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歷。
01年、1月1日,清晨。
這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劃時代’第一天。
很多人都在大街上放著鞭炮,也有許多人在拿出手機拍照與攝像留念。
可恰恰是他們拿出手機。
又當上午十點來臨的這一秒。
還有一些人指著的手機,向著家人與結伴的朋友說起,自己的貨幣型號轉變了。
聯邦幣,是按照大夏貨幣的比率,實現1:1的轉換。
并且今日在數據中心內。
現在數據中心的‘資金池’,已經著全球官方的經濟庫。
但不是管他們的各自大賬本,而是‘單純要錢’。
至于各自大賬本什么的,不要說,不要提。
因為數據中心是搞研究的,不是管賬的。
尤其現在也新立項一條。
那就是數據中心的賬,實現全球官方與一些超級機構分攤。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的總收益里面,除去正常的官方工資與科研設施維護,以及等等醫療之類的民眾保障外,剩下的總余額里,需要拿出50的剩余,‘無償’投入數據中心的研究。
至于夠不夠,還有再具體一些的依照各自國力,實行分攤等等之類。
到時候是要根據實際情況,再做出最為合適的安排。
之后,他們給錢的過程中,這個記賬的,但數據中心不用還。
就算是還,也不是還錢,而是拿出‘新的演算碼’,或者是優化后的演算碼。
這個算是一個草案,也是聯邦的第一條合約。
大致為‘傾斜資源,優先數據中心的研究’。
這一條,也是各方毫無異議的全部通過。
說好聽點,是大家都吃到了甜頭,那必然沒有異議。
說不好聽的,是聯邦才成立,還是超級蜜月期。
那么誰要是反對,就像是人家兩口子結婚,婚禮現場親朋好友幾百人。
然后忽然有個陌生人進來,又砸桌子,又摔板凳。
最后的結果,只會被一群人打出去。
同樣的,現在要是有哪個官方反對,那就是找事。
全部官方也會把這個官方當成‘陌生人’。
尤其是曾經的全球‘五位大哥’也不是什么笑呵呵的大善人。
現在他們吃到了Z1的甜頭后,正想找一塊大土地,實行Z1的大鋪蓋。
土地,是現在最為緊缺的資源。
因為有土地,就有更多的‘無限能源’。
而在這日。
數據中心的老一辦公室。
臥室內。
張逢一邊望著簡報,一邊看著立體屏幕中的機械平臺架構。
如今身為聯邦最高會的議員。
張逢正在干一位議員該干的事。
那就是看看全球簡報。
也是時至今日,當第一批超導開始量產,開始用于各地的科研機構后。
各方電網,是越來越吃緊。
這是‘技術過渡期’的常見情況。
張逢看完這些能源簡報以后,也知道了陳天才為什么要火急火燎的建設機械平臺了。
因為這樣高壓下去,那么小規模的吞并與戰爭,是無法避免的。
能源,永遠是不夠用的,哪怕有超導Z1。
畢竟各地的量子小樓,太吃算力與能源了。
再加上大數據中心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狠狠的吃各方算力與能源,以及原材料與資金。
那么現在就差一個開啟‘大魚吃小魚’的導火索了。
想到這里,張逢也悟出了一件事,
‘難怪一說到聯邦組建的時候,所有人都同意,更沒有一個人反對。
因為各方都是麻桿打狼,兩頭都怕。’
張逢看著各方的能源簡報,‘現在數據都沒法看,哪怕之前的賬本清零,但核心的能源問題,卻越來越吃緊。
也怪我,步子邁的太大了,什么都想展開,但生產力遠遠不夠,戰線拉的太長,太廣。
也怪全球所有人,都太想長壽與超凡了,就跟著我一塊瘋。
好家伙,我和他們還真就是干柴烈火。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逢很無語,感覺現在的全球能源,就是在崩潰的臨界點上來回蹦跶。
