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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極端目的性與自我現象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如果有人讓林升列舉出如今這個固有結界里最為危險的敵人,也許他會得到一個想象不到的答案。

  ——韋伯·維爾維特。

  從實際的力量上來說,韋伯的力量是所有人之中最弱小的。

  畢竟韋伯城建立在世界的外側,也就是說,他理應是在枝干戰爭里落入了下風,甚至逃遁了的敗者。

  更何況,如果單論手中的破設之力,韋伯更是所有“強者”中最少的一個。

  “你是怎么做到的……?”此時此刻,間桐櫻就在林升的暗示下開口。

  “真正的強大,絕非在于手中緊握力量的多少——不是嗎?”

  看著面前如臨大敵的間桐櫻,留在間桐宅的韋伯笑了笑。

  他就像談論往事一樣,用一種回憶過去的語氣,自顧自地開口:

  “從我,或者我們成為Rider的臣子那一刻開始,那就是一段注定難以忘懷的情誼了。”

  林升注意到他話語里一些不自然的地方,或者說,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別扭。

  “多么偉大的友誼,不是嗎?”韋伯開口道,“與昔日的英靈結成情誼,在更加偉大的精神面前折服,認識到——‘自我’便是最為輝煌燦爛的事物,并以這種精神為傲。”

  林升并沒有讓櫻打斷韋伯的話語。

  考慮到他剛才的舉動,林升試圖從這些話語背后分析出他隱藏的一些含義。

  所以,這是一個背叛了Rider的韋伯?

  考慮到他說的韋伯城——顯然像他這樣的存在,是以復數而非單數的形式存在的。

  那么,這是一群厭倦了歷史慣性的韋伯嗎?

  還是說,這個韋伯,只是更多特例中的某一個?

  “他們都走在這一條路上,間桐當主。”

  他望著面前的間桐櫻,試圖說服她加入到韋伯城的……或者自己這邊來。

  “用那些被稱為破限之力的事物,錨定一些脆弱而虛無縹緲的東西。”

  “呵——總是著眼于過去的那些東西,有什么益處呢?”

  這個韋伯的話語里充斥著對于那些“強者”的不屑,但卻有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甚至,就仿佛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誘導著間桐櫻繼續聽下去。

  “我沒有興趣和你繞彎子,韋伯。”

  “那我就直說了,間桐當主。”韋伯內心有絕對的把握,說服面前的人站在自己這邊——因為她已經這樣做了。

  “我看得出來,你更類似于我們的選擇。”

  “另一種真正的,從開始前就變得不一樣的可能性,不是嗎?”

  韋伯抬頭打量了一下這間被驅散了那些潮濕氣息的屋子。

  這一切真的太美妙了,簡直就像屋子外面的宇宙一樣,煥然一新,而且驅散走了那些令人厭惡的腐朽味道。

  “偵探,沒有魔術和魔法……”韋伯的神色帶著一絲誠摯,“我們可以交換技術。”

  在這個韋伯·維爾維特看來,那些只專注于一步登天,只專注于用圣杯許愿的家伙們,實在是愚不可及。

  “你不是之前的那個韋伯。”間桐櫻發出了篤定的判斷。

  韋伯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只是說:“間桐當主,到底是哪一個韋伯站在您面前,對您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我們才是走在真正正確的道路上的,即便那個坐在總控室的家伙不同意,甚至城里的一些人,也持保留意見。”

  “但,我們已經做出了成果了!”

  韋伯指了指自己面容,一張完全不同于Rider身邊的韋伯的面容。

  “否則,我又為何好端端地在那個韋伯死后,又出現在這里,而那個韋伯,又為何會像之前一樣回來呢?”

  倘若已經從間桐宅離開的黑櫻和黑愛麗看到此刻的韋伯,應該會為他的又一次出現,而感到驚訝。

  在“各憑本事”的會議結束后,韋伯是第一個退場的。

  既然大家各自為戰,那么先清除掉那些較弱的勢力,無疑是一種潛在的共識。

  沒人想對梅林出手。

  不只是因為他可能是四人中最強的一個。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拿到了遠坂家,以及即將被學園長收為弟子的遠坂凜。

  這樣一來,即便擊敗了梅林,也很有可能得不到想要的成果。

  因為在退場前順手造成破壞,讓敵方的計劃也做不成,在如今的型月宇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無論如何,破壞可比建設要容易得多。

  以梅林的幻術,讓得勝者最后卻血本無歸,是很容易的事情。

  此外,黑愛麗和黑櫻之間的身份非常微妙。

  某種意義上,這既是互相的威脅,卻又在一定程度上結成了同盟。

  大概就是一種“我們都不是好人”的心態。

  而且,黑愛麗和黑櫻“天生”就有對于愛因茲貝倫家和間桐家的宣稱。

  你韋伯有什么?

