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
這是Saber從黑暗中醒來的第一聲呼喊。
腦海中最后那古怪的畫面,就讓阿爾托莉雅警惕性提到最高。
并讓她立刻做出了防備可能前來的攻擊的姿態。
Saber雙手緊握住有些柔軟的“劍柄”,下意識地鼓動魔力,就要揮動自己的……自己的——
翡翠般碧綠的眼睛,突然有些迷茫、甚至可愛地眨了眨,流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惑。
唉?我的誓約勝利之劍呢?!!
自己從未丟失的星之圣劍,怎會突然是一床薄薄的被褥了?!
一個活潑熟悉的少女聲音從一旁傳來。
還沒等阿爾托莉雅反應過來。
如同精靈般美麗的銀發少女,就帶著一絲古靈精怪,向著自己飛撲過來。
“你終于醒啦——!”
那聲音里,便帶著一份令阿爾托莉雅有些溫暖的關心。
作為第三法的部分,愛麗絲菲爾可以說是最先醒來的人。
而Saber顯然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熱情。
在確認了愛麗絲菲爾手臂上的傷,已經徹底愈合后,Saber輕輕推開自己的“御主”。
緊接著,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認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Saber皺起眉頭,“愛麗絲菲爾,我們怎么會在一輛列車上?”
“唔……”
愛麗絲菲爾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Saber,那些信息,已經被塞進你的腦子里啦!”
然后,隨著愛麗絲菲爾的話語,如同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
腦海里信息浮現,眼前更是突兀地出現了一段文字:
姓名: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職業:米花町偵探學園劍道部特邀顧問天賦:不敗常勝之王 效果:你身經百戰卻幾乎從不負傷,總能以最小的代價化解威脅。
在戰斗或對抗中,你的直覺會引導你走向最有效的制勝路徑。
此外,你更容易能從對手的招式、習慣或情緒波動中捕捉隱藏的線索。
驚訝的目光,就從金發少女的瞳孔中透出。
“愛麗絲菲爾,這是……”
Saber有些不解地詢問對方。
而愛麗絲菲爾則俏皮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空,問道:
“Saber,你還記得那個那個英靈,最后說的那些話嗎?”
阿爾托莉雅回憶起最后那古怪的禱詞,語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好像是……和偵探、還有什么領域有關?”
“嗯!”銀發少女用力地點點頭,肯定了Saber的話語。
她伸出雙臂,做了一個擁抱天地的動作。
“Saber,現在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固有結界,那個英靈把我們都裝進來了哦!”
愛麗絲菲爾就耐心地和Saber解釋,所謂的固有結界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是會讓周圍的空間變化成完全不同的風景,讓心象的具現化的大魔術。”
“用Saber你所處時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與外界替換的‘世界卵’。”
“不過,我所知道的固有結界,最多只能持續大概幾分鐘,所以這也可能是……”
說到這里,愛麗絲菲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這可能是一個真實世界”的猜測說出來。
她輕輕搖了搖頭,“總之,Saber,現在我們就去餐車吧!”
阿爾托莉雅對這個突然變化的話題感到疑惑。
“餐車?”
“嗯,餐車,在Saber你醒來前,我已經出去看過了。”
愛麗絲菲爾的這句話,立刻讓Saber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滿。
“愛麗絲菲爾,這很危險,你剛剛才在——”
“放心啦!”她拉起Saber的手,“外面的走道上沒有人,其他的房間也打不開門,只有最后的自助餐車是開放的。”
“而且,難道Saber你不覺得有些餓嗎?”
Saber搖了搖頭,正色道:
“愛麗絲菲爾,我是以英靈的情況被召喚出來的,只需要你提供魔力——等等。”
Saber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只是一瞬間,姿態平穩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她低下頭,看著那雙已然帶有一種生命氣息的手掌。
“我……居然擁有肉體了嗎?”
“很神奇對吧!”愛麗絲菲爾同樣激動地點點頭,“我剛醒過來就發現了哦!因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愛麗絲菲爾略過這個話題。
“總之,Saber,我已經和Rider約定好,在餐車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了。”
Saber原本想要繼續追問那尚未說完的原因。
但愛麗絲菲爾眼底里為難的神色和她剛剛的話語,讓Saber同樣主動暫時避開了這個話題。
“你已經見到了Rider了?”
看出Saber又想要嘮叨關于安全的事情,愛麗絲菲爾趕緊打斷她。
“哎呀,不用擔心啦,Saber。”
眼前的銀發少女,不知從身后的哪里掏出一柄寶劍。
“現在大家都和普通人差不多哦,拿上你的騎士劍,我哪怕面對Rider也有一戰之力。”
“而且,現在來看Rider也是可以爭取的對象呢!”
