向他們的要害目標——總統府,軍事基地以及軍事指揮中樞發動襲擊,我們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是不可觸碰的。”
在為反恐怖戰爭做出戰爭基調的時候,李毅安的嘴里叼著雪茄,從來不在意什么來自國際社會的指責,國際社會的指責能干什么?
能夠阻止恐怖襲擊嗎?
夠讓那些在恐怖襲擊中死去的人復活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面對恐怖組織以及他們的幕后支持者,只需要用最簡單的辦法去加以回應就可以了,就是讓他們明白——他們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于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保護我們的民眾,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他們……那么就必須要讓那些家伙付出血的代價。”
吐了一口煙,然后將雪茄狠狠的按滅在煙灰缸中。李毅安說道:
“我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會有哪些恐怖組織向我們發動襲擊?
但是,我們必須要讓所有的恐怖組都明白一點,國境線和國際法不會保護他們的流氓行為,我們要用我們的導彈去告訴那些恐怖組織以及他們的幕后支持者,讓他們清楚一個道理——什么是不可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