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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Trace On。”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殺雞焉用牛刀。

  雖然這樣說有一些不妥。

  但對于那些世界各處的黑衣組織分部,林升的確沒有必要一上來就放殺招。

  如今,米花町外圍的一圈空間,已經被氣象發生器牢牢地保護起來。

  而在世界各地的航班——

  尤其是通往日本的航班都被關閉的情況下,那些黑衣組織成員的影響力,實在是有限。

  畢竟日本是一個島國,而神隱也不是萬能的。

  那些罪犯再怎樣試圖令自己隱形,也不可能直接跨越整片海洋。

  “因此,我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掃除黑櫻或者黑愛麗的影響。”林升向如今趕來的長谷川月亮解釋道。

  “那您喊我來是為了?”長谷川月亮有些不解。

  林升停頓了一下,最后還是說出自己喊來月亮的真正原因:“接下來的情況,會很危險。”

  月亮是本宇宙的人。

  不論是從保護聯盟成員的角度,還是從避免和聯盟有關信息泄露的可能,林升都有必要將她接到身邊來。

  林升可沒有忘記,對話框給出的選項是“冒一定的風險”。

  “既然我用效應對選項進行了錨定,那么從敘事學的角度,風險是一定會出現的。”

  “而聯盟需要讓它盡量的可控。”

  林升很清楚。

  對話框給出的選項,是基于自己的靈魂,基于CYZ效應給出的“主觀選項”。

  那么怎樣的風險才算風險呢?

  長谷川月亮聽明白了:“所以您選擇了公布柯南長官的信息,以及將那輪太陽放出來?”

  “沒錯。”看到月亮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林升笑著點點頭。

  “英靈座對于英靈、幻靈的產生很模糊,只是說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的英靈都有可能出現。”

  “聯盟要避免未來可能出現許多柯南,甚至出現名偵探之間混戰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如果正史不讓評論,那么野史則會野得沒邊了。

  而林升對于型月宇宙這種我打我自己的特色也很頭疼。

  “柯南如今已經徹徹底底屬于幻靈的一種,如果因此導致未來出現什么奇怪的柯南與聯盟敵對,那就很糟糕了。”

  長谷川月亮若有所思地回應道:“所以,您選擇將柯南長官和拜火教那位善神應對起來。”

  “沒錯,對于聯盟來說,江戶川柯南是否會被作為英靈被召喚出來,并不是一個主要矛盾。”

  林升說道:“畢竟,如果他同樣有我們塑造出來的形象和記憶,就不可能站在為惡的那一邊。”

  “因此,關鍵在于保住他關于圣杯戰爭所做的記憶。”

  林升知道,在一些偏遠的分支宇宙,說不定此刻已經有江戶川柯南被召喚出來了。

  “這種裝備和技術上的泄露是無可避免的。”

  而林升其實也不太擔心這一點。

  要是敵人在沒有效應值驅動的情況下,僅僅依托于那本漫畫的顯露出的幻靈來應對聯盟,那才是一件好事。

  “但我們不能讓他在第四次圣杯戰爭的錨點被動搖,不能允許未來可能像黑貞德一樣,出現類似的個體。”

  “只要聯盟趁現在將柯南的出現與此世之善進行錨定。未來只要他在圣杯戰爭中出現,就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而除了這件事外,”林升望向會民館那邊,皺起眉頭。

  “我需要借此機會對切嗣那邊進行一次溝通,了解那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對話框有好也有壞。

  如今柯南無法出面,而林升又披著一個福爾摩斯的馬甲。

  “我現在對于時間線的觀察和權限并不多。”

  在真正成為英靈后,大家的能力都源于根源。

  而能力之間,對于現象干涉大小的區別無疑又回到了像是魔力、圣杯系統這樣的基礎上。

  “但切嗣不一樣,在他部分破設后,他的起源對時間線擾亂得很徹底。”

  林升嘆息了一聲:“我不可能大規模地調動寶具,去平復那邊的混亂。”

  “現在固有結界里的情況已經很復雜了,那個嵌套的宇宙,如果處理不好有炸掉的風險。”

  長谷川月亮試著分析林升這樣做的原因。

  “所以,您試圖換一個太陽來解決這件事。”