Saber接過愛麗絲菲爾遞過來的誓約勝利之劍。
“果然,就和愛麗說得一樣,的確感受不到一點魔力。”
“不,甚至不只是Excalibur,連我自己身上都一點魔力都沒有了。”
也就是說……
接下來的戰斗,只能靠劍術迎敵了嗎?
Saber從床鋪上站起,然后做出一個揮砍的姿勢。
她內心一沉。
手中的勝利之劍,有了實感般的重量。
顯然自己不能像過去一樣,利用寶具或者魔力放出,來打一場漂漂亮亮的遭遇戰了。
愛麗絲菲爾看出了Saber內心的擔憂。
“放心,大家心中好像都是普通人了,這樣來看,Saber的武藝說不定才是最強的呢。”
“不,這樣來看Lancer應該最強了。”
阿爾托莉雅很清楚。
在同樣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的情況下,以長打短,尤其是兩柄槍的Lancer會有多么大的補充。
“撲哧——”
Saber的話讓愛麗絲菲爾輕笑起來。
Saber看向少女,“愛麗絲菲爾,難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不,你說的很對,只是忽略了一件事。”愛麗絲菲爾回應道。
“總之,Lancer和他的御主應該也在餐廳,具體情況,等你一起過去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
Saber嚴肅地點頭,“最后一個問題,愛麗,你身上也有那些……那些畫面嗎?”
“啊!對了,你的手表!”
似乎阿爾托莉雅的聲音,讓愛麗絲菲爾想起來了什么。
她從Saber床鋪下的枕頭里拿出一個手表給她戴上,然后晃了晃自己的左腕——上面是一個同樣鑲嵌著銀色紋飾的黑色手表。
“那些畫面可以用手表投影出來。”
“至于我的能力嘛……其實就是醫療方面提供一些幫助啦。”
她頓了頓,“不過,因為更多是處理傷勢的經驗,所以Saber最好還是不要受傷。”
她就牽著Saber的手,走向通往走道的大門。
不過,在背對Saber的時候,那樂觀活潑的面容,不知何故閃過一絲悲傷。
姓名: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職業:米花町偵探學園醫療部老師/???
天賦:圣杯容器 效果:作為人造圣杯的載體,擁有治愈與洞察人心的能力。
你能在偵察中通過細微的情感波動,感知他人的謊言或隱藏動機。
你能快速修復輕度傷勢或穩定傷者的情緒。
你的氣質使你更容易獲得信任,但也更容易遭受罪犯的注意和傷害。
這位被制作出來的人偶,內心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憂慮。
——自己是小圣杯這件事,已經被那位神明知道了嗎?
還有,那些問號又是什么意思呢?
從自己幫助Rider學會使用手表來看,他的“陣營”和“職業”那一欄,似乎沒有這些東西才對。
對于韋伯來說——
“哐當哐當……”
伴隨著一種讓人舒適到如同嬰兒躺在搖籃的搖晃。
迷迷糊糊中,頭頂的方向,似乎是響起一道溫柔的廣播聲音。
“各位乘客請注意,前方到站——米花町站。”
“請即將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奇怪,米花町?
我不應該是在冬木市的新都嗎?
韋伯只覺得后腦勺那里疼得厲害,仿佛有人用棒球棍給自己狠狠來了一下,然后藏尸般的,塞進了滾筒洗衣機里!
難道說——我已經死了?!
意識到自己也許在與圣杯戰爭的搏斗中死去這件事,給韋伯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眼前的黑暗仿佛出現了一些光明的色彩,韋伯便努力試著抓住它,或者睜開眼睛。
然后,他就醒來了。
這似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車廂。
一行文字在自己的眼前,或者說意識里浮現,隨后很快地隱沒。
出于“見習偵探”的習慣,韋伯重新驗證了一下這條信息。
寬大約兩公尺,長度則應該是五米,自己正躺在左側的床鋪上,對面是則是另一個空蕩蕩的床鋪。
掀起的毯子,從其形狀來看主人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嘶……”
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一絲零散的畫面,好像從眼前出現,。
韋伯覺得,那似乎是一個全身上下都透露著火熱的紅色、讓人討厭的家伙。
車廂的內壁是淡黃色、或者米黃色的顏色,而床鋪的框架則是深褐色的。
韋伯從邊緣脫落的木漆仔細辨認了了一下,他確信應該是柚木。
“我現在需要的是確定時間。”
側頭看向左邊,韋伯掀起遮住車窗的藍色窗簾。
漆黑的天色和北極星的位置,告訴他此刻的時間,應該是大概凌晨3點左右。
然后,在他還想要試著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以及檢索自己身上的東西的時候——
“哦?韋伯小子,你終于是醒了啊。”
右邊的門被拉開,伊斯坎達爾第一眼就看到面露迷茫之色的韋伯。
“呼——那我總算可以放心一點了。”
壯漢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的是一種總算輕松下來的神色。
“記憶什么先放到一邊,待會會慢慢想起來的。”
這樣說著什么似乎很恐怖的話語,紅發壯漢大步走到韋伯面前,帶著一絲急迫和期待的神情。
“那個——那個——!”
