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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層層高’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有點不對勁

  轉眼、一個多月。

  客棧都沒有宣傳什么。

  但經過幾位客人的品嘗,以及贊不絕口。

  郊外客棧有美味佳肴的事情,就在附近漸漸的傳開了。

  最明顯的就是平常二三十桌的總客人量,也變成了一百多。

  “掌柜的好啊,今日是張小哥下廚嗎?”

  “哦?李兄你也在?你也是來嘗張大廚的菜?”

  也在一月后的這日下午。

  相熟的客人們,在等飯的過程中閑聊。

  有的更是老熟人,恨不得一天來一次。

  甚至還有人住在這里。

  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們都是有錢人。

  不然誰會專門住在客棧里吃飯。

  不過,也有幾位老板與員外,想要邀請張逢去他們家里當廚子。

  關于這些邀請,張逢都拒絕了。

  再加上掌柜的侄子是杭將軍手下的人,這些人也就沒有羞惱成怒的‘造次’。

  只是這段時間里,掌柜侄子一直沒有來。

  看情況,應該是沒有輪到他‘外出換錢’。

  張逢也覺得挺好,正好一邊養功,一邊等。

  這般,又是三天過去。

  客棧生意越來越好。

  今日,明明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基本上這地方的人都該回家睡覺了。

  但在客棧這邊,在這個時間點上,卻依舊坐了滿桌。

  雖然還沒有擴建,只有十六桌(包含客棧外最近多擺的桌椅)。

  可是這般火熱的景象,也變相印證了‘民以食為天’的說法,在哪個時代都是流行的。

  包括這個外面多擺,也是先行測試一下營業額。

  城里官府要查的話,就交個罰款,再收一下就好了。

  有掌柜侄子的身份在,再加上掌柜認識這些官兵,不會罰的太狠。

  但關于批地一事,單單有錢不行,沒他侄子親自過來,也不行。

  因為這些官兵和掌柜,都是小人物,哪能談論‘地’的事。

  張逢也見識到了這年頭難辦,完全就是沒理由的難辦。

  并且還覺得他侄子就算是過來,面子也不夠。

  不過,客棧這段時間也賺了不少錢了。

  除去日常開銷與罰款外,有一百五十塊大洋。

  張逢自己就落了一百二十塊大洋。

  哪怕掌柜十分小氣,也十分不舍,給錢時像是一刀刀割肉,但恰恰是他精明,就知道這錢是誰幫他賺的。

  如果分配不好,讓張逢走了,那他啥也不是。

  再加上每逢客棧半夜打烊時,張逢偶爾給他畫餅,說著等擴建以后,可能每天就有一百五十大洋入賬。

  他就算是躺著,一天就能賺五十。

  那么其他問題就沒有了,如今只剩下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錢怎么保?

  他現在考慮的是這個事。

  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看到他賺錢,然后來打秋風?