  甚至間桐櫻都默許了這一起謀殺案,在自家門口發生。

  除了她本人對韋伯沒有什么想法之外,也是林升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的一次試探。

  而情況和林升想得差不多。

  很快,第二個韋伯,又獨自敲響了間桐宅的大門。

  但這一次,或者說,這個韋伯明顯就看起來和之前那個不一樣了。

  他不僅沒有對“自己”的被殺有半點怨言,甚至主動提出了與間桐家合作。

  并且,似乎是有意展示自己的力量。

  他當時就以一種篤定的意味,向間桐櫻表示,不僅是自己,他同樣有能力影響到伊斯坎達爾。

  “這應該是你們計劃里,比較重要的一環,不是嗎?”

  韋伯頓了頓,“如果Rider突然記起來他參加的幾次圣杯戰爭……”

  “他已經記得了不是嗎?”

  林升讓間桐櫻道破韋伯的偽裝,“在列車上,他就已經記起來了。”

  “不,還要更早。”林升緊接著給出更加具體的判斷。

  “在進入這個固有結界前,Rider已經記起一部分了。”

  “所以,你們改造了英靈座上的他?”

  “看樣子,間桐當主對我們有很大的誤會。”

  “或者說,間桐當主您背后的人,對我們有一些誤會。”

  韋伯不似作偽地嘆息一聲。

  “只是王仍然念及過去與臣下的情誼,愿意為臣子提供一些額外的幫助而已。”

  而緊接著,韋伯那故弄玄虛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總之,其他人顯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固有結界的真正想法。”

  “一個用于推行自己理念的,能夠以更加順暢的方式,阻止根源對此處的干涉和限制的世界。”

  “福爾摩斯,我需要這項技術。”韋伯說道,“只要你將這份從立香那里得到的技術交給我,韋伯城從建立以來的中樞數據庫,會沒有任何限制地對你開放。”

  韋伯確信,此刻站在間桐櫻背后的人應該就是福爾摩斯——沒有人比他更喜歡玩這種“偵探游戲”。

  甚至那種隱晦的、潛移默化的暗示手法,韋伯也能很輕易地看出來。

  “我相信你絕對需要知道,那些被我們挖掘出來的信息。”

  “我可以先透露一點,達芬奇已經失控了,她在堅持一個絕對不可能成功的計劃。”

  實際上,達芬奇已經失控這件事,在一些小范圍試圖思考枝干戰爭本質的人群里,是并不難得出的結論。

  首先,她最后留在總控室而沒有選擇離開,就是一種很反常的情況。

  用梅林的話來說就是——

  “立香當時告知了,她離開后總控室的門就無法正常的開關,也就是說,大家只能夠永遠留在那和過去迦勒底一模一樣的環境里。”

  “甚至,為了防止意外,選一個人留下正是達芬奇提議的,現在想來,她當時就應該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了。”

  然后是她反復橫跳的立場。

  一擊抹掉當時差不多90的英靈“強者”這件事,永遠是達芬奇永遠無法否認的行為。

  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從根源內部傳來的宏偉力量。

  英靈座變成了現在的英靈座,也就是情報修復機制的一部分。

  同時,這直接導致了星之內海的大片混亂——所有能夠根源的神靈、英靈、靈長或者存在都與之斷開了。

  這也是梅林當時選擇了打入星之內海的原因。

  那是枝干戰爭的第一個“轉折點”。

  它象征著,從那一刻開始,過去的那些“神靈”,以及那些凌駕于靈長之上的力量,被打入了塵埃。

  要知道,不同于本宇宙僅有柯學這樣一個“意外事物”。

  在型月宇宙內部本身,就有著魔術和魔法這樣的象征著“力量”的東西了。

  就拿如今的韋伯來說,即便他能夠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歷史慣性,但這并不意味著他能打得過遵循歷史慣性的存在。

