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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肯尼斯的戀情并不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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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延續了九代的魔術師家系——阿奇博爾德家的家主,肯尼斯毫無疑問是一位功績卓越的魔術師。

  在他的少年時期,不管什么問題,都沒人能比他更加完美的解決。

  而他的努力也沒有超出常規。

  只是他的才能,使得他單純地能夠在任何的研究成果上,做得比他人要更加完善而已。

  天資聰穎,名門嫡子——不僅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少見的才華。

  因此,“時鐘塔的天才”這樣的稱謂,對于肯尼斯來說,只是理所應當而已。

  甚至,其才能不僅是研究。

  肯尼斯在政治手腕上也很靈活,甚至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就像他能夠成為降靈科歷史上最年輕就登上講師位置的人,并因此而被降靈科學部長君主·尤利菲斯看重,把自己的女兒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許配給他。

  這無疑是兩個高貴名門之間,出于政治目的的聯姻,象征著兩個高貴家系的利益捆綁。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肯尼斯真的愛上了這位女性。

  只能說,若非親耳所聞,這幾乎令人難以置信。但就像那句“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

  即使是阿奇博爾德家族的家主,時鐘塔的十二位君主之一。

  這位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美人,就用她如同鮮紅的瑪瑙般的干練短發,如同冬日雪花般的冷淡氣質,使這位驕傲的魔術師在心底低下了頭。

  在那一份難以解釋的情愫下,肯尼斯在見到索拉的第一眼,就甘心情愿成為索拉的“俘虜”。

  甚至,完全能夠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但令這位天才感到苦悶的是——

  他深愛著索拉,卻從未在自己的未婚妻的眼中,看到過一種類似的憧憬或者愛慕。

  但想必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作為索非亞莉家族之女,索拉卻因為不是嫡子的緣故,沒有繼承魔術刻印。這對于魔術資質遠超于尋常魔術師的索拉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

  而來自政治,而非選擇的婚姻,更是往往會讓人心生抵觸。

  試問,誰會在被告知自己將“屬于”某個家族之后,仍對自己的“未婚夫”,升起真心的愛慕情緒呢?

  因此,即便這樁聯姻在外界看來是時鐘塔貴族陣營勢力的又一次壯大,但對于身處其中的兩人來說,卻未必那么幸福。

  也許,這也是肯尼斯來參加這場圣杯戰爭的原因之一。

  不僅僅希望在自己的經歷里,增加一段卓越的戰功,更是因為——

  也許當自己展現出了足夠的勇武,索拉便會像在那些傳說中對于英雄傾心的少女一樣,因英雄的身姿而敞開心扉。

  至于自己取得完美的功績的把握,肯尼斯就對此抱有絕對的自信。

  區區極東之地的劣等魔術家族,又怎么能和身為時鐘塔的君主之一相提并論。

  這實際上是事實的陳述。

  僅僅依靠時鐘塔內寥寥數頁關于圣杯戰爭的些許記錄,以及對于手背令咒在短短幾天內的解析。

  這位天才就對于圣杯戰爭原本封閉而精密的召喚系統,成功進行了更改。

  按照常理來說,從者與御主之間,本來應該只存在一條因果上的的——這也是為何令咒甚至能做到,直接讓從者跨越空間的距離,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原因。

  然而,憑借著自己卓越的才能,肯尼斯便將其魔力供給與令咒的回路,毫無影響地剝離開來。

  他將對Lancer的魔力供給工作,交給了自己未婚妻,而這樣一來,他也就有更加充足的魔力來應對他者。

  就如同他們現在身處的凱悅酒店——

  此刻,這座高樓的第三十二層,已徹底化為一座森嚴而可怖的魔術工坊。

  這位貴族包下了一整層的樓層,將其作為據點進行了徹底的改裝。

  先不提那二十四重結界,以及數十只游弋在走廊與角落,宛如嗜血的獵犬的惡靈和詛咒,即使是一般的英靈,也很難突破。

  下面的這一點,真的能看出肯尼斯的天賦甚至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

  這個天才,把走廊和一些要道的空間,異世界化了。

  是的,他在真正意義上,將一部分充滿敵意的異空間,置換到了星球的“肉體”上,改造成了無比致命的陷阱。

  甚至,這種接近魔法的“大魔術”,就足以令所有魔術師都難以置信地,長久地維持下去。

  “——三基之魔力爐。”

  在低沉的轟鳴聲中,巨大的魔力爐如心臟般有節律地脈動著,釋放出熾熱而厚重的魔力。

  肯尼斯微微側身,向一旁的索拉示意,邀請她見證一位君主真正的底蘊,向她展示自己究竟為了這一場“小小的圣杯戰爭”做出了多么充足的準備。

  而就和他料想的一樣,索拉身上那種冷漠的氣質少有地消失了。

  少女的雙眸微微睜大,肯尼斯甚至能夠從她的瞳孔中,看到一抹驚訝和詫異的細波蕩漾。

  “這個是——埃爾梅羅家族的那個最高禮裝?!”