  于是客棧里也多了幾位敢打敢拼的小二哥。

  這讓掌柜的安全感多了一些。

  又在五十天后的晚上。

  十一點。

  后廚。

  張逢一邊翻炒一道肉菜,一邊琢磨著符箓的問題。

  不時再夾幾塊肉嘗嘗,確保火候,也填填肚子。

  這一段時間里,不缺吃的。

  再加上自己體質已經120,開了五道靈念。

  哪怕客人越來越多,自己也沒感覺忙。

  炒菜做飯,現在都是順手的下意識,不耽誤修煉與研究。

  只是現在土刺即將研究透了,但那個侄子還不來。

  這個讓張逢多了幾個想法。

  畢竟之前是想著,借用侄子的線,以‘平和的角度’,前往杭將軍的府上找更多秘籍。

  但現在侄子一直沒來。

  要是再過一段,就不用平和了,可以直接上門了。

  雖然該給錢還是給錢,該和氣還是和氣。

  但有自身實力為保底的情況下,就不用這么曲里拐彎的小心布局了。

  可是現在,土屬快研究完了,需要新的符箓添加到項目研究里。

  張逢想了想,決定先去看看那兩位道人,看看他們有沒有更多的符箓。

  這將近兩個月里,張逢也找過他們幾次,但主要是治療,沒有問過關于更多符箓的事。

  那么,先去找找道人。

  第二日、天不亮。

  入冬的寒風像是刀子。

  獨自去往城內的漆黑土路上。

  張逢一邊趕路,一邊望向路邊。

  一秒不到,那邊就形成一根長約一米,直徑約有十厘米的鋒利地刺。

  這是張逢用結構激發的術法。

  若不是不用結構,那只有七八十公分長短,直徑也縮減為七八厘米,且會脆一點。

  這個就屬于靈氣‘硬捏’出來的地刺。

  頗有一種野路子和正規軍的區別。

  自己以往的硬捏,就是野路子。

  結構,是正規軍。

  也好比之前自己,只是用靈氣硬來,完全是用一盆水潑人。

  現在卻能凝聚成水槍了,殺傷力更大。

  但不管是野路子,還是正規軍,都享受地質學之類的知識加成。

  并且在基本結構公式的加持下,術法威力更大。

  尤其張逢在觸類旁通之下,也感覺‘水刺’應該是能施展出來。

  這是得益于海洋世界,自己天天接觸水,又玩水。

  對于水的掌控,遠勝于其他行屬。

  特別是張逢還有一個想法,如果自己的水刺能施展出來,那么其余‘各種刺’的公式,也應該都和土屬差不多。

  雖然行屬不同,會導致結構點相對變化。

  但張逢也覺得,大體結構上是不變的,基本核心原理都是‘一條線式的圓形穩固’。

  一條線,是土刺為一口氣畫出來。

  圓形,則是它的成型樣子,和圓差不多,但兩側又微微凹下去,形成一個很怪的符號。

  而‘線’與‘圓’,就是土刺的大體構造。

  張逢目前也根據這個大體構造,正在反推水刺的‘內部細致構造’原理。

  當然,如果有一張標準的‘水刺符箓’,這會更好。

  解析速度會進一步的加快。

  來到城里。

  天不亮的入冬天里,大街上已經開始有小販叫賣。

  “包子”

  “洋火香煙”

  有推著車子的小販,也有胸前掛著小板子的。

  但更多是擔著扁擔,兩端掛著的是那種小籠子,像是蒸包子的容器,縫隙里呼呼的向外冒著熱氣。

  “張哥哥!”

  正在張逢一邊走,一邊打量的時候。

  旁邊一位正在坐包車的中年西裝人,讓車夫停下,又熱情向張逢道:“去哪?我捎帶你一程!”

  “不用了周掌柜。”張逢向他捧手,他是客棧里的常客,并且還給過自己‘小費’。

  用他的話來說,西方和香江那邊,就流行這個。

  “禮了禮了。”周掌柜穿著合身的洋西裝,卻熟練的起身做了一個還禮,動作一絲不差。

  但讓張逢看來,總感覺很別扭。

  又仔細一想。

  是他的動作太標準與復古了,和周圍的時代完美融入了一體,可是衣服太顯眼。

  心里搖搖頭。

  張逢告別這位員外以后,徑直走向了城北的‘貧民窟’。

  等來到這邊。

  那腐爛與腐朽的味道,比起復雜的九龍城寨來說,還要再加上幾個檔次。

  哪怕現在是冬天,味道也很重。

  因為在不遠處的墻邊,就有一具尸體。

  張逢掃了一眼,根據他的狀態判斷出他的死因是昨晚饑寒交加。

  周圍來往的人也視而不見,該做什么做什么。

  看起來是挺冷酷,但比起末世和武俠世界來說。

  這好上太多了。

  在末世里,張逢看到有些人發現正常尸體后,那完全是當成儲備糧。

  真的,現在要是有人為了尸體大打出手。

  張逢也會覺得很正常。

  因為這十幾次人生走下來。

  張逢已經感覺自己早就不正常了。

  也是想到這里。

  張逢忽然有感,自己心魔確實該壓一壓了,不然有時候會想法極端,貼近末世里的那種壓抑。

  那么等這個世界學完,必須要松一松。

  再算一算,下個世界再一走,就是新的成長世界。

  暫且定到那里。

  收收心神。

  張逢來到了一條小巷子里的小平房前。

  嗒嗒—

  敲了幾聲門。

  外人雖然聽不到什么動靜,但張逢過人的聽力,卻能聽到屋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之后來人又避著門縫,貼在一道不起眼的墻縫處,打量自己。

  張逢同時向墻縫那邊望去,“道友,我。”

  “道兄!”

