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聯盟要如此謹慎?
為什么,柯南要表現得仿佛整個型月宇宙都在敵對聯盟呢?
既然英靈座是守護人理、保護世界的“裝置”之一,為何這個自稱正義的偵探,反而不“幫上一幫”?
為什么柯南不將自己的英靈面板上傳,為這個宇宙增添一位新的“守護者”呢?
畢竟——
除了英靈座如同“DDOS攻擊”般的數據索求,目前型月世界似乎并未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甚至連將他錨定為英靈的行為,說不定也只是英靈座基于“圣杯戰爭”的本能反應罷了。
畢竟他當時的身份,就已經是偽裝成英靈,不是嗎?
但對柯南來說——
這種敵意,從來都不曾停止。
它們到處都是。
“按照TDD的記錄,這個宇宙100左右的RSI背景值根本做不到試著‘拉高’他的RSI值。”
這是柯南的原話。
但為何會是“拉高”而不是“拉低”呢?
很簡單,就像林升的RSI值始終固定在0一樣。
RSI值等于“100”是“正常”。
高于“100”,意味著來自宇宙本身的“異常”——比如在本宇宙的江戶川柯南。
而低于“100”的話……
就是需要“撫平”的“外來者”或者其造成的影響了。
這種“敵對”顯然不是根據聯盟,或者“外來者”是否是“正義”的立場來判斷的。
而他們的存在本身,從根本上就與這個宇宙的邏輯相互沖突。
就像柯南需要用CYZ效應將自己與世界“隔離”,就像長谷川月亮需要啟用循環保護模式,以免被“靈子化”。
如果沒有CYZ效應,他們也許早已被同化成這個宇宙的一部分——以符合該世界觀群系的方式。
也許柯南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靈。
而長谷川月亮……將成為一位擁有“靈魂”的人。
也許對于柯南本人而言,這種轉化無足輕重。
畢竟他只是一個被搓出來的英靈模板,是本宇宙中“推理的延展”,一個“可能的時間節點”。
但是長谷川月亮呢?
如果她放棄了自己時間線的性質,被轉變成了型月宇宙的一員,她還能回去嗎?
更何況——
歷史慣性的仍然存在是無疑的。
不過在柯南在套上蘭斯洛特的身份后,那種來自英靈座的騷擾就停止。
還是他使用TDD和虛數魔術,嘗試將自己從圣杯系統中剝離失敗,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因為這絕不是“魔術機制上的失敗”。
如果只是以型月宇宙的設定來說,他的行為本該是完全“成立”的——
間桐家作為構建圣杯系統的“御三家”之一,本來就知曉該系統的漏洞。而在未來美狄亞的“違規召喚”,也證明了這一點的可行性。
但柯南不僅失敗了,他甚至還需要不斷地動用CYZ效應,才能對抗這種“同化”。
而唯有對抗歷史慣性時,他才需要使用CYZ效應,來錨定一個不符合既定歷史的結果。
這就像一臺電腦突然開始拒絕執行屬于自己的主進程,它拒絕的理由顯然只有一條——
那就是你試圖運行的那個“進程”,并不符合它原本被設計好的“目的”。
就像毛利蘭即使推理出“柯南等于新一”,也不能與之相認一樣。
那顯然不是因為她不想。
而是因為歷史慣性拒絕“這種相認”成為現實。
歷史慣性的本質,是已經被設計好的“未來”或者“結局”:
間桐櫻注定要被蟲倉吞沒、被惡意玷污;
間桐雁夜注定將在第四次圣杯戰爭中痛苦地死去,甚至要親手毀掉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遠坂時臣、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韋伯,乃至雨生龍之介……
不論是光輝還是悲哀。
不論是歡欣地步入結局,亦或是悲哀地接受事實。
你只可到此,不可逾越——
因為它們早已經被記錄在了真正的歷史之中。
而殼只是讓其中的事物,按照歷史的慣性一次又一次地重復罷了。
這也是歷史慣性的真正含義。
就像柯南宇宙002,就像本宇宙。
哪怕是本宇宙,聯盟最終也沒有真正顛覆過自己的歷史慣性,不是嗎?