  “是也不是吧。”林升說出自己的看法。

  “目前來看,黑愛麗很可能已經失敗了,學院大橋上的黑泥試著抵抗過,而黑愛麗搞出來的太陽卻沒有防備。”

  林升有一種感覺。

  對話框里未曾寫明的危險,一定來自那個間桐櫻。

  “如今她的位置被徹底困死在了切嗣構筑的牢籠里。”

  “只要能抹平她在那片時空里的本體,借助歷史慣性把四戰徹底扳回去,明面上參加四戰的勢力會只剩下聯盟。”

  林升無疑是下了決心。

  “我要試圖趁著這個機會爭取掃滅她。”

  如今,太陽正在繞著地球轉。

  很少有人清楚二元論到底意味著什么。

  這么說吧,如果不是因為此世之惡的特性,連林升也不想將柯南如此草率地推到此世之善的那一面。

  你能想象出連“引力”、“時空”,也分善惡嗎?

  阿胡拉·馬茲達用精神性創造了一切。

  這種先驗的前提,已經提前對萬物做了一種劃分。

  而這種對立,太過于極端。

  就像那些被黑櫻欺瞞,又或者干脆只是因為運氣不好,被她進行轉化的人一樣。

  沒有改悔的余地,善惡之間涇渭分明。

  更重要的是——

  那輪太陽對于善惡的區分,是依據拜火教的基準來進行的,而這種區分放到宇宙尺度又變得異常奇怪起來。

  例如,太陽環繞地球旋轉無疑會產生許多問題,但如果是一團光明的火焰從大地上升起呢?

  如果不是固有結界的基底和之前灑向世界的那些銀光,這個固有結界,會很迅速地向拜火教中描述的世界滑落。

  “當然,”林升開口道,“如果說對于我們還只是有些困擾,那么對于那個間桐櫻來說則是死敵。”

  這件事說來輕巧而又復雜。

  涉及到借用CYZ效應對蒼白太陽的一部分承認,一部分否認。

  “太陽的年齡在那里,它所放出的光芒,已經屬于善戰勝了惡的未來了。”

  黑櫻差一點就見光死了。

  真正抹去此世之惡存在的,并非是那些代表了種種善念的火光,而是那份善已經勝過了惡的證明。

  燃燒的火輪,賦予了周圍一切善的概念。

  在普通人眼中,天空中只是出現了第二輪太陽,它幾乎是在躍動,化作一條長長的光帶環繞著整顆星球。

  而在黑櫻看來,天空中火焰搖曳的每一個角度,都是此世之善沿著時軌追逐自己的證明。

  太陽系從未變得如此光明。

  這種光亮不僅照亮了本就明亮的金星,還將那些在遙遠軌道的冰封行星,甚至,將那些更加遠的星系也照亮。

  星之魂和星之卵在為這種生命力感到歡呼雀躍。

  天秤座、天蝎座……許多星座本身的概念正在被動搖或者加強。

  那些良善的星座,在這個宇宙的“歷史”里變得越發明亮。

  而那些象征著不詳和災難的星座或者星星——

  火星原本妖異的紅光如今變得溫暖而柔和。

  白羊座、蛇夫座……那些和戰爭相關的星座,則開始逐漸淡去。

  就像林升所說的。

  在這個宇宙中,“過去”和“未來”都不準確。

  隨著那些星座的動搖,千百年前它們投射出的星光,幾乎是即時地改變,連帶著那些過去的歷史也是如此。

  “啊——!!!”

  仿佛被烙鐵灼燒一樣痛苦地哀嚎,黑櫻只能借助著那份歷史慣性苦苦支撐。

  蒼白太陽像溶解米花町里那些黑色的污泥一樣,溶解此世之惡。

  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宇宙的夜晚正消融在光中。

  更加糟糕的是,她如今被困在這處歷史慣性里了。

  如今黑愛麗遺留的宇宙幾乎只剩下來一個空殼。

  天空中,那些黑色的孔洞已經關閉了。

  即便借助阿賴耶不斷地開啟孔洞,黑櫻通過直接和那片無盡怨念之海的溝通取得了更多的力量。

  “該死的衛宮切嗣!該死的衛宮切嗣!”

