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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雁夜仍然變為了……復仇之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聯盟要如此謹慎?

  為什么,柯南要表現得仿佛整個型月宇宙都在敵對聯盟呢?

  既然英靈座是守護人理、保護世界的“裝置”之一,為何這個自稱正義的偵探,反而不“幫上一幫”?

  為什么柯南不將自己的英靈面板上傳,為這個宇宙增添一位新的“守護者”呢?

  畢竟——

  除了英靈座如同“DDOS攻擊”般的數據索求,目前型月世界似乎并未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甚至連將他錨定為英靈的行為,說不定也只是英靈座基于“圣杯戰爭”的本能反應罷了。

  畢竟他當時的身份,就已經是偽裝成英靈,不是嗎?

  但對柯南來說——

  這種敵意,從來都不曾停止。

  它們到處都是。

  “按照TDD的記錄,這個宇宙100左右的RSI背景值根本做不到試著‘拉高’他的RSI值。”

  這是柯南的原話。

  但為何會是“拉高”而不是“拉低”呢?

  很簡單,就像林升的RSI值始終固定在0一樣。

  RSI值等于“100”是“正常”。

  高于“100”,意味著來自宇宙本身的“異常”——比如在本宇宙的江戶川柯南。

  而低于“100”的話……

  就是需要“撫平”的“外來者”或者其造成的影響了。

  這種“敵對”顯然不是根據聯盟,或者“外來者”是否是“正義”的立場來判斷的。

  而他們的存在本身,從根本上就與這個宇宙的邏輯相互沖突。

  就像柯南需要用CYZ效應將自己與世界“隔離”,就像長谷川月亮需要啟用循環保護模式,以免被“靈子化”。

  如果沒有CYZ效應,他們也許早已被同化成這個宇宙的一部分——以符合該世界觀群系的方式。

  也許柯南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靈。

  而長谷川月亮……將成為一位擁有“靈魂”的人。

  也許對于柯南本人而言,這種轉化無足輕重。

  畢竟他只是一個被搓出來的英靈模板,是本宇宙中“推理的延展”,一個“可能的時間節點”。

  但是長谷川月亮呢?

  如果她放棄了自己時間線的性質,被轉變成了型月宇宙的一員,她還能回去嗎?

  更何況——

  歷史慣性的仍然存在是無疑的。

  不過在柯南在套上蘭斯洛特的身份后,那種來自英靈座的騷擾就停止。

  還是他使用TDD和虛數魔術,嘗試將自己從圣杯系統中剝離失敗,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因為這絕不是“魔術機制上的失敗”。

  如果只是以型月宇宙的設定來說,他的行為本該是完全“成立”的——

  間桐家作為構建圣杯系統的“御三家”之一,本來就知曉該系統的漏洞。而在未來美狄亞的“違規召喚”,也證明了這一點的可行性。

  但柯南不僅失敗了,他甚至還需要不斷地動用CYZ效應,才能對抗這種“同化”。

  而唯有對抗歷史慣性時,他才需要使用CYZ效應,來錨定一個不符合既定歷史的結果。

  這就像一臺電腦突然開始拒絕執行屬于自己的主進程,它拒絕的理由顯然只有一條——

  那就是你試圖運行的那個“進程”,并不符合它原本被設計好的“目的”。

  就像毛利蘭即使推理出“柯南等于新一”,也不能與之相認一樣。

  那顯然不是因為她不想。

  而是因為歷史慣性拒絕“這種相認”成為現實。

  歷史慣性的本質,是已經被設計好的“未來”或者“結局”:

  間桐櫻注定要被蟲倉吞沒、被惡意玷污;

  間桐雁夜注定將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痛苦地死去,甚至要親手毀掉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遠坂時臣、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韋伯,乃至雨生龍之介……

  不論是光輝還是悲哀。

  不論是歡欣地步入結局,亦或是悲哀地接受事實。

  你只可到此,不可逾越——

  因為它們早已經被記錄在了真正的歷史之中。

  而殼只是讓其中的事物,按照歷史的慣性一次又一次地重復罷了。

  這也是歷史慣性的真正含義。

  就像柯南宇宙002,就像本宇宙。

  哪怕是本宇宙,聯盟最終也沒有真正顛覆過自己的歷史慣性,不是嗎?

