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個前傳世界。’
張逢有些恍惚,沒想到自己竟然走進了‘座上客’的故事里?
這種別扭的感覺,太離奇了。
索性,不想了。
還是先等任務,看看能不能找到刑警前傳里的座上客。
心里想著。
張逢又再次開始觀察這些字跡,想要從這些字跡中找出一些‘可能存在的信息’。
然后反推出來座上客是否和任務有關。
因為,這如果真是刑警世界。
那么座上客的性格,應該還是喜歡‘猜謎’的性格。
說不定他留的哪個信息,就和當前任務相關了。
只是看了一圈,什么都沒。
還真是只有武功,沒有謎語。
那這個確實更猜謎了。
‘危機到底在哪?’
張逢琢磨不到,又看到現在已經是傍晚。
嘩啦啦—
青年也放下了他的背包,里面是一些干饃饃和肉干。
“張哥,這些留給你吧。”
他將這些遞給張逢,“我們要下山回去了。”
之前的一百塊,他們還是心里過意不去,但張逢又不要錢,他們就盡可能的想要留下來一些對于張大哥來說有用的東西。
比如,吃的。
他們兄妹三人覺得張大哥‘很貪嘴’。
“那就一起吧。”
張逢卻沒有什么更好的思路,干脆就跟著世界人物走。
“一起?”男人好奇詢問,“張哥,你要去哪?”
‘你們去哪?’張逢想這么問,但感覺不對,就換句話說道:“走走轉轉吧,本來就是放松出來旅游。”
“好啊!那我們一起吧?”青年聽到張大哥沒有目的地,那是非常開心。
渾然忘了,他一開始是不想和張逢久待的。
妹妹看到這一幕,覺得這就是老師所說的人格魅力。
從破廟離開。
張逢一邊吃著難嚼的肉干,一邊打量樹林附近。
這一刻,張逢倒是懷念老鼠和試煉世界的虎豹它們了。
主打一個不遮不掩,上來就給自己來一下狠的。
那個多干脆,要么自己死,要么它們死。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世間太短了,并且是前傳特殊世界。
如今,轉眼都十個小時了。
一點危險還不來。
張逢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甚至還在猜測。
‘殺人兇手’不會是在來的路上,被人半路干死了吧?
這個事也出現過。
香江世界追獵里的那個誰,自己還沒搞他,他自己就死了。
‘重新“倒轉”的世界,說不定里面的命運方向,也會出現一定偏移。’
張逢感覺這個想法挺靠譜的。
晚上,十一點半。
張逢和三人走走轉轉,終于出了山林,來到了一處大郊外的公路。
只是這里的車很少,再加上自己一行四人,這大晚上的也沒人敢停。
所以只能靠走。
而這里離最近的村子,還有十幾里地。
再加上眾人在林子里轉悠了半天,這走的是夠嗆。
起碼兄妹三人是夠嗆。
“哥,要不我們在路邊湊合一晚上吧?”
青年已經走累了,提出了要在附近睡覺的想法。
男人也是直打哈欠,累的差不多了。
妹妹已經完全眼皮子打架,被他兩位哥哥半架著,像是夢游一般在走。
與此同時。
張逢是看了看他們,感覺硬趕路已經不靠譜了。
好在現在是剛入秋,溫度算是適宜。
野外找個地方躺著睡,再撒點驅蟲的水,倒也行。
“去那邊睡吧。”張逢指了指前方的公路,那邊的路外一側,地勢平緩,再外一點,還有個小高坡。
這樣就算是有車脫離車道,也不會碾著自己等人。
但幾人正在往那邊走的時候,一輛大車就駛向路外停靠了。
人家也看上了這個好地方。
不愧是大車同行,就是有眼光。
只是,隨著張逢幾人徑直過去,人家大車像是頓了一會,然后就重新啟動,直接走了。
司機師傅怕張逢等人是劫道的。
等來到這,上小土坡。
妹妹宛如回光返照一樣,拿出背包里的小毯子,悉心的為三位哥哥鋪好。
等鋪好以后,她往毯子上一趴就睡著了。
男人則是拿出另一個包里的床單,給張逢與青年分了一下。
帶的不夠,算是湊合過吧,只蓋肚子。
嗒嗒……
睡夢中。
也不知道幾點。
張逢聽到了腳步聲在靠近。
猛然睜開眼。
張逢完全是下意識的起身戒備,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月光下,是一個中年人。
他手里提著一把短刀,體質大概在藥販子的水平。
‘危機是他?’
