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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審判的鐘聲,就要敲響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那應該是……Berserker吧。”

  終于,看著那個英靈沒有先行動手的意圖,韋伯小聲的議論聲響起。

  而他無疑說出了在場的其他英靈,或者御主的心聲。

  畢竟,這樣狂亂而又不經掩飾的氣息,絕非正常的“英靈”所有。

  即使是善惡難辨的吉爾伽美什,其身上的“光輝”無疑也是某種英雄的象征。

  但,這個英靈算什么?

  全身籠罩在盔甲之下,唯一能看到的內部,只有面甲的空隙。

  其中一雙如同炎炎業火的眼睛,就帶著一種邪惡至極的氣息,閃爍著極為危險的光芒。

  甚至,如同“影子般”的站立并非是一個比喻,那些黑色的狂氣,就帶著一種純粹的負面氣息縈繞著。

  “韋伯小子,那家伙的情況和我對比起來看呢?”

  Rider的問話并沒有遮掩的意思。

  甚至,他就點頭示意韋伯將看到的數值,匯報出來,分享給同在一旁的Lancer和Saber。

  畢竟,此前圣堂教會已經通知過關于Berserker的情況了。

  雖然此時眾人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以及,難以理解為何在與御主斷開聯系后,這個家伙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強大到了幾乎難以置信的地步。

  但——

  “面對這樣的強敵,咱們恐怕免不得要聯起手來對付了。”

  坐在戰車上的韋伯凝重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看不到他的狀態。”

  “什么?”Rider皺起眉頭,“你作為御主,不應該被圣杯賦予了看清對面情況的能力嗎?”

  雖然不知為何在歷史慣性里,仿佛所有人都被下了咒術一般,幾乎沒人善用這個能看到“敵方英靈數值”的能力。

  但作為御主,的確擁有像是可以看到英靈面板這樣,能夠對比敵我雙方英靈數值的能力的。

  不過,“好在”Berserker的強大不用對比也能看到。

  實際上,最令Rider感到捉摸不透的一點,倒不是他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或者他的身份究竟如何。

  而是那些——

  油漆。

  是的,此刻每一個目光看向Berserker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看起來應該是以深黑作為底色的鎧甲,如今整備一層不均勻的白色覆蓋。

  那些未能涂勻、或是積聚在甲胄凹陷處的白色涂料,如同潔白的淚水般——

  緩緩地向下流淌。

  老實說,這一幕甚至看起來,有些滑稽而笨拙。

  因為那個被狂氣吞噬的英靈,似乎在很認真地對自己的盔甲進行上色。

  或者說,徒勞地進行修補。

  洶涌的黑色魔力,不再僅僅用于毀滅與破壞。

  向外放出的魔力,笨拙地翻卷著,將滴落的白色顏料重新拋起,試圖填補那些因褪色而顯露原本漆黑的地方。

  甚至,在那些黑色的狂氣,仿佛不小心將凝固的顏料震碎后,熾熱的魔力就重新將它們融化,然后如同云霧般地,推向盔甲黑色的部分。

  一種如同西西弗斯般的執拗,就在這樣的徒勞里顯現。

  “那個英靈,”愛麗絲菲爾輕聲說道,“看起來好像非常在意那些顏色。”

  “嗯。”阿爾托莉雅應道。

  騎士王的目光,緊緊地鎖在那個狂戰士不斷被涂抹、又不斷剝落的“蒼白”甲胄上。

  “這絕非尋常的瘋狂,應該是和其生前的執念有關——他看起來像是墮落的英靈。”

  “不過,即使沒有了理智,仍然下意識地想要尋回正道嗎?”

  不知為何,阿爾托莉雅的內心,就因為這看起來滑稽可笑的一幕,感到一種濃厚的悲哀。

  顯然,把盔甲漆成白色這件事,并不會消除那些黑暗的狂氣。

  ——但那個英靈還是這樣做了。

  在Saber的眼中,Berseker的動作越是認真,就越顯得悲涼。

  一種混合著憐憫、哀傷甚至某種憤怒的復雜情緒,就在Saber的心底泛起。

  這就像是一個打碎了鏡子的人,徒勞的想要靠著拼起它來使“破鏡重圓”,妄想通過重現它的外形,來抹殺那些裂痕的存在。

  但,這又怎么能做到呢?!