殼的機制是絕對的。
除非長谷川月亮和柯南只充當一個“觀察者”的角色,在不進行任何干涉的情況下,靜默地觀察這一切。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只要存在于這里,就已經是“干擾源”本身了。
因為如果他們不干擾歷史慣性,殼就不會做出回應——哪怕是最為微弱的回應。
而聯盟也就不可能獲得更多關于它的信息,并試圖窺見它運轉的真正機制與漏洞。
間桐雁夜重新跌坐在地板上。
這個人仿佛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支撐。
他就像是突然被大雨澆頭一般地熄滅在蟲倉里,在自己所召喚的英靈平淡無奇的敘述中,完全地寂靜了下來。
因為被回應的奇跡而產生的欣喜與激動消失了,重新健全的身體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積極。
身體……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
甚至,一種從靈魂深處滲出的震顫,一種名為“絕望”的冰冷,正在緩慢地凍結他的血液與靈魂。
他就因為英靈的“推理”輕輕顫抖。
雖然雁夜不能完全聽懂那英靈所說的。但是,那只言片語里關于他自己、關于櫻的經歷的描述,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了。
“櫻她……注定會……被蟲倉吞沒、被惡意玷污……”
“我……注定會……‘殺死’葵?”
這些詞匯,這些話語,怎么會在最后組成那樣一個句子呢?
嘴角不自覺地因為震驚而裂開。
所有的神經都在脹痛,間桐雁夜的思維完全無法處理——甚至他連理解那個答案都做不到。
那一直緊握著的、微不足道的希望,被某種無形的、叫做歷史慣性的東西摧毀了。
間桐雁夜覺得自己仿佛突然回到了過去。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得知間桐家魔術形態的那一刻,是如何選擇離開。
但現在,雁夜覺得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那地底的蟲倉,那爬滿地面的蟲群之前。
他從未真正逃離什么東西。
他又想起了葵。
那個溫柔、美麗,卻又堅定的女人。
不論是八年前面對她選擇遠坂時臣的決定,還是一年前她將櫻送到間桐家的選擇。
他便少有的,也許一生中僅有兩次地質問葵。
“這樣真的好嗎?”
而間桐雁夜永遠忘不了那個答案。
“……妄想得到平凡家庭的幸福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雁夜曾經那樣想。
甚至即使在今天之前,雁夜都曾幻想過,也許“圣杯”能將那痛苦的歷史抹去,能夠真正帶給葵以幸福。
但他現在知道了,葵所說的話無疑是正確的。
現在,那個英靈便明確地告訴他——
那一整年的被刻印蟲啃噬、折磨,那一整年的地獄般的經歷。
甚至,不只是痛苦和悔恨。
甚至是他自認為寶貴的幸福、想要守護的信念……
一切……原來都是注定的嗎?!
