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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逢搞明白了落印,又回到主城的時候。
玉石迎來了再一次的發熱。
大街上,正在試著拜訪另一宗門的太子,仿佛又一次見到了他的祖宗。
于是,他也不去求人了,反而第一時間回到自家的府院里,又向著玉石納頭就拜。
‘祖宗顯靈……’
太子這一次拜完以后,也沒有著急起身,看樣子是要詢問什么。
回到院里的張逢瞄他一眼,知道他不外乎是求什么功法,或者邁入金丹的竅門。
果不其然。
太子接下來就言說的這些事情,話語是非常誠懇。
理論來說,玉石會給他,因為已經‘滴血認主’了。
在類似生物科技的基因序列內。
太子的靈氣,算是和這個玉石相符了,邁入了一種‘同頻狀態’。
也宛如張逢操作五行番天印,都是同根同源。
再加上太子的靈識波動。
當這種規則類的結構體,接收到來自于‘主人’的請求時,自然會挑選自身相應的功法,實現一種靈識傳功。
這個玉石,是有最基本的五行靈識結構。
只是現在它們都被張逢解析壞了,也都換上了張逢的替補術法。
好在張逢的靈識符箓,在編輯時,故意布置成通用的。
否則這塊玉石看似是太子的,實則早就易主了。
‘祖宗顯靈!’
也在通用符箓的加持下。
太子在短短幾秒內,就得到了一篇‘金丹感悟’的技巧。
于是又大肆叩拜。
并且他更是堅定了他祖宗的靈,或許成為了某種‘無形之眾’,依附在了這顆玉石之上。
元嬰圓滿,可以脫離軀體,試著轉世與奪舍,這個他知道。
但他也知道,一些元嬰真人,因為不想經受胎中之謎,繼而依附在了一些奇特的寶物上。
只是當太子看完這些金丹感悟以后,他卻覺得他家老祖宗的靈智,或許已經‘消失’了。
因為這個感悟,是將近萬年前的上古金丹感悟。
‘我老祖宗是古修士?’
太子疑惑,又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因為元嬰修士就算是再強,元嬰壽命再高,也不可能存在萬年之久。
所以他很快得出答案,這就是一件單純的‘奇物!’
而相較于有‘老祖宗加身’,太子其實更喜歡這個奇物獨屬于自己。
不過,他為了推測自己的想法正確,也在不停的嘗試聯系玉石,試著讓‘老祖宗’做出更多的回應。
同一時間。
張逢看到他在測試的時候,也沒有繼續關注他了。
又在神識覆蓋全球的籠罩下。
張逢現在正在觀看所有門派的秘籍,包括一些秘寶,還有皇室國庫等等。
這也是既然決定要學習這個世界的道法,那自然是要大搜集與深刻記憶。
又以自身的根基為基礎。
一個小時過去。
張逢根據所收集來的幾本筑基功法,很快就邁入了‘氣感’的地步,大約也就是對照練氣。
三個小時,成功筑基。
到了晚上,煉精化氣,差不多是普通金丹層次。
再等第二日一早。
已然煉氣化神,邁入元嬰。
直到下午。
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
張逢踏入了煉氣化神的后半段,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普通化神。
自己本來就是修心又修道。
再加上自身成就了元神真陽,資質又快逼近‘三項30’。
觸類旁通之下,一天僅將一個相似體系的‘境界’拉到最高,是很正常的。
其主要還是關于落印的方法,以及一些新體系的術法與法力大周天搬運。
還有最后的體系完美融合,并加進自己的三分歸元氣。
這最少五種知識的融合與練習才是大頭,需要時間去磨。
但是單論這個世界的化神。
實力也足以翻江倒海,搬移群山。
其實也是‘仙人’了。
自己如果只是元嬰圓滿,還真的不一定能打過。
可是相較于自己的‘星系化神’戰力,這個世界的化神是有點弱了。
并且他們的煉氣化神一說。
如今張逢也仔細練了,知道他們也不是那種神話里的道家。
因為在神話道家里,煉氣化神已經是天地間的各路神仙。
煉神還虛,已經成佛作祖。
張逢感覺自己的陽神修煉個百年,應該是在這個境界。
一念撕開太陽系,輕輕松松。
而最后的煉虛合道,是掌握所有規則的圣人。
夸張一點的形容戰力,應該呼吸間一個宇宙生滅。
張逢感覺自己要是活個數十萬年,哪怕境界不提升,也是能達到這個級別的戰力。
還是那句話,自己修錯了,直接讓自身能量在理論上來說,是成一種‘無限的公式’。
如今自己的所修所學,也是在加快這個公式的‘成長’與‘質量’。
想讓它快點從一滴水變為無限的大海。
然后再加深大海的質量,讓一片無限的大海變為無限壓縮的水滴。