  殼的機制是絕對的。

  除非長谷川月亮和柯南只充當一個“觀察者”的角色,在不進行任何干涉的情況下,靜默地觀察這一切。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只要存在于這里,就已經是“干擾源”本身了。

  因為如果他們不干擾歷史慣性,殼就不會做出回應——哪怕是最為微弱的回應。

  而聯盟也就不可能獲得更多關于它的信息,并試圖窺見它運轉的真正機制與漏洞。

  間桐雁夜重新跌坐在地板上。

  這個人仿佛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支撐。

  他就像是突然被大雨澆頭一般地熄滅在蟲倉里,在自己所召喚的英靈平淡無奇的敘述中,完全地寂靜了下來。

  因為被回應的奇跡而產生的欣喜與激動消失了,重新健全的身體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積極。

  身體……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

  甚至,一種從靈魂深處滲出的震顫,一種名為“絕望”的冰冷,正在緩慢地凍結他的血液與靈魂。

  他就因為英靈的“推理”輕輕顫抖。

  雖然雁夜不能完全聽懂那英靈所說的。但是,那只言片語里關于他自己、關于櫻的經歷的描述,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了。

  “櫻她……注定會……被蟲倉吞沒、被惡意玷污……”

  “我……注定會……‘殺死’葵?”

  這些詞匯,這些話語,怎么會在最后組成那樣一個句子呢?

  嘴角不自覺地因為震驚而裂開。

  所有的神經都在脹痛,間桐雁夜的思維完全無法處理——甚至他連理解那個答案都做不到。

  那一直緊握著的、微不足道的希望,被某種無形的、叫做歷史慣性的東西摧毀了。

  間桐雁夜覺得自己仿佛突然回到了過去。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得知間桐家魔術形態的那一刻,是如何選擇離開。

  但現在,雁夜覺得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那地底的蟲倉,那爬滿地面的蟲群之前。

  他從未真正逃離什么東西。

  他又想起了葵。

  那個溫柔、美麗,卻又堅定的女人。

  不論是八年前面對她選擇遠坂時臣的決定,還是一年前她將櫻送到間桐家的選擇。

  他便少有的,也許一生中僅有兩次地質問葵。

  “這樣真的好嗎?”

  而間桐雁夜永遠忘不了那個答案。

  “……妄想得到平凡家庭的幸福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雁夜曾經那樣想。

  甚至即使在今天之前,雁夜都曾幻想過,也許“圣杯”能將那痛苦的歷史抹去,能夠真正帶給葵以幸福。

  但他現在知道了,葵所說的話無疑是正確的。

  現在,那個英靈便明確地告訴他——

  那一整年的被刻印蟲啃噬、折磨,那一整年的地獄般的經歷。

  甚至,不只是痛苦和悔恨。

  甚至是他自認為寶貴的幸福、想要守護的信念……

  一切……原來都是注定的嗎?!

  就像在本宇宙過去每一個知曉“真相”的人,間桐雁夜如今終于避無可避了。

  現在,他就裸露在命運的寒風之中。

  對于間桐雁夜的反應,柯南并不感到意外。

  很少有人能平靜地接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苦難、掙扎與犧牲其實是某種命定的軌跡。

  倘若那是童話般的未來也就罷了。

  但間桐雁夜必須要接受的,卻是一段無法改變的悲劇——是噩夢般的絕望,以及連死亡也無法抹平的痛苦與悔恨。

  這與其說是命運,更不如說是某種可怕的“詛咒”。

  柯南將目光移到也同樣因為這些信息而沉默下來的長谷川月亮身上。

  他補充道:“這也是月亮你一開始的命令,是必須在不干擾歷史慣性的情況下行動的原因。”

  “為了防范那些可能因此產生的風險。”

