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型月宇宙是一部關于神靈、英雄與凡人的不朽篇章。
那么我們就要知道——
正如風起于微萍,命運的回響,常常源于某個被忽視的瞬間。
而一個英雄的誕生,往往就從某個微不足道的起始開始。
就比如,對于間桐櫻而言——
不,對于這個宇宙中名為間桐櫻的少女而言。
在如同深淵般的夜色里,這個薄幸的少女,其命運的軌跡,已經無聲無息地開始偏離既定的終點了。
在這座陰郁而壓抑的、傳統日式與西洋混合風格的間桐家宅。
匆促凌亂的腳步聲,自蟲倉深處的石階上傳來,一直傳到間桐臟硯最常出現的魔術工坊里。
推開工坊的大門,雁夜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眼神空洞的孩子。
他心懷愧疚地沖向那個瘦弱的身影,將櫻緊緊摟進懷里。
間桐臟硯的身體半藏在墻壁上的燈燭照不到的陰影里,那干癟的、枯木般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不屑的譏笑。
呵——真是愚蠢。
居然因為這種所謂的拯救欲,這種荒唐的愧疚感,來阻斷間桐家的“傳承”……
但考慮到他剛剛和雁夜的約定,這個老人沒有多說些什么。
“雁夜,按照剛剛簽訂的自我制約證文,這段時間她是你的了。”
“不過,你也應該清楚,如果你最后沒有……”
雁夜毫無理會。
他甚至忘記了長谷川月亮叮囑他的,關于櫻的感官被切斷的事宜。
——也許他已經徹底地、悲哀地沉浸在了另一個自己的世界里了。
這個男人就越發用力的摟緊櫻,直到聽到她發出有些喘不過氣的咳嗽聲音。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櫻……我、我只是太激動了!”
雁夜有些慌張地松開手。
他半跪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冰涼的手,輕輕捧到自己胸前。
他的聲音仿佛是在害怕打碎某種幻想異常輕微,甚至到了卑微的程度。
“櫻!從今天起,你就再也不用學習那種惡心的魔術了,好不好?”
遮住面龐的紫色發絲,因為少女微微抬頭而披垂到兩邊。
少女無神的紫色瞳孔與那雙盛滿激動和欣喜的目光對上。
長谷川月亮設置的“自動回應模式”,讓櫻恰當地表現出一絲驚訝。
“雁夜叔叔……你的身體全好了。”
然后,少女的身體卻因為雁夜剛剛的話,輕輕地顫抖起來。
這個早已習慣疼痛與冷漠的孩子來說——
這樣的溫柔,和當初父親和母親拋棄自己時幾乎完全一致。
間桐櫻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是連爺爺也不要我了嗎?是櫻……做得不夠好嗎?”
話語如利刃般刺入雁夜的心臟。
而間桐臟硯的臉上,則浮現出一種無法掩飾的嘲弄。
將希望和救贖視作笑話,已經是這個老鬼現在不能改變的本色了。
他便譏諷這個一點也不魔術師的兒子。
“呵……你也看到了吧,雁夜,這個孩子,似乎不是很想離開我呢……”
但間桐臟硯的笑容只維持了不到半秒。
“咔——”
那股熟悉的不詳魔力,帶著可怕的狂氣在雁夜的手臂上匯聚。
右臂之上,黑色鎧甲的一角,帶著血色的猙獰臂甲從扭曲的時間光影中成型。
這來自地獄和噩夢的兵裝,就帶著來自每一段歷史的怒意揮擊。
這個被間桐臟硯特地選好的交易地點,他精心準備的魔術工坊——布置在每一處墻壁上的術式,就隨著它們的根基本身化作齏粉。
雁夜僅僅只是握住大氣舞動。
但那來自每一個自己的龐大魔力,卻仿佛是在將整個世界上下揮舞。
只是簡單的魔力放出,如火山噴涌般席卷而出的可怕沖擊就帶著空氣的哀鳴掃向四周。
間桐臟硯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尚未來得及起身,便被一記重擊如炮彈般摜飛,然后便是三四聲撞破墻壁的沉悶聲響。
現在,聒噪的蟲子暫時消失了。
如果不是按照福爾摩斯的說法,因為他的力量現在很“微弱”的原因,殺死間桐臟硯有可能會導致不必要的危險。
哪怕自我制約證文里,規定了自己不能殺死臟硯,雁夜也早就行動了。
雖然這種以魔術刻印為媒介,詛咒性質的束縛甚至能繼承到魔術師的下一代,甚至是他的靈魂。
但對于間桐雁夜來說,只要自己戴上面具,挑一個沒簽證文的自己就好了。
不過,間桐雁夜絕非恩將仇報之人。
他想,就讓這只蟲子茍活一段時間吧。
而在那空中彌漫的灰塵中,雁夜就栽倒在地,他吃力地伸手向自己的手腕。
記憶模糊術式已啟動。
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被隔絕開來,靈魂上的痛苦也隨著“自己”的重新完整而逐漸消退。
“嘶……以后每次使用都要這樣疼啊……”
雁夜的肢體在地板上蜷縮著抽動,但他就命令自己的左手不放開抓住櫻的衣角。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塊手表的建議。
根據對目標記憶、靈魂解離程度再次進行分析測算,不建議使用時間線面具超過三分鐘。
警告:長時間使用或短時間多次使用面具,會有時間線反向覆蓋、存在崩潰/解離、靈子結構消失……
啊!TDD!
