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直視古神一整年!
  人設鮮明是好事,但太鮮明容易挨揍。
  此時此刻,付前這種毫不吝嗇火上澆油的行為,讓一群觀眾都是瞠目結舌。
  雖然大部分人對這位新手只知道名字,但付前的言行,實在跟想象中大相徑庭。
  別的不說,性格簡直堪稱惡劣。
  該不會塞壬的人單純受不了他的性格,才把他開了的吧?
  雖然可能性極小,但不少人還是忍不住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不知死活!」
  眾目睽睽之下,皮衣男明顯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本以為這貨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想連哄帶嚇搞點情報出來,沒想到油鹽不進到這種程度。
  「作為一個前輩,我想有必要教你一些在廢土生存的道理。」
  皮衣男明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說話間手上已經多了一枚亮晶晶的指虎。
  不僅沒有掩飾,他甚至刻意在付前眼前晃了晃,接著露出一絲獰笑。
  很明顯,這位深諳室內斗毆的精髓,并且道具也很是齊全。
  可惜下一刻,一根黑洞洞的槍管就對準了他。
  萬萬沒想到付前會在這種地方直接掏槍,一時間面對沖突的連續升級,觀眾們反響頗大,紛紛端著杯子往后撤,給兩人讓出位置。
  「課程一,虛張聲勢對老手是沒有用的。」
  對于付前的舉動,皮衣男卻是嗤笑一聲,看上去很是不屑。
  「我賭你不敢——」
  話音未落,付前扣動了扳機。
  那一瞬間,皮衣男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靈活,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閃到一邊。
  很明顯,這位表面上不屑,實則一直盯著付前手上動作,以便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可惜的是,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槍口沒有火光出來,臉色一下難看之極。
  「不——」
  付前縮回手,悠然的吹了吹槍口。
  「你不敢賭。」
  滿場寂靜,皮衣男的臉已經徹底成了豬肝色。
  如果說剛才是意氣之爭,想教訓一下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會兒他是真動了殺機。
  周圍一群人都是久經沙場,明顯也感覺得出區別,一時間留給兩人的場地又大了一圈。
  「費利克斯,你知道在這里打架的代價!」
  眼看形勢就要無法收拾,卻是一旁的諾拉冷冰冰開口了。
  從剛才皮衣男上前,她就坐在原地沒動,看得出來她并不怕這位。
  當然了,對于之前的沖突她也沒有阻止,估計在她看來,眼前這年輕人屬實惡劣,教訓下無可厚非。
  只不過這會兒見費利克斯真起了殺心,她才終于開口。
  很明顯諾拉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效果的。
  聽到代價一詞的時候,盛怒的費利克斯明顯猶豫了一下,身上沸騰的殺氣為之一滯。
  「你想庇護這小子不成?」
  不過讓費利克斯就這么咽下這口氣,明顯還是很難的,下一刻他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諾拉。
  「想多了,我對庇護任何人都沒有興趣,只是隨口提醒下而已。」
  諾拉卻是懶得廢話的樣子,并轉頭掃了付前一眼。
  此時此刻,這家伙居然是在一臉認真的擺弄著手槍,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死亡威脅。
  只能說如此不知死活的主兒也是少見。
  「現在提醒過了,你們繼續。」
諾拉沒有多  說什么,撂下一句話直接起身走人。
  諾拉走得如此干脆利落,費利克斯被再次晾在那里,一時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這位明顯心情不佳,沒興趣給自己借坡下驢的機會。
  但是這會兒他最初的盛怒已過,想到這里殺人的后果,一時間也有些打退堂鼓。
  關鍵對面那個貨,居然還在認認真真的擺弄著手里武器,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如此輕蔑的姿態,自己就這么放狠話走人的話,實在有點露怯。
  「好了。」
  尷尬間,一個厚重的聲音從吧臺那邊傳來。
  說話的是位已經有些年紀的男人,法令紋很重,花白的頭發修理得一絲不茍,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
  「不要打擾大家難得的放松時間。」
  這位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清晰異常,話語間有股莫名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照做。
  「提爾!」
  費利克斯很明顯認識這位。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下一刻他哼了一聲,一副賣你幾分薄面的樣子,直接轉身走人。
  一種下意識的直覺,讓費利克斯刻意把話說的含湖,沒有加上那些常見的,暫且放這個小子一馬之類的詞。
  因為他隱隱覺得,如果自己真這么說了,坐著的那小子很有可能會來一句「不用放,往死里打就好」之類。
  到時候場面無疑會很僵硬。
  費利克斯的暗然離去,讓一場意料之外的好戲戛然而止。
  看得出來,現場群眾們很是失落。
  但最后發話的提爾,看起來在這里威望頗高,并沒有什么人找他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時候付前也終于搗鼓完自己的武器。
  剛才彈巢里空的那一格,倒不是他臨時摳出來的。
  最初發現自己用槍轟碎了腦袋之后,他就沒有把那一發填上,而是讓它空在那里。
  這是從牛仔們身上學到的方法,因為老式左輪手槍沒有保險,如果子彈全部裝滿,一旦誤擊發,很容易打大腿上把自己送走。
  如果運氣不好打到命根子,那更是悲劇。
  或許也不是悲劇,畢竟有可能活下來的幾率反而大一些?
  「很不錯的武器!」
  此時眼前一暗,卻是那位提爾老爺子,他喝完了酒坐了過來,正看著付前手里的槍。
  「過獎了。」
  付前點點頭,倒是理解這位為什么是這種語氣。
  因為槍械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它們的制造和使用,受到了執夜人極其嚴苛的管理。
  除了少數被授權的機構,私造屬于重罪中的重罪,因此價格也極其昂貴。
  據說早期也有不少人表示過抗議,認為這讓普通人在超凡者面前更加沒有反抗之力,可惜執夜人絲毫不為所動,用近乎鐵血的方式推行了這一政策。
  「感謝剛才幫忙解圍。」
  思索間,付前順便對提爾剛才的行為表示感謝。
  「這個完全沒必要。」
  提爾卻是神色平澹的擺擺手,看著付前的臉。
  「我只是阻止費利克斯自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