張逢戒備打量。
“好快的反應!”中年看到張逢起身后,卻驚嘆出聲,“要不是我已經有弟子,倒是有意思收你為徒。
但現在不需要了。
快把你們的錢拿出來。”
中年的語氣不像是劫道的,反而像是目前缺錢,所以才要下手。
不過,張逢卻明白,給錢,也是死。
因為這人的語氣,明顯就是不留活口,殺人滅口的樣式。
“怎么了……”青年與男人等到聲音,也迷糊的醒來,然后就看到了提刀走來的中年。
這一刻,他們睡意全無。
“你!”
他們想驚喊。
中年卻直接快跑奔來,提刀先向著威脅最大的張逢砍去。
張逢正準備出手,但在中年臉龐映到月光的時候。
張逢手沒慢,很快將中年的刀反擒,并將他反扣在了地上。
但心里。
張逢是有點驚奇的,
‘凌館主?’
這個中年,是迂神世界內的凌館主,那里的天下第一。
只是在這個世界里,怎么是個‘低級劫道的’?
這個變化就太大了,還不如王蛇哥,再不濟,也是個更兇的毒販。
“啊!”這時,青年他們也喊出來了,并且也把妹妹喊醒了。
可同樣的,他們也驚詫于張逢的空手反制。
張逢卻不想和他們說那么多,更多的注意是在滿臉求饒的凌館主身上,
“你說你有弟子,他是誰?是不是姓迂?”
“你……你怎么知道我弟子姓?”凌館主現在不是求饒了,而是滿臉驚駭。
“你們先走。”張逢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夜里五點。
離回歸只剩五個小時。
并且現在‘危機’找到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找另一個了。
單獨找,是比帶人快的。
“好……”青年他們聽到張逢的言語,又見到這里動刀子了,其實也想離開了。
因為在他們聽來,張大哥好像和這個人認識?
所以他們不多問,也不想摻和這些恐怖的事,被子毯子稍微一拿,就直接走了。
張逢看到他們離開,才看向了被自己擒著的凌館主,
“你弟子全名,還有他現在外貌,以及他現在在哪。”
“我……”凌館主在猶豫。
張逢見此,手掌猛然一用力,咔嚓就將他的一條胳膊扭斷,
“名字,外貌,還有,他在哪。”
再次回到公路上。
是張逢一個人。
凌館主已經被‘死埋’了。
同時,張逢也很難受。
因為自己更想在這個世界里找‘座上客’。
但之前的磚頭武功里,是沒有一點位置信息。
然后,自己想要找,確實不好找。
或者,再回破廟里等?
張逢思索著,又極力的在回想,想記起一些關于當時電話的事。
但相隔百年,真記不清一些細節。
不過,隱約是記得,他和那位摯友,是游遍大江南北。
基本算是復刻了車長世界內的‘龍老板和座上客’。
兩人也是成天亂跑。
況且破廟的字跡,還有地磚痕跡,也很久沒有新的了。
二人應該是開始游山玩水,不會回來了。
心里想著。
張逢又將目光看向了西南邊,凌館主說的迂神,是在那邊。
和破廟相反。
現在,是選擇。
這個張逢很熟。
首先,是要強化,是要關系自身,且迂神有信。
之后,座上客他們沒信。
不用多想。
張逢直接向迂神所在的地方過去。
因為時間不多了,沒時間耽誤了。
還有六十多里的路要趕。
現在已經快6點,還有四個小時多一點。
這般大約順著路走了半個小時。
車子沒攔到,倒是有一位農夫將拖拉機停到了攔車的張逢旁邊,熱情的說道:“老鄉,去鎮上,你走不走?”