  那裂痕,早已遍布鏡面的每一寸碎片了。

  最后映照出的,不過只有支離破碎、無法辨認的殘像和空虛罷了。

  Saber微微咬緊了牙關。

  對于一直崇敬正道的騎士王來說,眼前的這一幕,無疑是對于逝者殘忍的懲罰和折磨。

  不過,愛麗絲菲爾的開口,就讓Saber意識到她應該已經暫時完成了對自己的治療。

  她微微側過頭,給了自己的“御主”一個眼色。

  “愛麗絲菲爾,趁這段時間,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而令Saber意外的是,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拒絕了這樣做。

  “聽我說,愛麗絲菲爾,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還有把握在在一會脫身。”

  Saber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急切。

  “我不想要你喪命,所以拜托你——”

  愛麗絲菲爾的話語里充滿了篤定。

  “不要緊的,Saber,相信你的御主。”

  Saber聽出來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皺起眉頭。

  ——切嗣也來了嗎?

  想起昨晚切嗣僅僅是派來了一位助手,就展示出了能與Lancer抗衡的強大力量,Saber不再堅持。

  她只能再次囑咐愛麗絲菲爾千萬小心。

  “好吧,但請你千萬小心。”

  “Lancer,你的情況怎么樣?還能再戰嗎?”

  在其余兩對主從,趁著Berserker尚未行動的時間進行計劃的同時。

  肯尼斯同樣在使用月靈髓液和已經返回的Lancer溝通。

  “沒有問題,主君。我的實力大概已經恢復了九成。”

  這也應該算大部分力量,都依托在寶具本身上面的好處。

  對于迪盧木多而言,雖然他并沒有像庫丘林那樣通過龐大魔力釋放的絕招。

  但這也意味著,只要他的靈核不受損傷,在充足的魔力供應下,只要身體的傷勢被修復,戰力就幾乎沒有太大的損失。

  而令Lancer感到有些驚訝的是,他就聽到自己的主君提出合作的命令。

  “Lancer,我需要你一會和Saber還有Rider合作,爭取將Berserker擊敗。”

  而肯尼斯緊接著的話語,更是讓迪盧木多內心一震。

  “Berserker才應該是我們破解Geasa的關鍵。”

  “他身上的魔力氣息,和那一晚的很類似。”

  實際上,此刻肯尼斯內心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

  那位神明為何一定要選擇海港?

  為何她一定要自己和Saber在這里決斗,并提示Lancer“展示自己的勇武”?

  而且,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和Lancer在海港布置了半天。

  如果真的只是上面的幾點的話。

  那位神明。

  為什么居然沒有半點出來阻止的意思呢?

  現在原因很明了了。

  “因為……只要派一只兇獸過來,其他人就不得不展示他們的勇武了。”

  這就像是角斗場的斗獸。

  站在臺上的觀眾或者舉辦方,完全不用擔心被投入的“選手們”,會在表演開始前自相殘殺。

  “祂只要讓我們覺得,不合作的話,只有一條死路就行了。”

  “甚至,現在整整五位英靈都到場了。”

  肯尼斯就說出自己的判斷。

  “那位神明,說不定是抱著讓所有英靈今天齊聚,然后一網打盡的念頭……”

  只能說——

  雖然肯尼斯的確是少有的,獨自判斷出Berserker究竟來自“何方”的魔術師。

  但他的思路,好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這些可以說久經沙場的英靈們。

  僅憑眼神的交匯,便立刻看出了互相抱有合作的念頭。

  轉瞬之間,猶如那昔日傳說里寫的“三英戰呂布”重現一般——

  三股凜然的氣勢隱約成形,如無形的牢籠般向Berserker合圍而去。

  可惜的是,有一位王者比那些地上的家伙們更按耐不住。

  在這劍拔弩張的間隙,吉爾伽美什終于想起來,自己從哪里聽到過下方那個英靈的身份了。

  與地面上神情凝重的Lancer、Saber和Rider截然不同。

  那站立于路燈之上的王者,像是突然升起來一絲興趣一般,瞳孔里閃爍起饒有興趣的意味。

  “哦?原來是喪失了神智后,從間桐家不知為何消失的狂犬嗎?”

