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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一戰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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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靈西營外,張遼督兵緩緩靠近,切斷了西營與汝陽縣城之間的連接甬道。

  此刻西營內的紀靈、張遼,汝陽守軍也都在觀望東岸的戰局變化。

  趙基使用投石車投放燃燒的毒火球,沒有起到什么有效的縱火、制造混亂的作用。

  紀靈東營內營房板筑而成,不怕火燒、縱火。

  但營中也有囤積燃料、柴草,這些被點燃了一些,卻沒有延燒、擴大面積。

  大面積的火焰燃燒,會讓煙氣減少。

  而此刻,毒火球紛紛揚揚砸在營中,黃色毒煙彌漫,引的西岸各軍側目不已。

  投擲輕便的毒火球,對投石機的磨損更小,投擲的距離也遠,基本上都投入到臨河一側。

  趙基從容觀戰之際,也對身邊趙戩看開口講述心得,由趙戩記錄下來,以便戰后整理。

  趙戩也就這一次隨軍機會,戰爭結束,就要給趙戩一個長假去侍奉軍師趙岐,養老送終。

  結束孝期后,趙戩才能重新入仕。

  趙基總結毒火球使用、改進心得之際,上游甘寧督率兩千余人乘走舸、木筏順穎水而來。

  甘寧立在船隊最前方,赤足無靴,一身大紅配綠鮮艷蜀錦戰袍,腰懸七顆鈴鐺,右手提刀,左臂纏繞鎖鏈,鎖鏈蔓延到拳頭處,鎖鏈頭是一個對稱的鉤狀小型船錨。

  此刻的甘寧也沒有佩戴頭盔,頭插羽飾,臉上畫著紅色、黑色油彩,就差學吳越人顯露胸前、背后刺青了。

  不過甘寧沒有刺青的習慣,他只是喜歡這樣表現自己。

  西岸營地中,紀靈登高駐望,看著甘寧兩千余人操縱舟船、走舸撞到東岸。

  先是走舸上岸,然后拖拽木筏,用這些木筏鋪在河灘淤積的爛泥上,或者用橫立木筏,充當屏障。

  幾乎是當著紀靈的面,甘寧完成了河道封鎖。

  而這時候東營臨河一面的營門開啟,潰敗守軍向外奔逃,丟盔棄甲輕裝跑路。

  敢死兵突擊迅猛,很快就奪取兩座營門,堵死了城內守軍潰逃的通道。

  只跑出來三四百人,不等他們靠近河岸,甘寧這里弓弩齊發,將這些沒有鎧甲護身的潰兵射死大半。

  沒射死的,此刻也只能趴伏淤泥中裝死。

  營中,敢死兵兇悍異常,將守將橋蕤逼迫到角落,根本不給其他營伍靠近的機會,受傷的敢死兵在外圍組成人墻,阻擋其他人來搶功。

  橋蕤百余人很快就被敢死兵斬殺殆盡,橋蕤頭顱也被斬下,快速移交到李應手中。

  李應捧著這顆頭顱仔細觀察,就問幾個李氏親族:“確認是賊將橋蕤?”

  “就是橋蕤,已找俘虜詢問過,是橋蕤無疑!”

  “甚好,快將此賊首級送到韓校尉處!”

