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年又三個月。
天上的太陽如舊。
又在湖邊的二十里外,這邊有家被防御設施圍著的居民樓。
這時,一輛越野在小區外的陰影處停下。
中年下車,看了看正在挪防御措施的大胡子,又看了看院里少的一輛汽車后,向他問道:
“瘸子又出去了?”
“對,站長。”大胡子回道:“出去撿材料了。”
材料,是防御措施用的建筑東西,也是基地內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出去應該多帶兩個人。”站長搖搖頭,“每次都是自己出去撿材料,遇到危險怎么辦?”
“他就是這樣。”大胡子也搖搖頭,“來小站的兩年里,不是沉默的在外撿材料,就是沉默的在自己屋里發呆。
總感覺他……”
大胡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出問題了。”
“活到現在的人,誰沒點問題。”站長感覺很正常,可又嘆氣道:“但你們也真的騙了我。
當時瘸子說,你們要來學習修電池技術,又說你是高材生。
現在是什么樣?
你天天看大門。
瘸子背了幾天資料后,之后就撿垃圾,玩沉默?
我草?這就是高材生?
一個看大門,一個撿垃圾?
這他媽逗我呢?”
“我可沒說我是!”大胡子撇清自身關系,“我說的高中畢業,就是騙他的,沒想到他還真的信了。
你說這件事能怪我嗎?
我難道就不冤嗎?”
“呃……”站長頓了一下,其實想說自己也信了,但聽到大胡子這么說,倒也點點頭道:“現在都是自家兄弟,不提這個事了。
因為我也挺冤。”
說著冤,站長卻沒有后悔。
因為張逢和大胡子的為人很不錯,干活也是真的干活。
那么還奢求什么?
一起為大家的小站努力就行了。
“我去樓上睡一會。”
站長很開心,很容易滿足,也拿出了家長的樣子,吩咐一句后,就去往了樓上。
隨著時間過去。
傍晚。
又一輛車子回來,是張逢與大胡子的座駕。
車里。
張逢一方向盤,一手咕咚咕咚喝著水。
兩年多來,因為有湖底,自己從來沒有斷過水。
并且這兩年多來,每隔幾天,張逢都會出去一趟。
但說是撿材料,其實是去打聽車站的事。
只是兩年下來,周圍轉遍了,也沒有任何消息。
不過,倒也算是出去吃外快了,打一打末世強盜,然后用他們的物資,補充自己的練功消耗。
這一來一去兩年三月。
如今自身的體質是125
哪怕這個世界內沒有藥材。
張逢也完全依靠自身的熟練度,以及強大的根骨加成,還有一些太陽獸的血肉,那種很高的營養元素,強行彌補了沒有藥物的不足。
只是,武藝雖然順利。
但知識進展卻不順利。
因為這個基地內的材料師,也是撿一些損壞不多的z1電池,然后修復使用。
相當于修手機的,不是造手機的。
或者說,附近數百公里的幾個小站內,這些材料師都是只修不造,沒有那個水平。
電池是從更遠方流出來的,也是好幾年前就有。
具體是哪,他們說不清楚,因為那些太陽能電池車的主人,也換了好幾手了。
如今材料師們會修點小故障,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恰恰如此。
張逢一開始背了幾天維修資料后,就放棄了,只剩專心練武。
并且張逢感覺,這個技術想要拿到,應該也和最后的地點相關。
畢竟這個世界如果有什么大知識點,也就剩這個太陽能了。
尤其是最后的那個名為‘希冀’的地鐵站,聽上去也像是某種大型的生存者基地。
他們那邊要是沒,這就絕對沒了。
而現在,有實力了,找個時間,就跑遠些看看吧。
心里想著。
張逢將車子開到了小站前。
“回來了?”大胡子看到張逢回來,倒是樂呵呵的開門。
相較于基地內的其他人,大胡子始終感覺,瘸子和自己是站在一塊的好朋友。
同時,張逢來到陰影下后,打開車窗,向大胡子扔過去了一個夾著肉塊的大餅,
“胡子,賞你的。”
“謝謝瘸爺!”大胡子哈哈回一句,然后避著院內的眾人,來到墻角大口吃著。
雖然他也想慢慢享用,但被別人看見不好。
張逢看到他這么會來事,也不說話,繼續向前開。
這餅還真就一個。
不然念著小站收留自己的善念。
張逢不至于這么藏著。
但既然只有一個,那還是得給這個世界內最好的朋友。
那一瓶水,還有一個餅。
張逢心里一直記得。
呼呼—
來到院里。
停好,下車。
張逢還是有些跛腳的下來,可實際上已經好了。
只不過基地內的人還不知道,自己也懶得解釋,干脆就接著裝吧。
“哼!”
