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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歡迎加入CYZ聯盟,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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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韋伯說不定是長谷川月亮第一個進行干涉和監測的對象也說不定。

  這并非巧合,而是源于一個很現實的原因:

  關于他的落腳點和行蹤嘛……

  這在歷史慣性中似乎實在被記述得太清楚了。

  畢竟,哪怕是不懂任何魔術的雨生龍之介。

  這個殺人狂魔,顯然也懂得為了掩藏自己的行蹤使用各種假名。

  因此,在他真正意義上在冬木市作案,并被長谷川月亮,依據現場的痕跡追蹤并找到以前——

  韋伯是第一個被找到的。

  TDD就直接告訴長谷川月亮,只需要她找到資料中描述的兩位居民,韋伯的行蹤便能確認下來。

  實際上,韋伯正是使用催眠魔術,讓自己被這對夫婦當作“他們的孫子”接納,然后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這間冬木市普通民居中。

  而這也是韋伯不久前告訴Rider,他對于自己隱蔽行蹤這件事非常自信的緣故。

  因為自己是在先來到冬木市旅行,先找到這戶人家后,才得到令咒的。

  除非有人未卜先知,否則不會有人覺察到他韋伯的異常。

  事實也的確如此。

  因為沒有人會在意一個資質不足的年輕魔術師的蹤跡。

  只可惜,TDD并不這么認為,它就給出了非常詳盡的資料:

  目標名稱:葛連·麥肯吉、瑪莎·麥肯吉。

  補充細節:從加拿大移居日本,定居已超過20年。育有一子,因不適應當地生活已返回加拿大,其孫同樣于七年前離開日本。

  地圖信息與數據庫比對中……

  具體位置已確認。

  只能說對于能夠隨意調取政府數據資料的長谷川來說,這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以至于她還碰巧親眼見證了韋伯獲得令咒的那一刻。

  在TDD的視頻記錄中——

  這位獲得御主資格的魔術師,當時就裹著溫暖的毛毯,激動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甚至,他就有些癡迷地盯著手背那三道紅色的令咒,嘴里時不時發出竊喜的笑聲。

  而如何讓那本具有型月宇宙本地特色的“TDD”,被交付到韋伯手中就更簡單不過了。

  在柯南看來,這個宇宙的確非常重視事物的“外在形式”,也就是所顯露出來的現象。

  “同樣是使用RSI掩蔽擬態這一術式,使用手表裝置來施法,其消耗比使用魔導書形式要高出許多。”

  實際上,使用手表型的TDD來施法,除非是像間桐雁夜那樣使用與“時間”有關的術式或者物品,其消耗幾乎翻倍了。

  而原因也非常簡單——

  “手表本身作為象征時間的器物,在儀式語境中根本不具備良好的基盤適配性。”

  “而因為在技術上采用了一定的‘電子化’,這種科技與解析特性,本身就與神秘的特征矛盾了。”

  因此,在分析了間桐雁夜和間桐櫻戴上那塊TDD的相關數據后。

  雖然柯南對于這種“本地特色”非常討厭。

  ——這和“偵探”的寓意幾乎是完全相反了。

  但他最后還是對TDD進行了“本地化”改造,選擇來一種更為契合該宇宙審美與魔術象征體系的形式。

  也就是那本黑色封皮,封面帶有銀色莫比烏斯圓環浮雕的魔導書。

  而考慮到該TDD是以“書本”的形式出現,這顯然非常契合伊斯坎達爾現世后的動機。

  于是,柯南采用了最省力的方式來完成這一點。

  這件事的起因將會被“替換成”一位粗心大意,搞錯了書籍分類的圖書館員工。

  而他會因為發現自己的錯誤已經是在下班時分,并在考慮到明天早上來更換同樣來得及,選擇不立刻糾正這個錯誤。

  除了那兩本講述歷史和地理的書籍,以及那本“魔導書”以外的所有書籍。

  在伊斯坎達爾進去“征服”時,都已經換成了不符合其心理模型的言情。

  咳咳,也許這才是征服王進入圖書館搜尋了半個小時,最后卻只帶出了三本書的真相。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除了間桐雁夜和間桐櫻,未來整個型月宇宙中的TDD樣式,都會改為“魔導書”的形式了。

  至于它的第一位使用者,以及驗證者。

  就是現在正面對著那本黑色魔導書視如毒蛇,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韋伯先生啦!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那些好像突然變得扭曲起來的樹林中央,韋伯就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如此偏僻的召喚場所。

  嗚嗚的風聲就像就要為他奏響的挽歌,樹林深處幾聲烏鴉“嘎嘎”的叫聲聽起來凄厲極了。

  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將要犧牲的祭品,手中捧著那本未知的魔導書,站在這個可怕的獻祭儀式現場中央。