就像在本宇宙過去每一個知曉“真相”的人,間桐雁夜如今終于避無可避了。
現在,他就裸露在命運的寒風之中。
對于間桐雁夜的反應,柯南并不感到意外。
很少有人能平靜地接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苦難、掙扎與犧牲其實是某種命定的軌跡。
倘若那是童話般的未來也就罷了。
但間桐雁夜必須要接受的,卻是一段無法改變的悲劇——是噩夢般的絕望,以及連死亡也無法抹平的痛苦與悔恨。
這與其說是命運,更不如說是某種可怕的“詛咒”。
柯南將目光移到也同樣因為這些信息而沉默下來的長谷川月亮身上。
他補充道:“這也是月亮你一開始的命令,是必須在不干擾歷史慣性的情況下行動的原因。”
“為了防范那些可能因此產生的風險。”
雖然柯南還沒有搞清楚,為何自己目前只需要使用很少的效應來進行錨定。
但歷史慣性的存在,在經過自己剛剛的試探,以及確認了英靈座是衍生異常后,是無疑被再次確認了下來的。
而在沒有獲得來自林升新的支援,甚至把他以同樣的方式拉過之前。
他們手中的力量甚至可以稱得上很弱小。
畢竟自己僅僅是套用蘭斯洛特的面板,以及對英靈座進行掩飾這件事,就花了如今13弦效應值的小數點后面的部分……
將CYZ聯盟因地制宜地采用一套“本地人馬”離開建立起來,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像阿笠博士仍能頂著故事時間線的干涉,繼續做出某種程度上的反抗。
人設顯然不是歷史慣性的衍生。
它至少也是與之同等的存在,也因此,成為了對抗它天然的屏障、掩飾與武器。
就比如間桐雁夜。
他剛剛出于自己對于“拯救櫻”的渴望和動機,拒絕了關于“狂戰士”的召喚。
而現在,間桐雁夜就要出于自己的仇怨而做些什么了。
他終于抬起了頭。
兩塊如同把憤怒、痛苦、仇怨與悔恨統統融化之后凝結而成的死灰色結晶,扭曲地鑲嵌在他的瞳孔里。
這個英靈到底是什么。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訴他了這一切。
以及他究竟打算利用自己做些什么事情。
甚至是柯南剛剛承諾給他的“救贖”。
——間桐雁夜已經完全不想去想了。
心中那種奇特的冷靜,讓雁夜也莫名奇妙地覺得,這一切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只要能摧毀這一切就好。
只要能將這份注定、這份詛咒,將自己的痛苦的根源摧毀就好。
哪怕自己被毀滅也沒有關系。
也許間桐雁夜的心底就是潛藏著這樣陰暗的一面。
但是……既然自己本就是一個可悲的復仇者,那么——自己向整個宇宙復仇,也是合理的吧?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名英靈,間桐雁夜就毫不猶豫地背棄了這個背棄他的宇宙。
他嘴角咧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然后欣然地、無所顧忌地加入了這個自稱“來自異宇”的CYZ聯盟。
雁夜就聲音沙啞地開口。
“說吧——福爾摩斯,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隨著柯南松開對時間流速的錨定,間桐臟硯終于一步步趕至蟲倉的門口。
蟲倉的門被推開。
“雁夜,我提醒過你……別妄想擺脫那些刻印蟲的掌控。”
“你難道忘了被蟲子——”
那陰森殘酷的譏諷與威脅聲戛然而止。
一股仿佛從冥獄深處升起的魔力翻涌著,空氣如同玻璃般破碎,那些蟲子低鳴著、顫栗著死去的。
一名身覆宛如深淵的黑色鎧甲的英靈站在陰影里。
他身形高大,而那不詳的、黑色霧氣般的魔力就籠罩了面部。鎧甲上如同血管般的裂紋,一種仿佛血液般的猩紅在在其中流動。
在看見間桐臟硯的一瞬間。
那個英靈,不,更像是某種邪靈般的存在,那黑色霧氣中,象征著危險的紅芒一閃。
那并非語言,而是一種野獸般的嘶吼,如同從靈魂深處爆發的仇恨的聲音。
在間桐臟硯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魔力如黑潮噴涌,英靈就幻做一道殘影,帶著一種可怕的怨恨、一種災殃沖向、撲進那個詛咒的來源,就要將那個藏在蟲囊下的丑惡靈魂撕碎。
這一刻,間桐臟硯終于感受到一種真正的、源自“靈魂層級”的威脅。
死亡,正以毫無掩飾的姿態,向他逼近。
“我在……櫻的體內種了刻印蟲!”