這就是單純能量上的修煉。
至于規則,現在都有了方程式的大體,繼而都可以扔給現實了。
不知不覺十幾日過去。
到了玄云宗收徒的這一天。
嗒嗒—
幾輛看似像是商隊的馬車,從城外駛來。
馬車內坐著幾位客商打扮的人。
他們都是玄云宗的修士。
也待馬車在城門前停下。
幾位修士沉默的下車,如常人一樣,接受守城將士檢查。
這里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后方的百姓與行人依舊排隊,遠處兩側的茶攤與商販一樣叫賣。
攤位上歇腳的俠客與富家公子與小姐,偶爾看看長長的進城隊伍,也沒覺察到什么不對。
與此同時。
幾位修士也打量了一圈后,心里暗暗點頭,相互靈識傳音。
‘前些時日我讓弟子前來打聽,城里已然有天下四十七宗。
如今,我宗收徒的消息還未泄露,實屬不易。’
‘是極是極……’
幾人交談幾句,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頭。
隨后他們又把目光看向了為首的老者,也是此次領頭的趙執事。
他正是張逢的老友,且如今已然半只腳邁入金丹。
哪怕他的摯友心結未打開,但他的本身悟性與資質不低。
再悟一悟其他妙法,硬熬也能熬過去,硬繞也能繞過去。
就像是張逢的修行,基本都是跳著來的。
并且在張逢想來,只要奔向的最終答案是對的,其實路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分‘好走’與‘不好走’。
如今,趙執事就是繞的。
包括此次來收徒,本來是沒有他的事情。
但他卻想要親自查一查此城消息,看看那位‘張逢真人’是否是自己的好友。
這個事還是他的心結。
‘趙執事,招收門人的事,交予我等就行。’
此刻,幾位修士也向著趙執事傳音,讓趙執事探消息即可。
雖然他們也不覺得一個普通老人,就能離譜的成為真人,可也不能當著趙執事的面說。
而關于張逢十幾年前還是普通老人的事,他們多少都有了解。
因為趙執事曾經讓游歷弟子們去尋找執事,這一來二去,大家都在游歷時相互幫忙,久而久之,自然就傳開了。
并且他們也沒有因為這事取笑什么,說什么‘一個老頭能成真人?你是開玩笑?’什么之類。
這樣的話,沒必要。
畢竟,這都不用開玩笑。
明顯的就是不可能。
‘多謝諸位。’趙執事沒有多言絲毫,現在就是一心一意的找。
可是他卻不知道。
就在一里外的地方,還有兩位玄云宗金丹高手在悄悄的保護他。
趙執事資質高絕,基本是未來的長老之一,并有機會作為掌門人選。
這樣的身份,肯定是要保護的。
“趙師侄的心結難開……”
“唉,只能靠他自己悟了……”
只是一邊跟著,一邊望著。
兩位金丹卻是有點無奈的。
紅塵人,紅塵事,就是如此。
想明白就想明白,一身輕松。
想不明白,那只會越想放下,卻越發煩惱。
兩位金丹是過來人,知道這種事說一萬遍,都沒有自己悟的好。
同時,在他們不遠處的地面上。
一只豆子螞蟻正在來回打量他們。
兩位金丹并不知道,依舊在跟著趙執事進城,又觀察他在城里亂轉。
趙執事是從小鎮里出來的,又一輩子在宗門,如今忽然來到這個繁華的大城里。
說實話,他是有點懵的,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找。
這般不知從何找起的情況下。
趙執事是思索了良久,準備去其他門派的駐扎地點,去那邊開始打探消息。
又在此刻。
小院內。
張逢通過豆子,當看到自己的老友來了,心里其實沒有什么激動的情緒在內。
對于‘原來自己’的感情。
張逢一向是輕松放下,畢竟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
更多像是看了一場電影。
再者自己壽命里,將近千年的記憶,也早已將原有記憶稀釋。
不然,真要是自己一開始就附身到這個世界的張逢。
其八十多年的記憶,絕對會讓自己產生迷茫情緒。
哪怕最早的健身者,看著二十來歲,實則文字也動用了保護機制。
完全是自己需要什么記憶,就想什么記憶,不是一股腦的涌入。
而此時。
張逢為了測試自己是否還有人性,于是也調動了自身關于趙執事的記憶。
一瞬間,在元神的加持下,一些隱藏在靈念深處的記憶也被挖掘出來。
它們是成碎片化的。
更多的完整記憶,是被原先的大腦保護機制自動清理,以免‘內存’超載。
可單單是這些記憶碎片。
張逢也忽然有一種想要去看看老友的激動與質問。
激動是,相隔幾十年,兩位老人終于見面了。
質問是自己快要老死前,心里其實是怨恨這位老友的。
明明老友已經入道修仙,為何不來找自己,給自己一枚延壽丹?