  而一旁的Rider,更是如同要隨時砍掉他的頭一樣,目光灼灼、氣勢如雷地盯著自己。

  那粗糙而寬厚的手刀,就在自己的頸后,隨時準備“拯救”自己的御主。

  韋伯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擔心被面前這本未知的魔導書所包含的陷阱給殺死,還是更應該擔心等會自己會被Rider一手刀劈開斷脖頸,頭顱飛向遠處的草坪。

  那本曾經看起來異常有吸引力的書,似乎已經喪失了它的“神秘”。

  封面閃動的銀色光輝,現在更像是流動的水銀一樣冷冽而充斥著劇毒。

  那只伸向書頁的手就猶猶豫豫的,韋伯扭頭看向Rider,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些發顫。

  “喂,Rider……你真的打不開第二頁嗎?”

  老實說,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名來自時鐘塔的魔術師,居然會害怕一本看起來沒有任何魔力波動的書?

  這件事說出去,說不定會比自己那篇論文所受到的待遇還要糟糕……還要丟人幾百倍。

  然而身邊那位似乎字典里就沒有“害怕”一詞的英靈卻沒有嘲笑他。

  Rider只是有些不耐煩地咂了咂舌,似乎不想在翻開書頁這件小事上多提。

  他皺起眉頭,“你這小子,朕要是能拉開它,還用得找問你嗎?”

  Rider再度從韋伯手里接過那本魔導書,然后在他面前,用一根食指挑向書沿的邊緣,試著輕輕用力向上撥動。

  ——沒有任何反應。

  除了扉頁在封面被翻開后就立刻可見外,后面的書頁如同鑄鐵澆筑的一般,紋絲不動,連一點翻動的縫隙都不給。

  “哼……藏頭藏尾。”

  Rider冷哼一聲,這位一向磊落的君王對于這種遮遮掩掩的伎倆不屑于顧。

  “如果不是擔心破壞它會觸動什么機關的話,朕早就打開它了!”

  他說著,從腰間重新拔出寶劍,一道象征著神雷的白光在劍鋒上閃過,緊接著作勢便要將書劈為兩半。

  “別——!”

  如Rider所預料的一樣,韋伯在立刻伸手攔住了他。

  他死死抱住了Rider那條粗壯的胳膊,整個人像只松鼠一樣掛在那絲毫沒有搖晃的手臂下。

  “你瘋了嗎?!你不是說要我來試探這本書的嗎?!你又突然拔劍是想干什么——”

  韋伯還想說什么,但立刻被Rider那沉穩低沉的聲音打斷了。

  “還是沒有魔力波動……也沒有遠程監視的痕跡。”

  “欸?”韋伯的動作和怒火被這一句打斷,臉上的表情驟然僵住,疑惑地抬起頭。

  “我說小子——你不會真以為朕剛才那些話,是說給你聽的吧?”

  那臉上剛剛沖動的神色幾乎轉瞬之間消失殆盡,Rider的語氣里現在除了豪邁,就帶著一絲淡淡的狡黠和得意。

  他緩緩將寶劍收回劍鞘,然后重新小心地將那本魔導書放到地面上。

  韋伯終于反應過來,他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剛剛聽到了什么。

  “等等,Rider……你剛剛是在……演戲?”

  “哼。”Rider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地冷哼了一聲,“要是這本書能記錄周圍人的語言和動作呢?”

  在這個時候,伊斯坎達爾身上那種豪邁的王者氣場就忽然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出奇的冷靜與睿智。

  實際上,倘若有人因為伊斯坎達爾的豪爽亦或者粗獷的外觀,認為這個壯漢是什么不懂謀略之徒,那他一定會狠狠地吃上一虧。

  這位戰略家就展示出來了他的粗中有細。

  他伸出粗壯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語氣雖然輕松,眼神卻格外認真:

  “在朕被召喚出來后,圣杯就告訴了朕這個時代相應的常識,說不定這就是那些叫做竊聽器的設備。”

  “朕可是知道那些設備不用魔力也能使用。”

  對于Rider有些得意的解釋,韋伯一時有些無言。

  他覺得自己很難向Rider解釋清楚,現在的科技其實遠遠還達不到那種“讀心竊聽”的程度。

  況且,真的很少有人會將科技用到魔術裝置上。

  而且Rider說得也沒錯。

  面對未知的魔導書與那封有些神秘的邀請信,小心一點,總不會錯。

  “既然這樣的話……”韋伯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那那封預言信,又是怎么回事?”