幾乎帶著求生的本能,老魔術師嘶啞地喊出這句話。
黑甲英靈的身影突然在面前停下。
那柄仿佛熔爐與怨魂鑄成的雙手大劍,正直直停在了臟硯的額前。
劍刃停下了。
但劍鋒處的空氣都被魔力灼燒得扭曲。
那流淌在劍身上的黑紅魔力如同活物一般,在抽離前“輕輕”拂過這只“刻印蟲”的額頭。
一道“咔”的細微骨裂聲,就經沿著被風壓切裂的顱骨傳導至臟硯的耳中。
——那如蟲甲般的頭骨被切開了一部分,鮮血就帶著些許刺痛沿著臟硯的頭頂留下。
但與這十分狼狽的姿態相比的,間桐臟硯眼神里就浮現出一種意外的驚愕。
“這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落向那名他本該完全掌控的“工具”身上——間桐雁夜站在蟲倉的正中央。
與不久前的半殘的身軀相比,他身體看起來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甚至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病態和痛苦。
間桐臟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甚至,他現在能在雁夜眼中看到某種微妙的嘲弄,以及似乎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威脅,而閃過的一絲不甘和不快。
這個茍活了幾百年的老魔術師,現在心頭就生出強烈的不安——
雁夜體內的刻印蟲已經徹底和他斷聯了。
間桐臟硯終于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在看到英靈現世的波動之后,他本應先通過魔術探查確認雁夜的狀態。
他應該確認刻印蟲是否還存在,令咒是否生效,英靈是否已建立聯系。
可他當時只是認定為這個劣等魔術師的契約徹底失敗,并且擔心無法在雁夜瀕死時接手他的令咒而匆忙地趕來。
“……臟硯。”
在間桐臟硯眼中,那個他曾視作失敗品、叛逃者、無足輕重的劣等魔術師,竟在此刻以一種近乎俯視者的口吻命令他——
“讓你那些惡心的蟲子,全部從櫻體內爬出來。”
臟硯垂下的手指動了動,卻還是不敢立刻嘗試調動魔力。
那柄如同詛咒的具現一般的大劍,其劍鋒仍懸在他的頭顱上,仿佛就要將他整個人一分為二。
Berserker顯然不會允許他使用大魔術,甚至,這個英靈明顯具有一定的對魔力屬性。
而蟲倉里的那些蟲子,難以立刻干掉身體已經完好無損的雁夜。
很少有魔術工坊會在其最核心的地方同樣布置最強大的防御術式——那應該是放在最外來威懾敵人,而不是阻攔自己的。
臟硯終于有些后悔了,他應該更認真地對待英靈這一“奇跡”本身的。
但在間桐雁夜那威脅的目光中——
間桐臟硯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枯槁的、龜裂的笑容。
也許很少有人會相信,甚至連臟硯此刻的聲音都詭異地溫和,甚至帶著點點慈愛與……貪婪。
“呵呵……真是了不起的英靈啊……真是……啊,太了不起了。”
臟硯低聲地喃喃著。
他的目光如同看待珍寶一樣,看著隨時可能取走自己性命的英靈,就停留在那柄大劍,以及那帶著濃濃怨氣與執念的紅黑魔力之上。
間桐臟硯無疑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
追求“永生”的執念,已經逐漸腐蝕了間桐臟硯的本心。
這個可悲的靈魂早已忘記自己最初走上魔術之路是為了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瘋狂計算著,就為這強大的英靈而興奮。
這樣強大的英靈……
也許,這一次真的可以了。
多少年了……自己那永生的夙愿,終于再次看到了希望!
