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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擴大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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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基備戰之際,弘農郡守段煨的求援使者也抵達晉陽。

  就此事,趙基咨詢賈詡。

  去年李傕、郭汜就聯軍威逼,迫使段煨上交了人質,暫時隸屬于李傕。

  秋收后,段煨用糧食換走了人質。

  因此李傕、段煨之間即將爆發的戰爭,也可以理解為軍事訛詐。

  李傕可以通過敲打段煨,強化自身權威,進而操控其他武裝勢力。

  就動員潛力與持久作戰來說,李傕已經大大的落后于趙基。

  可這不是李傕束手等死的理由,他也要反抗一下,嘗試能否聚集關中各軍。

  賈詡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三輔殘破,破李傕后,將與馬騰、韓遂接壤。此二人感情莫逆,情同手足。若是聯軍來犯,三輔又將陷入動亂之中。”

  “是,我也顧慮這個問題,更擔憂今年氣候再次大旱。”

  趙基語氣平靜,雖說大旱三年,他也這么安慰麾下文武吏士、百姓的,可萬一今年再次大旱,成為大旱第四年呢?

  就耕種、游牧恢復來說,河東、太原今年有抵御干旱、蝗災的能力,勉強能撐過今年的冬季。

  唯有今年風調雨順,糧食產量恢復正常,那么才擁有拉三輔一把的可能性。

  勻出糧食拉了這一把,那明年秦晉就要一起接受氣候考驗,要崩就是一起崩,會連著自己一起崩掉。

  今年賭贏了,在賭明年,這風險有些高。

  除非不當人,暫時將三輔土地歸為牧場、草場,執行官牧,只在利于灌溉處進行農耕。

  徹底平定關中諸將后,對關中執行高度高壓統治,將生產力拉滿,打倒各種寄生團體。

  應該大概率不會出現赤地千里那種滅國級別的干旱,進行游牧的話,還能收割自然資源,養育一些人口。

  眼前的局面,讓他想起了一個叫阿提拉的全戰游戲。

  不僅要時刻計算自己的糧食度支平衡,還要警惕各種因寒潮、糧食減產而遷徙、淪為流寇的蠻族。

  一個產糧基地崩了,就是全局崩,輕則幾年白干,嚴重一點身死族滅,要么成為流寇之一,去禍害其他人。

  比如呂布,現在已經跟南陽人、汝穎人徹底撕破臉。

  如果吃掉南陽把地洗干凈后,若不能恢復生產,等待呂布的,就是更大規模的崩塌。

  三輔災民在南陽,汝穎、梁沛等中原難民也跟著呂布、朝廷遷往南陽。

  恢復生產力的話,這就是百萬人口的基業。

  還都是青壯為主,少有老弱的黃金人口,輕易能動員十萬大軍。

  見趙基也擔憂糧食不足,賈詡內心卻覺得安寧。

  雖然看起來趙基視三輔百姓如負擔,原因是趙基將那里的人口當人,有救助的心思,才視為負擔。

  換個豪橫一點的人,人口怎么能會是負擔?

  賈詡斟酌衡量,又說:“三輔士民久歷暴政,如干枯之禾苗,盼大司馬如盼甘霖。今太原、河東乏糧,也是不爭之事實。大司馬若是能為三輔男女除其暴政,必可收得秦川之心。”

  不需要額外的糧食輸運,只要打掉李傕、郭汜這兩個帶頭的壓榨團體。

  以關中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恢復秩序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頓了頓,賈詡又說:“馬騰、韓遂貌合神離,韓遂根基在于西涼,馬騰在隴西。韓遂又怎么會舍棄故土,為馬騰開拓關中?是以,老夫認為大司馬此番定西河屠各紛爭后,當征其勇健為仆從。合虎步精銳,順汾水而下,出汾陰,入據涇渭之間。則段煨起于渭南,梁興、張橫呼應于涇川兩岸。”

  他看向趙基:“旬月間,李郭二賊可定。再倚仗天水豪杰,涼州可定。”

  見趙基意動,賈詡又說:“今呂布奉天子入南陽征劉表,海內震動。而曹操、袁術造亂在即,在此之前,朝廷威望日益高漲。大司馬能一戰定關隴,定下君臣名分,此二地縱是羈縻,也歸于大司馬治下,今后從容征討不臣即可。”

  “明白了,先生一席話語,如撥云現日,令我豁然開朗。”

  趙基感慨著,端起茶繼續說:“此前我就擔心辜負關隴士民,又使河東、太原陷入拮據窘境。”