“謝謝師傅。”
張逢直接坐在后車斗里,終于有車了。
嘟嘟—
經過了一路晃蕩。
張逢在上午九點來到了鎮里。
“剛摘的菜……”
現在正值早上,來鎮里賣菜的人不少。
“包子……”鎮門口還有擺攤賣早餐的。
張逢摸著兜里還有十幾塊錢,買了一些包子和豆漿。
隨后,一邊在拖拉機師傅擺手的拒絕中,硬塞給他一些。
一邊自己留下來一些吃著,進城鎮。
目的地,是‘河西鎮旅社’。
等路上問了幾位行人,來到這個旅社門口。
張逢走進去,看向柜臺處的老板,
“師傅,查個人,迂恒林。”
“你?”老板有些警惕。
“我是他舅,他拿著家里的錢跑了。”張逢隨口就說,并拿出真皮錢包,隨便打開一些,朝他眼前一晃。
里面有自己的身份證和幾張名片,但晃的太快,他應該看不清。
“你等下,我翻翻本。”老板卻信了,并且還真想看看舅舅打外甥的家長里短。
只是這一查,他搖搖頭道:“沒有迂姓的人住我們這。”
“那他可能登記的假名字,用的假身份證。”張逢大致比劃一下,“他大約二十歲左右……”
張逢是刑警出身,形容起來還是有鼻子有眼。
再加上老板這里有紙筆。
張逢略微畫一下。
幸好迂神長得帥,像是明星一樣,畫出來的樣子也很地道。
“沒……”老板卻還是搖頭。
但過了幾秒,他又想起什么一樣,說道:“就在十幾分鐘前,門口有兩人提溜著一個人過去了,也像是家里過來逮人。
被提留的那個人,很像你畫的這個大明星。”
“他們在哪?”張逢詢問。
“往右邊去了。”老板指了指外面。
“謝謝。”張逢不做停留,出門直接向著東南走。
并且每走百米,就問問路邊的地攤老板,看看那么顯眼的‘提溜’,是去哪個方向了。
這般走了四百多米。
張逢不問了,因為看到前方的一個茶館門口,聚集了七八個人,在那里小聲交談。
見到那里像是有情況。
張逢走到這里,又順著這幾人的目光,向著前方的小茶館望去。
這個茶館開著窗戶。
順著窗戶,張逢看到在里面的位置,坐著兩名看著年齡有八十歲左右的老人。
其中一人,是座上客。
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他了。
此刻。
張逢覺得有意思,又仔細打量,看到他正笑著向對面的老人敬茶。
他的對面,是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士。
他的肩膀上有一只小老鼠。
座上客的‘摯友’,怎么會是嶺山大仙?
張逢看到這一幕,是頓了一下。
是真沒想到。
要知道,在車長世界內,座上客可是到處打殺老鼠,并且想要打死嶺山大仙的。
只是,仔細想來,好像又很對?
‘座上客的成仙妄想,難道是嶺山道友點出來的?
這么想,好像是通了。’
張逢好像琢磨出來了一點事,只是如今看二人的體質都不高。
嶺山大仙是15、座上客是22。
他們應該還沒有研究出來‘內臟共振法’。
張逢隱約記得座上客的武學,是‘摯友、嶺山大仙’死后,才研究出來的。
而這個世界是沒有靈氣的,是無法修靈成仙。
嶺山大仙也沒有任何修煉靈念的樣子。
再看看嶺山大仙肩膀上的老鼠。
暫且放過它。
再者,就算是它修煉有成,自己不出手,座上客的脾氣也會出手。
思索著。
張逢走入茶館里面,徑直向著二人走來。
這時離的近了,張逢還又看到一個熟人,是自己要找的迂神。
他如今被五大綁,已經昏迷,在座上客的旁邊躺著。
剛才自己在茶館外面,他又被護欄擋著。
倒是沒有發現桌子下的他。
‘三位熟人,還有一位熟鼠,以及一個被我打死的凌館主。
又看迂神這個樣子,被嫉惡如仇的座上客扣著了。
他們師徒怕是離黃泉路上的團聚不遠了。’
張逢感覺有趣,也大步走到二人的旁邊。
“你……?”
嶺山大仙看到有陌生人站在他們旁邊,則是露出奇怪的神色。
“是公安那邊的同志嗎?”座上客看到張逢一身不加掩蓋的英武氣,頓時豪爽大笑,并指了指腳邊的迂神,
“此人仗著有些武藝在身,濫殺無辜。
我和摯友追了多日,今日終于降了過來。
剛才我已讓我孩子去附近報案,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他說著,還有左右打量,在找自己的孩子在哪。
張逢一聽‘孩子’二字,就知道他八成說的是生意人。
同時。
張逢想了幾秒,就不再多想。
“老板,有紙筆嗎?”張逢也不想說什么題外話,是準備現在就給他們二人寫秘籍,因為時間不多了。
哪怕突兀一些,就突兀一些吧。
“估計要讓咱們說證詞什么。”嶺山大仙以為是筆錄,倒是讓座上客收收那種江湖風氣,多拿出一些嚴肅。
張逢不理他們,接過老板提來的紙筆,就以常人做不到的速度,開始奮筆疾書。
二人看到張逢的寫字速度,是驚詫了一下,知曉張逢絕對是一位大高手!
