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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兩百三十章 磔人王(二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直視古神一整年

  更古老,更威嚴。

  坐在那里的亞瑞爾和替身使者全程依舊沒動。

  但眨眼間周圍已經旱地飛升,直奔神域。

  雖然這神域看上去還是有點兒殘破,古老又華貴的宮廷,已經只剩斷壁殘垣。

  因此也能輕松看到更遠處景象,卻見暴雪已停,漫天星光下,目之所及唯有同樣的凄涼。

  原本那座熱鬧的都市,已經是徹底變了模樣,仿佛即將湮滅的殘跡。

  而行走其中的人影,更是生動詮釋了何為孤魂野鬼。

  至此已經看不出任何生者的氣息,全身上下仿佛白灰鑄就,隨便吹一口氣就要散掉。

  這還不是唯一的改變,那白灰的輪廓,跟之前看到的竟是又有不同。

  并不只是復刻本來樣貌,在那原本人形的基礎上,竟是多出來一些東西。

  飛翼和犄角,雖然形狀比較古怪,但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甚至位置也很對應,腦袋左邊,后背右邊。

  沒錯,不管翅膀還是角都只有一只,甚至有種共軛的美。

  這又是什么流行風格?孤王閣下審美有點兒雜的樣子。

  注視著這樣一幕,付前一時也是深感帝心難測。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浮夸,你看針巫閣下就很低調——

  雖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但就在不遠處同樣的角度,同樣的位置,竟還是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造型粗糙,多邊形腦袋,整只臉上只有嘴巴。

  針巫閣下的傀儡娃娃不僅還在,甚至沒有任何變化。

  滄海桑田,紅雪白灰,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甚至不僅如此,似乎心態方面也沒受影響。

  麻布娃娃看上去依舊淡定,絲毫沒有因為疑似來到了破敗王庭,而感到任何的水土不服。

  具體表現就是毫無應激反應,繼續靜靜欣賞兩位選手的表演。

  所以果然是跟神恩有關嗎?

  面對這樣一幕,付前直接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輕視對手是一回事兒,一味夸大同樣是不自信的表現。

  在他看來與其相信執夜人養氣功夫好到這種程度,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不過試試更簡單的解釋——他們壓根沒看到泰山崩。

  沒錯,就像前面關于為什么會看到“雪”的猜測。

  非風動,而是心動。

  雪其實早就在那里,只不過是因為自己跟孤王更貼近了,才能看到那一幕。

  所以對執夜人來說,他們之所以淡定如斯,很可能因為視野里并沒有什么變化。

  至于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眼里出現了變化?

  既然能做出這樣的安排,對這地方性質全無概念的可能性應該極小。

  在付前看來最大的可能,觀眾們知道在變同時,處于只能欣賞人物階段。

  也就是說看不到布景的情況下,唯有根據人物的反應,推測形勢的發展情況。

  至于理由,一方面是麻布娃娃片葉不沾身的高潔姿態,另一方面也是源于前面的推測,那就是執夜人干嘛要選自己做這個關鍵角色。

  人盡其用是一回事,這種同步怕是大概率有負面效果的。

  而不過一個偵查而已,應該還不至于做敢死隊,所以他們很可能有規避影響的方式。

  雖然如此一來,對于孤王的觀測,似乎就只能間接進行。

  從這方面講,自己的到來甚至稱得上送了執夜人一份禮物。

  當然了,有利有弊。

  人選問題解決了,但結果表征似乎有點兒不理想——工具人到現在依舊是沒什么反應,對峙的兩邊都是。

  或許察覺不到災厄眼眸的事情,但亞瑞爾他們明顯能知道降臨出了問題。

  具體表現就是,替身使者對于自己意志的爭奪,那一刻近乎暫停。

  孤王只是暫緩了降臨進度,可不是回退了。

  理論上來說替身使者的效率,應該只取決于孤王的降臨程度,所以似乎最多也就是不繼續加速而已?

  這突然間動作的暫停,不得不讓人覺得有主觀因素在里面。

  搞不清楚情況,所以第一時間保守一下,避免被帶溝里?

  站在原生議會的角度這無可厚非,但由此帶來的就是執夜人的困擾了。

  真假亞瑞爾再一次安靜對坐,不言不語,場面抽象到摸不著頭腦。

  雖然這樣的情況下,執夜人到底是沒有露怯,還是堅定地坐住了。

  麻布娃娃不急著沖進來,無疑是理智的。

  畢竟原生議會的猶豫只是一時,無論如何眼前的局面,他們是必須要繼續出招的,火中取栗哪有那么簡單——來了。

  沒有讓人失望,孤王的降臨雖然還在遲滯,但真的有新動靜驟然出現。

  原生議會在沉得住氣比賽里,再次斬獲第三名。

  付前非常確認,動靜來自于自己這位老對手。

  因為甚至不需要什么特殊感應,替身使者上面,都可以直接看得到變化——

  紅似暗血,利如尖針,乍一看有點像盤踞在那具仿生軀體上的血脈,但很快就已經伸展到身體之外,變得張揚而猙獰。

  本來造型就不怎么美觀的替身使者,一時直接成了被荊棘纏繞的巫毒娃娃。

  沒錯真的是荊棘,并且可以確認鋒利程度極其夸張,因為付前已經親自驗證——

  出現異相的不只是替身使者,幾乎就在下一刻,同樣的變化也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道道暗紅的鮮血荊棘,那一刻仿佛從靈魂深處萌芽,以不可阻擋之勢,在體內和體外爆發。

  眨眼間讓付前也變成重罪囚徒之余,伴隨著的還有相當的痛楚——甚至是似曾相識的痛楚。

  罪業荊棘?

  那一刻付前很自然想起了某樣東西,說起來跟“重罪”都有些相關的。

  初臨廢土的時候,曾經參與過一個特別的生存游戲。

  游戲的最后,受罪業女神眷顧的“第一罪人”威廉爵士,曾經進入過第二形態。

  當時他身上纏繞的,跟眼前這一幕就極其相似。

  甚至在那個任務的最后,自己收到的獎勵,都是類似荊棘的東西。

  按倉庫薅羊毛的習慣……除了孤王外,眼前的局面居然還有罪業女神的事兒?

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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