肩膀被兩只如同鐵鉗的手夾住,身體則如同娃娃機里被抓住的娃娃一樣搖晃。
“韋伯小子,你的天賦是什么?!”
“我的天賦?”
韋伯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Rider的問題。
然后,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大段的信息。
姓名:韋伯·維爾維特職業:米花町偵探學園預備年級學生天賦:鑒識眼 效果:有看穿別人魔術的本事。
在對于案件的偵察中,你更容易發現一些他人覺察不到的細節。
你的證言更容易被警方采納,或者被他人相信。
再然后,這個魔術師小子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或者說,他終于記起來剛剛發生了什么了。
“欸欸欸——!!!”
發出能穿透頭頂車廂的詫異驚叫聲響起。
韋伯不由得一個鯉魚打挺地從床板上跳起來,然后,結結實實地撞在車廂頂上。
“好痛——”
但雖然嘴里發出“嘶”的呻吟聲,韋伯仍壓著疼痛問出那個問題。
“Rider,我們現在怎么在列車上?!難道是你打算帶著我離開冬木市了嗎?”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剛剛……我記得最后不是那個被召喚出來的神明,使用了祂的寶具嗎?”
“還有,我們現在為什么要去米花町,腦海里的消息告訴我現在是偵探學園的學生了,這到底是——”
面對自己御主如同連珠炮一樣的問題,Rider露出一臉頭疼的神情。
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面頰,開口阻止韋伯繼續說下去。
“好了好了,韋伯小子,雖然朕醒得比你早一些,但你問的很多問題,連朕也不清楚。”
“總之,你應該也看到那個消息了,對吧?”
伊斯坎達爾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處點了點,將自己的能力值顯露出來。
姓名:伊斯坎達爾職業:司機/保鏢天賦:王之軍勢 效果:來自異國的豪放磊落的王之氣勢。
你更容易獲得認同“王道”的人類的好感,你能很好的駕馭各類載具,并在追蹤上發揮更好的效果。
你在符合沖鋒/突圍的行動上獲得更寬裕的時間。
你在格斗中更容易震懾比你弱小得多的敵人。
在韋伯有些好奇的神色里,Rider開口解釋:
“你的手表應該也在你的枕頭下面,這應該是很重要的道具。”
看著韋伯同樣從枕頭下摸出一塊黑色手表,有模有樣地將那塊手表同樣戴在左腕上,投影出相同的界面。
伊斯坎達爾頓了頓,然后囑咐道:
“朕已經試過了,這些信息一開始其他人看不見。”
“不過,上面也寫有可以顯示的模式,就像我現在給你看的一樣。”
“所以小子你也要注意一下,最好別在其他人面前把自己的能力,顯示出來了。”
說著,Rider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他摸了摸自己火紅的胡子,有些不確定地想——
Saber那個御主,應該會遵守承諾,不說出去的吧。
“總之,從我們的目的地來看,小子你的能力說不定很有用,最好保密。”
而看著韋伯那似乎還想問些什么的樣子,Rider直接一把將他從床上拉起,然后像一個沙袋一樣,扛在肩上向外面走去。
他嘟囔道:“總之,具體的解釋等到了和Saber他們會合再說吧,不然要解釋上幾遍也挺麻煩的。”
“砰砰砰……”
一連串拳頭捶打Rider背部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韋伯有些慌亂地喊著,“趕緊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路的!”
只能說,還好深夜的車廂走道上沒有什么人。
否則,韋伯一定會在眾人古怪的眼神里,羞憤欲死地撞碎玻璃跳下去不可。
而令他有些慌亂的是,Rider竟然表現出來了“受影響”的樣子。
韋伯能感受到Rider背部的肌肉因為自己的錘擊而緊繃,甚至身子也因為自己的掙扎而搖晃——
這種判斷同樣令他有些意外。
甚至,內心深處就仿佛有另一個自己,或者某種聲音給出判斷:
“我只要將頸部的大動脈處扼住,就能在令其呼吸不順的情況下,讓Rider腦部因供血不足而眩暈,從而壓倒這個壯漢。”
“果然啊……”
這是Rider把自己放下來后的第一句話。
韋伯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Rider的訓斥。
但他抬頭時,卻驚訝地看到Rider的臉上露出的是一種喜悅和滿足。
走道的圓形頂燈播散出昏黃的光線,伊斯坎達爾向著頭頂的天空伸出手。
然后,像是要抓住那些光線一樣,他握緊拳頭。
“這是真正的肉體。”伊斯坎達爾喃喃著,“莫非,真的是那位上帝再造了一遍世界嗎?”