  “這也是朕覺得疑惑的地方。”

  Rider說著,忽然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韋伯的肩膀。

  那力道讓韋伯差點踉蹌一下,但他從Rider的眼神中,看見了一種不太一樣的神色——一種異常復雜的神色。

  伊斯坎達爾的眉頭輕輕皺起。

  他沉吟片刻,解釋道:“若這背后真有個組織在暗中監視并安排著這一切……那就太過可怕了。”

  “Rider,你的意思是——”

  “嗯。”Rider輕輕點頭,“也許我們被卷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里了。”

  “對面應該只是想借著圣杯戰爭這件事,來表明他們的實力。”

  “而且,若這真是未來視所引導的結果,那這整件事的性質就截然不同了。”

  Rider頓了頓,目光變得沉靜。

  “不過……既然他們沒有限制我們下一步的選擇,也沒有設置什么障礙的話——”

  “總之,這應該不是陷阱了。”

  他轉過頭,眼神認真地看向自己的御主。

  “雖然這情況依然未明,朕不會讓你冒險……但小子,這一次看起來是認真的邀請了。你怎么想?”

  韋伯一愣,張了張嘴,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被Rider用這種語氣征詢意見。

  不是命令的口吻,不是施壓的逼迫,而是真正平等地詢問。

  “我……我……”

  韋伯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Rider已經從他的目光里看到他所做的決定了。

  在心里,韋伯還是很在意Rider剛剛說的未來視的。而如果自己加入到這個組織里的話,應該就能知曉自己的未來是否被人肯定了吧?

  “既然那個術式叫做偵察邪惡的話……”

  他喃喃低語著,眼神卻逐漸堅定起來,“那我想,我愿意接觸一下這個組織。”

  豪爽地如同雷霆震林的大笑聲響起。

  “好!這才像朕的御主!”

  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許,臉上就顯現出征服者對新挑戰的興奮。

  “那就翻開看看吧,小子——看看他們到底給了你什么樣的‘新的世界’!”

  就好像世界要記住這樣一刻一樣。

  夜風浮動,就帶著韋伯的內心一同輕輕蕩漾,那種莫名的焦慮、古怪的吸引感覺消失。

  一種如同宿命般的平靜就伸出手,替韋伯翻開那書頁的第二頁。

  術式名稱:偵測邪惡(認證前可用兩次)

  術式代號:XYD03

效果層級:效應層持續時間:10分鐘法術消耗:至少1普弦  法術效果:依據對我方敵意/威脅程度,在施術者精神視域中,生成術式溝通范圍內全境的動態地圖,并對所有生物按照依據敵方、友方、中立單位進行標記。

  然后是這個術式的詳細結構和講解。

  “實在是……這、這太美麗了!”

  當韋伯第一眼看到其結構時,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上去忘記了其他,甚至連周圍的風聲都仿佛聽不見了。

  而Rider則在此時又展現出了另一種耐心。

  那帶著些許好奇的聲音就在韋伯的身后響起。

  “這個偵測的‘邪惡’居然是相對于使用者的角度來說的……”他低聲咕噥著。

  這種奇特的關注點,很難說是找到了重點,還是找錯了重點。

  “也就是說,那個勢力,或者那個人無比確信自己就是正義的一方?”

  就連伊斯坎達爾一時也不由有些詫異。

  該是擁有何等自信,又或者是怎樣可怕的勢力,才會將除了“自己”以外的、對自己有敵意的存在,定義為“邪惡”呢?

  而韋伯并沒有回答Rider的問題,或者說,他根本沒聽見。

  他的聲音在書頁前越念越快、越來越大,語調中甚至帶上了難以壓抑的激動與熱情。

  “……基于檢測到的魔力數值,在投影出來的城市模型中測定敵我雙方的危險程度對比……”

  “……根據對施術者的敵意程度劃定陣營、標記出移動軌跡……”

  忽然,韋伯猛地轉頭,眼中光芒閃爍,就像是找到了通向勝利的鑰匙。

  “Rider!你不是還說要找到其他從者的蹤跡嗎?如果我們用這個術式,就能——”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Rider冷靜而沉穩的語氣給打斷了。

  “冷靜點,小子。”

  雖然說聲音里不含任何怒意,但是韋伯就下意識地收聲。

  他重新將目光放回Rider身上,就看到他皺起眉頭,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你又太輕信了。”

  Rider語氣認真地告誡這個馬虎的小子。

  “要是朕的判斷出了差錯呢?也許這根本就是一件能隱藏自身的寶具,在誘使我們觸發什么東西。”

  他就再次向韋伯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判斷其實并不永遠都是正確的。

  “還有,你這么快就確定了這個術式沒問題了?”