之所以來回蹦跶,都多虧計劃部的可愛天才們,在精準的控制這個臨界點。
在維持最大的生產力與科學進步上,又保持能源的相對不奔潰。
對于此,張逢只能說他們真牛。
牛到今天上午剛削減一個項目的能源,然后一個小時不到,這個空下來的能源與人力,就會完美且精準與合理的分攤到另外幾條線上。
一絲能源都不讓閑置。
并且最離譜的是,每個項目里還有那種能隨時抽取的少量能源,能準確做到隨時聯系各方,進行即時抽取與合并,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嫁接。
計劃部將所有細節都做到極致了。
但他們那的壓力,也是整個數據中心內最大的。
大到每個人為了穩定與各方連接,很可能要連軸轉上十幾小時,甚至二十多個小時,全靠提神藥頂著,確保長期的疲勞壓力下,不會造成精神疲憊上的判斷失誤。
面對這個‘精密部門’,張逢也不知道怎么讓他們強制休息。
不過,等往后的幾代花朵成長起來就好了。
那時候人們的體質,是足以應對這樣的高壓性工作。
但如今的這些精英,‘擁有大量經驗的超級老兵’,更是要做到盡量的‘養壽命、養身體’。
就算是他們將來不想干這份工作,那也得養,因為是功臣。
同樣,在目前的高壓計劃內。
張逢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哪位計劃部人員又忽然暈倒了,或者在加壓里出現了精神類疾病。
每當聽到這樣的報告。
真的,張逢都是心里一緊,感覺心里很不是滋味。
才當上議員一天。
張逢就感覺壓力很大,這或許也是責任更重了。
但有意思的是,靈念仿佛在壓力下受到了一些類似‘祛除雜質’的淬煉。
這個雜質不是多余思想,也不是心魔。
因為靈念是具象化的精神,是一種類似‘元神’的抽象化具體。
靈念是存在于現實的。
只要用算力小樓去計算,再研究某種神經學上的超導檢測儀,或者虛擬現實被開發以后。
張逢覺得靈念是可以用某種儀器觀測到的。
所以對于這樣一個具體化的元神。
張逢就覺得它里面的雜質,更多也是一種類似肉體內的‘毒素’與‘無用物’。
去掉它們,就可以讓自身更好,更健康。
同樣的,靈念內祛除雜質后,也可以讓靈念轉得更快,讓記憶力的總修正再次增加,并且也會提升對于術法的威力與掌控。
總體上來說,就是裝靈氣的水池更穩固了,是修的地基與根本。
但這個雜質具體叫什么,張逢不知道。
因為自己屬于‘慢慢探索前路’,這一切都是‘未命名’的。
尤其自己心魔增加的時候,這個雜質卻不會增加。
它和心魔沒有關系,反而是自己修煉靈念的時候,它會慢慢增加。
修煉的越快,它增加的越快。
然后會讓靈念變得巨大與臃腫。
就像是建造水池的時候,一大鏟子的水泥蓋上去,水泥里面肯定會有雜質。
但要是去掉雜質,就會讓水池更穩固。
它是這么一個具體化的性質。
所以張逢想來想去,姑且就先稱為它為‘靈念雜質’。
屬于靈念上的淬煉與提品。
一天后。
張逢不看報告了,而是念著再有一個月就要冒險,于是開始整理近三年來的脈絡與血管收獲。
通過大數據大致一掃,再進行篩選。
或許是前一段的全球旅游暢通,讓一些武者有一種‘東西結合’與‘走遍山川’的頓悟。
如今,有三十九個新脈絡,還有5的內力新血管。
張逢看到這樣的數字,說高興,這必然是有的。
但自己也很難在一個月內消化完了。
再加上徹底熟練與吃透什么的,估計得十幾年。
畢竟自己還要分心神去修靈念,以及鞏固自己原先的武學知識。
還有上個世界幾十年的龐大科學記憶。
更別說這幾年來的機能資料。
自己的大腦算力完全就不夠用。
要修的知識太多太多了。
但要是只論脈絡與內力血管戰力,那么只需一年時間,就可以歸于自身,拿到最大化的體質。
想到這里。