  如果真刀真槍和那輪太陽干上一仗,黑櫻還真不害怕。

  此世之善一定能消滅自己不假,但編纂事項錨定了自己在那一刻的存在,她還有的打。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

  黑櫻完全不理解,為什么前輩會選擇伊莉雅。

  自身面臨危機給黑櫻帶來的痛苦,還沒有目睹衛宮士郎帶走伊莉雅的痛苦的億萬分之一。

  能夠掀動海洋的手掌,如今輕輕震動,那顆由黑泥構成的心臟,甚至為此刺痛起來。

  “一個注定會被編纂事項抹去的家伙!”

  “前輩為什么不選擇自己?”

  “如果前輩選擇我的話,我會給前輩更多的幫助的!”

  從無盡怨念之海中涌出的許多意識、許多悲劇在哀嚎。

  她們為自己的消亡感到哀殤,發出慟哭的悲泣。

  “我只是想和前輩在一起而已……”

  無數紫色的人影,影影幢幢地合眾為一。

  黑色海洋其中的一部分,甚至是自盡一般地向著未來的時空撞去,任由自己被那些善念所消滅。

  黑櫻竭力壓制住那些繁雜而懦弱的念頭。

  她此刻仿佛一個經歷了巨大打擊后精神失常的病人。

  時而覺得能依托歷史慣性與那輪太陽一戰。

  時而因為被火焰般的陽光灼傷,仿佛一個無助少女一般,倉皇地向更早的時空逃竄。

  到底是出于本能還是出于對情況的判斷——

  不,考慮到此世之惡的性質,如今驅使黑櫻這樣做的,到底是怎樣的本能都不好說。

  她只是下意識地“拖曳”著那個空殼宇宙,向著更加遙遠的“過去”逃跑。

  而在這片時間的回廊里,衛宮切嗣正在一個循環的終點,狙擊她。

  四戰里破壞圣杯的歷史慣性,早就結束了。

  黑櫻覺察到的束縛,在眼前出現的幻覺,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瘋人的“自我實現”罷了。

  “衛宮士郎。”切嗣念叨了一句未來自己養子的名字。

  剛剛那些落入瞳孔中的光線,已經告知了他一些事情。

  此時此刻,切嗣對于士郎的觀感——很不好。

  不只是那個士郎可能利用伊莉雅這一點,他還同樣利用了自己。

  在會民館倒塌后,自己毫無疑問被歷史慣性,或者衛宮士郎所支配了。

  按照聯盟的計劃,如果計劃真的因為意外失利。

  衛宮切嗣需要保證的第一件事,是避免四戰的歷史慣性被確立下來。

  當時,林升將這件事強調了三遍。

  “一旦破壞圣杯、找尋衛宮士郎的事情發生,四戰對于聯盟來說便會無可挽回。”

  “因為結界里的時間流逝,不能按照常規來看,它依據的是‘案件’或者‘事件’。”

  切嗣能夠很深刻地理解聯盟的話語。

  擁有固有時御制的他很清楚,時間如今的流逝,既向前又向后。

  而當切嗣清醒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甚至令他惱恨地狠狠給了自己一拳。

  “該死的!自己未來到底把那個家伙教育成了什么樣子?!”

  林升自然不可能浪費效應,去在無數細碎的時空里準確給切嗣投遞信息。

  就像那輪煌煌大日對整個宇宙進行全方位的改變一樣,每一縷良善的火光都攜帶著唯有切嗣才能解明的信息。

  而當衛宮切嗣因為接觸到其中的消息,從一種因為愛麗和伊莉雅“死亡”導致的、“不自知”的狀態里清醒過來時——

  身下也許是最后一團因為罪孽而燃燒的火焰了。

  會民館、表演大廳、玻璃天窗……一切由惡損害的事物正在那些光明里修復。

  但是——

  腳下是一片鋪滿了像是燃燒余燼一樣的東西,甚至切嗣能感覺到那些建筑廢墟的磚石有些蹩腳。

  是的,不只是這些磚石蹩腳,切嗣伸出雙手,看著鑲嵌在那些掌紋中的沙礫和灰塵。

  自己……到底剛剛因為“失心瘋”做了什么?

  切嗣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害怕自己剛才真的因為歷史慣性、因為另一個衛宮士郎的設計,在僅剩的這片廢墟里尋找一個孩子。

  自己到底找到了這個宇宙的士郎沒有?

