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在SEA!
這絕對稱的上是一個挑戰!
畢竟,在很久之前就通過工作,租房等方面的限制,制約了人們黑在這里的可能。
可是只要愿意,仍然還是能夠找到一些機會的。
想要黑在這里的人,首先要解決身份。
“關鍵還是要先搞到身份,只有有了身份,才能找到工作。”
想清楚這點,是喬治.盧卡斯從旅館老舊的彈簧床上坐起身來,他看著窗外耀眼的霓虹燈,然后自言自語道。
“只要把身份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但怎么樣才能解決身份呢?
這座城市作為東方的好萊塢,無疑是繁榮的。
無數聳立的摩天大樓所組成的鋼鐵叢林,一邊將生活其中的人類顯得極其渺小,另一邊卻彰顯著人類偉大的創造力。
街道、高架橋與地鐵組成的立體交通網絡讓喬治.盧卡斯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迷失其中。
他總是會驚嘆于這里的繁華,每當聽到高架橋上呼嘯而過的汽車聲響時,喬治.盧卡斯的心里甚至會涌出一種感覺。
這就是未來。
可惜這個未來,似乎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
“……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羅納德.里根先生結束了在SEA的訪問,今日啟程返回了加州……”
聽著電視機里傳出來的新聞。喬治.盧卡斯略微看了一眼,這時屏幕抖動幾下,驟然變成了一片雪花,發出嘶嘶啦啦刺耳的響聲。
“該死的,肯定是不知道哪個家伙碰到了天線!”
喬治.盧卡斯咒罵了一句,然后不情不愿地走過去關了電視。
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到房頂上去調整天線。怕是只需要從窗戶上鉆出去,就能到房頂上,他也不愿意這么干。
畢竟現在窗外正下著雨。
關上電視之后,閣樓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霓虹燈映照過來的紅光,綠光以及藍光。
在五顏六色的光彩透過窗戶映進來的時候,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有些奇幻。
在這種充斥著某種奇幻色彩的光影之中,隔壁又傳來了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嘿咻聲與咯吱聲,混雜著窗外的汽車喇叭聲一起灌入耳中。
“真是個幸運的家伙。”
喬治.盧卡斯指的是他的鄰居,一個做著演員夢的年輕人,因為相貌很英俊,所以身邊從來不缺乏女性朋友。
這讓喬治.盧卡斯很是羨慕,畢竟他也年輕,他也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
只不過,做為一個外國人,想在這里找女朋友并不容易,
過去的半個月里,喬治.盧卡斯一直黑在這個國家。
其實也談不上黑,按照兩國免簽協議,雙方公民都可以免簽進入彼此國家6個月,只是不能找工作而已。
也正因如此,他不至于有那種心虛,他可以昂首挺胸地胡亂游蕩著。甚至還可以租了這間閣樓,跟著又在同一天找了一家工作。
有工作意味著有薪水,意味著食宿有了著落。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一切都那么的美好,以至于頭一周,喬治.盧卡斯真心認為這里就是天堂。
但到了第二周,喬治.盧卡斯發現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即便他住著悶熱的頂層閣樓,吃著最廉價食品,每星期也需要幾十元的支出。這意味著他必須找到一份每天工作四個小時的兼職,否則就會入不敷出。
他甚至都不敢向對自己很有好感的女孩提出約會請求,因為他知道去公園散步,在公園舞會里的跳舞,喝了幾分錢一杯的啤酒,雖然美妙,但是,根本就算不上一個美妙的夜晚。
喬治.盧卡斯不敢想象自己的未來——每天奔波在各個片場尋找機會,省吃儉用省下一點小錢,埋頭苦干到中年。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有一天,能夠解決身份的問題。
當然,那只是某種最好的可能……或許,更大的可能是,他會被警察抓住,然后因為非法入境,面臨檢察官的起訴,哪怕是他沒有違反法律,也需要在監獄中排隊等上半年以上的時間,直到警察確認他沒有違法記錄后,才會起訴,送上法庭。
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排隊,首先要看警察有沒有時間確定他沒有犯罪活動,然后要看檢察官有沒有時間起訴他,最后,還要看法官有沒有時間審判。
等到一套流程走下來,恐怕會被關押半年以上,即便是到了最后,還要看有沒有飛機送他返回美國。
這是SEA的不同之處,他們是不會給任何試圖“黑”下來的人機會的。
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的喬治.盧卡斯就這么坐在單人床上,瞇著眼睛一口一口地喝著手中的芬達。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美國有所不同,在美國,只要有錢,就可以租到房子,只要報紙上有招聘啟示,就可以找到工作。
但是在這里,沒有身份證,一切都是白搭。
坐在床頭的喬治.盧卡斯眉頭越皺越緊。
“我需要的是一個身份!”