雁夜的關心點全然不在這些風險上。
他掙扎著讓自己爬起來。
然后,像是守護最后光芒的騎士一般,從懷中取出一塊樣式奇特的手表。
一塊帶著銀黑色液晶表盤,閃爍著某種淡藍色符文回路的手表。
這是一枚制式TDD。
雁夜為櫻扣上表帶,看著那象征著TDD開始工作的,亮起的屏幕,他有些釋然地任由自己倒在一旁的碎石堆里。
“那種記憶……櫻已經不需要了。”
這個男人就帶著溫柔和解脫的笑意,在那個孤零零地站著的孩子身旁昏睡過去。
櫻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一刻。
在那隔絕了感官的,靜謐而甜美的黑暗里,在那柔軟而沉靜的寂靜中,她聽見了雁夜的低語。
“我的記憶……不需要了?”
整個世界又開始泛起讓人痛苦的色彩。
這個六歲的孩子,如同從一場模糊的噩夢中清醒一般,緩緩睜開眼睛。
間桐櫻開始回憶。
自己還記——什么都記得。
記得自己在母親的沉默中,被親手送到一個陌生的老宅;
記得那令人作嘔的蟲鳴,記得自己再次見到雁夜叔叔,記得他對自己的承諾。
自己被送到間桐家的始末,自己的被拋棄與被拯救。
甚至記得自己受到了可怕的待遇和折磨。
但也只是這些了。
記憶的深處,如同被濃墨模糊成了朦朧的一團。
那些疼痛、那些撕裂的感覺,已然變得模糊了。
間桐櫻轉過頭去。
那個倒下的男人,身體仍痛苦地抽動著,但他的臉上,卻浮現出解脫般的平靜。
“是雁夜叔叔救了我嗎?”
她輕聲說著,聲音中帶著疑惑,卻又帶著某種篤定。
但是,雁夜叔叔為何這樣拼命的想要拯救我呢?
這個六歲的孩子能覺察到那抹痛苦下的欣喜。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讓她覺得,說不定與那種痛苦相比,死亡也許更加的輕松和愉快。
雁夜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可怕的痛苦,讓櫻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可她又停住了。
但為何,雁夜叔叔卻在笑呢?
那種實在是喜悅、實在是慶幸、實在是幸福的笑容,就在那掛著淚珠的面龐上顯現。
就好像雁夜拯救得不是櫻,而是自己一樣。
一種莫名的悸動,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就被那一抹笑吸引著,顫抖著,邁出了腳步。
只要能像這個人的話,再怎樣的痛苦,也會覺得幸福吧。
當時,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縈繞在櫻的心頭。
一種也許稱得上勇氣的東西,在間桐櫻的心中升起。
櫻就試著拖動雁夜,試著將他轉移到一塊還算平整的磚石板上。
“咕噥……咕噠咕噠……”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而惡心的蠕動聲突然響起來。
老蟲子回來了。
他從坍塌建筑的陰影中走出,只是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渾身痙攣著的雁夜,嘴角立刻揚起譏笑。
“果然……那種程度的魔力放出怎么可能沒有代價。”
臟硯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破綻。
——只要沒有違反自我制約證文,那么他依然可以將這盤棋掰回來。
是的,契約中只寫明了他與雁夜之間不得互相出手,且不得直接以任何形式傷害櫻。
可……若是命令她去動手呢?