  雖然柯南還沒有搞清楚,為何自己目前只需要使用很少的效應來進行錨定。

  但歷史慣性的存在,在經過自己剛剛的試探,以及確認了英靈座是衍生異常后,是無疑被再次確認了下來的。

  而在沒有獲得來自林升新的支援,甚至把他以同樣的方式拉過之前。

  他們手中的力量甚至可以稱得上很弱小。

  畢竟自己僅僅是套用蘭斯洛特的面板,以及對英靈座進行掩飾這件事,就花了如今13弦效應值的小數點后面的部分……

  將CYZ聯盟因地制宜地采用一套“本地人馬”離開建立起來,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像阿笠博士仍能頂著故事時間線的干涉,繼續做出某種程度上的反抗。

  人設顯然不是歷史慣性的衍生。

  它至少也是與之同等的存在,也因此,成為了對抗它天然的屏障、掩飾與武器。

  就比如間桐雁夜。

  他剛剛出于自己對于“拯救櫻”的渴望和動機,拒絕了關于“狂戰士”的召喚。

  而現在,間桐雁夜就要出于自己的仇怨而做些什么了。

  他終于抬起了頭。

  兩塊如同把憤怒、痛苦、仇怨與悔恨統統融化之后凝結而成的死灰色結晶,扭曲地鑲嵌在他的瞳孔里。

  這個英靈到底是什么。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訴他了這一切。

  以及他究竟打算利用自己做些什么事情。

  甚至是柯南剛剛承諾給他的“救贖”。

  ——間桐雁夜已經完全不想去想了。

  心中那種奇特的冷靜,讓雁夜也莫名奇妙地覺得,這一切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只要能摧毀這一切就好。

  只要能將這份注定、這份詛咒,將自己的痛苦的根源摧毀就好。

  哪怕自己被毀滅也沒有關系。

  也許間桐雁夜的心底就是潛藏著這樣陰暗的一面。

  但是……既然自己本就是一個可悲的復仇者,那么——自己向整個宇宙復仇,也是合理的吧?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名英靈,間桐雁夜就毫不猶豫地背棄了這個背棄他的宇宙。

  他嘴角咧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然后欣然地、無所顧忌地加入了這個自稱“來自異宇”的CYZ聯盟。

  雁夜就聲音沙啞地開口。

  “說吧——福爾摩斯,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隨著柯南松開對時間流速的錨定,間桐臟硯終于一步步趕至蟲倉的門口。

  蟲倉的門被推開。

  “雁夜,我提醒過你……別妄想擺脫那些刻印蟲的掌控。”

  “你難道忘了被蟲子——”

  那陰森殘酷的譏諷與威脅聲戛然而止。

  一股仿佛從冥獄深處升起的魔力翻涌著,空氣如同玻璃般破碎,那些蟲子低鳴著、顫栗著死去的。

  一名身覆宛如深淵的黑色鎧甲的英靈站在陰影里。

  他身形高大,而那不詳的、黑色霧氣般的魔力就籠罩了面部。鎧甲上如同血管般的裂紋,一種仿佛血液般的猩紅在在其中流動。

  在看見間桐臟硯的一瞬間。

  那個英靈,不,更像是某種邪靈般的存在,那黑色霧氣中,象征著危險的紅芒一閃。

  那并非語言,而是一種野獸般的嘶吼,如同從靈魂深處爆發的仇恨的聲音。

  在間桐臟硯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魔力如黑潮噴涌,英靈就幻做一道殘影,帶著一種可怕的怨恨、一種災殃沖向、撲進那個詛咒的來源,就要將那個藏在蟲囊下的丑惡靈魂撕碎。

  這一刻,間桐臟硯終于感受到一種真正的、源自“靈魂層級”的威脅。

  死亡,正以毫無掩飾的姿態,向他逼近。

  “我在……櫻的體內種了刻印蟲!”

