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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等等,某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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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前去上學的三天前,米花町被封鎖后的第“某”天。

  天空是一種詭譎的明朗,像是一塊過度擦拭的玻璃。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行人,即使有人,他們也都行色匆匆,而且他們無一例外地戴著同一格式的帽子——

  那種既不鮮艷也不樸素、帽檐極長的制式遮陽帽,那個很長的帽檐,幾乎把每個人的表情遮住。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都低著頭,仿佛恨不得將頭埋在地里。

  佐藤昭司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始終停在車前與后視鏡之間。

  他們這次要去警局接一個人。

  因為新規限制每輛車內不得超過兩人的緣故,這次是他負責當司機。

  副駕駛位上,真理亞小姐正在和服部平次通話。

  “是的局長,封鎖已經開始了。”

  真理亞看著街邊的店鋪,那些店鋪外都齊刷刷地支著一塊招牌,上面寫著——“禁止三人同行”。

  幾乎所有的餐館都關門了,唯一開著的幾家店,那亮著的燈牌上,那些霓虹燈管組成諸如“絕對速食產品”、“無廚師餐廳”的字樣。

  所有這些古怪異常的標志,在耀眼的日光下顯得一點都不起眼。

  空氣中異常地寂靜,不自然地寂靜,帶著一種格外的“整潔”或者“整齊”——

  所有人的行動都一舉一版,人們合理地走在街道上,富有邏輯的邁動步伐,目標堅定,毫無意外。

  就好像整個城市在屏息,就好像所有人都害怕招致某種不祥或者異常。

  “目前來看,我們提到的舉措已經起到了一定效果。殯儀場那邊剛剛把數據發過來,死亡率和出警率,已經被壓制下來了。”

  數字從不會說謊,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在第三十三家火葬場被迫啟用,GSSRA還是向著這股“力量”屈服了。

  畢竟,局長已經一再向理事會強調了,這對于避免情況的惡化十分有幫助了。

  而事實已經證明了他是對的。

  但顯然,GSSRA戰略司令部要做的,同樣不只是“屈服”。

  “警戒部隊那邊要繼續縮緊城市的出入口嗎?”

  電話里服部平次的話語,讓真理亞再次皺緊了眉頭,她不覺得這有什么意義。

  “可是市役所那邊的數據已經不是證明了,涌入米花町的人口數是不會減少……”

  “好的,我明白了,只是那邊的一個嘗試。”

  她把電話夾在耳邊,掏出第二部手機,開始編輯短信。

  “我會通知第七特種作戰群盡量配合撤離線路的布防。”

  “既然信號情報處已經確認了的話,那關于《生存手冊》發放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真理亞愣了一下,她先是皺起眉頭,然后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同時立刻開始編輯第二條短信。

  “好的,我會通知空軍基地那邊,讓他們等待網絡戰術部那邊先把局域網架起來后,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嗯,我們這邊也會加快進度,盡量快速將目標接出城。”

  電話被掛斷,真理亞收起兩部手機,看向佐藤昭司,“佐藤,我們的速度要快一點了。”

  “我知道了。”

  佐藤語氣簡短,他的目光盯著前面的路面。

  警局已經就在這個路口對面了,但他還是將方向盤打向左邊,選擇繞路。

  前擋風玻璃的視線里,浮現出兩輛并排行駛的警車,正駛向他們本該走的那條路。

  盡管數據顯示,那些異常只會在“某些數字”觸發的概率場中顯現。

  ——但他寧愿不去賭今天是不是那個“概率”的日子。

  “那兩輛車是警車。”真理亞微微側頭,她覺得佐藤昭司有些過于緊張了,“你其實可以直接開過去。”

  她頓了頓,補充道。

  “我們的時間很緊迫,整個GSSRA都在等我們,而且之后還有幾場重要的聯席會議需要我們參加。”

  “更何況‘全快反’那邊投到那座島上的部隊,今天也傳回來了一些消息,形勢已經很嚴峻了。”

  “我只是……有些不習慣。”佐藤昭司解釋了一句。

  他最終還是將方向盤重新打正,駛入了主道。

  余光里,他看到真理亞在地圖上寫寫畫畫,好像剛剛那些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我覺得你比我習慣得要快很多。”他忽然開口,語氣里帶上了些許好奇的意味,“我記得這才是第■天。”

  “實際上——”

  她聳了聳肩,將已經編輯好的第三條短信發送出去,然后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塊建筑牌匾——東京警視廳米花警察署。