  在這位高傲的王者看來,眼前的那個糾結的英靈,可是有趣極了。

  雖然方才Rider那家伙的話語,確實觸怒了這位王者。

  但此刻,這位新闖入者的出現,又讓吉爾伽美什覺得,自己可以暫且放一放他和Rider之間的恩怨。

  畢竟——

  Rider那個家伙什么時候都可以殺掉,而眼前的趣事,可是不太常見。

  不同那些有眼無珠的蠢貨,擁有能夠洞徹人心本領的英雄王,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英靈的本質。

  眼前這扭曲而矛盾的靈魂,拼命否認自身存在的英靈——

  在吉爾伽美什眼中,堪稱千年難遇的奇景。

  鮮紅的蛇瞳微微瞇起,流露出捕食者般的興致。

  “居然是一個想要否認自己存在的英靈嗎?”

  他的聲音,就將另外幾人的目光吸引到身上。

  而眾人那種探求的目光,吉爾伽美什看起來非常享受——

  這無疑彰顯了他遠超這些凡俗之輩的智慧與洞見。

  不過,他當然不會屈尊向這些雜修解釋——那是臣子們的工作。

  他只會愉悅地欣賞他們的困惑與不解。

  而且,更確切地說,英雄王已經“見獵心喜”了。

  對于這位半人半神的王者,即便不談那英靈對自身存在的可笑否定——

  那糾結扭曲的模樣本身,就如同一場令他忍不住要放聲大笑的滑稽戲劇。

  而那纏繞其身、已經積郁到如同詛咒一般的怨念,更是完全足以他進行“征討”了。

  在這位王者眼里,此刻的Berserker,恐怕更像是一頭用來彰顯王者功績的魔物吧。

  況且,不同于腳下那些僅僅因為野獸呼出的氣息而感到緊張的凡骨。

  在Archer眼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太過于清楚。

  從一開始,Berserker那狂亂的目光就只死死鎖定著兩個人:

  Saber,以及他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紅寶石般的鮮紅眸子,在遠處警惕的Saber身上一掃,隨即緩緩移回。

  吉爾伽美什嘴角那玩味的笑意愈發濃郁,一股危險的意味就從中浮現。

  “本王可不記,曾經得有這樣的舊識啊……”

  實際上,在場所有人的感知都沒有錯。

  Berserker,或者說間桐雁夜,的確是在拼命抗衡。

  但他抗衡的并非是所謂的詛咒或者存在。

  他抗衡的是——歷史慣性。

  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比死亡更可怕的景象,正在間桐雁夜存在的每一個角落重復上演——

  痛苦,遠超肉體層面的、毀滅的痛苦。

  每一秒都有許多的自己破碎、每一刻都有另一種歷史沖刷。

  他的意識、他的記憶、乃至他對“自我”的認知,在這洪流的沖刷下不斷消失。

  無數個可能的“間桐雁夜”在瞬間誕生。又隨之被碾為齏粉。

  別說維持什么具體的意識,更別說保留什么連續的邏輯。

  那已成為遙不可及的奢望。

  這就像要求一只螻蟻,用它的脊背阻擋滾動的歷史車輪。

  尤其是在此刻,在聯盟正推動歷史慣性走向正途的時刻——

  這一張被無數只手攥住、被撕向無數種可能的靈魂之紙,就必須要將那厚重的珠穆朗瑪峰撐起。

  想要以僅僅十弦來撬動整個宇宙,就必須要有這樣的犧牲。

  對于聯盟來說,沒有什么比今晚更適合掌握絕對的主導權了。

  只要按照歷史慣性來行動,今晚七個英靈中的六個都會出現。

  至于唯一未曾趕到的Caster,在聯盟已將他完全掌握的現在,于戰斗的尾聲將他帶過來也不是難事。

  也就是說,圣杯戰爭里的七個英靈,悉數到場了。

  此外,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肯尼斯、韋伯……

  算上通過Assassin的感官注視到這里的言峰綺禮。

  柯南做不到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一個將“第五次圣杯戰爭”的歷史慣性、英靈座、阿賴耶,還有梅林后面的勢力,拉到臺前擋刀的機會。

  至始至終,江戶川柯南都明白一點,那就是“全人類的救贖”這件事。

  即使自己給出一個完美的方案,也會遭到最為可怕的阻礙和打擊。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除非是從者宇宙的歷史慣性出現,否則我們絕對沒有成功的機會。”

  因為——

  只要細想一下,你就不難明白這件事成功后,對于所謂的泛人類史的影響。

  “畢竟月亮,你知道對于型月宇宙來說,它最顯著的特性,就是什么嗎?”