  幾乎帶著求生的本能,老魔術師嘶啞地喊出這句話。

  黑甲英靈的身影突然在面前停下。

  那柄仿佛熔爐與怨魂鑄成的雙手大劍,正直直停在了臟硯的額前。

  劍刃停下了。

  但劍鋒處的空氣都被魔力灼燒得扭曲。

  那流淌在劍身上的黑紅魔力如同活物一般,在抽離前“輕輕”拂過這只“刻印蟲”的額頭。

  一道“咔”的細微骨裂聲,就經沿著被風壓切裂的顱骨傳導至臟硯的耳中。

  ——那如蟲甲般的頭骨被切開了一部分,鮮血就帶著些許刺痛沿著臟硯的頭頂留下。

  但與這十分狼狽的姿態相比的,間桐臟硯眼神里就浮現出一種意外的驚愕。

  “這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落向那名他本該完全掌控的“工具”身上——間桐雁夜站在蟲倉的正中央。

  與不久前的半殘的身軀相比,他身體看起來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甚至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病態和痛苦。

  間桐臟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甚至,他現在能在雁夜眼中看到某種微妙的嘲弄,以及似乎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威脅,而閃過的一絲不甘和不快。

  這個茍活了幾百年的老魔術師,現在心頭就生出強烈的不安——

  雁夜體內的刻印蟲已經徹底和他斷聯了。

  間桐臟硯終于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在看到英靈現世的波動之后,他本應先通過魔術探查確認雁夜的狀態。

  他應該確認刻印蟲是否還存在,令咒是否生效,英靈是否已建立聯系。

  可他當時只是認定為這個劣等魔術師的契約徹底失敗,并且擔心無法在雁夜瀕死時接手他的令咒而匆忙地趕來。

  “……臟硯。”

  在間桐臟硯眼中,那個他曾視作失敗品、叛逃者、無足輕重的劣等魔術師,竟在此刻以一種近乎俯視者的口吻命令他——

  “讓你那些惡心的蟲子,全部從櫻體內爬出來。”

  臟硯垂下的手指動了動,卻還是不敢立刻嘗試調動魔力。

  那柄如同詛咒的具現一般的大劍,其劍鋒仍懸在他的頭顱上,仿佛就要將他整個人一分為二。

  Berserker顯然不會允許他使用大魔術,甚至,這個英靈明顯具有一定的對魔力屬性。

  而蟲倉里的那些蟲子,難以立刻干掉身體已經完好無損的雁夜。

  很少有魔術工坊會在其最核心的地方同樣布置最強大的防御術式——那應該是放在最外來威懾敵人,而不是阻攔自己的。

  臟硯終于有些后悔了,他應該更認真地對待英靈這一“奇跡”本身的。

  但在間桐雁夜那威脅的目光中——

  間桐臟硯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枯槁的、龜裂的笑容。

  也許很少有人會相信,甚至連臟硯此刻的聲音都詭異地溫和,甚至帶著點點慈愛與……貪婪。

  “呵呵……真是了不起的英靈啊……真是……啊,太了不起了。”

  臟硯低聲地喃喃著。

  他的目光如同看待珍寶一樣,看著隨時可能取走自己性命的英靈,就停留在那柄大劍,以及那帶著濃濃怨氣與執念的紅黑魔力之上。

  間桐臟硯無疑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

  追求“永生”的執念,已經逐漸腐蝕了間桐臟硯的本心。

  這個可悲的靈魂早已忘記自己最初走上魔術之路是為了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瘋狂計算著,就為這強大的英靈而興奮。

  這樣強大的英靈……

  也許,這一次真的可以了。

  多少年了……自己那永生的夙愿,終于再次看到了希望!