  那就聽賈詡的,只負責軍事行動,讓地方自行休養。

  如果可以的話,一個三年免徭役、口賦與稅租,就能激起關中的生產積極性。

  賈詡笑而不語,他可不會向趙基進獻什么免稅的提議。

  雖然屋內就他們兩個人,沒有第三人。

  可這種事情太過于忌諱,能決定免稅的只有趙基。

  告別賈詡后,趙基又返回西閣。

  一直猶豫擴大的地盤的兩個難題對他來說只能靠時間來磨,沒有取巧的辦法。

  第一個難題就是大旱之后的糧食供應問題,這個可以按賈詡說的那樣,除其兇暴,使之自行休養即可。

  別的不說,僅僅是河東鹽池的低成本、大量供應,就能讓關中男女感激不已。

  三輔大亂以來,鹽運雖然存在,但受到李傕以及大小軍閥的苛刻盤剝。

  三輔百姓吃不上飽飯,也吃不起鹽,紡織業更是毀壞的一塌糊涂。

  衣物會磨損,這是個消耗品。

  沒有新的絲織品補充,那只能去挖死人的衣服。

  第二個問題就是缺乏可靠的人手去接管三輔,雖然預定了京兆尹裴茂、左馮翊張繡、右扶風毌丘毅。

  可下面的縣令長派誰去?

  八百虎賁不是萬能的,今年大概也就能擠出二百多人,能讓他安插到各處。

  擠出的人越多,剩下的虎賁成長效率越低。

  現在擴張地盤,毫無意義。

  要么壯大裴茂、張繡這些人的黨羽,要么對關隴士人進行更深層次的妥協。

  不能實控各縣,那么打來打去,是自己人流血流汗,卻便宜了其他人。

  舊日公卿敗壞到那種地步,這些人的道德、能力、行為與各地的高門士人基本上不存在太大的出入。

  關隴士人就算比關東士人好一些,也好的有限。

  與其去賭這些人的良知,趙基寧肯多等幾年。

  多等幾年,一口氣將關中洗干凈。

  生產關系重新分配的話,革除原有的寄生階層,他將實控三輔。

  就憑三輔、河東與太原五個郡,他就有信心與全天下為敵。

  所以清洗三輔,危險很大,好處也很大。

  自己洗三輔,呂布洗南陽,隔著武關道、秦嶺守望相顧,倒也能算是穩固、合格的盟友。

  至于以后若是呂布失敗,天子、公卿落到其他人手里,這個人會天然受到各地大姓的猜忌、懷疑!

  帶著這些想法,趙基在西閣之中詢問張昶關中最近的氣候變化。

  既然決定要打,肯定就不能只帶萬余人去。

  趙基想多帶一些人,以方便圈地牧馬,并補種小麥、粟黍之類。

  至于以后跋山涉水返回關中的百姓,要么從戎應征授發戶田、口田與軍田,要么成為官佃。

  當兵,才有基本的公民權。

  否則就是官佃,連入仕、讀書的資格都沒有。

  滿足軍隊上下的利益需求,軍隊才能讓你滿意。

  多少錢辦多少事,就目前來說,軍隊還是值得信任的。

  即便這樣,趙基麾下軍隊也分成了直屬五部營、虎步軍、騎奴私軍與州郡兵。

  五月以前補種,秋季收獲,從生長周期上來說,完全具有可行性。

  見趙基詢問關中小麥補種之事,張昶整個人也激動起來:“何止是三輔,北地、上郡四月補種麥豆也不算晚。”

  “那就由長史公揀選田吏,以三百人為限。待我調解西河紛爭后,就討伐賊臣李傕。”

  趙基也不忘鼓勵張昶:“我在前方摧破賊寇,后方還需要長史操心,率領田吏積極勸農補種麥豆、粟黍。”

  見自己可以從軍,張昶又提醒說:“關中民眾多已逃亡,現存男丁多隸屬諸將。就是歸附大司馬,也多是迫不得已,懷有貳心。驅使彼輩補種麥豆時,還請大司馬調撥軍士,巡查各處,以免彼輩作亂。”

  “好,我會注意的。”

  趙基應下,心中也有了廉價的處理辦法。

  讓虎步軍分別駐屯鎮壓俘虜,未免浪費,他也不想抽調太多虎步軍,虎步軍在所屬莊鎮操持農業,也是農業恢復的關鍵因素之一。

  所以最好的鎮壓兵源是匈奴義從,多帶馬匹,幾十人一隊安置在一處,馬匹自行覓食提供乳制品;義從也能狩獵采集、抓鼠兔度日,不時再補充一些糧食,就能穩住這些匈奴義從。

  匈奴義從,也是有家室要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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