此刻,又在不遠處的樓下陰影處,有幾位乘涼的小站人員。
其中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當看到張逢,是氣哼出聲,然后又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張逢。
他就是基地內的材料師。
之前,張逢說當他的徒弟,然后這一跑,再加上大胡子的高材生身份也是假的。
這肯定會氣著期待滿滿的老師傅。
人家是真心想傳衣缽,不是和誰開玩笑。
“孫師傅。”張逢看到老師傅見自己就生氣,倒是拿出兩瓶水,瘸腿走到他面前,遞給他,
“我回來的時候去湖邊轉了一圈,專門給你帶了兩瓶水,讓你澆澆你的老伴。”
老伴,是他最近養的一盆。
“謝謝你。”老師傅看到水,倒是扭頭過來把水拿著了。
“咱們不用客氣。”張逢一笑,然后看向旁邊的幾人,“搭把手,車上拉回來了一些水泥,還有幾桶水,卸一下。”
“好嘞!”
“正好沒事干……”
幾人聽到有活,倒是很實在的過來幫忙。
他們小站里的氣氛,還是比較好的,算是相依為命吧。
“回來了?”
又在二樓,站長聽到下面喧嘩聲,也從睡眼朦朧的推開窗戶,探出頭。
還有一些涼氣撲下來。
他屋里是有空調的,是太陽能z1電池。
“剛回來。”張逢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晚上追一只太陽獸,沒睡。
今天一回站里,清爽涼氣一撲,輕松感覺一來,精神就疲下來了。
“我先去睡了。”張逢也不和他們說那么多,向著旁邊的樓上走,車上的貨也不幫忙卸了。
眾人倒是習慣了張逢的這般‘我行我素’。
因為張逢每次都是一個人干好幾個人的活。
比如像是這次的撿水泥和拉水。
平常都是要六個人往上,然后一同出去干活,算是相互之間壯膽。
廢土上,還是有危險的,不是人人都像是他們一樣相對善良。
但張逢每次都是一個人去干活。
這在他們看來就是膽大,能干,且運氣好,沒出什么禍事。
就是大熱天里,天天戴個車長帽子,有點奇怪。
“這怪人在這樣一個環境內,瘸著腿還敢一個人單干,確實厲害,也確實性格古怪。”
“可不是嘛。”
“年前我聽瘸子說,他的腿就是以前被人打斷,但那兩個人也被瘸子殺了,他還是很猛的。”
“但他也很怪……”
此刻,幾人卸貨的時候,也在言語中稱贊著張逢的膽大。
“別背后說人壞話。”老師傅卻嗆他們一句,然后哼著末世前的小曲,上樓去給他老伴澆水。
又在大門那邊。
大胡子坐在墻角的陰影下,摸摸吃飽的肚子,感覺有一個小站真好,有一位朋友真好,比自己以前亂跑強多了。
‘看他摸肚子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兄弟倆又吃好東西了……’樓上,站長望著自己的溫馨小站,感覺末世里難找出他們這么好的家了。
只是這天氣太熱了,還是先睡覺吧。
樓下的這些人,其實都是值班。
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晚上活動。
呼呼—
一間大廳內,空調吹著冷風,有十幾小站人員在這里睡覺。
張逢的床鋪在墻角,睡覺時就來空調屋,平常不是在外,就是找個屋子里練功。
路過一個個橫七豎八的人。
張逢聽著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也習慣性的躺下入眠。
這一屋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站里的戰斗隊員。
旁邊還有個屋子,是站里的幾名女性。
反正就是分工吧,男性負責體力活和外出,女性手巧,做點針線活和做飯之類。
張逢思索著,聽一會呼嚕,不一會就睡著了。
“誰來了?”
