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與盤算之后。
張逢在穩定境界，現在正是圣體與陽神的超級增長期。
預計一年內，最終戰力還能再翻四十倍，輕易達到毀滅一片星系的程度。
轉眼兩年，在一光年外。
‘道？會是什么樣？’
一艘飛船內。
座上客盤膝坐在獨有的密室內，目光瞭望向張逢的方向。
現在他把自己定義為‘求道者’。
包括這艘飛船，也在座上客的建議下，更改為了‘求道者號’。
但關于道是什么，又是什么樣的形象，什么樣的展現方式。
座上客想了許多年，也沒有想明白。
因為這真是一個全人類都未曾涉及的話題。
與此同時。
正在座上客苦思冥想的時候，他旁邊的通訊器出現了一個綠色按鈕。
這代表著有電話打進來了。
但為了不打擾修行，所以就靜音了，只有畫面顯示。
這樣一來，座上客清醒的時候，或許才能看到。
“有什么事？”
座上客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陳天才，還有他身旁的法網。
“你距離‘尋道點’還有多少距離？”
陳天才詢問。
并且這些年來，座上客一走就這么長的時間，自然是說出了關于‘自己聽到道音’的一切。
不然，‘文明第一武者’忽然消失了，這沒人能放心。
“我預計兩個月到達。”
座上客感悟了一下，大約報出了一個時間，
“這個道音很模糊，我只能隱約感知到我所到達的時間，但無法確切的說出它的位置。”
“道不可言說？”陳天才嘴里蹦出這么一個詞語，“這段時間我看了不少道佛兩家的書籍。
你現在的情況，就和‘道不可言說’的景象一樣。”
“那是打機鋒。”座上客一語道破真諦，“聽起來不明覺厲，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他說到這里，還又忽然笑著搖頭道：
“但這句話，確實能形容我目前的處境。
和道不可言說，法不可外傳的景象很像。”
“你能算出來嗎？”陳天才沒有理會座上客，而是當確定了座上客的坐標，還有預計達到時間以后，就看向了旁邊的法網，
“根據時間和坐標，以及現在行駛的方向，算出‘道’在哪里？”
陳天才說著，還有更多的疑問，
“如果座上客看到‘道’，能否進一步的突破？
還有……道，是否就是那位‘高維張逢’？”
“我不能確定。”法網的身體在數據流轉，“我正在計算。”
“道是張逢……”座上客則是在思索，“我最早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我一開始和道，相距十幾光年……
按照你的數據顯示，張逢是很強，甚至可以以個人實力，達到生物重組的層次。
屬于理論上的造物主。
再或許，他也能解開生物起源的謎團。
但他能相隔十幾光年，來呼喚我？”
座上客如今想明白以后，是有點不相信張逢就是道。
當然，陳天才和法網二人，其實也沒有把‘道’和‘張逢’聯想到一起。
如今也只是正好計算，進一步的看看能否排除嫌疑。
又在這個排除出中。
三人其實心里已經有了想法，那就是，道是道，張逢是張逢。
畢竟說到底，張逢更多是超級技術和超級生命體的展現。
但‘道’，是一種類似本源的規則。
而張逢并沒有展現那種類似規則的手段。
比如因果、氣運，還有未來等等。
當然，就算是展現了，他們也看不到。
但他們總歸是覺得‘道’更高。
尤其，他們不怕丟人的說一句，很玄學的說一句。
如今，他們都以為是張逢太強了，然后世界天道之類等等的看不過去，于是就拿出了一份超級奇遇，要交給人類的第一武者。
這樣的情況，在很多科幻、恐怖或者等等之類的電影里都有發生。
雖然聽起來不科學，但他們現在也是科幻與恐怖等等交織的情景。
再加上座上客確實已經達到了一種元嬰圓滿的層次。
那么能感受到再進一步的道，感受化神，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沒人覺得張逢就是道。
或者說是，不愿相信。
畢竟張逢就算是再天才，也不過修行了短短二十來年。
這時間，就是從出生到大學畢業的時間。
然后就成道了？
這是絕對不科學的。
尤其張逢開局還是改造人，這更不科學了。
只是。
法網演算了很久后，最后在陳天才沉默與座上客不語的等待下，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算出來，‘張逢’同樣沒有算出來。
二者，就像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他們沒有任何蹤跡可尋，就算是擁有一些數據，也無法去計算。
但相對而言，道會好一點。
只要在飛船‘行駛兩月內’的上下左右各方向地方，都包裹在內。
應該就能找到道。
再以飛船目前正好是光速的行駛速度。
就是兩個月光速，約合方圓1.5萬億公里。
這個得好好找了。
事實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陳天才等人計劃好目標，又開始派出大規模的艦隊，去尋道的時候。
地底。
張逢目前的超級增長期終于過去。
甚至還比之前計劃中的閉關一年，多了一年。