  激動的情緒被這名王者沉穩的話語抹平。

  “我知道了。”韋伯點頭回應,但他的聲音卻越發堅定,“但這個術式絕對沒有問題……我能看得出來。”

  如果讓韋伯說實話,自己這么快搞明白這個術式,也許除了自己的確在解析魔術上具有某種天賦外,更重要的是——

  這個術式甚至寫了“注釋”!

  韋伯甚至覺得,這種一板一眼的格式,簡直就和冰冷的機器一樣。

  每個“象征”的意義;

  每個“結構”的作用;

  每個“組合”的效果以及順序;

  甚至是每一絲“魔力”需要通往哪一個去向……

  不過,現在韋伯在心里確信了——

  這個勢力絕不可能屬于任何一個正常的魔術組織。

  甚至,這種術式的風格都是他第一次遇見。

  但這個方式對于“教授魔術”的方便程度是顯而易見的。

  他甚至只用了不到30分鐘就搞明白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種速度就讓韋伯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但現在,在Rider的質疑下,急于證明自己的他沒有想太多。

  韋伯放下魔導書,深吸一口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的枯枝,然后蹲下身去。

  Rider挑了挑眉,看著他在地面上迅速地描繪著某種復雜的圖樣。

  “先是‘偵測邪惡’的判斷術式;”

  “然后是那個穩定和維持術式的結構;”

  “接著是調節術式和魔力流動順序的中層節點……”

  “最后,將‘惡意概念’以‘光譜顯現’的方式轉化出來——搞定了!”

  看著面前這個大概一米寬的術式,韋伯就將手中用于繪制儀式的樹枝扔到一邊,仿佛在欣賞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他的聲音里滿是興奮,甚至帶著些許狂熱。

  “這個術式簡直是天才的構想!它簡直是為現代魔術量身打造的!”

  他自顧自地解釋著:

  “太大的魔力反而會擾亂這個術式的結構穩定性!它的判斷機制,是基于不同魔力性質對地脈的微觀擾動差異!”

  “普通魔術師因為自身回路的限制,在日常訓練中就已經無意中為這個術式打下了基礎……就像自然選擇出來的適配者一樣!”

  Rider靜靜站在一旁,雖然他聽不太懂那些術語,但他明白韋伯現在的狀態。

  現在——

  伊斯坎達爾真有些相信自己的御主,是一顆埋沒已久的滄海遺珠了。

  他就親眼看著韋伯在第一次接觸到這個魔術后,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將它理解,并且直接投入到使用中來。

  “搞不好這小子……還真能成為朕的又一個赫費斯翁呢?”Rider喃喃地說著。

  那可是他最為倚重、最值得信賴的謀士之名,他可不會輕易賦予他人。

  但畢竟地圖對于作戰的重要性無可比擬。

  要知道,有些關鍵要處的地圖,在過去能作為供奉給帝王的“寶圖”,甚至能換來城池作為賞賜。

  因此,韋伯的話便讓Rider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大步向前,站到了術式邊緣,低頭凝視著那一圈刻印與咒文。

  這位王者的語氣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畢竟,以Rider這一職階顯現于世的他,就更不會低估這種能夠在戰斗前就掌握敵我動向的“地圖”的價值了。

  Rider正是以“腳程”和“速度”作為擅長。

  如果能時刻顯示對手的位置,伊斯坎達爾有把握讓所有其他的對手在戰場上摸不到自己的一根汗毛。

  而韋伯則已經帶著自豪的笑容啟動了術式。

  藍光自地脈乍現,地脈共鳴的回響從未如此輕微過。

  就像韋伯為之震驚的一樣。

  在術式的約束下,那抹波動如同最靜謐的夜潮從森林向外無聲地蔓延。

  那些夾雜著莫比烏斯環帶的繁復幾何圖樣,就逐漸沾染上一絲璀璨的金色。

  其儀式就“指向”在不存在的虛數領域。

  解析指令已發出——向“基盤”請求權限連接。

  而就仿佛是回應這道“申請”,儀式陣中忽然浮現出一片夢幻般的白色星光,如水銀般從無形中灑落而下。

  效應層·術式代號:XYD03

當前唯一信息指向:冬木市  情報下載中……

  于是,那些灑落的星光,就實體化般地在兩人腳下重構出一副巨大而半透明的立體模型。

  一道綠色的,象征著韋伯的光點就出現在地圖的邊緣,將東邊的城市,以及更西邊的、森林中的城堡顯示出來。

  “哈哈哈哈!”一旁的征服王突然豪放地大笑起來,“這綠點是你嗎?小子!你就站在自己做出來的地圖中心啊?”