  “我感覺就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

  米花警局到了。

  佐藤昭司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把車穩穩停住。

  在熄火之前,他向真理亞確認了一遍,等會的確是由一名警員親自開著警車跟在他們后面出城——

  服部平次此前特意向他強調過這件事。

  然后,他下意識地拿起那頂帽子。

  那頂已經成為“米花町日常”的制式帽。

  真理亞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她站在陽光下,望著那塊懸掛在警局門前的金屬牌,神情微妙地松弛了一下。

  看來,她也沒有自己說得那么習慣。

  然后她回頭注意到了佐藤的動作,淡淡說道:

  “去警局不用拿這個,現在整個米花町沒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想這件事她就覺得有些荒謬,一些人甚至都把電話打到了她那里,只是為了一個“警員”的名頭。

  哪怕只是個“編外顧問”。

  東京里的那些消息靈通的大人物對此再擔心害怕不過了。

  她敢說他們都擔心得睡不著覺,尤其是靠近米花町的幾個區域,權貴們幾乎是逃也似得離開那些地點。

  “不過……”

  不過那些家伙也快完了。

  真理亞一想起他們請求自己這邊的援助時的卑微態度,就想笑。

  更多的畫面出現在阿笠博士的眼前,就包括在海港案結束的當天晚上的畫面。

  現在,循環計算機正在將其中的因果聯系在他腦海里連接在一起。

  阿笠博士皺了皺眉頭,但他就任由著循環計算機把那些畫面播放下去,第二遍看這些畫面讓他心里涌現出一些想法——有些細微的真相隱藏在這些畫面里。

  GSSRA理事會會議上,代表亞太指揮部的服部平次和戰略司令部,進行了一次坦率的意見交換。

  畢竟,對于工藤優作遺留下來的信息的分析與解密,某種意義上進行得十分順暢——順暢到即使看起來工藤優作沒有做任何掩飾,GSSRA戰略司令部完全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服部平次,GSSRA戰略司令部還是愿意給予你相應的信任,即使你做了許多違規行為。”

  “當然,我也一直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最后,服部平次還是給了總部一個臺階下。

  畢竟有些時候,知道得更多的人必須考慮更多的大局。更何況,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其實就是理事會那邊向亞太指揮部服軟了。

  畢竟,他們所說的“信任”,就是工藤優作在美國司令部辦公室里留下來的東西。

  他已經讓格爾曼派人去接收那些物品了。

  而接下來就是各方勢力自己計劃安排的會議,也是那個悲劇的起點。

  因為,歐洲和美洲指揮部,決定先直接將服部平次所說的重要目標全部拿下來。

  “我們會先派三個旅前往月影島建立據點,同時讓潛艇和海軍方面的支援部隊,嘗試封鎖島嶼。”

  他們頭鐵的認為,只要避開那個潛艇基地可能出現的位置,由陸軍登島后,配合繞島海軍部隊的拉網式搜索,能夠很快就將“黑衣組織”的那一處據點消滅掉。

  “我們會采用視距外攻擊,并在任何異常出現的同時,直接進行飽和式的打擊。”

  不得不說,即使是“急功近利”,這些各國的戰略精英們,仍然在一個極短的時間里,就給出了一個連服部平次難以反駁的詳細計劃。

  畢竟,他反駁的理由只有一個輕飄飄的“直覺”,而對面拿出的是復雜的圖紙、計算和詳實的計劃。

  不過最后的結果顯而易見,他們全軍覆沒了。

  “幸運的平次”再一次證明了他的正確。

  不過,重要的是那個電話,大概第二天的凌晨,一迭剛剛被打印出來的文件就被送到了服部平次面前。

  “局長,分析部那邊已經在對那些設備做第二次痕跡提取了,相應的確認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一旁的真理亞告訴平次相關的GSSRA那邊曾經的進展,“他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關于那個電話號碼,優作先生此前很可能有和那個組織聯系過。”

  工藤優作的辦公室里異常的簡潔,這為鎖定那些重要目標,除了紙張和記錄外的重要目標提供了很多便利,就比如那部并不在GSSRA記錄里的私人電話。

  而且,偵察人員是在那個辦公桌最下層的桌斗里找到這個電話機的,通訊記錄里寫著一通按理來說完全打不通的電話號碼。

  更重要的是,除了開關機之類的功能鍵,鍵盤上的數字鍵,只有三個數字被按下過——這也的確說明了,工藤優作的確親自撥打過這個電話。

  服部平次將手里的文件翻到第二頁,他皺起眉頭,“這個電話他們打過沒有?”