“好像是其他人站里吧?”
不知多久,張逢聽到附近有人交談,也神清氣爽的醒來。
當然,這也是別人沒有接近自己。
不然張逢就會戒備的猛然睜開眼。
同樣是這樣的嚇人樣子,還有天天戴帽子的古怪習慣,這導致此刻交談的人,都沒有在張逢旁邊。
“張逢,醒了?”
幾米外的窗戶邊,有人看到張逢醒了,倒是招了招手,“‘張車長’,快過來看,小站外面來了不少人。”
有人叫張逢瘸子,也有人喊張逢車長。
因為張逢和他們說過,這是車長帽子。
然后張逢就多了一個張車長的稱呼,挺親切的。
“外人?”張逢聽到有外人過來,也好奇走過去,稍微扒著一人的肩膀,朝外一看。
夜色下,小站外有二十幾輛太陽能車子停下,還有九十多人相繼下車。
又隨著車燈一打,把路邊晃得像是白晝。
張逢看到其中男人有八十二名,女人七名,都是二十到四十歲左右的有力年紀。
他們一些人手里拿著勁弩。
其他的人也拿著各自熟悉的刀具與螺紋鋼。
為首的人,更是在腰間掛著顯眼的手槍。
“來者不善。”張逢感覺他們這副打扮與架勢,不像是過來嘮家常的。
與此同時。
站長也帶著幾個人下樓。
“站長……”大胡子看似挺有力量一個人,但當此刻看到這將近百人的車隊時,也是嚇得精神緊張。
這要是真打起來,單單為首大漢腰間的手槍,就能帶走他們這邊好幾個人。
“你先別說話。”站長稍微擺擺手,示意大胡子別害怕。
之后,站長拿出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向著為首大漢道:“大哥們,你們過來我們這邊,是?”
“你是這個基地的首領?”大漢輕笑看向站長,“不像,也別廢話,讓你們首領出來,我要和他談一些事。”
在大漢看來,和善的站長有點太軟弱了,不像是一位末世基地的領頭人。
所以他覺得首領另有其人。
站長卻不知道自己的善意,被人當成了軟弱,再者對方將近百名的青壯,他能怎么強硬?
小站里有好幾位老人,再加上還有個‘瘸子張’,這滿打滿算就二十多青壯,其中戰斗人員,也就是十幾名。
其他都是撿撿材料,打打水的文員。
“我就是首領……”站長看到人家不把自己當回事,也知道什么意思了,但自己卻不能發火,只能小心問道:
“大哥,您要談什么事?”
“就你?首領?”大漢聽到站長這句話,卻忽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
“這家伙是首領?”
車子旁邊的眾人也笑作一團,感覺這畫面太有喜感了。
‘媽的!’院內小站的幾人,看到被人取笑的一幕,拳頭緊了緊后,又低了下頭,不敢露出生氣的樣子。
但他們低頭不說話就行了。
可站長卻要為大家的安全負責,只能強行壓著害怕與憤怒,臉上賠笑道:
“大哥……您……”
“別說沒用的廢話。”大漢笑聲漸漸停止,用居高臨下的語氣道:“我聽說東南邊的湖,是你們打的水洞?”
