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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5章 最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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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堅毅號事件”的時候,李毅安先是一愣,隨后輕嘆了一聲。

  “哦!”

  然后就繼續烤著肉,不得不說,有些習慣,哪怕就是四十多歲了,依然改不了,有時候,他喜歡擼串,還得是自己烤的,

  “有人員傷亡嗎?”

  “我們有兩名水兵受傷,他們有多人死亡,所有船員都受了傷。”

  聽著匯報時,李毅安只是默默的翻著烤串,好一會,才說道:

  “沒想到,第一個想要通過封鎖的會是他們。”

  “是啊,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了,原本海軍已經做好應對計劃,以攔截蘇聯海軍,可沒想到,他們的商船卻一頭闖了進去,而且抵抗極其頑強,哪怕就是手中沒有武器的水手,也用扳手等工具抵抗……”

  張澤遠介紹著上船后的情況,然后有些遺憾的說道:

  “所以,受傷的人才有那么多,意志實在是太頑強了!”

  “是啊!而且這還只是水手……”

  李毅安在感慨之余,放下手中的烤好的肉串,然后看了一下報告,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

  “確實查到軍火了?”

  “是的。”

  “可以確定軍火會被送到什么地方嗎?”

  李毅安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賈文濤。

  “武器的使用說明是英語的,雖然們并不清楚那些武器是送給誰的,但是,根據因為商船貨物清單上并沒有那些武器,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那些武器很有可能是提供給雅加達當局的,”

  賈文濤說罷,就不再說話了。

  “這種可能性有多少?”

  “我們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正常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硬闖封鎖線,而且還是不夠阻攔。”

  在賈文濤說話時,李毅安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李毅安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他還是比較了解一些人的。

  這時李國仁在一旁問道。

  “閣下,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現在他們正在利用一切渠道指責我們,并且在當地也爆發了規模非常大的抗議活動。”

  想了一下,李國仁說道。

  “我認為為了緩和這件事所引起的后果我們應該和他們進行直接接觸。”

  “哦。”

  李毅安應了一聲,然后搖了搖頭說道:

  “有時候,接觸反倒不是好事,畢竟矛盾分歧是太大了,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接觸或者往來只會增加雙方的矛盾,不利于我們的行動。”

  為什么不利于行動?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一旦進行接觸,很多事情做起來不能夠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作為美帝國主義的狗腿子,做起事來還是非常方便的,畢竟狗腿子嘛。

  狗腿子可不就是專門干壞事的嗎?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專門干壞事的,那你們習慣就好。

  “可是閣下現在他們的船在我們的手里,他們的人也在我們的手里。如果不進行接觸的話,這件事兒要如何收場呢?”

  聽著李國仁的擔心,李毅安說道:

  “現在……需要考慮如何收場的是他們。

  把那些武器的證據遞交到聯合國方面,過去一直需要他們輸出的證明,現在……那些武器不就是證據嗎?”

  什么是把黑的打成白的,把白的打成黑的,把原告打成被告。

  這個世界上,是非黑白從來都是混淆的。

  無非就是看誰能夠掌握話語權罷了。

  6月。

  空中下著大雨。

  兩天前,聯合臺風警報中心發出的警告,早就通過電臺、電視臺以及報紙傳遍了全島。

  和過去一樣,在臺風抵達時,島上所有的商店、工廠都停工了,幾年前的那場大臺風,曾奪去上萬人的性命,也正是從那時起,這里有了臺風歇工的“傳統”。

  盡管街道上狂風不斷,但仍然有一輛黑色BMW汽車在從街口駛來,停在了一間茶樓前,車停了差不多半分鐘,宋國強才從車上走下來。

  在他下車后,茶樓的卷閘門打開了,然后,宋國強就走進了進去,茶樓里的人看著他時,目光中充斥著怒火。

  “劊子手!”

  “屠夫!”

  雖然聲音不大,但宋國強還是聽到了,對此,他已經習慣了,畢竟,這兩天報紙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字眼。

  而今天,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并不是爭辯什么。

  很快,他就上了二樓,在那個包間里,他看到了今天要見到的客人。

  “你們無端攻擊商船的暴行,必定會遭受全世界譴責的!

  現在你們必須歸還商船和船員。而且我們也將會保留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面對激烈的話語,宋國強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那艘船是武器走私船!”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們在船上發現了超過1萬件去向不明的走私武器。這些武器并不在貨運清單上,”

  宋國強一邊說話一邊把照片放到他的面前,然后說道:

  “這些武器都是我們在船上搜索時發現的,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那艘船是軍火走私船,他們在向非法武裝分子提供武器。”

  “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

  男人用慷慨激昂的語氣說道:

  “現在船在你們的手上,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們隨時都可以把各種各樣的武器放到船上,然后栽贓到他們的身上,這種無恥至極的行為一定會被全世界人民所嘲笑的。”

  “我們有全程的錄像。”

  宋國強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

  “全世界都知道,只要愿意,我們隨時都可以擊沉那艘船,但是我們沒有,不是因為我們做不到,而是因為我們不愿意。”

  看著面前的人宋國強的語氣是平靜的。

  “哼哼,這就是鱷魚的眼淚。”

  男人冷笑。

  “那里是國際通道,即便是聯合國也沒有權利阻止其他國家的商船從那里通過。

  哪怕就是你們,你們在埃及關閉蘇伊士運河的時候,不是以這個理由和借口去進攻埃及嗎?去指責埃及關閉了蘇伊士運河,關閉了國際航道。”

  男人的語氣是憤怒的。

  “那個時候你們說的是正義凜然,那個時候,似乎所有的道理都在你們這邊,但是現在……你們卻把馬六甲海峽給關閉了。

  所有的道理都在你們這兒了,是嗎?”