張逢則是不言不語,盡量把內力共振和武學的簡要寫清楚。
以他們二人的悟性,也只需要這么一個引子即可。
等寫完,這百頁的本子已經寫了大半。
座上客二人也是驚詫過后,又好奇的看著張逢,不知道張逢在干什么?
張逢則是最后檢查一遍,當看到無錯后,先是看向了嶺山大仙,
“你肺有問題,我這里有一套內臟練法。
你熟悉后,先練心肝,而后震肺,能去肺病。
如果你修不成共振之法,這書里也有我留的有藥方,能解你病患。”
“你怎么知道我肺有問題?”嶺山大仙眉頭緊皺,感覺張逢已經不是高手那么簡單,反而是有點‘神乎其神’的詭異了!
張逢則是無視他的驚異,再次看向表情變得嚴肅的座上客,
“他不死,你他媽的也不會修仙了。
山下說好的一起論道,你卻是走的痛快。”
“什么意思?”座上客感覺這位離譜的高手,精神上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么修仙?
這位高手是不是瘋了?
竟然想成仙?
“算了。”張逢看到座上客滿臉的疑惑,卻感覺解釋太麻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以前碰到你們的時候,總感覺沒什么聊的。
但今天卻想和你們聊很多,可也不知道聊什么。
感覺很多事情都無從聊起。”
張逢說到這,又忽然向座上客問道:“你還是叫座上客嗎?”
“嗯?”座上客嘩啦從板凳上起身,“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綽號?”
張逢沒理他,而是看向更為戒備的嶺山大仙,
“道友的道號,是嶺山大仙?”
“你是何人?”嶺山大仙也是心里一驚后猛然起身,和座上客站在了一側。
因為他們二人的外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吱吱……”
這時,小老鼠鉆進了嶺山大仙的袖筒里。
“別怕,階下囚。”嶺山大仙安慰著自己的寵物。
階下囚,座上客,嶺山大仙,是他們二人于嶺山處的小城里第一次遇見時,對于這只老鼠的玩笑之言。
那時。
嶺山大仙在城里游逛,怕老鼠亂跑,就用小籠子關著老鼠。
座上客也于此城游歷,且一眼就從人群里認出了與他‘破廟以學會友’的嶺山大仙,并指著老鼠戲稱,
‘它是你階下囚?’
嶺山大仙卻同樣認出了座上客,‘你卻為我座上客。’
座上客一時大笑,言稱,‘此鼠頗有靈性,友人又是道士打扮,難不成是這嶺山里的大仙?’
這句玩笑之言,他們只說過一次。
張逢也不知道這些過往。
但當看到他們此刻戒備的樣子。
張逢卻笑了,
“座上客,曾經你一眼認出來了我,我是根據照片才認出了你。
這句話,我一直沒和你說過。
但現在,你沒有認出我,我卻一眼認出你了。”
張逢說著,又看向了嶺山大仙,
“嶺山道友,再會。”
疑惑出現在他們的表情上。
時間在慢慢變緩。
嗒嗒……
茶館門口傳來放緩的腳步聲。
張逢向右望去,是年齡還小的生意人,他旁邊跟著一位公安,是龍老板。
在這個世界里,沒想到有這么多的熟人。
你殺死了山林中的兇手,你拯救了三名幸存者你發現了過去的‘座上客’與‘嶺山道人’,你改變了他們在這個世界內將會死于非命的天定你改變了命定,你拯救了所有人你獲得了命運類獎勵 行俠:根骨0.5
砥礪:消化與吸收100克 無雙:武學0.5
你獲得了命運類詞條4
似曾:?、獨有、命運、全人物通用詞條、記憶類專屬、可迭加 效果1:記憶力修正,最終增幅為1.2
效果2:每完成一次命運線,記憶增幅0.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