  “打不通,每個國家和區域都試過了。”

  服部平次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后,他聰明地意識到了工藤優作對他的暗示,在當天凌晨三點整,那部原本應該保存在證物室的電話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緊接著,服部平次一個一個地按下那個只有四個數字的電話,“8”、“9”、“5”、“9”,而且,他把它按了三遍。

  正是借助這個機會,“科學邊界”,也第一次作為一個真正的灰方,直接與作為紅方的GSSRA進行了一次“第一次接觸”。

  ——服部平次和阿笠博士打了一次電話。

  而接下來的畫面,阿笠博士就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循環計算機仍然忠實地將“透鏡組”此前記錄到的畫面,事無巨細地傳輸到阿笠博士的腦海中。

  當時,偽裝成“科學邊界”聯絡員的他,向服部平次透露了關于那臺“意識修改武器”的工作邏輯,以及透露了“黑衣組織”可能的行動。

  同時,隱隱向他透露關于那臺機器識別作用對象的行為邏輯,以及月影島的重要性和風險。

  當然,在他向服部平次透露相關的情報的時候,烏丸蓮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動作了。

  這件事,某種意義上是烏丸蓮耶做出的“補救”或者“搶奪”,而阿笠博士甚至對此抱有一定的默契,沒有干涉他的行動。

  對于整個GSSRA來說,江戶川柯南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異常,都被歸結在了,那個在海上安全部隊向GSSRA司令部移交過程中,因為和黑衣組織激烈交火而徹底損壞的,那臺被GSSRA內部稱為“犯罪率操縱”的意識攻擊武器上。

  不論是出于給未來江戶川柯南萬一發現了這些異常后,一個“合理”的“科學解釋”的目的。

  還是借此機會,讓服部平次在GSSRA里的話語權和威望更上一層的目的。

  將那件已經被“確認”為“意識修改武器”的東西留在米花町的某個無人能找到的地方都是有必要的。

  柯南的RSI值實在是太高了,而在那些“異常”難以在三方面前掩蓋的情況下,這是最不壞的一種選擇了。

  因此,最后出現在GSSRA任務匯總上的是——

  “其啟動的效果失控,需要對米花町進行……”

  而阿笠博士在那個時候打了一個精妙的時間差。

  服部平次在得到消息后向東京方面示警和“犯罪率操縱”失控幾乎發生在同一個時刻。

  而他提供給服部平次的相關信息,又給了服部平次強烈要求GSSRA采用封鎖以及試圖緩解、甚至解決米花町現狀一個絕好的理由。

  面對GSSRA戰略司令部提出的那個堪稱荒謬絕倫的“解決措施”,服部平次據理力爭。

  “這愚蠢至極!”

  他直接打給當天的執行理事。

  “我絕不允許米花町被夷平,在沒有確認其規模和實現效果的情況下,任何行為都可能的使事態變得更糟。”

  “而且,我已經從優作先生的日記中解碼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服部平次直接用自己的“推理”來說服對面。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優作先生曾經解決過兩次這件事件了,而且他和‘科學邊界’有過聯系。”

  對于一個知道“真相”的“偵探”來說,編織出一個能夠讓所有人信服的“推理過程”再簡單不過了。

  通過對事情發生順序、對因果進行精確地編織,阿笠博士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奇跡”——

  即使事態已經混亂和嚴重到了如此地步,對于江戶川柯南以及他身邊的人來說。

  一切就好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正常。

  甚至,阿笠博士還借此通過和服部平次的“交易”,“拿到”了一些在米花町相應的部隊和人員調動權。

  甚至,就安插了不少人手進入米花町的警察隊伍里——就是那些永恒先手的成員。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真理亞說的那樣,現在“警察”就意味著“安全”。

  同時,警察系統的權力幾乎在短短幾天里就膨脹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而服部平次的反應也很快,在GSSRA的會議上,他相當于直接“接管”了整個日本的警視廳人事權。

  “我會安排服部平藏帶領一支專門的資格審查隊伍,專門負責全日本警員的人員調動和支援行動,任何沒有正當理由拒絕行動命令的人,都會視作背叛人類罪。”