  韋伯第一次見到Rider顯露出這樣的姿態——

  他簡直就像個孩子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

  “美輪美奐!美輪美奐!”

  “這才是朕做夢都想要的地圖!比朕最好的畫師,繪制得還要精妙萬倍!”

  Rider一把緊緊地摟住韋伯的肩膀,幾乎要將他的肩胛壓碎,就欣喜地催促道:

  “快快快!去找其他英靈的位置!讓朕看看,朕的敵人都在哪里啊——!”

  然而,韋伯的臉色卻慢慢皺了起來。

  他操作著術式,嘗試擴大感應范圍、掃描更多區域。

  可是模型中除了他們所在的地形輪廓,無半點新的“光點”出現。

  “奇怪……明明術式已經完全運行起來了……”

  而與此同時,在不遠的天文臺的實驗室中。

  柯南與長谷川月亮一同注視著透鏡組上面波動的藍光。

  兩人眼神交匯,心照不宣地微笑起來。

  一行冷冰冰的警告文字,從TDD的監控終端上浮現:

  「警報:檢測到未注冊魔力性質,CYZ效應不予核準,非法信息載入已拒絕。」

  計劃成功了。

  接下來,韋伯就會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窘境——

  盡管他的術式、咒文、儀式陣乃至魔力消耗都一切無誤,甚至連城市模型也確實被投影出來了。

  但最為關鍵的,“敵我辨識”與“敵方位置”功能,卻始終無法觸發。

  那份術式中最核心的價值卻無法發揮作用。

  而當他開始深究這個結構后。

  他會先認為這是因為虛數屬性的干擾。

  但韋伯很快就會發現,這些虛數結構的術式只是“裝飾”,除了表示“術式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只要他重新開始注意到“法術消耗”那一欄,寫的是一個他聞所未聞的單位。

  以及那些按理來說可以使用其他魔力替代的術式里,其中某些結構寫明了必須使用那種名為CYZ效應的物質來構建后。

  他就必須做出選擇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

  一切就和柯南料想的一模一樣。

  韋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仔細想想這一幕吧。

  你站在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赫赫有名的伊斯坎達爾面前。

  這位傳說中的英靈,那雙燃燒著征服欲與榮光的眼睛,正帶著欣喜、贊嘆和狂熱注視著你。

  他沒有絲毫吝惜地稱贊你的成果。

  甚至將你比作他的至交、智囊,將你稱作又一個赫費斯翁。

  將你的術式比作他出征前夢寐以求的寶圖。

  甚至,似乎就要將你帶去與他并肩征戰。

  如果,在這個時候,你說你搞錯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我需要再檢查一下……

  這是何等可怕的社死、何等恐怖的刑罰、何等窘迫的處境啊!

  對于此時的韋伯來說。

  這簡直是比死亡更讓人絕望的羞辱。

  韋伯敢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過這么可怕的決心。

  就算下一秒那本魔導書就會將他一整人吞下,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他也要成功地用出那個名為偵測邪惡的術式。

  他必須——

  現在!立刻!馬上!

  用出那個術式。

  于是,在伊斯坎達爾的催促聲中,韋伯就悄悄分出一絲魔力涌向地面上的魔導書。

  隨著魔力特征的被解明,真正的術式便在那一刻啟用了。

  一道道鮮明的光點在模型上浮現出來:

  紅色——代表著危險、敵意、攻擊傾向的魔力源。

  藍色——代表著友善、友好的存在。

  黃色——代表中立或者無屬性的存在。

  以及那個位于術式最中央、靜靜閃爍的綠色光點,它就和一旁的藍色緊挨著——那正是伊斯坎達爾。

  韋伯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場景。

  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都仿佛以自己為中心,自發地圍繞著他展開。

  整個冬木市所有具備了“魔力”的存在的位置,就事無巨細的、根據自己的意志呈現在面前。

  他仿佛……仿佛在一個更高的視角來俯瞰整個世界——

  所有的魔力流動、所有的善惡意志,皆被他的視線所收攬。

  然后,一道清晰的聲音,在他腦海深處響起:

  歡迎加入CYZ聯盟,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某人身體猛地一僵。

  緊接著,在Rider有些疑惑的目光中。

  那個“偵測法術”的視野,仿佛“失控”般開始向外擴張到更遠處。

  隨著自己隱約感到魔力供給不足,這位年輕的魔術師就好像“用盡了他的魔力”而暈倒。

  “好吧!看樣子小子你的術式還是有些問題。”

  這一幕讓Rider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

  “看在你現在魔力不足的份上,今天就暫且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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