張逢打開了臥室旁邊的小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瓶基因藥劑。
經過幾年‘沒有占任何算力資源’的研究,單靠兩組科研人員手搓,基因藥劑于一個月前被成功研發出來了。
當然,這里還是挪用了‘2次筆記的趙教授’。
張逢現在有意培養他,想讓他晉級為‘專家級醫學’,也就是文字里標準的普通世界極限。
他現在也差不多了,已經是‘半步專家’,就差臨門一腳。
估計最短再學個七八年,長則四五十年,也就邁過去了。
因為專家是要‘知識底子’的充沛中,最后‘悟透’的。
也相當于他忽然就把很多知識串聯到了一起,實現了對于整體醫學的大了解。
屆時,這種醫學專家是非常恐怖的。
形象來說,如果沒有自己,現實也沒有改變。
而這位趙教授又踏入專家級的話,那么世界上的一些絕癥,就不再是絕癥。
單靠他一人,再加上資源充足,他就能在十年內有效攻破癌癥晚期。
再有二十年到三十年,說不定還能徹底攻破腫瘤類的所有疾病。
他一個人的課題研究進度,就能超過一個普通國家。
雖然沒有共振超頻一類的神奇,但說他為神醫在世,妙手回春,也不為過。
專家級,就是以一人之力,改變一個國家,乃至全球的相關項目進度。
張逢想培養這樣的人才,并且一開始就讓他學習‘超凡醫藥相關’。
畢竟就算是專家級,也是有‘高與低’的。
一個主攻超凡藥物,一個研究發燒感冒藥,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但同樣的是,都要懂最基本的‘基礎藥理’。
而且藥材學也得練到‘中級’。
這樣的人才,不好培育的。
同樣的,趙教授在全球內,也是絕密級的隱秘人物。
目前在他外出時,也享受最高級的暗中保護。
包括,誰要是在外無端泄露他的消息。
是按照‘叛聯邦罪’處理。
張逢現在身為聯邦議員兼‘聯邦督查’身份,無形中已經定下了很多一言堂似的條例。
張逢覺得挺好,這些條例對于自己事關人才的培養,非常有幫助。
但也不好。
因為一看能源消耗的問題,頭大。
然后,還是先練新脈絡吧。
三年,會讓一個人改變什么?
張逢倒是依舊如往,眼看能源解決不了,那就頂著壓力往死里抗。
反正就是熬。
而在一天后。
東省的一處國企小工廠,初二就開工了。
科研夫妻的小聰明兒子,莊良俊,他就在這里干活。
并且他在這三年里的變化很大。
如今過完年了,他二十四歲。
一年的實習經歷,還有將近兩年的正式工作。
讓他失去了大學時的些許天真,如今臉上全是堅毅。
“12號的參數有波動……”
此時。
他是這個量化廠里的技術小組負責人,正向組員們分派任務。
從新兵到負責人,他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
當然,這也是他被下放的問題。
之前他是在夏城那邊,那邊都是牛人,他肯定就是小蝦米新兵。
但現在被分配到小量化廠里,他又在這幾年中發表過三篇省級論文。
那他的地位就厲害了。
廠里的領導們都很仰仗他。
“莊工,你的水杯忘我那了。”
莊良俊正在分派任務的時候。
一位廠領導還笑呵呵的親自把水杯送過來。
“昂。”莊良俊只是略微點點頭,然后一邊看著單子報告,一邊繼續分派任務。
廠領導就笑著站門口,捧著水杯,等待莊良俊干完活。
技術人員,尤其是這種技術很硬的年輕人員,在哪里都是受到這些老前輩們喜愛的。
因為莊良俊在他們廠里的一年多年,已經幫他們廠里獲得了兩次先進單位的稱號。
包括莊良俊省里發的文,其地址與榮耀也落在他們廠。
特別是市里因為莊良俊技術很硬的關系,也多批下了一些生產材料。
種種一切的榮譽與實惠加在一起。
廠里的人,真是把莊良俊當成大寶貝供著。
哪怕一些大廠打秋風的過來拐彎抹角的要人。
廠長都是看似很軟,其實很硬的不給、不放。
“小莊,吃飯了嗎?”