  來人是道人,當他看到是張逢,也很快開門。

  張逢沒有多言,徑直向著小屋里面走去。

  趴嗒—

  道人關上房門后,也快步跟了上來。

  等來到偏房,道人師兄正從床上起身。

  他現在行動靈活了一些。

  “道兄你來了。”他說話也不斷斷續續。

  “嗯。”張逢略微點頭,又上前一步,為他把脈,“這一段時間客棧比較忙,倒是有十多天沒看林道友。”

  張逢收回把脈的手,“測起來是沒問題,體內的氣血順了許多,骨頭也在漸漸復位。

  在恢復期間,你感覺如何?平時有沒有出現煞氣紊亂的情況?”

  “沒有。”林道友帶有感激與驚嘆的神色,鄭重抱拳道:“道兄圣手,在治療我傷勢的時候,不僅順清了我的煞氣,也理清了我的經脈。

  這般醫術,舉世無二!”

  “能治好就行。”張逢說話很干脆,“林道友,我一會還要回去客棧,也就直白說一下這次過來的目的。”

  張逢說著,拿出他們的那張符箓,并在他們瞪大的目光中,又拿出了更為細致的十張,

  “你們原先的符箓靈氣已散。

  但我這些時日依靠你們的符箓畫法,又臨摹出來了十張,你們先作為防身之用。

  如果不夠,我可以就地再畫幾張。”

  “這……”林道友望著這一迭符箓,不由有些懵了。

  因為他師弟想要成功畫一張符箓,最少需要半天的時間。

  可是這位道兄起手就是十張相送?

  并且又瞧上面的靈氣波動,這一看就是短時間內一口氣畫了十張。

  這般造詣,還有這般雄厚的靈氣。

  他真的聞所未聞。

  “道兄……”道人望著張逢的符箓,則是震驚的問道:“你……你說你是臨摹?難道……你之前并不會符箓之法?”

  “對。”張逢在他們更為震驚的目光中點頭,并且再次說道:“這就是來找你們的第二件事。

  你們還有符箓嗎?如果有,我想再臨摹一些。”

  兩分鐘后,從這邊離開。

  這次是打了一個空。

  二人沒有其他的術法符箓了。

  那個土刺術,就是他們門派的壓箱底。

  其余術法,就和以前的張逢差不多了,都是靠靈氣硬搓。

  至于他們門派,在五十年前,算是這個世界內的一流門派。

  但經過一些變故后,如今只剩他們二人了。

  不過,他們的那些硬搓方法,里面也是有一些借鑒的地方。

  如今。

  張逢一邊看著他們門派的‘不傳’秘籍,一邊向著客棧方向走。

  又根據他們的秘籍。

  張逢對于修煉的知識也進一步的補全。

  說到底,人家是正規的。

  幾百年傳承下來的門派,總是有可取之處。

  像是對于修煉中經常出現的問題,上面都有很多注解。

  例如,心魔。

  他們的秘籍里也是這樣稱呼。

  并重點講到心魔對于修煉的影響很深。

  輕則影響修煉速度,重則人可能會入魔,變為極度極端的性格,或是靈氣沖突,修為全廢,亦或者重傷與身死。

  張逢看著這些,是覺得挺嚴重。

  但關于解法,上面倒提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練法。

  那就是‘釣魚’。

  這個釣魚也不是什么修煉術語,而是正兒八經的去一些心曠神怡的地方,然后正常垂釣。

  張逢看到這些,覺得確實挺有趣的。

  因為單是想想那些‘未知的魚’,永遠不知道下一桿會釣上來什么,好像就開心很多。

  果然。

  這些大派還是有一些‘修煉手段’的。

  但之前,自己雖然會釣魚,可真沒想到這一茬。

  只是,現在知道了。

  那到時候可以找個機會試試。

  又是半月過去。

  來了一個開心的事。

  掌柜的侄子來了。

  這日下午。

  客棧后院。

  張逢也看到了掌柜的侄子,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矮壯漢子。

  體質還不錯,有17。

  不愧是吃好喝好的兵,又在有靈氣的世界里,體質就是好養。

  因為張逢看到他沒有多少武藝在身,就是偶爾練練,純混上來的。

  “叔!”