  索拉的語調中雖帶著疑問,卻帶著一種見證了奇跡般的驚嘆。

  肯尼斯微微頷首,一抹貴族的驕傲,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索拉語氣里所隱含的贊揚,便讓肯尼斯內心的更加歡暢。

  “正是在我發明了月靈髓液之前,埃爾梅羅家族的前至上禮裝——依托于靈墓阿爾比恩中發掘出的最高級別的幻想,加以改造后的成品。”

  越古老,便越神秘;而越神秘,則越強大。

  而靈墓阿爾比恩,是地球誕生之初便已存在的究極生命體——阿爾比恩之龍——死去的遺骸化作的無盡迷宮,蘊含著四十六億年的生命情報與神秘。

  而依托于從其中發掘出來的“神秘”,三基之魔力爐擁有著無論怎樣汲取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完全形態。

  這也是魔術師萬能的體現。

  依托于這樣可以說無窮盡的魔力,即使是星球本身對于結界和異空間的修正,也能進行抗衡。

  索拉當然聽出了肯尼斯話語間的弦外之音——對于自己才能的夸耀。

  因為現在埃爾梅羅家族的最高象征,早已不再是眼前這座宏偉的魔力爐。

  此刻,索拉的眉毛不自覺地挑起,甚至神色也變得不由得端莊起來。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肯尼斯的確就有著足以傲視群倫的天賦和才干。

  面前這個能夠不依托地脈,獨立地為整個魔術工坊供能的強大禮裝,早在肯尼斯二十五歲之前,就被他從家系的象征之位上“退役”下來。

  而這,僅僅是因為肯尼斯認為光有魔力的東西缺少美感,于是制作出來的魔術禮裝。

  ——月靈髓液。

  以沉甸甸的140千克水銀為核心載體,結合水銀流動無形的物理特性與自己精湛的流體操作魔術,鑄就而成的自律兵器。

  無需命令便能自動防御、自動索敵、自動攻擊……

  不論是流轉著化作一體防御的盾牌,還是以高強度的水壓,化作足以切開金石的鋒刃——水銀的性能,配合上魔力以及術式的強化,讓其可以稱得上是萬能的戰斗禮裝。

  而更重要的是,它是在整個埃爾梅羅學派中,具有首屈一指的性能的演算機器。

  這也是它真正成為最上禮裝的真正原因。

  畢竟對于魔術師而言,親自戰斗無疑是屈尊降貴——那通常是魔術使的工作。

  推進魔術的研究,完成自己或者家族的冠位指定,才是魔術師真正應該行進的正道。

  因此,相較于可以使用地脈等資源來進行替代的魔力爐,能夠為研究帶來極大助力的月靈髓液,顯然有著更高的意義和價值。

  只能說,某種意義上,肯尼斯絕對可以稱作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畢竟在第四次圣杯戰爭前,這不過是極東之地的一個從未成功的儀式,從未引發過魔術界的矚目與重視。

  而三基之魔力爐卻是整個魔術界赫赫有名的至寶。

  如果肯尼斯帶著這件禮裝出現在冬木市的信息,向外泄露。

  估計很快就會有一大批試圖得到它的魔術師出現在這里,在這座城市發起另一場戰爭。

  甚至,如今這間魔術工坊中,除魔力爐與月靈髓液外,還有三件威能僅稍遜半籌的禮裝,被他小心安置在結界深處。

  此刻,肯尼斯便萬分自豪地向索拉介紹他身為魔術師,所在這座魔術工坊上花費的心血和精力。

  他的眉宇間,就帶著一種自信到近乎咄咄逼人的光彩。

  但索拉的神情在最初尚有幾分被震撼的神采,但很快便像潮水般褪去。

  這位無法繼承魔術刻印,無法研習魔道的少女,很快就變得興致缺缺。

  對于這個一直以來如同困在城堡中的公主的女性而言,肯尼斯的描述苦悶而又無聊——

  對她而言,這樣的講述就如同一位程序員用滿是代碼的術語,興致勃勃地對一個從未觸碰過計算機的戀人解說自己的算法一樣枯燥。

  雖然肯尼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索拉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說和他隔離了一個世界。