同時,正在廠領導等待莊良俊分配任務的時候。
廠長也笑呵呵的過來了,手里還提著豆漿和包子。
“昂……”莊良俊現在還真是變了,變得不懂人情世故,而是隨便應了一聲后,繼續分配任務。
“你看,我就說小莊干事細心……”廠長也不生氣,反而小聲向廠領導夸獎。
“廠長說的是……”廠領導八面玲瓏,只點頭追捧,再者他說的也是實話。
然后,兩位大佬在門口站著。
“廠長好,李廠好……”領到任務的技術員們,他們出門的時候,不敢無視門口的二位大佬,反而問完好后才走。
莊良俊分完工以后,則是又翻了翻單子,才看向了進來的兩位正副廠,“廠長,李廠,對不起,我實在沒有時間接待您二位。”
莊良俊說著,一副說走就走的樣子,“目前我們超導已經大規模量產了兩個月,一些生產線也出現了損耗情況。
為了生產安全,我還要去三號車間實地看一看生產情況。
您知道的,Z1正在大范圍的更換,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不能出任何掉鏈子的情況。
我要確保明天的這批,順利向上交貨。”
他說完,就越過二人,直接走。
但還沒出門,也沒等二人挽留。
外面走進來了兩名當地的電力部門人員。
其中一人看了看莊良俊,又看了看廠長,便直接說道:
“部門調令,你們廠的莊良俊,于一星期后去市里電力科研院報到。
你們盡快交接,并且關于你們廠總工的空缺,我們已經找好了人,他下午就來你們廠里報到。”
這人很短促說完這些突發事后,又拿出了一些市里的人員調派文件。
等將這些交到廠長與莊良俊手里。
這人就和同事又急匆匆的走了。
如今是Z1大升級的緊要關頭,他們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人才要調派。
莊良俊,就是其中一個大人才。
省里都有名的。
而莊良俊看了看滿是苦澀的廠長二人,又看了看手里的報告。
說實在的,他也很苦澀,一是不舍得離開。
二是,他哪怕這么努力,又這么肯學,但離數據中心還早。
因為數據中心的招人‘最低標準’,是最少發表一篇‘世界級’的論文,且自身最低為‘朝級’的研究員。
他現在最多只是市級研究員,省級論文。
他看似是天才,但以目前的知識量,若是去往數據中心,那就是單純的‘聽天書’。
根本跟不上基地科研人員們的思維和知識體量。
‘我要更用心的去學!’莊良俊苦澀過后,心里又生出了更大的動力。
往后一個月。
經過聯邦的統一調度,還有底層電力等技術人員的再一步合理分配。
經過這種大膽又細致的根基變換。
再加上之前的種種鋪墊與‘硬頂曙光出現’。
在張逢回歸的第三年。
即將冒險的前一天。
全球進一步的實現超導量產化,以及Z1的大范圍升級。
能源不再是負數了,最明顯的就是各地不需要臨時性的‘拉閘斷電’。
一瞬間。
張逢感覺壓力減輕了許多,又在不知不覺中開出了第九道靈念。
又在這日晚上。
覺察到靈念開啟。
張逢先是奇怪了一下,然后心里有些恍惚,
‘本來在計劃中,是一年后才有機會開九道,但沒想到時間提前了一年。
說實在的,有意思。
如果說嶺山大仙是寄存于妖道修靈。
我倒算是壓力拉滿,寄存于現實世界,變相實現了另一種修靈。
加壓式修靈,還有祛除雜質。’
張逢感覺有趣,又覺得人生里不管做什么,又或是什么位置,好像都是修行。
一天后,晚上。
即將冒險前。
因為能源的問題得到了部分的優化與解決。
張逢覺得這是個好事。
是冒險前的小小定心丸。
索性。
張逢又去跑步了,但沒有回往家那邊,而是在基地附近。
偶爾再給幾隊特種人員領跑一會,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
然后,洗漱,躺進被窩。
張逢看向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