  如果讓加入了聯盟的他去和Lancer作戰,仍然會被完虐。

  切嗣的起源彈、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或者像是概念武裝、寶具這類的寶物……

  那些曾經的“力量”,不會因為你“偏離了軌跡”而不起作用。

  甚至,在枝干戰爭的早期,曾經出現過一些拿到了破限之力的“強者”,被英靈座上的英靈擊敗甚至擊殺的情況。

  只要從總控室離開就帶有部分破限之力,而迦勒底里非常弱小的英靈并不在少數。

  像作家或者音樂家這一類輔助性的英靈,在“意外”中死亡,導致自己的破限之力被其他人得到,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此,類似梅林更習慣使用“幻術”來迎敵。

  不只是因為節約力量。

  更重要的是,在那段枝干戰爭的早期時間,由于大家都沒有發掘出其用法前,破限之力的確不如自身的力量好用。

  當然,一切那個轉折點之后就不一樣了。

  就像剛剛說得,情報修復機制,直接將一切“其他力量”都打入了塵埃。

  “從那一刻開始,什么力量都不如破限之力好用了,不是嗎?”

  韋伯淡淡地開口,“隨便你如何如何強大,甚至是上帝,只要未曾在編纂事項里得到記錄,一切超出事項的力量,都能很容易的直接被修正。”

  “而大部分人自己就是英靈,其他少數也都和英靈召喚有一些關聯。”

  是的,在大部分“強者”看來,所謂的“天地同壽”,就是引來“官府”的打擊。

  還有什么比一擊抹去90英靈“強者”、掌握了編纂事項的迦勒底更加強大呢?

  而這招威力的大小,也只是取決于迦勒底對于你的重視而已。

  當然,對付那些非“強者”的存在,絕不需要動用這種最為極端的方法。

  只需要……反過來。

  情報修復機制無疑是由破限之力完成的。

  自然而然的,同樣擁有破限之力的“強者”,也能試著影響它。

  有人覺得型月宇宙更類似一個“科幻題材”的世界是有原因的。

  考慮到根源這個像“總服務器”的存在,如果你拋開那些奇怪的魔術和魔法,將其單純地理解為依托“服務器權限”,那么這些緊張刺激的攻防戰,更像是編程或者指令卡一樣。

  所謂的操控時間、燃燒人理這類的表現,理解為最后在“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特效就好了。

  那么問題來了——

  如果一位“強者”用破限之力來支援編纂事項呢?

  因此,如今型月宇宙里談及“強者”時,僅僅只取決于是否擁有破限之力,以及擁有它多少,是有原因的。

  比如寶石翁曾經見過的遠坂凜,她的確非常非常弱小。

  弱小到即使沒有劍鞘的Saber,站在她面前,任由她發起進攻,也不會有半點損傷。

  Saber的對魔力就注定了遠坂凜的攻勢,對她無效。

  但如果真的進行死斗,最后“死”的一定是Saber。

  情報修復機制只是一個機制。

  在沒有人主動操控的情況下,它會選擇最省力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任務。

  因此,真打起的情況會是這樣的——

  Saber向遠坂凜出手。

  遠坂凜非法進行“英靈召喚”。

  情報修復機制發現這一點,進行“情報修復”。

  Saber身上沒有阻礙,立刻“修復完畢”。

  然后才是遠坂凜。

  但,此刻導致這情況的源頭已經被解決了。

  只要遠坂凜隱藏自己,或者假裝按照編纂事項行動,那么最后表現的結果就是——

  遠坂凜勝出了。

  這個方法可以在一切于非“強者”存在作戰時使用。

  而由于擁有了破限之力后,很容易發現“無人之時間不在”的特性。

  和在反演時間里的情況一樣,他們全都有絕對充足的時間,使用這一類招式。

  此外,“強者”們很容易使用第三魔法的應用,得到近乎無限的魔力一樣,

  甚至,他們還可以自己進行研究,得到類似第三魔法應用之類的技術。

  而在那之后,連花費相對多一些的破限之力來利用情報修復機制,都不必要了。

  就好比梅林的“幻術”,高文的“太陽的加護”,或者類似的能力……

  總之,也許在枝干戰爭的最早期的一段時間里,非“強者”存在還能試著掙扎一下。

  但在迦勒底那次出手后,非“強者”存在就徹底地,退出了歷史舞臺。

  就像編纂事項里普通的吉爾伽美什,只是隨去隨用的寶庫而已。

  “而這就是達芬奇的目的。”韋伯認真地說。

  “因為利用情報修復機制這樣做,迦勒底反而會更放心不是嗎?”