  ——這個安排看起來針對性很強烈。

  聽起來好像任何試圖借用“警察”名頭而不做實事的“吃空餉人員”都會調往第一線一樣。

  不過,沒有人一個人打斷他的發言,沒有一個人反駁。

  甚至在最后的投票里,服部平次的提議就以全票通過。

  雖然一些人覺得這個年輕人的鋒芒比工藤優作要鋒芒畢露的多,但更多人的覺得,正需要一個有魄力的人來帶領著GSSRA前進。

  而最后一切就和阿笠博士預料的一樣。

  那些原本需要時刻擔心自己的時間線崩潰或者消失的特遣隊員們,在他們穿上那身警服,別上那枚警徽后,他們的時間線就直接穩定下來了。

  “錄像”繼續倒帶,更多的細節,事無巨細的細節。

  幾乎是整個警察局所有的細節,以及那之后相關的每一條“線”,不管是GSSRA的那個部門,或者服部平次的每一個舉動,海上安全部隊的舉動……

  這些信息都在向阿笠博士奔涌而來。

  是的,然后就是自己巧妙地調動那些分析室,讓全景監控以及時跡編織者潛入那些地點,嵌入那些屬于“工藤優作”的分析結論,和服部平次自己推理——

  完全分不開。

  先是火葬場、殯儀館、墓園……一切和死者有關的機構和事物主導權被聯盟接管。

  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那些飛速上漲的“數字”說明事情“已經發生了”,但阿笠博士要得是它們永不發生,因此,它們只在“數據上”發生了。

  然后是那些特殊構造的帽子,以及那本隨處可見的《米花町生活指南》。

  除了靠近江戶川柯南以及相關人物的街區,其他地方、其他人,最好都按照上面說的做——就比如出門一定要戴上那頂帽子。

  它的作用很簡單,證明你的情緒是“合理”的,那種古怪的樣式,采取了那些“兇手”最不可能接受的“平凡”的樣式,是來自循環計算機給出的一種情緒檢驗設計,更別提那些隱藏在帽檐里的信號器了。

  在《米花町生活指南》的外出指南這一節,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請既不要單獨行動,也不要按照三或者三的倍數行動,最佳的外出數字是二,代表安全和穩定。”

  “警惕任何三或者三的倍數的事物,盡量避免用餐、飲水,除非你確定那是未開封或者安全的。”

  “如果遇到緊急情況,請服用緊急情況膠囊(氰化物),并立即向警局報警。”

  通往米花町的列車和路線從來都是開放的,盡管GSSRA嘗試關閉它,但是城市里那些倒下的人們,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各種“古怪”的方式,他們會采用自駕游、游艇甚至偷渡的方式,前往米花町。

  而且絕對自愿。

  這一切都可以歸結于那個因為激烈交戰中損壞,然后“消失”的設備。

  沒人知道它是怎么運作的,GSSRA能做的只是——維持現狀,尤其是在出現了幾起“疑似”的效應傳播現象的情況下。

  因此,GSSRA以及聯盟,并不吝嗇于向米花町的全體居民宣告相關的細節,以及增加他們在日常生活里的存活率。

  畢竟——

  現在多數情況下,都不需要周圍的人們向江戶川柯南獻上一起“柯門的世界”,那個孩子的目光看到哪,萬事萬物就會以符合他的世界觀邏輯的情況下“實現”。

  老實說這為聯盟特遣隊員的行動帶來了很多便利。

  不過,這種情況當然是不可持續的。

  即使阿笠博士編織出了足夠多的“真相”來暫時瞞過那些“偵探”,他們的細微舉動總會讓真相向他們靠近。

  因此,關鍵就在于如何讓柯南盡可能快的前往月影島。

  比如就從那些士兵的“消失”開始。

  他們注定無法出現在任何一條新聞甚至報紙上。

  這些士兵的家屬不會知道任何真相,而那些士兵,甚至現在連被“哀悼”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切只是因為那些“急功近利者”的指揮。

  想到這里,阿笠博士便為那些“消失”的一萬五千人感到一絲哀傷——即便他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對于“敦促”柯南的行動很有利。

