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剛好和后面的正文有點聯系,為了防止正文寫完很久才補上,干脆把這一小段劇情寫完好了。
反正是免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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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福利區這樣的下層,魔力供熱管道區域也是鮮有人來的地方。
這和韋伯城的結構有關,其真正的主體結構,實際上是最中心的“塔”。
而那些面積或者體積比被環繞在最中心的“塔”大上萬倍甚至更多倍的區域。
更像是沿著建設完后遺留的框架區域,廢物利用而形成的——衍生生態系統。
真正的“塔”的主體其實是被牢牢保護起來的。
除了在不同的“層級”間來往的時候,就連現在的教師韋伯也很難有機會走進塔的內部——
他原本的,或者說所有韋伯的許多權限,依托的是這座城市本身而非魔術或者魔法這樣的事物。
畢竟那些權限大都涉及到對于現象的直接利用。
教師韋伯曾經聽說過——
在比自己曾經待的實驗室更上層的區域。
那些依托于西方的魔術基盤或者東方的思想盤為體系的魔術系統,已經到了快要淘汰的邊緣了。
甚至連他也只有資格聽到一些傳聞。
那就是上面對于編纂事項的研究,對于根源的再編寫工程,已經在一些宇宙隱秘地推行開來了。
而相較于一切和“塔”有關的信息被牢牢封鎖的情況。
外部的框架結構,或者被不知曉內情的韋伯稱為區域的地方。
相關的安保和巡邏工作,就顯得零散許多。
好吧。
實際上就是幾乎沒有。
與“外界”的韋伯們大體的認知不同。
這座“通天塔”的建設并不是合乎常理的越到上層越狹窄、建設進度越慢。
實際上“塔”的建設是越來越快的。
也許一開始一天只向上建設一千米。
然后是一天建設一萬米、十萬米、百萬米……
再然后,快到要將以天為時間間隔的數字,改成每一個小時、分鐘甚至是微秒。
將以米為單位的長度或者距離,改為每一個千米、天文單位甚至是秒差距。
但教師韋伯對于“塔”能否能真正完成韋伯城建設的初衷,仍然抱有疑慮。
有些時候一個再大的數字也很難觸及無限的目標。
哪怕建設一座再高的巴別塔,也做不到橫跨天空和大地之間的距離。
不同于那些已經陷入到對所謂的現象,甚至對其本質的研究的同僚。
就像教師韋伯選擇了來到福利區一樣——
這種選擇本身就意味著他仍然是一個真正的韋伯。
雖然能很果斷地犧牲或者堅持,他終究還是會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善事的。
畢竟即便從功利主義的角度,這對維持現象不發生偏離也是有好處的。
拿起一塊剛買的伊斯坎達爾牌威化餅干吃了一口,教師韋伯點開電視機——
“享受與征服王共同征服宇宙的快感!”
“這個贏得了圣杯的伊斯坎達爾,在韋伯城的幫助下真正地征服了整個宇宙!”
“我們從一個罕見的平行偏離宇宙里捕捉到了他,并將其現象化。”
“每一滴從靈基內得到的情報提取物,都包含了征服王滿滿的熱血!”
“想要回憶過往,重新在澎湃的心潮中,與自己的王一同漫步于俄刻阿諾斯之海的沙灘邊嗎?”
“訂購熱線:333-333-369,現在訂購仍享受七折優惠!”
在吃到那份被現象化的靈基情報夾心的瞬間。
教師韋伯不由得讓自己更加深陷到,變得更加柔和而堅硬的座椅里。
面對王親口所說的:
“韋伯·維爾維特——我最親密的戰友和臣子……”
教師韋伯能感受到房間內柔和的清風化作王披到自己肩上的紅色披風的溫暖。
感受到身下神威車輪碾過星塵、沖破銀河時的顛簸,聽到王對自己計謀又征服一道星海的贊許。
“啊——”
這樣滿足地發出感嘆,教師韋伯感覺自己的精神都不由得更加穩固了。
“果然,”他幸福地瞇起眼睛,“還是要選上面伊斯坎達爾牌的威化餅干才對啊。”
“福利區本土的牌子味道總感覺有些區別,是靈基復制時出現問題了嗎?”
