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請吃飯。”
周川和沈思遠剛回到辦公室,眾人就起起哄來。
周川也有點懵逼,怎么回事,我就抽個煙,怎么就又要請吃飯了呢?
“好好的,為什么又要我請?”
“沈思遠是不是要離職了?這你不得弄個歡送會嗎?”王超起哄道。
“對啊,大家撮一頓,送送沈思遠。”李康道。
“就上次那家烤肉不錯,我們還去那家。”田云瑞道。
“我看你還是想吃烤腰子吧?”張凱旋道。
“川哥,沈思遠的工作,你能不能分一下,別都交給我。”陳昊道。
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就連林蔓枝和李文娟兩個女人都跟著起哄。
沈思遠笑著看他們鬧,也沒開口解釋。
“你們就這么篤定沈思遠要辭職啊?”周川道。
“這不明擺著嗎?擱我我也辭職。”李康道。
“對,對……,有富婆,誰還想努力,關鍵要真想努力,這份工作的方向也不對。”
“行,就算他辭職,干嘛要我請客?”周川那個大無語。
“嘿嘿,誰讓你是領導,你不請誰請?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自然把你拉出來溜溜……”
“好家伙,你們是把我當狗嗎?”
一時間辦公室里全是笑聲,就連豆豆都被笑聲給吸引,從外面跑了進來,好奇大家什么事這么開心。
這個時候,沈思遠開口了。
“還是我來請吧,地方你們挑。”
“哇,沈哥大氣。”
“那可要吃一頓好的。”
“有富婆包養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
“想要說話一直硬,下面就要一直硬,遭老罪了……”
“臥槽,你這話有道理……”
雖然沈思遠說讓他們選地方,但是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最后還是選擇吃上次的那家燒烤。
“他們家烤羊肉味道還是不錯的。”
“腰子好吃,吃起來夠騷。”
“我喜歡蒜蓉生蠔,嘎嘎香。”
“香個屁,第二天你放屁都是蒜蓉味的。”
“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姐幫你省點。”
“把你女朋友也叫上。”
“拉倒吧,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人家富姐一個桌吃飯?要認清自己。”
“沈思遠,能不能等我結了婚,你再辭職,我還沒收你份子錢,要不你現在轉我也行……”
辦公室內滿是歡快的氣氛,情緒價值滿滿,這樣的工作氛圍不知羨慕多少人。
要不是沒辦法,沈思遠還真不想辭職呢。
“烤肉肉,我也要吃。”豆豆湊上來道。
這小東西聽出點道道,于是也湊上前來。
沈思遠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豆豆也知道,人多的時候,沈思遠一般都不會答她話。
于是她又自顧自地繼續說。
“媽媽說烤肉肉不健康,吃了會死掉,每次只給我吃一點點,或者不給我吃,她自己跟爸爸大吃大喝……”
“他們吃得好快樂,我也想吃,我也想要快樂,我不想要健康……”
“哼,他們就會騙人,他們還是好好的,我卻死掉了……”
“平時還跟我說,小孩子就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最重要,我想要快樂的時候,卻不讓我快樂,大人就會騙人……”
“說等我長大了才能吃,現在好了,哎,我長不大了吧……”
豆豆說到此處,雙手一攤,全是無奈之色,那小模樣,逗得沈思遠忍俊不禁。
豆豆跟沈思遠扯掰了一會兒,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自從成了幡魂之后,不再畏懼人身三火,于是就在公司內到處亂竄。
這里瞅瞅,那里看看,成了全公司最忙的人。
而沈思遠也抽空給阮紅妝打了個電話。
“請吃飯?”
“對,晚上你有空嗎?”沈思遠問道。
“有空,是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林立波說他開車來接我。”
“嗯,那我提前走一會兒,到你公司樓下等你。”
“好,那就先這樣說。”沈思遠就待掛斷電話。
“等等。”
“怎么了,還有事?”
“我媽明天就會過來。”阮紅妝道。
“這么快?”沈思遠有些驚訝。
“她做事,一向都是雷厲風行,想要辦的事,立刻就會去做,你要是……,我就推掉,暫時不與她見面。”
阮紅妝說到最后,聲音略帶一些猶豫,透露出不情愿。
“沒事,早見和晚見沒什么區別。”沈思遠笑道。
“她要是說了些什么不好聽的話,你到時候能不能不要當場發作,你可以事后跟我說,你放心,我會一直跟你站一邊的……”阮紅妝小聲說道。
她既希望兩人見面,又害怕兩人見面。
希望兩人見面,自然是希望沈思遠能得到母親的認同。
害怕兩人的見面,是害怕眼高于頂的母親,因為只見到淺顯表面,看不上沈思遠,說了難聽的話,到最后弄得雙方都不快活。
“放心吧,她畢竟是長輩,而且又是你媽媽,我怎么也不會當面跟她對著干,鬧得不愉快。”沈思遠安慰道。
“嗯,其實我媽媽她這個人還是很好的,就是這么多年,養尊處優慣了,說起話來有些頤指氣使……”
“好了,現在不說這些,見面再聊。”沈思遠打斷阮紅妝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想法。
見阮紅妝打完電話有些魂不守舍,蔣桃之有些好奇問道:“沈思遠打的?他跟你說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阮紅妝抬起頭來詢問。
“除了她,誰還能讓你這番模樣?”
蔣桃之說著,就開始模仿起剛剛阮紅妝接電話時候,那股甜蜜嬌羞模樣。
“我哪有。”阮紅妝給她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還我哪有”
蔣桃之翻眼撇嘴,讓阮紅妝想起網上很流行的一個表情包。
“你就說我猜得對不對吧?”
阮紅妝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他跟你說什么了,弄得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蔣桃之好奇追問。
“我媽明天過來,她想要見見沈思遠。”阮紅妝道。
“咦,阿姨要來濱海?”蔣桃之先是一喜。
接著吃驚道:“見沈思遠,為什么?你們發展這么快,都到見家長的地步了嗎?”
“只是單純地見個面,給我把把關,大概是怕我被騙。”阮紅妝道。
“既然這樣,你怕什么?不對,以沈思遠的條件,他的確配不上你,嘿嘿……可有好戲看了……”蔣桃之幸災樂禍。
“你不懂。”
阮紅妝心道是我配不上沈思遠,我可是撿著寶了。
“你不說我怎么懂?”蔣桃之用經典的話反懟回去。
阮紅妝聞言,怔怔地看著她。
“干什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么嗎?”蔣桃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的臉頰又白又嫩,仿佛能掐出水來,有的時候阮紅妝都為之羨慕。
阮紅妝展顏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反問道:“桃子,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對不對?”
“那是當然,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問?”蔣桃之疑惑地道。
她這個人比較佛系,哪怕交朋友也是如此,人生兩大愛好,吃和睡。
所以她的朋友自然不多,而阮紅妝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要是哪天阮紅妝不跟她好了,恐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以后你就知道了。”阮紅妝笑著道。
“神神秘秘。”
蔣桃之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
“你要不要吃?”
“要。”阮紅妝笑了。
果然,蔣桃之,還是那個蔣桃之。
所有人都在變,唯有她還是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