  她的眼神在肯尼斯興致勃勃的身影間飄忽,思緒也漸漸飄遠。

  甚至不知為何,肯尼斯所展現的光環越是耀眼,她心中的煩悶,就越是如同被陽光催生的野草般蔓延與生長。

  在內心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下,索拉就下意識地反駁,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與質疑:

  “再怎么高明的魔術,面對英靈也只能算是輔助吧?”

  “敵人可不會傻到毫無防備地闖進來。況且,Lancer的寶具,不正好能克制一切帶有魔力的事物嗎?如果他——”

  “索拉小姐,請您不要再說下去了。”

  一聲低沉平穩的聲音在房間里憑空響起,像又一柄無形的長槍橫在索拉和肯尼斯之間,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聲音的主人,正是迪盧木多·奧迪那。

  這位在凱爾特神話中,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

  如今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以Lancer之職階響應了召喚。

  “再往下說,便是對吾主的侮辱——身為騎士的我,職責正是輔佐吾主,奪取圣杯。”

  Lancer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騎士式的威嚴和沉穩,他便開口向索拉詢問。

  “還是說,您在質疑我迪盧木多對于主君的忠誠。”

  那道靈體化的魔力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何況,我的破魔的紅薔薇雖然能使魔力防御無效化,但對于過去已經結成的契約、詛咒以及已經完成的魔術效果,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主君所打造的工坊,無疑是相當完備的堡壘。”

  這番話,讓肯尼斯原本被打斷的不悅,稍稍平復,甚至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似乎也放松了一分。

  然而,當他的視線轉向索拉時,眉間的陰影立刻又被拉長。

  未婚妻的表現,就讓肯尼斯的心頭抹上一層陰霾,甚至升起一絲妒火。

  索拉好像完全沒有在意Lancer口中的解釋,也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向自己投來欽佩的目光。

  相反,她只是看向那一道在空氣中顯現的魔力,帶著一種因失言而泛起的淺淺羞赧,垂下好看的眼眸。

  未婚妻的表現,讓肯尼斯臉色有些蒼白。

  實際上,這位魔術師對于召喚出Lancer作為自己的使魔并不滿意——

  是的,他并不認為英靈是什么值得尊重的事物,就像所有正常魔術師的見解一樣,在他看來,這些英靈,不過是從座上復制下來的使魔罷了。

  因為原定的觸媒被學生竊走,本就已經足夠讓人不悅了,而這個因為計劃被擾亂而召喚出的英靈,更是從未對自己坦誠。

  不同于索拉對于這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的看法,關于Lancer的過往,肯尼斯當然有所耳聞:

  那段因為愛上君主的未婚妻格蘭妮而私奔,在芬恩下令全境追捕的情況下,迪盧木多仍不愿與昔日的戰友交手,寧可一再逃避也要守護自己的選擇。

  但在肯尼斯眼里,那不是浪漫與忠貞,而是背叛與愚忠的混合物——

  一個背棄誓約,私通君主的未婚妻的男人,竟然還敢聲稱此次的召喚,只是為了“盡前世未竟的職責”,要再度效忠一位君主,而對圣杯本身毫無渴望?

  簡直是虛偽而可笑!

  也許這就是幸運E所展現出來的特質——

  幸運E的人,想要追求之物,總是會以悲劇而收尾。

  哪怕眼前的騎士,一再鄭重聲明自己并不覬覦圣杯,僅僅希望重拾生前未竟的職責,為主君揮劍到最后一刻……

  可考慮到Lancer過往的故事,以及“響應圣杯召喚”這件事本身的意義,又有誰會全然相信這種辯解呢?