  現在看來,自己似乎是在一半就停止了。

  但如果自己真的已經找到了。

  那么……那個衛宮士郎呢?

  切嗣抬起頭。

  他試著根據記憶里那些信息,確認自己是否完成了“命運”。

  但當他抬頭環視周圍的時候。

  被光芒修復的一切,已經將可能透露線索的環境掩蓋了。

  切嗣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種緊張感——

  要是自己其實已經找到了衛宮士郎,那么之前他的消失,反而能在因果上說得通了。

  聯盟之所以在“過去”沒有找到衛宮士郎的痕跡,是因為他在“未來”已經被其他人帶走了。

  “呼——”切嗣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回憶起之前出現在天空的藍色圓環,那些象征阿賴耶的事物,以及聯盟在信息記載的一部分預案。

  自己還有機會。

  即便士郎被其他人找到。

  落在阿賴耶手中和落在另一個士郎手中,危險程度顯然不一樣。

  “還有歷史慣性,如今我是被承認的那個切嗣,只要從因果鏈上否決這種可能……”

  “只要完成‘拖延計劃’,那么晚上的海魔事件就會自然而然地因為‘下午無事發生’的描述而否決掉這種可能性。”

  Saber沒有前來會民館,而伊莉雅已經消失……

  只要自己再殺掉黑櫻。

  下意識地想要否決那最糟糕的可能,切嗣徑直選擇了最直接簡單的方法。

  是了,只能這樣辦。

  因為Archer和綺禮現在無疑在那個黑圣杯手里,只要自己殺掉黑櫻,那么前面的一切基礎會被動搖。

  這樣想著,衛宮切嗣再次加固了這份固有時御制。

  只是一抬手,那份足以令時空被切割然后胡亂拼接的力量,更加地昭顯出來。

  衛宮切嗣舉起那把湯姆森競爭者,起源彈閃爍著光亮。

  就快了。

  切嗣已經能看到那個精神失常的家伙,正在沿著回環的時間,奔回這處會民館。

  他能聽到那個殘破的宇宙,被黑櫻帶著奔跑時,在時空中攪動起的波紋。

  切嗣就將手指扣上扳機。

  實際上,林升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

  甚至,他之所以決定用純粹的體量、迅猛的手段來消滅黑櫻——

  只要她被在這里消滅,計劃的完成幾乎是板上釘釘。

  但顯然,他難以考慮到自己面前的對話框,對衛宮士郎造成的影響。

  “唉……”

  衛宮士郎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不想這樣做。

  但那個聯盟,又或者是黑櫻的應對,的確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

  自己的那份力量,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當衛宮士郎想要帶著伊莉雅離開時。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只完成了一半的選項所困住了。

  這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按照慣例,他應該已經在那個選項后面,添加了抹除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痕跡的內容。

  但如今那個選項,像是卡住了一樣在閃爍。

  好在,找到導致它發生的原因并不困難。

  “很精妙的結構,想要完成掩飾,時間必須是一個循環。”

  衛宮士郎心中對聯盟的評價,又上了一個臺階。

  只可惜——

  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一道青綠色的光芒沿著魔術回路,從指間沿著臂膀蔓延。

  血肉如同被絞斷了一般。

  肌肉和經脈寸斷。

  但手掌上的神經,仍本能的控制著軀體緊握著什么。

  思想像是沿著宇宙的核心向外如火花般四散。

  心象,隨著精神和靈魂的集中開始從零塑造世界。

  衛宮士郎前所未有地集中名為衛宮士郎的一切。

  閉上眼睛。

  曾經目睹的一切,化作光芒在黑暗中亮起。

  衛宮士郎輕輕開口。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存在?”

  “為什么?!前輩為什么……”

  仿佛看到了無比可怕的事情。

  黑櫻一出現在會民館內,就發出令人發寒的尖叫。

  但切嗣已經無暇,也不想去問她到底看到什么了。

  “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膨脹的時空,化作推動起源彈前進的火藥。

  黑櫻下意識地將黑愛麗遺留的殘骸擋至胸前。

  那枚子彈穿過黑愛麗的胸膛;

  那枚子彈穿過伊莉雅的心臟;

  那枚子彈穿過黑圣杯的核心。

  存檔被載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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