但多的一年過去，戰力也完全拉滿。
張逢更強了。
以張逢目前的破壞程度，是方圓五光年左右。
單以直徑來說，是2.5個太陽系的范圍。
實際上以整體的方圓來說，是最少六倍以上。
而且是不停的在增長。
因為‘靈’本就是能量上的無限。
如今又與肉體的結合，自然是幾何式的增長。
再以六維的空間而言。
張逢也無需展開，就能從方圓五光年內，提取到所有的能量物質。
張逢如今的神識網絡，也觸碰到了方圓五光年內的每一個空間點。
不再是看哪里，就是哪里。
反而是分毫畢現的。
視野內出現了空間重迭的景象。
讓張逢可以通過空間符箓與天道空間的規則和算力，快速辨別五光年內的任何人與任何物。
只是在此刻。
張逢沒有亂看人，反而在給神識內編輯‘能量轉換符文’。
爭取早點把方圓五光年內鋪滿。
又在如今。
張逢的食物，主要還是熱量和輻射。
其中最重要的也是宇宙輻射。
真的。
只要在張逢籠罩范圍內的星球，哪怕上面沒有大氣層，也沒有別的。
人也無需帶著什么輻射服，只需一罐氧氣，就能直接暴露在宇宙射線下。
因為現在沒有輻射了。
張逢把它們都吃了。
并且在兩光年外。
數十臺精密儀器探測的一個黑洞處。
很多工作人員，是驚奇的發現這個黑洞正在緩慢的縮小，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抽離。
又在他們的無法觀測下。
這個黑洞周圍，正在快速涌現一個個能量轉換符箓。
張逢現在已經開始吃黑洞了。
也探索了黑洞。
那里就是無限壓縮的重力，沒什么特別的。
和自己元神的性質差不多。
但要說是高維，也不是，因為它只是單純的壓縮，繼而產生無與倫比的引力。
這種被極致壓縮的物質，也是能量。
張逢都能吃。
說到底，黑洞它也是天體的一種。
又長久生存在宇宙之中，還有很大的輻射性。
這種就是大補之物。
尤其是那種即將爆炸的超新星。
這更是大補。
猶如剛宰殺的牛羊，血肉非常新鮮。
因為以目前所觀，最近爆發的超新星亮度，是太陽的6800億倍。
比以往現實內的5700億倍，還要高一千億。
這樣的能量，足夠張逢美美的修煉好幾天，不用擔心餓肚子。
以張逢目前的體量。
除了吸收神識范圍內的數光年輻射以外，就只有黑洞和超新星，才能滿足自身能量的大補給。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張逢現在對比所有天體來說，看著‘很小只’，實際上展開以后，是有方圓五光年的。
現在整個太陽系在張逢的身前，就是小皮球。
地球，那更是灰塵。
自己現在其實已經‘超越黑洞’的質量了。
同樣的，單以自己這樣的體型，也無需什么特別術法。
只需法天象地以后，僅僅物理上的一巴掌，就能滅一個星系。
但要是不滅，只展開，且放開自身的重力。
那么無數的天體會圍繞自己旋轉，然后被自己的引力牽引，最終天體撕裂，并融入自己。
這個就是自己的‘進食’本能。
真的，如果一些大天體生前真的是一個人，如今只是精神消失。
那么這種牽引與撞擊，確實像是‘吃飯’。
思索著。
張逢一個念頭，就用高位空間折迭的方法，來到了這顆星球的地表上。
現在的張逢也是完全的瞬移。
在神識的覆蓋下，所有空間點一一呈現。
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已經無視距離。
甚至還能再造新的空間點，新的異空間。
玄幻一點來說，那就是在現實世界的夾縫中，開辟一個新的世界。
但想要如此，所需的能量與物質就太多了。
要想看世界演化，時間也太久了。
張逢目前是支付不起的。
或許也只有哪個世界有天道，這些壽命基本無限的天道，在無法動彈之下，才會默默地觀察整個世界的一生。
那種感覺，一定是孤寂的。
尤其再碰到哪個人動不動就要逆天，且快要成了。
又在雷劫打不死他的情況下。
未來公式也被此人參透的情況下。
自身身為天道，又在等死的感覺。
確實有夠離譜的。
這也是沒有過去公式的弊端。
不然，真要有過去公式，那么這個人將來無論多么逆天，那也是一開始最弱的。
而未來公式是比較奇妙的。
比如自己身為天道，又見一個人逆天，那么看到他的未來以后，理論上是可以直接試著打死。
前提，是自己掌控了夸克的微觀，才能定時定點的消滅。
然后，掌握夸克的情況下，自己‘有恃無恐’的情況下。
如果想要看他發展，那么是看不到他什么時候悟了未來公式。
因為他悟的未來，和自己的未來，都是平級的，所以是看不到。
之后，他一悟，那就麻煩了。
理論上來說。
自己除了和他在能量上不同以外，在部分規則上是相對平級了。
這就不太好殺了。
同樣的，張逢現在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如果在一個有天道的世界內。
自己要么就是忍，要么就一步化神，一念成仙，讓天道無從下手。
否則的話，要是按部就班的一步金丹，這必定是要出問題。
天道絕對會注意到自己。
因為自己現在已經‘二’了，100達到了化身天道的地步。
所以知道了天道視野，是能看到所有人，所有事。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文字秘密，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但在下個世界，如果自己還這么狂的一步金丹，且天道恰恰又看不到自己未來，更無法削弱自己的氣運。