  不待長谷川月亮回答,柯南就自顧自地向下說了下去。

  “就是‘維持矛盾’。如果沒有了矛盾沖突,它就進行不下去了。”

  這位偵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笑了笑。

  “起碼,按照我們所要達成的藍圖,是做不到的。”

  “那是一個烏托邦,對于……”

  柯南頓了頓,語氣有些苦澀。

  “對于一個故事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這意味著它的結尾。”

  這樣沉重的話題,還是柯南第一次拿到臺面上來對長谷川月亮訴說。

  敘事學部在聯盟內部名聲不好不是沒有緣由的。

  即使是在本宇宙的事端已經平復的現在。

  心理支援部的大部分的業績,仍然是來自于他們,以及和他們接觸或者合作的部門。

  那種直接從“另一種角度”的研究,極其容易讓人陷入到“無意義”的陷阱中。

  而最為關鍵、最為可怕的事情是——

  這些理論,在一定程度上是得到了證實的。

  在現實里,宇宙來源于某種設計,或者“缸中之腦”的假說,雖然能造成一定的懷疑,但不會導致敘事學部那樣的“虛無”。

  因為它們得不到證實,不是嗎?

  也許真的有人在日復一日的恐慌和不安里,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懷疑——

  但那也僅僅只是懷疑。

  而不是像敘事學部提出的《人設理論》、《世界觀群系理論》那樣,得到了真實的觀察,甚至驗證。

  長谷川月亮聽出來了柯南的言外之意。

  這個孩子的臉色就有些發白。

  “您的意思是,我們最后……還是無法成功嗎?”

  “——不。”

  回應她的,是一個沉穩而清晰的聲音。

  站在大廳中央的那個孩子般的身影,此刻突然變得格外高大起來。

  不是形體上的變化,而是一種氣勢,一種近乎實質的篤信之光。

  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一種讓人內心激昂起來的情緒,就在那一聲沉穩的應答中誕生。

  因為——

  江戶川柯南他……

  他偏偏便要否認這種不合理的現實,轟下這比青蛙小便還要惡心的邏輯口牙!

  平成的福爾摩斯,便要用自己的正義,去強迫宇宙屈從于他的意志,他的想法。

  想起自己的布置,他緩緩開口:

  “月亮,正因如此,我才看到了一絲成功的可能。”

  “敵人雖然強大,但卻死板而又沒有智慧,就像過去面對雙時間線。”

  “——我們的勝利之道,就在其中。”

  想到這里,柯南再次笑了笑。

  他認下英靈座給的面板,可不只是為了好看。

  目光移向自己那個英靈面板上,那三個寶具里的第一個——

  真相從不以單一維度存在。

  “這場戰爭最大的破局點,就在Saber和切嗣不是嗎?”

  “只要凈化了圣杯的內容物,他們就離勝利只差最后一步了。”

  這也是柯南說在一定程度上,要利用歷史慣性的原因。

  “計劃中的未來,能確保阿賴耶甚至蓋亞的加入,英靈座所截獲的能力,確保了寶具效果能以‘本地的形式’被承認……”

  “衛宮切嗣破壞圣杯需要一個前提,只要真相被解明,只要此世之惡被消滅,這個‘前提’就不存在了。”

  是的,依托于自己寶具的威能,柯南就要將絕對的主導權,把握在聯盟手中。

  此刻,站在執行層大廳的中央。

  那英靈身上寶具的光輝,便宣示著到底何為偵探。

  真相從不以單一維度存在:

  不可逾越的絕對推理領域。

  以偵探之光輝強制暴露敵方「罪惡」本質,并為我方帶來「正義」、「真相」、「救贖」。

種類:對惡寶具/偵探領域范圍:無固定范圍  最大捕捉:因果鏈綁定者(無上限)