  反正肯尼斯是不會相信的。

  就像現在,他便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冷聲向Lancer下令:

  “Lancer——既然你要為我捧起圣杯,那今天你就充當我的使魔,去遠坂家監視他們的行蹤。”

  在肯尼斯看來,御三家的動向是這場戰爭中最值得重視的情報。

  而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間桐家的英靈,也就是Berserker因為失控,宣布退出。

  雖然這顯然是間桐家的戰術計謀,但象征Berserker可以說變成一枚游離在棋盤外的棋子,短期內難以追蹤。

  而遠坂家卻不同。

  畢竟,作為冬木市的地脈管理者,遠坂家可不能像其他家族一樣,不在意自己的宅邸。

  而根據肯尼斯對于魔力流動的感知,遠坂家附近殘留著一股極高強度的魔力波動,甚至極有可能是對城寶具的余波。

  當然,這其實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實際上,那只是吉爾伽美什與江戶川柯南造成的大地破壞,在時間的力量下被瞬間復原所遺留的“痕跡”。

  那段突然被破壞,然后復現的地脈魔力,顯然展現出來了極為強勁的魔力指數。

  但肯尼斯并不知道這些。

  想起時鐘塔記載著遠坂家對于寶石魔術的擅長,他將自己心中那一抹繁雜的念頭強行除去。

  甚至,肯尼斯就對于那個叫做遠坂時臣的魔術師,有所改觀,

  畢竟,依據自己查到的關于遠坂時臣在時鐘塔記錄的專利術式來看,那個魔術師只是個注冊了幾項“寶石魔術”專利的小角色。

  天賦平平,無疑是一塊“凡骨”。

  “但現在看來,他能夠如此迅速的調動靈脈的魔力,甚至對于缺損進行恢復……”

  ——這可不是一個“庸才”能做到的。

  是了,誰又會將自己家族的絕招,注冊成魔術協會里向外開放的術式呢?

  一想到自己并不只是與一個庸人在魔道上進行較量,肯尼斯心底那抹輕蔑,竟被少有的戰意取代。

  甚至,他就少有地燃起一些斗志。

  既然能使用這么龐大的魔力,顯然遠坂家的英靈同樣會是一個勁敵。

  這樣想著,這位魔術師收斂雜念,便以敏銳的判斷力,繼續向Lancer下令:

  “記住,Lancer——不論遠坂家的英靈是否出現,這只是一次偵察行動。不要深入他們的工坊,更不要貿然與之交手。”

  肯尼斯頓了頓,繼續道:“這是只是圣杯戰爭的第一天。”

  迪盧木多完全明白主君的意思。

  一抹金色光影在空氣中凝聚,半跪著低下頭,他低首將長槍垂于身側,雙手覆于槍柄,騎士優雅端莊的姿態無可挑剔。

  迪盧木多的聲音沉穩。

  “明白,主君。”

  “我絕不會戀戰。”

  而肯尼斯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一旁的未婚妻上。

  索拉的目光里,就流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尊崇和憧憬——肯尼斯真希望她是這樣看著自己。

  但是,此刻,這樣的憧憬,卻全都傾注在面前那位“光輝之貌”上。

  心底冷哼了一聲,肯尼斯感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剛剛因為Lancer誓言打消的疑慮再次在心底滋生。

  肯尼斯壓下這股情緒,在心中決定再次增加一些命令。

  這絕非完全是妒火作祟。

  實際上,他的判斷,與遠坂時臣、韋伯、衛宮切嗣當時的思路如出一轍——

  這種對于地脈的近乎摧毀式的掠奪無疑是Caster的寶具功效。

  而這樣類似“堅壁清野”的戰術,對于任何一個參戰者,和英靈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好在——

  肯尼斯側過頭,看了眼自己精心調校的魔力爐。

  “還好我做了充足的準備。”

  但那抹笑意只是稍縱即逝——再強大的魔力源,也終究無法與地脈的饋贈相提并論。

  爐心的輸出功率,縱然穩定,也比不上蓋亞所直接逸散的以太。

  更何況,英靈戰斗的關鍵可不是比誰能活得更久,一瞬間的強力爆發,有時足以打敗比他魔力總量多得多的敵人。

  肯尼斯將思路整理清晰,緊接著語氣冷峻地下達補充的命令:

  “另外,若遠坂家今晚沒有新的情況需要匯報,明日你不必隱藏行蹤。沿著那些被掠奪殆盡的地脈去追查——看看Caster是否留下任何術式痕跡。”

  Lancer垂下的頭,微不可察地更低了一分。

  他很清楚,主君對他的信任始終有限。

  甚至索拉小姐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與往昔的某段記憶重迭——那是他早已習慣的、異常熟悉的復雜眼神。

  靈體化的光輝再次籠罩全身,在索拉略帶擔憂的注視下,Lancer單膝跪地,莊嚴而沉重地向肯尼斯發出誓言:

  “謹遵吾主之命。”

  “我以騎士的名譽立誓——必將為您帶回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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