“嘖嘖嘖……”
一想到自己將要命令櫻做些什么,臟硯甚至內心就感到一陣愉悅。
就讓雁夜親手救下的人來將他送命吧。
臟硯伸出手,那些蠕動的蟲子從他皮膚下蜂擁而出,如黑色的潮水沿著地板爬行,在空中飛舞。
——就將年幼的櫻圍困起來。
空氣愈發惡臭。
“櫻啊——”間桐臟硯的語氣里帶著令人作嘔的溫柔與期待,“你去把雁夜那條有令咒的手……砍下來,拿給我。”
蟲倉的氣息回來了。
耳邊響起萬千蟲翅摩擦的嗡鳴,腐爛的氣味隨著周圍振翅的風聲鉆入鼻腔,記憶深處那個地獄般的蟲倉,仿佛將要再次將間桐櫻吞沒下來。
身體開始顫抖,胃在翻攪,連目光也不得不與那些蟻蟲的復眼對視。
在這無人聽見、無人回應的幻覺里,某種“歷史的慣性”,帶著恐懼再次向這個孩子襲來。
然而,這一次——
“不。”她輕輕說出這個字。
間桐臟硯的表情凝固了。
這是他在將間桐櫻折磨成任由自己擺布的傀儡后,第一次在這個六歲的女孩臉上看到一種“拒絕”。
那句簡短的回應,莫名地激怒了這個老人。
間桐臟硯幾乎就要嘗到勝利的味道了。
更重要的是間桐櫻眼中的某種堅持,某種閃爍的東西。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蟲子再次逼近了一步,幾乎就要貼合在間桐櫻的面龐上。
而間桐櫻的回應則是——
一聲清脆的聲響。
第一只蟲子在她腳下爆裂。
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
仿佛墜入蝙蝠洞的布魯斯·韋恩。
現在,間桐櫻便置身于這由“蟲子”構筑的、丑陋黏稠的漆黑幽穴之中。
但那種過去的哀嚎、哭泣與懇求,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甚至伸出手,親手攥住了那些在她四周蠕動、試圖纏繞吞噬她的,那些過去自己所認為的,恐懼與支配的化身。
并將它們一一捏碎。
而蟲群甚至連自我的反擊也做不到。
——剛剛那些舉動,已經是間桐臟硯能做到最為極限的威脅了。
自我制約證文令他不能傷害櫻哪怕一根毫毛。
甚至,為了防止蟲子的甲殼和口器劃傷她,臟硯還必須主動撤去蟲子身上的魔術。
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種極其復雜的神色,混合著少有的憤怒、不解,甚至是隱隱的不安。
但他終究只能咬牙低聲咒罵,帶著蟲群退入黑暗。
“算你這個家伙好運。”
此刻,那名為間桐櫻的書頁,終于翻過了舊日的篇章——她的人設幾乎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突破了。
在那應該寫滿了黑暗、恐懼、被支配、被棄之如敝履的書頁上。
有人用光明的字跡,在這頁紙上寫下了新的一行——
一個英雄的誕生。
現在,在那鋪滿了散落的甲蟲尸體的地面上,攜帶著從這恐懼的黑暗中誕生的某種意志。
一個截然不同的間桐櫻誕生了。
對于櫻的處置,是離開蟲倉時雁夜和福爾摩斯商量好的。
在知曉櫻具有非同一般的魔術資質后,雁夜便希望櫻在未來直接加入到聯盟中去。
“如果我死了的話……櫻那個孩子就沒人照顧了。”
雁夜已經知道,背負著虛數屬性的櫻不可能遠離魔術界了。
“而且,如果因為那個什么歷史慣性的影響,她最后還是可能會走到那條舊路上。”
這個男人就試圖為她鋪平道路,保護她的安全。
“櫻是一個天才,她的虛數屬性,如果培養起來的話,一定對聯盟也有幫助的。”
而不論是出于發展聯盟成員的考慮,還是對歷史慣性,進行更深一步的試探,柯南和長谷川月亮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順便把這塊TDD交給她吧。”
柯南讓長谷川月亮的TDD,打印出一塊制式TDD交給雁夜。
雖然那只具有不到百萬分之一弦CYZ效應,但那已經足夠維持住間桐櫻的轉變了。
因為按理來說,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間桐櫻在其歷史慣性的比重并不算高。
“但關鍵是,她涉及到了第五次圣杯戰爭。”
柯南想要知道,這個型月宇宙,到底只是《Fate/Zero》,亦或者涉及到更多了“型月作品”。
要知道,雖然聯盟給這個世界觀宇宙的命名是型月宇宙001,但實際上并無法確認它究竟包含了哪些東西。
甚至,根據TDD里記載的資料,“第五次圣杯戰爭”還并非只有一種結局。
“還有關于迦勒底是否存在的驗證,以及關于涉及到關于其他的歷史慣性的驗證……”
甚至,由于在這個宇宙中被稱為不同“世界線”,以及所謂的“平行宇宙”的存在,其中蘊含的可能性就更多了。
老實說,柯南一時之間甚至有些頭疼。
而在那被暫緩的時間里,CYZ效應所構建的“金色光輝”,將一切籠罩于暫停的余暉之中。
在“短暫”的思考后,柯南就告訴雁夜和長谷川月亮他們這次“圣杯戰爭”的目的。
“我們的首要目標——是贏得這一次圣杯戰爭。”
他頓了頓,似乎意識到這個目標看起來好像有些簡單,于是重新轉變了一下描述。