  所以,我做出了那些暗示。

  所以,我讓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月影島”上。

  所以,就像現在我看到的錄像那樣,那個看起來既正常又古怪的“大井賢人”,便在■天前被佐藤昭司和真理亞接走了。

  “錄像帶”繼續向阿笠博士展示“透鏡組”之前的記錄。

  帶著內心越來越古怪的情緒,阿笠博士繼續往下看。

  畢竟,因為這個巧合,他發現了大井賢人身上,很可能隱藏著關于月影島的一些狀況。

  在循環計算機記錄的敘事學部的分析里,這很可能是“世界”拋給“三方”的線索。

  大井賢人會因為那些消失的艦隊,以及他唯一的“月影島居民”的身份而被重視。

  阿笠博士不知道其他兩方會怎么“解讀”,但對于他自己,他會將整段“歷史”和過去三天里發生的一切信息相對照。

  那些大井賢人為了逃罪,而做出的“古怪舉動”和“瘋言瘋語”。

  他被從警局送至那處地堡審訊室,到他死亡的全程。

  于是“錄像帶”繼續倒帶。

  畫面里,佐藤昭司最終只是望了一眼那頂帽子,輕輕將它放回儀表臺上,然后去接那個可悲的瘋人。

  高木涉已經在警局門口等候。

  他向兩人點了個頭,然后立刻轉身領路。

  整個警局空蕩蕩的,幾乎所有的警力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了。

  高木涉領著佐藤昭司和真理亞穿過警局前廳,走到那個看起來被清理得過分干凈、顯得空曠而陰冷的內部走廊。

  他領著兩人向著關押著大井賢人的房間走去。

  “他現在通常情況下很安靜。”

  高木涉遞給佐藤那迭他早已看過許多遍的資料。

  “這是他的口供和筆錄,他也已經簽字了。”

  佐藤翻了一頁,然后停下腳步,這和他看到的有些不一樣。

  在那些關于案件的敘述上,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錯亂、重復的數字,從一到七,不過,最后落款簽名卻相當的整齊規范。

  “他要求的,說這樣他就會在最后面簽字,我們把掃描件上的這些痕跡去掉了。”

  佐藤把筆錄給真理亞看了一眼,兩人對視一眼。

  真理亞立刻掏出手機,“我來拍攝后發給局長那邊,然后留下來看那些其他的筆錄和痕跡,你去把他接走。”

  兩人和真理亞在走廊的中段分開了。

  顯然,警局方面關于大井賢人“瘋了”的敘述還是保守了。

  緊接著,佐藤立刻意識到高木涉剛剛話語里的另一層意思。

  他皺起眉頭:“現在通常情況下很安靜?”

  “是的。”高木的聲音略顯遲疑,“剛來到警局里的時候,他可是嚇壞了,一直否認那都不是他做的。”

  高木涉露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帶著一點點嫌棄和惡心,他解釋道。

  “大吼大叫、哭鬧,拒絕見律師、拒絕體檢、拒絕進食。連別的囚犯靠近都會讓他徹底崩潰。”

  “總之,就好像拒絕和任何人、任何東西見面,甚至……呃……甚至出現了一些生理反應。”

  他伸手指向走廊里最末尾的那個房間,或者說走廊盡頭那扇沉重的鐵門。

  一陣什么都沒有的冷風,讓佐藤昭司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

  他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高木涉,內心只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我們后來把他調到那件囚室里了。”高木涉解釋道,“可能因為周圍都是空房間,那之后他就好多了。”

  “那他說的那些瘋話?”

  高木涉沉默了一會兒,“不確定。他會說一些句子,大部分和案件無關……像是某種數字密碼,或是奇怪的詩句,有時像是某種兒歌——”

  “……還有的時候,他會喊名字。”

  “什么名字?”

  “就是被害人的名字,然后就是那個秋元和太,或者他的家人這樣子。”

  “那些數字和詩句呢?”

  “數字從一到七,什么都有,”高木涉回憶了一下,“詩句的話,好像是中文?因為他喊得很含糊,所以我們也沒怎么在意。”

  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那扇門前。

  佐藤昭司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又抬頭看了看那扇門,他深吸一口氣,接過高木遞過來的鑰匙。

  燈光昏暗,一盞不穩定的頂燈正好在閃爍,像是頻繁眨眼的眼睛。

  大井賢人坐在角落里,老實說他看起來好極了——如果忽略那些墻壁上各種古怪的涂鴉的話。

  “我會配合的。”

  他的眼神沒有聚焦,臉上卻掛著一種奇異的平靜。

  “但在我走出這間屋子前,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佐藤昭司甚至覺得,這個人好像早已預知了這一天會來,也知道他們兩人此刻站在門口,知道他們的動機。

  但他在心里為他默哀了一下,因為他覺得這個人的冷靜,是因為完全不清楚自己將要面對些什么——

  接受GSSRA的審訊可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

  如果這樣能讓他配合一點的話。

  帶著這樣的想法,佐藤開口:“什么問題?”

  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在一瞬間聚焦在佐藤昭司身上。

  “你們知道今天是星期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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