車間區食品生產基地的伊斯坎達爾的靈基有沒有問題不知道。
但現在韋伯小子正害怕地顧頭顧尾,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跨越癱倒在巷子邊緣的一個睡著了的老年韋伯。
魔力供熱管道所在的區域,實際上已經屬于接近荒廢的區域了。
它在車間區一個最外圍工廠的邊緣。
那些和奧林匹斯山脈一樣大小的管道,如同彎曲的吸管一樣從天空插向地面。
如同接連不斷的雷鳴轟鳴作響著,將地基里上層所需要的魔力或者別的東西,送往更高處。
而圣誕帽韋伯所說的魔力、供熱、供水之類的管道。
實際上是韋伯城過去在建設高塔時,負責外部框架管理的部門為了方便那些工人韋伯生活和居住而外接的東西。
它們通常只有舊時地球上最大的摩天大樓一樣粗細。
而且像菌絲不斷分裂尋找提供能量的宿主一樣,分出無數小型居民樓一樣的管道,通向福利區的各個地方。
因此,考慮到這些事物會對環境造成的影響……
這個地方其實并不太適合正常的韋伯們生存。
韋伯小子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片在地圖上被簡單潦草地標記為“廢熱區”的地方。
“果然和我還記得的東西一樣。”他悄悄地出聲評價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一旁的伊斯坎達爾聽到后摸了摸下巴:“嗯?原來小子你還記得這里嗎?”
對于Rider而言。在自己被召喚出來后,這個家伙可是告訴他自己對過去許多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
是的,韋伯小子其實一直有一個秘密。
他不是從車間區被送過來的。
而是因為一次——
意外。
“韋伯,你對自己的靈子情報信息,解析得怎么樣了?”
韋伯小子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從哪一層下來的。
因為他實際上是一個被復制出來的實驗品。
“你知道的,目前我們很需要那個地方的具體坐標。”
“需要具體到那個扇區,起碼一百個平行宇宙枝條輻射的范圍以內。”
那些身穿著時鐘塔君主服飾的韋伯,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其實好極了。
“如果想要將所有平行宇宙從無盡的圣杯戰爭中拯救出來,你所蘊含的信息很重要。”
“只要能再進一步,將數據量從一萬縮短到哪怕一千個宇宙,我們都會迎來很大的進步。”
那個領主韋伯語重心長地囑咐他,并且教導他關于這個宇宙和韋伯城里的常識,那些可怕的敵人或者危機。
“迦勒底那邊一旦發現了我們,許多工作就要重新進行了。”
“而兩大抑止力和許多勢力,到時候也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甚至一些伊斯坎達爾也過來鼓勵他。
“哈哈哈——不要擔心這家伙做不到。”
他玩得最好的一個Rider,一直很關照他。
甚至每到這個時候,Rider就會站出來,輕輕拍拍自己的肩膀。
“放心吧,我相信韋伯小子可以做到的!他可是我最優秀的朋友!”
是的,韋伯城雖然很強大。
但在那些真正的目標和敵人面前仍然十分弱小,所以十分需要他的幫助。
——那些自己,總是這樣告訴自己。
自己一直以來做得都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值得自己驕傲和榮耀的事情。
周圍都是認可自己、鼓勵自己的朋友、同事。
甚至——
連自己的生活也前所未有的美滿。
還有什么是韋伯城里找不到的呢?
因此,韋伯小子一直很努力地“解剖”自己,力圖還原出那些自己“靈魂”里被蒙蔽的情報。
那些仿佛被某種“銀色的力量”所“擦掉”的信息。
是的,如果要描述它。
韋伯小子會覺得月光一樣冷冽是一個最貼合的形容。
而這股力量的源泉,自然是自己的敵人無疑。
不然的話,它的使用者為什么要在自己的“靈魂”里動手腳呢?