“我的意思是,我們得許愿前往根源。”
不同于間桐雁夜的一臉茫然,長谷川月亮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那我們注定要和阿賴耶和蓋亞,甚至和人理對上了。”
柯南點了點頭。
“嗯,它們一定會全力阻止任何試圖抵達‘根源’的存在。尤其是我們這種不屬于‘這條世界線’的干涉者。”
這也正是柯南一再強調不能隨意偏離歷史慣性的理由。
“只要維持圣杯戰爭按照四戰原本的歷史軌跡發展,最終‘大圣杯’一定會如預定般顯現。”
而只有那時,圣杯才具備足夠的“現實性”與“邏輯性”,讓他們的許愿得以順利觸及“根源”。
“而因為根源都只有一個的原因,如果我們表現出了太強的可行性,阿賴耶或者人理,說不定就要派出守護者了。”
要知道,單單是林升剛剛“覺醒”CYZ效應時,他每天起碼就能拿出10弦來。
因此,在現在只有十弦的CYZ效應,并且不能恢復的情況下,和真正的RSI異常或者異常衍生對抗很不明智。
“這也是我們要前往根源的原因,這和這個宇宙的架構有關。”
對于這個大概既不“平行”、也不“多元”、更不“宇宙”的多元平行宇宙的結構來說。
型月宇宙被古怪地分割為被劃分為三個維度層次:
世界的表側——
即現代人類所生活的世界,歷史、物理、科技等規律穩定運行的舞臺。
一種被稱為“織物”的法則之幕包裹著整個星球,使物理法則得以穩定存在。
而這層“織物”被數枚嵐之錨牢牢釘在世界結構上。
世界的里側——
是在人類成為靈長以后,因為世界規則適應靈長,而被迫遷入的幻想種的存在之地。
以及世界的外側——
那是脫離了時間軸的位置。
通常來說,是根源、英靈座這些具有唯一性的事物的所在。
也是真正建立CYZ聯盟最好的地方。
柯南解釋道:
“想要真正與本宇宙聯系上,要真正的建立起聯盟的基地,我們必須前往那里。”
因為——
這個宇宙的平行宇宙實在是太多了。
老實說,考慮到之前所說的每次林升都會使用三位數的效應支援。
最后面板只有十弦的冗余,顯然不只是因為型月宇宙比較遠的原因。
根據TDD的分析,落到型月的殼中,找到長谷川月亮也花費了不少效應。
柯南在提到這一點時,毫不掩飾他的擔憂。
“而且,一直被困在在單一世界里,實在是太過于危險了。”
在型月宇宙中,一種被稱為剪定事項的機制,可以將“喪失可能性”的宇宙天然的淘汰,使之不再發展。
——柯南并不想賭一賭這個機制會不會像故事時間線一樣,屬于殼的機制的某種體現。
也是他不選擇“速通圣杯戰爭”的真正原因。
“而只要我們抵達根源,就能借助宇宙本身給我們劃分的身份,在世界的外側劃出一塊地來。”
長谷川月亮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她補充道:“而且,只要我們不主動干預關鍵事件,不出手改寫結果,就不會影響到歷史慣性!”
“沒錯——這代表我們將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柯南點點頭表示肯定。
不過,他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只要根源不會突然跳出來告訴我們,它自己也有意識。”
“總之——”
柯南將那些不好的猜測放在心底,他總結道:
“我們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在試探歷史慣性的表現形式的同時,盡量讓關鍵的節點按照慣性發展。”
“并在最后,在圣杯被破壞前,使用我的第一寶具,強行將所有參加了這場戰爭的人淘汰掉。”
他看向長谷川月亮。
“我會嘗試解析英靈系統,在通往根源時,試著看看能不能仿照英靈座的結構設計出一個聯盟基地的底子。”
柯南心里冷哼了一聲——
英靈座對他的試探,又何嘗不是他對英靈座的試探呢?
“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第三法也可以嘗試解析一下。”
柯南倒不是貪圖那區區無限能源以及靈魂物質化,要玩就玩點大的。
“既然英靈在最后會順著根源的孔回到英靈座上……”
柯南想試試,能不能截一條,或者開拓一條屬于CYZ聯盟自己的現象的“河流”。
當然,當然……
這如此多的目的就要一條一條地來完成。
就比如,為了解析圣杯系統,聯盟首先要招募一個在原本的歷史慣性里就完成了這一點的人。
韋伯·維爾維特。
——畢竟最后13弦CYZ效應,在沒有遇到緊急情況下,實在是不能再動用了。
柯南不信最后人理之類的存在,會真的這么簡單地拱手讓他成功。
要知道,他現在還是沒發現為何間桐雁夜等人不重要的原因。
考慮到長谷川月亮來到這里的方式,以及像是阿賴耶、人理或者蓋亞的存在至今還沒顯現出什么異常。
還有這個宇宙古怪的RSI背景值。
柯南隱隱有些懷疑——
也許他們一進來就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