  哪怕是腐朽的肉體,哪怕是必須犧牲無數性命,臟硯也從未動搖。

  他一直這樣茍活著……甚至將自己變成蟲子一樣的茍活,就是為了……為了……

  總之,只要能獲得圣杯,對于間桐臟硯來說,不論什么代價,他都愿意付出。

  他重新扭頭看向雁夜,臉上甚至擠出某種陰森的柔和笑容。

  “雁夜。”他嘶啞著開口,“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只要你為我取得圣杯,我就會放走櫻。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食言過。”

  “我現在就要你這樣做。”雁夜打斷了他。

  “你現在,就讓那些蟲子,從櫻體內出來。”

  臟硯的瞳孔輕輕一縮。

  在那抹篤定與平靜中,對于這個“兒子”非常了解的臟硯,就覺察到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而且,那不是恐懼,不是憤怒,而是某種壓抑。

  一種難以壓抑卻要強行遏制的情緒,仿佛雁夜在強行壓制著要崩潰的水壩一樣。

  臟硯就察覺到了此刻的雁夜好像……并不穩定啊。

  “雁夜,你的身體,好像并沒有完全修復啊。”

  臟硯的語調依然溫和,但那股狡詐的老狐貍氣息卻悄然爬上來。

  只是借用這短暫的間隔,臟硯那隱藏在死亡陰影的理智就悄悄溜出來。

  是啊……

  為何雁夜會突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呢?

  臟硯就迅速做出判斷——這應該是英靈的某種寶具。

  圣杯戰爭才剛開始,只要自己摸清這個英靈的底細……

  他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這樣想著,臟硯循循善誘地與雁夜談判。

  “雁夜……難道我這樣做后,你就會放過我嗎?”

  那抹刀鋒再次下壓。

  但是間桐臟硯現在心里已經有底了。

  “如果你殺了我,說不定那個孩子的心臟,也會跟著碎掉呀。”

  “不知道一份續命的寶具……能不能同時續上兩個人的命呢?”

  他就仿佛是真的在為雁夜擔心一樣。

  “想必,你肯定會把這個機會讓給櫻那個丫頭吧。”

  “只是,她能不能有充足的魔力來維持這個英靈的存在……”

  “是啊——”

  臟硯仿佛剛剛想起什么一樣緩緩點頭。

  “那樣的話……她還要參加這場圣杯戰爭吧?”

  果不其然,雁夜就和臟硯想得一模一樣讓步了。

  “好。”雁夜就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咬著牙答應下來,并給出了自己的底線,“但是現在櫻的魔術訓練必須停止。”

  “沒有問題。”臟硯就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而且,如果你真的拿到了圣杯,我也可以解除你和櫻身上的刻印蟲,甚至把我延命的魔術交給你。”

  臟硯說的絕對都是實話。

  甚至,如果不是怕觸怒雁夜,讓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都想要問問雁夜。

  這個“惡趣味”的老頭很想知道——

  等到圣杯戰爭結束,英靈的寶具不能維持的時候,雁夜到底會不會為了見證櫻的未來而選擇像他一樣茍活呢?

  哎呀哎呀,臟硯對此可是好奇得緊啊。

  但現在,額頭上那灼燒的魔力退去了。

  這個老人就帶著欣喜地、贊揚的笑容看了一眼差點要取他性命的英靈。

  然后他轉身向著蟲倉的門口走去。

  “那么——我就等著雁夜你的好消息了。”

  在大門關閉的一剎那,那名站在蟲倉門口的英靈——蘭斯洛特就吃力地跪倒在地上。

  那黑霧籠罩的霧氣散去。

  一種宛如時間線折射般的光影,就從那具有科技感的面具,不穩地波動起來。

  偵探寶具之時間線偽裝面具。

  其效果是:可以短暫依托被竊取到的時間線而偽裝成相同的存在,是使用過長時間,存在迷失自己的風險。

  柯南之前說的“偽裝”成蘭斯洛特可不止是字面意義上的偽裝。

  畢竟,他可只是一個“偽裝成英靈”的“英靈”而已,就像他發回英靈座的關于蘭斯洛特的資料。

  借助間桐雁夜必定召喚出蘭斯洛特的歷史慣性。

  這個蘭斯洛特可是完全的真實不虛。

  型月宇宙,或者英靈座對于柯南或者長谷川月亮的重視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們運用的時間線……

  顯然和型月宇宙的時間線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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