  他頓了頓,“而間桐當主、梅林,甚至每一個數得上名字的‘強者’,都選擇不用這種方法,自然也是……”

  “我從未聽說過什么韋伯城,也沒有聽說過有你這樣的強者。”

  偽裝出像是福爾摩斯暫時接替了間桐櫻的主導權一樣,櫻手腕上的手表,發出難以辨別身份的機械聲。

  “我們很早就離開了枝干戰爭了。”韋伯沒有透露自己的來歷。

  而福爾摩斯的現身,總算是讓韋伯松了一口氣。

  “福爾摩斯,只要你愿意和我們分享你是如何將偵探這一‘理念’加入到這個宇宙的,一切都能得到答案。”

  “要加入偵探的要素,需要很多破限之力。”林升回答道。

  “你們將它稱為‘要素’嗎?”韋伯微微頜首,“只需要將技術告訴我們就好。對于我們來說,破限之力不是一個問題。”

  破限之力不是問題?

  林升的內心沉了沉,不論是這個韋伯指的哪一個方面的“不是問題”,情況都聽起來都不太妙。

  如果指的是CYZ效應的數量上,這就意味著對方起碼應該有兩位數以上的效應值貯存——在這個宇宙里“強者”眾多的情況下,這完全不是一個好現象。

  而如果他指的是做到這一點“不需要效應值”……

  似乎聽起來情況反而不如第一種更讓人放心。

  畢竟……

  林升再次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當時韋伯“復活”的情況,的確沒有任何預兆就那樣發生了。

  至于探查是否由效應進行了掩蓋——

  對于這些能夠“保持自身”的“強者”,同樣用效應去試探,顯然是直接宣揚自己的“敵對”。

  說得就是你,梅林。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梅林一樣,由于已經“擺爛”,而完全不在意交出自己的命脈的。

  但是,告訴面前的韋伯關于要素軸的部分應用,這更是不可能。

  以梅林的記憶,還有林升在剛剛間桐宅會議里,對于其中幾人的觀察來看——

  沒有一個人認識到CYZ效應的本質。

  甚至即使是韋伯。

  如果他沒有刻意隱瞞或者誤導的話,他也同樣認為情報修復機制的基礎,是編纂事項。

  “福爾摩斯,我可以交易的對象并非你一人。”

  也許是林升的沉默讓韋伯誤會了什么。

  “如果不是我們來自同一主枝,天然就站在同一戰線上的話,我同樣可以去找那位衛宮士郎。”

  “而且你也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我仍然能在他們破設之力的錨定下,活過來不是嗎?”

  此刻,韋伯無疑誠懇到了極點。

  “我向你保證,”一縷橙紅色光彩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浮現出來,飄到間桐櫻的面前,“這里面是一半的技術資料,只要你看過就知道,這是一條新路。”

  “我不需要這份技術資料,”林升道,“我想要知道達芬奇那個注定失敗的計劃是什么。”

  “我可以將其理解為,你拒絕了韋伯的提議嗎?”

  那道橙紅色的破限之力,如今重新回歸到韋伯的那具身體里。

  現在,反而是韋伯不能接受這個條件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對于擁有破限之力的“強者”,尤其對于像他們這樣的“強者”來說——