  什么是回旋鏢?這就是回旋鏢,只能說回旋鏢總是會降臨的。

  不過面對回旋鏢,宋國強倒也沒有一絲慌張,他說道:

  “如果他們遵從指示的話是可以從馬六甲海峽通過的,我們的公告說的非常清楚,是你們沒有遵守我們的公告。

  而且全世界都會看到我們是被迫還擊的。一艘正常的商船上是絕對不會有武裝的,但是那艘船上的船員卻都是持有武器的。

  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可以把他們當成海盜。即便是如此,我們仍然保持著克制。

  這種克制甚至是以我們流血作為代價,我只能說,我們把仁慈發揮到了極致。”

  看到對方宋國強繼續說道。

  “在我們的人登船之后,從登船到控制商船整個過程之中都有錄像,還包括對商船貨物的查驗,在錄像中清楚的表明,那些武器是在商船被扣押過程中發現的。

  而且除了現場錄像之外,參與搜查的還有國際海事官員,已經就這個問題提交到了聯合國以及相應的組織,嗯,國際組織會參與其中,他們會在調查中發現很多證據,那些證據會證明一些事情。”

  宋國強的回答讓面前的男人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是他隨即反駁道:

  “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所謂的錄像也是偽造的。明辨是非的人們必定會揭穿你們的陰謀和栽贓陷害。”

  “這不重要。”

  宋國強看著對方說道。

  “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全世界所有的電視臺都會報道這個新聞,全世界所有人都會看到,我們在攔截不明國際商船時,是如何遭受的攻擊,我們是如何被迫實施反擊。”

  在說話的時候,宋國強特意加重了“不明國籍商船”這幾個字的語氣,然后他說道:

  “而且我們也會在聯合國以及其他國際組織提交所有的證據,我想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會證明一點——那艘不明國籍的商船確實是軍火走私船,我們的攔截是符合國際法的,而且也是非常必要的。我們這么做既是為了避免世界陷入戰亂之中,同樣也是為了阻止一些方面在那里制造戰亂。”

  現在怎么辦?

  在男人試圖繼續爭辯的時候,宋國強接著說道。

  “希望這是后一次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所指的并不是商船本身,而是武器走私這一事實。

  你知道的,我們從來不講道理,也不會顧及形象,如果有軍火船從馬六甲海峽通過的話,下一次我們會徹底關閉它。”

  面對這樣的勸說,男人強調道:

  “馬六甲海峽是國際海域,按照國際法來說……”

  不等對方說完,宋國強就說道:

  “你知道的,就像你們說的一樣,我們就是國際流氓,從來不會遵守什么國際法,和我們談論國際法沒有任何意義的。”

  什么是流氓?

  真正的流氓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做有些事情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任何顧忌。

  面對他的勸說,面前的男人沉默了。

  “你們需要歸還商船。”

  “這是不可能的。”

  宋國強說道。

  “我們永遠都不會歸還那艘船。我們不需要那艘舊船,但是我們會把它炸沉!”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一個多小時之后,宋國強離開了這間茶樓,在他坐上汽車離開的時候,駕駛員則問道。

  “他們會接受我們的勸說嗎?”

  “我們會接受他們的勸說嗎?”

  宋國強的回答讓車里的人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沉默了片刻,然后駕駛員說道。

  “盡人事聽天意,至于剩下的事情,只能聽天意了。”

  “話也不能這么說,估計未來幾天,這件事會被淡化下來,畢竟他們很清楚,如果事情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受到影響的并不僅僅是我們,還有他們……畢竟,干涉他國內政是我們天天做的事情。”

  宋國強的話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

  “這就是背負盛名之累了。”

  點了點頭,宋國強說道。

  “就是我們和他們最大的區別。他們需要顧及到名聲,但是我們不需要。”

  這正是sEA特殊的地方,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無所顧忌,因為不像美國,不像蘇聯,不像其他的大國一樣有著所謂的國際聲譽的需要。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只需要考慮利益也就足夠了,利益,在很多時候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么一說我反倒是不擔心了,嗯,我還覺得他們會和我們對抗到底,畢竟,他們的態度是非常強硬的。”

  宋國強笑了笑,然后說道:

  “那也是分情況的,就像我們對雅加達一樣,前前后后這么多年,一直拖到現在才去解決它,在此之前我們的態度看起來也是非常強硬的,但是,我們的態度……這叫軟中有硬,棉里藏針。”

  聽宋國強這么說,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人想了一下說道。

  “那么他們會不會也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們呢?”

  “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宋國強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然后說到: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時制宜的,但是現在,主動權在我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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