這兩種情緒交織。
讓張逢知道,自己更多是記恨。
但張逢之前已經探查過玄云宗,也于此刻看過這位老友。
通過這些人的交談。
這位老友是找了,還發動了很多關系來找。
單論朋友感情上來說,人家雖然沒有找到自己,但已經做的夠多了。
這種事情就好比人家勤勤懇懇的創業失敗,總不能最后說人家沒有上進心吧。
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那就是單純的耍流氓。
天道公式還有112,如果只看結果,那就是一個2,什么因都不要了。
這種人,絕對是不講道理的。
張逢在未入化神前,碰到這樣的人,是能避則避,多說一句話就是對于天道的不尊重。
而恰恰自己的‘原身’,在面對生死壓力下,就變成了這樣的自私人。
張逢對于這樣的感情,說實在的,還真是第一次體驗。
看來100化神,也不是絕對的所有情緒,但一樣可以跳過。
轉眼,十天時間。
玄云宗的幾人,在城里四處游蕩,在尋找符合標準的弟子。
并且在尋找的過程中。
他們手里拿著一塊晶石,可以探測附近所有人的資質。
如果方圓一里內有資質高的人,晶石內就會出現相應的靈氣波動。
類似一種尋各種靈的術法。
又在張逢的觀測下,當他們尋找到有人符合資質,那么會進一步的進行心性等篩選。
反正就是‘金斧頭、銀斧頭’,或者‘農夫與蛇’的人性故事。
張逢看著他們這樣來回找到合適的人,又來回的測試,真就像是看啟蒙小故事拍成紀錄片式的真人電影。
至于趙執事,則是在今日來到了一個本朝內的第二門派駐扎處。
又前幾日一樣,打聽著自己的消息。
話語中的形容,也是他約莫感覺自己的如今形象。
并且還畫了一張畫。
張逢用神識掃了一眼,不得不說,有點老年人的俊帥。
一米九的個頭,濃眉大眼,一頭白發扎在一起,頗有種老年豪俠的感覺。
和真實自己的龜背駝腰,完全沒有一點相似。
真的,就按照他這種畫像,別說自己故意藏起來了。
就算是自己明晃晃的在大街上,他也難找到。
‘這老友沒救了。’張逢看的心里直搖頭,感覺老友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但說實在的,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如果沒有多種病癥纏身,其實還和畫像有那么一點相似。
比如,都是一頭白發,都是老年人。
可仔細想想,兩人五十年沒見了,確實很多記憶都停留在了模糊的年輕樣子。
這年頭又沒攝像機,幾十年過去,誰能想到以前的朋友長啥樣。
反正就一句話,‘我摯友很帥、但比我差一點點’就行了。
趙執事確實很帥。
鶴發童顏,劍眉星目,確實和神話劇里的修士很像。
修煉是可以修身,優化容顏自然是簡簡單單。
思索著。
張逢也不準備讓他這樣盲目的找自己了。
正好,自己要去找太子,去拿玉石好好研究。
那就用太子之口,去邀請老友。
這樣位格也有一點,總好過直接現身。
當然,張逢也知道這是自己的自私體驗作祟,想要給老友一個‘下馬威’。
但挺有趣的,又無傷大雅,就體驗一下。
也在今晚。
太子府院。
‘我得如此至寶,天下間的修士?何人能奈我!’
這十幾日里,太子也隱約觸摸到了金丹的門口,如今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甚至這段時間里,他都無意去拜訪什么門派了。
他現在只想快速修煉,邁入金丹,然后再沖刺更高的境界。
包括他也準備好了,等金丹圓滿后,就回歸朝廷。
以免自己還未成長起來,但其余皇兄皇弟皇叔等人,當看到自己資質卓越,疑似有機緣在身后,直接來暗殺自己。
可只要金丹圓滿之后,再等皇爺爺一死。
太子大可說一句,‘是兄弟,就來玄武門!’
玄武門,是李世民殺兄弟之地。
而這世界雖然沒有唐朝,也和地球歷史不一樣,但也有類似玄武門的事情。
并且他們這里的玄武門,還真是當代皇子們的斗法場地。
太子正在為這件事做準備,更準備一人打所有。
他的信心,也全部來自于玉石。
與此同時。
“報……”
太子正在小院內意氣風發的時候。
他的一位近衛小跑到門口,并稟報道:
“太子爺,萬玉宗的兩位修士求見。”
“是那倆師兄弟?”
太子微微點頭,如今雖然不像是以往那樣阿諛奉承,但還是穩住道:“讓他們去往正殿等我。”
正殿,其實就是小府院內的待客大廳。
只不過太子如今心氣滿滿,繼而不知不覺,就用上了宮里的稱呼習慣。
“是……”近衛沒有多言,轉身就要離去。
但他剛一轉身。
他忽然看到了院外出現了一位陌生老者。
“誰?!”他猛然短喝。
“嗯?”太子聽到厲喝聲后,也放開了靈識,將目光望向老者,
“你是何人?”
眼看陌生人到來,太子隨時準備出手,且也捏碎了一道符,呼喚了旁邊院內的金丹門客。
“見過太子殿下。”
張逢卻神情自然,
“老夫張逢,冒昧打擾。”
話落,隨著一步步邁入院中。
張逢看似和尋常老人差不多,甚至龜背駝腰的矮小身形,還不如這世間的正常老人。
但在夜色下。
張逢的身形雖然龜背駝腰,可在太子驚恐的目光中,隨著張逢一步步走進院內,瘦小的身形卻漸漸照亮了整座天地,驅散了無邊無際的天外圓月,猶如大日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