  “目的”的重要性,遠遠大于所謂的“技術”。

  無論是什么技術,只要運用就會有發現蹤跡,并同樣習得的機會。

  而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是無法輕易改變的。

  拿聯盟的計劃來說,林升和柯南都想要在最后,將這個固有結界“覆蓋”到世界的表側之上的。

  ——要理解這一點,就需要知道編纂事項和歷史慣性的不同,同時知曉一系列關于CYZ效應的情報。

  而如果知道了這個“目的”……

  面前的這個韋伯顯然不會投贊成票。

  但要是只表現出“追求圣杯”就不一樣了。

  對于能許愿的圣杯,所有人都有需求,即便是如今的這個韋伯也不例外。

  甚至,即便最后自己沒有取得圣杯,不論是黑櫻、黑愛麗、韋伯,甚至是可能的其他存在,都不會做出阻攔。

  只有在最后的獲得者,成功地做出了許愿舉動的那一刻,他們才會一齊出手,將危險的苗頭掐死。

  甚至是直接引來迦勒底。

  當然,這對于黑櫻、韋伯以及其他幕后黑手,都是最壞的情況——

  這意味著他們什么有用的情報,都不會沒有傳出去。

  考慮到圣杯的嚴重性,韋伯甚至懷疑這塊扇區,甚至一整條分枝,都會遭到“雷霆打擊”。

  如果真的被迦勒底派的天兵恰好堵住,就連韋伯城,說不定又要戰略轉移了。

  雖然只要中樞數據庫還在就沒事,以及這種戰略轉進,也不是第一次。

  但自己這一路派系,很明顯就會被徹底否決。

  是的,這個韋伯如今顯然是違反了韋伯城的規定在與林升交流。

  而對于如今早已確立了《立塔計劃》的韋伯城來說,這意味著按照世界的表側來算的,起碼三個“季度”的工作白費了。

  此外,雖然根據推斷,達芬奇的狀態有些“渾渾噩噩”,或者說“搖擺不定”。

  但對于韋伯城這種智者型、群聚型嘗試,她的打擊力度還是很大的。

  只能說,這個韋伯冒著很大風險,卻仍要與“福爾摩斯”接洽,也是無奈之舉——

  他又何嘗不懷疑這個福爾摩斯的真實性呢?

  根據行為和舉動來判斷是下下之選,甚至根據習慣判斷也不行。

  禍水東引,以及假借行事在枝干戰爭里同樣很常見。

  如果不是這種古怪時間流,也阻攔了對外的信息聯絡。

  使得自己,甚至如今在這個宇宙的所有“強者”,只能進不能出——韋伯早就向中樞數據庫匯報了。

  只可惜,在時間線倒著走的情況下,他們身上那點破限之力,根本突破不了封鎖。

  雖然嘴上其他人都說仍有“對外聯系”的方式,但韋伯知道這純屬扯淡,無疑是虛張聲勢罷了。

  因此,現在看著福爾摩斯和間桐櫻都沒有做出什么回應,韋伯嘆了口氣。

  “好吧,福爾摩斯,你不愿意合作,也沒有關系。”

  “最后為了防止其他的信息流出,你一定會將其他人干掉,對吧?”

  韋伯開始按照C方案進行行動。

  “只要你之后不向外透露韋伯城的存在,我可以幫助你完成這件事,甚至用掉這些效應也沒事。”

  看著韋伯眼中毫不退讓的神情,林升知道,這應該是他的底線了。

  “好,我會給你一塊偵探手表,只要你按照上面的方法來做,我保證不會向外透露韋伯城的存在。”

  林升頓了頓,“所以,需要簽什么協議嗎?”

  韋伯少有地,被這種福爾摩斯式的幽默逗笑了。

  “當然不用,反正你肯定也有后路,對吧?”

  似乎是智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又或者是確信福爾摩斯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雖然在世界的外側有很多壞處,但好處之一就是離英靈座近一些。”

  “根據我的記憶來看,如果不是海港時候,Rider的偏離值實在是有些大,第二次于這條分枝上,在數以億計的扇區里找到這個宇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你透露韋伯城的信息,找到并抹除這一點對于我們……”

  韋伯沒有說完,但顯然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林升在心里點點頭。

  很好,如果韋伯沒有撒謊,那Rider應該也對他撒謊了。

  在遙遠的世界的外側,韋伯·維爾維特的魔法城,一處位于高塔上部的研究區域的研究中心。

  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研究員的韋伯,對著一旁一位負責監控的韋伯發問:

  “怎么樣,那個宇宙內部是否有相應的情報傳過來?”

  “很抱歉,韋伯·主管·10315,現象現象化武器沒有被觸動的跡象,沒有破限之力作為坐標點,現象現象化打擊無法開始。”

  “伊斯坎達爾那邊呢?”10315皺了皺眉頭,“探針應該能傳遞回來詳細的扇區位置的。”

  “即便只是一個扇區,我也能說服執行委員會通過‘記錄戰爭’。”

  “很抱歉,探針應該同樣被吞沒了,對面也很謹慎,我們起碼覺察到了三個方面的掩飾動作,而且范圍都是整個宇宙范圍。”

  韋伯·主管·10315搭在記錄臺上的手緊了緊,最后還是松開了。

  他最后還是放棄了冒險的舉動。

  即便對于這位編號較為靠前的韋伯來說,第二枝干的第333333條第一分枝的范圍雖然已經很小了,但想要作戰依舊是不可能的。

  “唉——”10315不甘心地嘆息了一聲,“那……還是按照之前一貫的觀察策略走吧。”

  “投放出去的現象,不會背叛中樞數據庫,他會按照方案,保證我們的情報隱匿性的。”

  “同時,讓根源監察部那邊注意我們的靈魂動向。”

  不過,10315韋伯心里知道,后續成功的可能性,應該很小了。

  “現在來看,自我現象化這條路……很難走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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