那人家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很可能會呈現一種能量壓制。
比如每秒一個雷劫，或者讓天下人追殺自己。
又或者各式各樣的災難。
這些都是正常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且是否要‘弒天’。
就像是半夜家里忽然出現了一個外人，他說只是來這里做做客，歇歇腳，看看書就走一樣。
聽上去就不靠譜。
可事實上，張逢還真就這個‘做客的人’。
但人家主人不一定會信。
張逢覺得這是一個難題，因為這個世界都出現半步天道的法網了。
那么下個世界的隱藏最高戰力，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天道’。
當然，要是自己一直都是混著過冒險人生，每次都是靠運氣與復活的作弊，來一個‘后知后覺’，堪堪達成所有任務。
再加上現實世界，沒有鋪開算力。
這個就沒事了。
因為自己可能只有開局普通，后期金丹。
以這樣的實力。
人家天道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這就像是半夜家里的窗戶沒關，吹進來了一粒灰塵。
這都不是在意不在意的問題，而是他都‘看不到’自己。
‘原來變強，也是有麻煩的……’
張逢思索著，感覺這個事是要處理的。
但張逢也知道過程和結果，絕對會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因為文字是隨機的。
也更像是和自己唱‘對手戲’的杠精。
自己只要敢這樣去想天道，那么下個冒險，真不一定會出現天道，而是一種匪夷所思的形式，讓自己再次驚奇這文字的不同。
或者說，文字也是防止自己預測到了它的行為模式。
所以才隨機生成，增加一些很抽象的難度。
可惜自己已經精氣神圓滿了。
等取到法網的公式以后。
就算是下個世界把自己變成植物人，變成石頭，甚至變成空氣中的分子。
自己也能破了。
整理完這些事。
張逢又把目光看向了遙遠的宇宙星空。
座上客離這里還有兩個月的行程。
這老友，趕路是真的慢。
心念閃過。
下一瞬間。
在座上客今日正和陳天通話的時候。
他只感覺窗外的星空景象一閃，下一秒窗外就顯示出了一顆混亂星球的景象。
滴滴—
同時飛船傳感器和行駛儀器也在全方位的報警。
這一秒，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到，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飛船竟然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在行駛。
其速度達到了每秒‘1.58萬億公里！’
在某種可以定義的數字上來說，大約是光速的五百萬倍！
這樣神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到了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包括研究中心內的陳天才和法網，也看到了這一組根本無法解釋的數值與景象。
只有座上客在驚訝之后，猛然起身的激動言道：
“是……道！”
他說著，已經感受到了道在‘接近’他。
甚至也明顯感覺到，道就在飛船外。
“它……他……就在二百米外……”
座上客的神情有些癲狂，但也很快打開了機艙門，想要見道。
“座上客！”
陳天才從熒幕上看到這老頭直接跑了出去，卻嚇得一個激靈，不復往日的沉靜。
因為他們已經相識了三百多年。
且座上客也親自傳授他超頻方法，為他延壽。
這樣的朋友情誼，讓陳天才是把座上客當‘長輩’的，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亦師亦友。
如今看到座上客這樣魯莽。
他自然是擔心。
“道？”
法網看到座上客出去，卻是很冷靜的接過飛船權限，又掉轉飛船的探測器，想看看這個道，到底是什么‘生物’。
且這生物又能否解開他的出生之謎。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道，能不能成為盟友，然后一同對抗那個高維生物張逢，或者尋找張逢。
對于張逢這類的‘神秘生物’，法網也是好奇的。
或者說，法網對于一切的未知知識，都充滿了一種很強大的探索欲。
要不是為了帝國，他早就開始調動資源去尋找這些‘神秘生物’了。
只是。
隨著飛船的探測器偏移。
也隨著座上客帶有朝圣的心思，下了飛船。
此刻。
在遠處一條人造河的河邊，這里還算是鳥語花香。
又在一棵大樹下。
正有一位打扮平常，相貌普通的青年，靜靜遙望著他們。
這青年，這道，是張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