一個可以在這里合法工作的身份!
想清楚這些,喬治.盧卡斯開始思考解決的辦法。
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并不復雜。任何一個世界都有其陰暗面,這里同樣也不例外。
喬治.盧卡斯捏著從街區墻頭抄到的電話號碼暗暗用力,但愿這家伙偽造的證件可以騙過那些招工的老板。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在這里找一份兼職工作。每小時至少可以拿到幾元錢。
喬治.盧卡斯突然愣了愣,然后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我真是個蠢貨,既然身份證可以偽造……”
那么大學的畢業證肯定也是可以偽造的了。
盡管喬治.盧卡斯有南加州大學電影系的畢業證,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總不能拿著一份外國的畢業證在古晉找工作,這只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一個歐裔拿著外國學校的畢業證書,然后卻用本國人的身份在這里求職,這根本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家伙是黑在這里的。
現在喬治.盧卡斯需要的是一份工作,一份在古晉電影公司里的工作。
既然身份證可以偽造,那么學歷同樣也可以偽造!
興奮的喬治.盧卡斯一刻也不想耽擱,他徑直沖出了這個有些悶熱的閣樓房間。
一路小跑進街道對面的電話亭,投進一枚五分硬幣,努力控制著因為過于激動而有些哆嗦的手,照著那張揉皺了的記載著號碼的紙條,撥了過去。
幾聲嘟嘟聲之后,對方接起了電話,幾乎同時,喬治.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
一個略有些滄桑的聲音從電話聽筒中傳了出來:
“說話,我在聽著。”
對方的語氣冷淡,甚至沒有一丁點東方人的客氣。
但是喬治.盧卡斯這會兒哪還有什么功夫在意這些,他壓低了嗓音說道:
“先生,我需要一個身份證件,還需要一份學歷證明。”
“一張駕駛執照加一份學歷證書,一共500塊。”
電話另一頭的人迅速報出了價目。
500塊,差不多也就是200美元的樣子。
這個價格盧卡斯他還是勉強承受的起的,畢竟為了追求心里的電影夢想,已經在美國兼職工作了好幾年。
懷揣著2000美元的他,并不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買了假證件之后剩下的錢還夠他在這里生活上好幾個月甚至一年。
但是盧卡斯的心里仍然有些疑惑,他問道:
“駕駛執照?為什么不是身份證?”
在這里種身份證明,一種是公民身份證,所有人都有這種證件,也是最常見的證件,但還有一種就是駕駛執照,很多時候人們都把駕駛執照當成身份證使用。
“身份證那種東西太過正式,無論你到什么地方,對方都會多看上幾眼,沒準你剛拿著身份證去找工作,就被人家給發現了。小子,你確定你要辦身份證嗎?”
對方用極不耐煩的語氣解釋了幾句。
“駕駛執照的話……”
喬治.盧卡斯有些不太確定。
電話那頭的人嘟囔了起來。
“該死的新移民。”
然后對方愈發不耐煩地解釋起來:
“在這里駕駛執照的效應和身份證是一樣的,但是很多人到了一個新地方,都會申請本地的身份證。
因為這涉及到繳納保險之類的事情,又不是每個人都會換駕駛執照也沒有必要去換。
你明白嗎?你在這里使用其他地區的知道不會有人去在乎的。
但是它的效應和身份證是一樣的。雖然繳納保險金的話會有些麻煩。不過你可以要求自己繳納,而且像你們這樣黑在這里的人只需要找兼職就可以了,這樣的工作是都是自己繳納保險。”
聽著對方的解釋,盧卡斯不太確信的問道。
“能行嗎?”
“別廢話,愿意辦你就辦,不愿意就拉倒。”
喬治.盧卡斯咬咬牙:
“好吧,成交。”
“那就說定了。明早十點,王家體育場西面的第一張長椅,帶上你的證件照,先錢后貨。
別遲到了,我只等你兩分鐘。”
說完,對方便直截了當的掛上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意識到自己已經解決了身份問題的喬治.盧卡斯不禁長出一口氣,然后用力地揮了一下拳頭,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哈哈,喬治.盧卡斯,明天一切都會變得美好,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大導演的,一定能夠拍攝出讓全世界人為之驚嘆的電影的。”
昏黃的路燈下,電話亭里的喬治.盧卡斯此時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望。
這一天,在喬治.盧卡斯看來,他無疑開始了自己的新生,從今天起,這必定是一個全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