  張逢雖然在隨意打量,一點都不及。

  但他卻很急,很快向著掌柜道:“你有什么事,快點說,我們有來回的時間規定,我還要趕緊回去。”

  “是……”掌柜也沒有墨跡,很快言告了關于買地與擴建的事情。

  快速說完以后。

  他面對侄子不信的目光,也鄭重介紹了張逢,并讓侄子去嘗了一下張逢所做的菜。

  期間還拿出了最近的賬本,讓侄子瞧了瞧。

  然后,侄子一樣覺得要發了。

  這地肯定是要買的。

  “我先去和我們‘廠長’說一說!”

  他也很快走了。

  他所言的廠長,則是造銅元廠的負責人,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這位廠長也是杭將軍的心腹。

  如果他出面,那么很多事都是小事。

  晚上。

  一處隱秘的廠子里。

  “就是這樣……”

  侄子找到了這位四十來歲的廠長,并且將買地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等說完,侄子還伸出了三根手指,

  “棚哥!只要這件事辦好,我叔說了,賺到的錢分你三成!”

  “三成……”棚哥摸了摸下巴處的胡須,并說道:“不瞞你啊老弟,那個張大廚做飯好吃的事情,我還真的聽一個老板說過。

  沒想到他是你叔家的廚子。”

  “嘿嘿,哥你聽過?”侄子笑著說道:“這感情巧啊,那你看看老弟說的這地的事?”

  “地……”

  棚哥在思考。

  尤其說實話,他是非常想入伙的。

  因為,掌柜、杭將軍、侄子,還有他。

  四人雖然樣子不同,但目標是相同的。

  尤其是杭將軍以身作則的情況下。

  這位執掌造銅元廠的棚哥,自然也是雙眼向‘前’看。

  只是這個三成,他總覺得太少了。

  可是太大,他又覺得不妥,畢竟他和侄子,都算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

  侄子也算是一個造銅廠里的小領導。

  他吃相不能太難看了。

  “棚哥……”侄子看到棚哥半天不說話,則是給棚哥遞煙,又親手點上,

  “你想的怎么樣了?”

  “哦”棚哥卻緩緩點頭,又慢慢吐了一個煙圈,一副像是同意,又像是敷衍的樣子。

  這一番小動作下來,給侄子急的就差抓耳撓腮。

  這般看著棚哥吐了半分鐘的煙。

  侄子面對棚哥的拿捏,是完全坐不住的又說道:“都是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就明說,倒是給個準信……”

  “不要慌,不要急。”棚哥美美的又抽一口煙,“越是到這種抉擇的時候,我們越是要沉住氣。”

  他說著,又看向著急的侄子,“你哥我不是故意擺弄你,吊著你,是這么大的事,你總得讓我想想。

  畢竟城里的土地官,我也不是很熟,若是辦什么地契,難免要上下打點一下。

  咱們的大老板經常說,和氣生財。

  咱們真要掂著槍過去要地。

  不說人家放不放地,起碼大老板不會放過咱們兩個。”

  “是是……”侄子干笑幾句,但心里卻是暗罵,‘說得好聽,什么大老板?什么打點?其實你就是想多要點錢!

  給你客棧分成還不夠?

  現在客棧還沒擴建起來,就想先撈自己人一筆!

  什么爛人啊!

  小貪謹慎全使自己人身上,真當我傻?’

  侄子恨恨想著,臉上卻是洋溢笑容,誠懇說道:“棚哥放心!您打點的錢交給我了!”

  “那好!”棚哥也露出笑容,“我現在就出去趟,去城里問問,看看那邊的地要多少。

  等回來我給你一個準信。

  咱們自家人,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

  “謝謝棚哥!”侄子覺得這事應該成了。

  “對了!客棧在哪?”棚哥卻又問,“我先去看看那個張大廚,探探他什么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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