哪怕是腐朽的肉體,哪怕是必須犧牲無數性命,臟硯也從未動搖。
他一直這樣茍活著……甚至將自己變成蟲子一樣的茍活,就是為了……為了……
總之,只要能獲得圣杯,對于間桐臟硯來說,不論什么代價,他都愿意付出。
他重新扭頭看向雁夜,臉上甚至擠出某種陰森的柔和笑容。
“雁夜。”他嘶啞著開口,“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只要你為我取得圣杯,我就會放走櫻。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食言過。”
“我現在就要你這樣做。”雁夜打斷了他。
“你現在,就讓那些蟲子,從櫻體內出來。”
臟硯的瞳孔輕輕一縮。
在那抹篤定與平靜中,對于這個“兒子”非常了解的臟硯,就覺察到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而且,那不是恐懼,不是憤怒,而是某種壓抑。
一種難以壓抑卻要強行遏制的情緒,仿佛雁夜在強行壓制著要崩潰的水壩一樣。
臟硯就察覺到了此刻的雁夜好像……并不穩定啊。
“雁夜,你的身體,好像并沒有完全修復啊。”
臟硯的語調依然溫和,但那股狡詐的老狐貍氣息卻悄然爬上來。
只是借用這短暫的間隔,臟硯那隱藏在死亡陰影的理智就悄悄溜出來。
是啊……
為何雁夜會突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呢?
臟硯就迅速做出判斷——這應該是英靈的某種寶具。
圣杯戰爭才剛開始,只要自己摸清這個英靈的底細……
他還有時間,還有機會。
這樣想著,臟硯循循善誘地與雁夜談判。
“雁夜……難道我這樣做后,你就會放過我嗎?”
那抹刀鋒再次下壓。
但是間桐臟硯現在心里已經有底了。
“如果你殺了我,說不定那個孩子的心臟,也會跟著碎掉呀。”
“不知道一份續命的寶具……能不能同時續上兩個人的命呢?”
他就仿佛是真的在為雁夜擔心一樣。
“想必,你肯定會把這個機會讓給櫻那個丫頭吧。”
“只是,她能不能有充足的魔力來維持這個英靈的存在……”
“是啊——”
臟硯仿佛剛剛想起什么一樣緩緩點頭。
“那樣的話……她還要參加這場圣杯戰爭吧?”
果不其然,雁夜就和臟硯想得一模一樣讓步了。
“好。”雁夜就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咬著牙答應下來,并給出了自己的底線,“但是現在櫻的魔術訓練必須停止。”
“沒有問題。”臟硯就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而且,如果你真的拿到了圣杯,我也可以解除你和櫻身上的刻印蟲,甚至把我延命的魔術交給你。”
臟硯說的絕對都是實話。
甚至,如果不是怕觸怒雁夜,讓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他都想要問問雁夜。
這個“惡趣味”的老頭很想知道——
等到圣杯戰爭結束,英靈的寶具不能維持的時候,雁夜到底會不會為了見證櫻的未來而選擇像他一樣茍活呢?
哎呀哎呀,臟硯對此可是好奇得緊啊。
但現在,額頭上那灼燒的魔力退去了。
這個老人就帶著欣喜地、贊揚的笑容看了一眼差點要取他性命的英靈。
然后他轉身向著蟲倉的門口走去。
“那么——我就等著雁夜你的好消息了。”
在大門關閉的一剎那,那名站在蟲倉門口的英靈——蘭斯洛特就吃力地跪倒在地上。
那黑霧籠罩的霧氣散去。
一種宛如時間線折射般的光影,就從那具有科技感的面具,不穩地波動起來。
偵探寶具之時間線偽裝面具。
其效果是:可以短暫依托被竊取到的時間線而偽裝成相同的存在,是使用過長時間,存在迷失自己的風險。
柯南之前說的“偽裝”成蘭斯洛特可不止是字面意義上的偽裝。
畢竟,他可只是一個“偽裝成英靈”的“英靈”而已,就像他發回英靈座的關于蘭斯洛特的資料。
借助間桐雁夜必定召喚出蘭斯洛特的歷史慣性。
這個蘭斯洛特可是完全的真實不虛。
型月宇宙,或者英靈座對于柯南或者長谷川月亮的重視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們運用的時間線……
顯然和型月宇宙的時間線完全不是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