  效果:

  發動時強制展開絕對推理領域,將戰場轉化為符合“案件三要素”時空。

  賦予所有敵方/我方單位以罪犯陣營/偵探陣營,并依次進入線索收集、動機揭露、真相裁決三個階段。

  罪犯陣營視為犯罪組織,在真相裁決前獲得最高等級的隱蔽等級。

  罪犯陣營每3小時承受各一次邏輯拷問、罪惡暴露、線索遺留判定,且其由罪惡暴露的「罪惡值」,轉化為偵探陣營的臨時幸運加成。

  若罪犯陣營存在與黑衣組織相關的特性,追加“必亡”判定,每3秒進行一次“必亡”的概率判定。

  偵探陣營全體單位共享柯南的「六要素」中前四要素效果(需滿足裝備/發動條件),并激活協作增幅。

  在線索收集階段,偵探陣營全陣營獲得「直覺閃避」,線索解析效率翻三倍,免疫/削弱敵方制造的「認知迷霧」類干擾。

  在動機揭露階段,偵探陣營全陣營獲得「寶具威力」提升至EX級,且“攻擊”附帶「真相撕裂」、「揭露罪惡」效果。

  在真相裁決階段,偵探陣營全陣營獲得基于“正確的罪犯”的最高審判/特攻加成。

  而也因此,間桐雁夜所需完成的任務,在本質上并不復雜——

  他必須成為一顆被釘死在歷史慣性推進上的釘子,竭盡所能地將現場五位英靈拖住。

  他需要拖延到雷蒙德抵達,拖延到福爾摩斯降臨的時候。

  只要寶具開啟,依次成功的走過三個關鍵的階段。

  合理的許愿理由、對付此世之惡的方法……

  一切便如同本宇宙的儀式案件。

  原本全然不可能的方法,就有了一個完成它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

  抑止力不會反對它。

  在真相被徹底揭露、真兇被指認之前,這一切并不違背歷史慣性。

  聯盟只是在它“尚未敘述”的角落里,添加了只言片語。

  不過,其中的難點也正是如此。

  甚至,當間桐雁夜落足于海港的倉庫街時,最大的風險就已經開始了。

  就像剛剛說的,歷史慣性可不會滿足所謂的“只做一半”。

  它可沒有“談判”這種邏輯。

  四戰的歷史慣性,絕不會放過以他在歷史慣性中暫時退場的結局,一次性翻盤的機會。

  只要有一絲符合“正確歷史”的可能,它就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可能通過心象覆蓋整個世界。

  如果間桐雁夜真的一絲不茍地,按照那些時間線顯露的未來,行動到結尾……

  你能想象依托這個間桐雁夜的心象,所被覆蓋的世界,會怎么樣嗎?

  所以——

  雁夜如今必須行走于刀刃之上。

  他需要遵從歷史的軌跡,卻又必須在某個臨界點強行掙脫。

  好在,似乎有什么執念在支撐著他。

  有什么一旦放棄就會有絕難承受的執念,絕對會比死亡,和此刻的痛苦還要難以承受的執念,在腦海里響徹。

  間桐雁夜,亦或者是……蘭斯洛特?

  時間線就在那個白色的影子上,循環而又延伸。

  無數個時空中,同樣的話語在無數個“白色騎士”的耳畔,甚至靈魂之中回蕩:

  “雁夜,你必須——!無論如何都要讓這白色永不褪去!”

  “記住,在這段時間里,歷史會暫時成為你的助力。”

  “但,你絕不可真正順從它!”

  此刻,那些不斷剝落又不斷強行固定的白色油漆,便是這個瀕臨破碎的靈魂,苦苦維持的錨點。

  而這無疑是由一個英雄飽受摧殘的璀璨靈魂,所誕生的奇跡。

  間桐雁夜的人設,已在無數次掙扎中穩固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即使,此刻是歷史慣性占據上風,也是如此。

  唯有三個念頭沒有消失:

  進行不致命的反擊;

  阻止任何一人的離去;

  還有,維持那些白色的油漆不掉落下來。

  這便是如今這臺名為蘭斯洛特的破碎時空——間桐雁夜,唯一保有的三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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