  李應將頭顱遞出,他不缺這東西,幾個親族面露不舍,見李應瞪他們,當即招呼十幾個敢死兵鄉黨,穿梭營中,去將頭顱送到韓述手中。

  韓述已登上此前橋蕤的指揮木臺,觀察嘈雜混亂的營內各軍,后續攻入營內的五部營不受控制抄掠屋舍,甚至一些士兵連袁軍無首尸體的衣服都要扒下來。

  韓述不斷口述,將自己觀察到的這些軍隊的番號記錄下來。

  大司馬治下的官佃人口規模決定了供養軍隊的上限,如果今年無法帶回去十萬戶百姓,那現在的軍民比例就有些危險。

  所以拆掉一些不合格的軍隊,符合余下大部分軍隊的共同利益。

  現在五部營、關中兵還有調整的余地,對于這種占軍糧年俸額度,打仗又不專業的袍澤友軍,還是趁早裁撤比較好,否則以后可能會被這樣的友軍害死。

  主要參與劫掠的就是原河內兵茍桓所部,實在是沒辦法,河內屢經動亂,實在是窮怕了。

  別說陣亡袁軍的衣袍,如果不是戰場上有往來護送傷兵、己方陣亡吏士的督戰隊,這些人甚至連友軍的衣服都要扒。

  五部營攻入東營后,張郃率先督促所部三營吏士主動撤離。

  營內沒有什么高價值的戰利品,敢死兵、關中兵動作利索,在張郃眼中根本沒有撿漏的機會。

  與其混戰消耗精力,還不如勒兵退出。

  他麾下的軍隊以河北籍貫的宗族、部曲、鄉黨為主,張郃命令得到積極執行,全軍后撤。

  緊接著韓猛、朱靈也督本部河北兵退出,在東營外就地休整,遣使趙基詢問指令。

  趙基調度之際,孫策派來的十幾名觀戰使騎抵達,來到虎賁戰車群外圍,也都是勒馬觀望戰場。

  領頭在前的是孫策的三弟孫翊,年僅十三歲,神情激動看著晨間一鼓而破的紀靈東營:“大司馬部伍實乃天下精銳也!”

  與他同行的是孫賁的弟弟孫輔,年齡與趙基一樣,是這次的領隊。

  他們說是來觀戰,實際上就是暫時送到趙基這里的人質。

  很快,孫輔引著孫翊步行來見趙基。

  趙基觀察這兩個人,孫翊活脫脫的小孫策,英武帥氣,而孫輔容貌只能說是中上,跟上下、上中之間的孫策沒法比。

  但孫輔氣質沉穩,眼神透著一種陰郁,在戰場之上有一種高級軍吏才有的冷靜特質。

  趙基不由有些感慨,家里老二在陳國負傷,也不知道傷勢痊愈后有沒有身體或心理上的后遺癥。

  很多歷戰老兵,其實身體痊愈了,可卻有各種心理問題。

  平時看著還好,再次遭遇戰斗、血拼時,就會不正常。

  有的老兵平時舉止怪異,反而上戰場后就能鎮定下來。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越是身居高位,這種恐怖就越是細膩。

  對此前的老二來說,死則死矣,反而不用受氣了;可現在的老二,怎么可能舍得死?

  越是懼死,徘徊生死邊緣對性格的扭曲、改變就越大。

  對此,趙基實在是有些羨慕孫策,孫策起碼有一幫能征善戰的親族兄弟。

  雖說老趙那里還有一些孩子,但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吃苦、砥礪性格的機會。

  這些名義上同父異母的‘族兄弟’,在趙基眼中也就比寒門武人好用一些,僅此而已。

  最大好處就是自己過繼后,以后這些‘族兄弟’與他之間并無什么強宣稱,真有才干也能培養、重用,沒有那么多的顧慮。

  孫輔、孫翊靠近,趙基也只是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扭頭繼續傳令:“命各軍受降。”

  “喏!”

  使騎快馬揚鞭,他背插緋紫二旗,具有戰場上最高的通行權。

  趙基身邊,一名虎賁郎中摘下頭盔,越來越多的軍吏、軍士摘下頭盔透氣,普遍神情不滿。

  雖說他們充當前軍挨了十幾輪箭雨,整體損傷微乎其微,可看著敢死兵、中軍關中兵、后軍五部營去收割人頭、抓捕俘虜,實在是讓他們很難解氣。

  趙基也是看在眼里,并沒有當眾開解什么。

  這算什么委屈?

  把命保住,活著回去生兒育女,以后虎步軍出身的還缺仕途?

  虎步軍,與義從騎士,才是鎮壓全軍的壓艙石,這兩支軍隊不損元氣,趙基才能大限度使用關中兵、五部營去打硬仗。

  這些新編部隊流夠了血,積攢足夠的功勛后,自然凝聚力就高,他們背叛的話,沉沒的本錢太大了。

  如果為了功勛,去消耗虎步軍、義從騎士,那么關中兵、五部營反而難以控制。

  功勛考核,只是給后續入伙的人一條奮斗的標準。

  真正河東籍貫的虎步軍士,肯訓練,愿意學習、成長,以后真不缺仕途。

  想不明白這些的虎步軍士,也就沒必要去安慰。

  能想明白的,自然會乖乖裝糊涂,積攢功勛履歷,等著一步步提拔就行了。

  關中兵、五部營不出現折損,又怎么有機會給他們補充兵員和軍吏?

  站在趙基現在的角度來看,打仗不僅要消滅敵人,還要想辦法持續壯大自己的核心力量。

  消耗外圍的白條、灰條,將白條、灰條轉為自身的綠色血條,才是他的第一準則!

  誰破壞這個準則,就必須掐死。

  袁術軍隊這么弱,就是因為各種軍隊不是白條就是灰條,這些臨時的血條很不耐打。

  對于攻破紀靈營寨,趙基從來都沒有疑慮……自己這里可是全明星隊伍,哪是袁術、紀靈能碰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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