Rider轉過頭,看著似乎在思考中明悟了什么的韋伯,他解釋道:
“除了小子你看到的那個能力,朕現在應該是真正的普通人了。”
“不過……這也算有好有壞吧。”
Rider領著韋伯徑直走過那緊閉著幾個臥室門的車廂,然后在那標注著“餐車”的車廂門前停下。
“Saber、Lancer和他們的御主現在就在里面,你小子——算是醒的最慢的一個了。”
而在那從未打開過的第四號車廂內部。
不同于Saber以及Rider等人所處的普通車廂,這處位于車頭的貴賓車廂,無疑奢華到仿佛是一位貴族,或者王者的行宮。
原本過道的位置是華麗的桌椅,一旁還有用作裝飾的芬香花卉。
精致的糕點和餐食都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桌椅的左邊,甚至還有一行陳列著紅酒的酒柜。
不過,遠坂時臣現在卻沒有一點胃口。
任誰在上一秒還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魔術工坊,下一秒卻出現未知的列車里,都會如此。
甚至,腦海中的那些信息和自身的印證,就讓這位貴族魔術師的內心,已然在崩潰的邊緣。
——他確實感受不到自己的魔術回路了。
而且,遠坂時臣剛剛已經試過了,通往三號和五號車廂的門都是鎖著的。
通往三號車廂的華麗木門上,那寫著的是一個自己從未聽過的名字。
工藤新一。
而五號車廂甚至比自己此處所在的房間,還要豪華萬分。
那散發出楠木清香的大門,其門框是純金制成的。
而那雕刻著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古老紋飾,已然說明了其主人的身份——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但是,自己的敲門,甚至不優雅地呼喚,都未曾傳回來絲毫的動靜。
至于令咒,那手背的兩道令咒,此刻仿佛那只是紋身的紋飾一樣。
不過,好在這位魔術師最后還是讓自己專注于眼前的情況。
如果那些腦海里的信息并非虛假的話,那么自己也許能找到問題的答案。
遠坂時臣回憶起那些如同刻在腦海里的信息——
姓名:遠坂時臣職業:遠坂家當前家主天賦:優雅貴族 效果:
你的財富值在米花町視為高,你擁有遠坂宅及相關資料。
你初始就在米花町擁有很高的信任值/知名度。
你的優雅與權威使你更容易獲得本地學生/老師與警方的信任,但對外來者可能顯得過于高傲。
你更容易在小事上因為疏忽出現錯誤。
“擁有遠坂宅和一些相關資料嗎?”
這樣想著,遠坂時臣冷靜下來,搜尋了一下房間里的東西。
雖然花了一些時間才搞明白手表的用法。
但,除了那個附有說明書的手表,他還在其下方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燙有火漆的信封。
這無疑是一封古怪的信。
致遠坂時臣——
我們的家族沒落了。
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古老深沉的大宅。
是如此富貴而莊嚴。
它一塊鑲嵌在丘陵上的寶石,高傲地紋絲不動、巍然聳立在那米花町的丘陵之上。
我在那個古老的,被流言、陰影包圍的宅邸中,度過了一生。
盡享那苦悶與枯燥的魔術研究后,我厭倦了那幾乎一成不變的失敗路途。
這時,有奇而令人不安的傳言,暗示了它本身——
可能是通往某個不可名狀、難以置信力量的大門。
運用遺物和儀式,我耗盡全力去發掘和復原——
那些埋藏已久的秘密。
將我們每一分家族的財富花在——
尋覓那“能賜予奇跡”的器皿,驅使那自我獻祭的魔術師上。
最后,在最下層的地基下浸著鹽的巖層之中——
我們發掘了那古老的祭壇和遠古的邪惡。
我們的腳步聲驚擾了那遠古的神秘。
我們陷入了那死亡與癲狂的領域之中!
最終,僅我獨自一人,一路哭嚎著狂奔穿過那靈脈下的洞穴。
聽著自己踉蹌的腳步聲回蕩在拱廊,
直到我最終失去了意識。
我的孩子,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古老深沉的大宅?
富貴而莊嚴。
它其實是一個不斷潰爛著的、令人憎懼之物!
陰影緩緩滲透,吞噬著我們的血脈。
我求求你,回家吧,
索取你的繼承權,
將我們榮耀的家族解救于——
那貪婪吞噬著我們的魔影。
除了那一頁信紙,最后,是一張地圖。(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