于是,在領主韋伯的鼓勵和幫助下,韋伯小子在自己的靈魂里搭建了一座“塔”。
或者說,一個現象化裝置。
如同考古一樣地變更自己的“靈魂”的一部分。
如同挖掘古墓一樣,用細小的“毛刷”清去浮灰,一層一層地圍繞著“古代文物”剝去環繞它的外殼。
這無疑是異常令人感到疲憊和懷疑的事情。
是的,這絕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也許在相關的技術被發明的一開始是痛苦的。
不過,在就連這種痛苦本身也被韋伯城的技術解明后,苦痛早已不在。
但這仍會帶來一些疲憊。
畢竟,得到應允后的“疲憊”,是最能夠提醒他已經處于“解體”的情況。
處于“不韋伯”的韋伯狀態的警醒。
韋伯小子的堅持,甚至讓一些Rider都對自己肅而起敬。
不過,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這種一致的沉默后所帶來的改變和決意。
這份沉默一直延續到他真正觸碰那道“月光”,對周圍的一切升起懷疑的時候。
那道“月光”象征著正義。
無論是誰,當他接觸到那份參雜了本宇宙的部分要素、與江戶川柯南相關聯的CYZ效應后都會覺得——
銀輝從未偏離正道。
這并不需要任何他證。
其附帶的要素一旦被覺察,任何人都會相信——
偵探的所做,正是為了宣揚正義;
偵探的所行,確是為了拯救良善。
“——這正是敵人的用心險惡的地方。”
即便那些研究員韋伯再怎樣掩飾,再怎樣試圖編織出完美無缺的理由。
心中的懷疑就是一次次地升起,而且越發的劇烈。
直到韋伯小子偶然看到那些、那些實驗背后的東西,得知那些實驗室外的情報。
伊斯坎達爾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當時就是借助著這些管道逃出來的?”
“當然不是了!”
韋伯小子差點被這句話驚嚇地栽倒在地上:“我是說我知道為什么這里會變成這個樣子。”
“并不是越下方的區域越破舊,實際上哪怕是一層,框架本身也在不斷地向虛空中蔓延。”
“那些新建的框架所用的技術雖然也不高,但起碼會正常地更新。”
“而環繞著‘城市’周圍那些被廢棄的無主框架,才會慢慢變成這樣。”
是的,這一點也許和尋常人所想的不同。
除了一些靠近“塔”每層入口的區域,越往內的框架區域反而越老舊和破敗。
“嗯?”伊斯坎達爾皺起眉頭,“這是為何?”
“以朕的眼光來看,這些靠近內部的區域,應該是內廷才是。”
“按理來說反而應該更奢華——”
“笨蛋!”韋伯小子習慣性地這樣說,“問題是用于修補的東西啦!”
“最外圍接觸的虛空范圍最大,而且可以無限地索取和截留根源逸散的概念,內部就不同了。”
“因為外面已經存在了更新的東西,總不能拆掉新建設的地方來建舊地方吧!”
“原來是這樣,朕明白了。”
伊斯坎達爾點點頭,隨后又覺得有些疑惑。
“但對于城市而言,翻新這些東西,應該不難吧?”
更多的記憶隨著Rider的疑問被翻涌上來。
韋伯小子就“一點也不奇怪”地回復道:“你還記得剛剛路口的那個韋伯嗎?”
“那個老人嗎?朕當然還記得。”
“變老是一件很奇怪、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韋伯小子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根據我下來的坐標,這里的我都是年輕人。”
“甚至在上面也很罕見,因為這樣不太‘韋伯’,對我們的生存——”
他停頓了一下,“并沒有太多好處。”
“嗯哼,”伊斯坎達爾沒有在這方面繼續問下去,韋伯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我說小子,你和最開始那個哭哭啼啼的樣子可有點區別。”
“是啊,”韋伯小子感慨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些東西。”
Rider皺起眉頭,他剛想要說點什么,就聽到韋伯小子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望著面前這棟“樓”上面似乎銹穿的一個口子。
他輕輕開口道:“我們到地方了,第十三個分叉第七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