“是……”站長不敢說謊話。
“哦,還真是你們。”大漢點點頭,直接吩咐道:“我們以后就在這邊市了,湖那邊還歸你們。
但你們每個月要給我們打一百桶水。”
“一百桶?”站長疑問驚呼,當看到大漢臉色不好時,就趕忙求饒道:“大哥們,要是沒有下雨,只靠平常滲出的水,我們一個月也就一百二三十桶。
但我們站里有三十多人,一人一月一桶……這個……”
“好辦啊。”大漢朝小院里望了望,“把人都叫出來,女人我全部帶走,再挑幾個青壯,跟我去市里,幫我修建基地。
你們的資源一下就空出來了。”
‘抓我們當奴隸?’雖然大漢說的好聽,但眾人都能明白什么意思。
再者,青壯真要被帶走。
那他們這個小站,萬一碰到什么事情,也難活了。
“你先算一個。”
大漢卻不管他們所想,直接開始點人,先指向了看著有些力氣的大胡子。
“走吧!”同時大漢身后有兩個人,笑哈哈的掂著砍刀上前,想要挪動防御措施。
“還有物資,我們先征一些。”大漢也吩咐其余幾人,直接讓他們開始搬東西。
但這時樓上的十幾人和張逢,也嘩啦啦的下來了。
隨著新來的十幾人。
剛打開防御措施的末世強盜們,動作頓了一下。
“怎么?”大漢看到又新來人了,臉色一下子也陰沉起來,“你們想和我們試試?”
“沒有沒有……”站長直接否認。
包括下來的人群,當看到對方幾十號人靠近院前的時候,也一下子沉默了許多。
張逢卻看了看大漢腰間的槍械,根據他的動作,還有槍械的浮動。
很快得出結論,里面沒有子彈,這是一個空架子。
隨后,又避著那邊的幾個勁弩,張逢在所有人不敢動的時候,跛腳上前了幾步,站在了大漢的斜前方。
那邊的防御措施能擋著。
“一個瘸子?”
“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個基地里都是廢物嗎?”
十多米外,那些人看到張逢跛腳的樣子,小聲笑著交談。
大漢瞄了張逢一眼,就沒有關注。
“這位老大,問你一個事。”張逢卻直接向著大漢問道:“你知道希冀地鐵站嗎?”
他們像是外來人,說不定就知道什么事。
再者萬一動起手來,沒注意打死他了,這就不好問了。
“哦?”大漢聽到張逢說起這個,倒是多看了張逢一眼,“現在通訊修好了嗎?你們怎么知道千里外的消息?”
‘千里?’張逢看到他知道,頓時再問一句,“它具體在哪?”
“秦省的中心市。”大漢隨意回道:“你這瘸子,就算是知道,你也去不了。”
他說著,像是故意借著張逢的話,展示他們的強大,
“這千里路上有多少太陽獸?有多少基地?也就我們可以試著去那邊看看!
至于你們?還有這個瘸子?哈哈哈……”
“哈哈……”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站長等人沉默,也不敢吭聲。
張逢卻無視他們笑聲,一邊跛腳走向旁邊的一輛小車,一邊說道:“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
你看,在沒有動手前,你給我說了信息,我算是欠你恩情。
所以,多笑笑吧,因為接下來你們就沒有機會笑了。”
話落的瞬間,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張逢內力與血氣發力,超過兩噸的力氣爆發,抓著車底,直接拽起了這輛一噸多重的小汽車!
咚咚!
與此同時,張逢沉重的奔走數步,借用奔跑的慣性沖力,用力一擲,汽車直接朝五米外的站外眾人砸去!
“啊……”
“快跑!”
伴隨著一片慘叫與慌忙閃躲,汽車像是鐵餅,直接把當前的十幾人壓的血肉模糊,幾名手持勁弩的人也被活活砸死。
這時,張逢也閃身過去,途中抓起大漢和另一人,手掌深入他們背后血肉,抓著他們的頸椎,在他們的慘叫聲中,將這二人當做武器與盾牌。
一百多斤的武器掄起,以張逢的勁力加持下,就像是割草的鐮刀,招招甩向四周眾人的頭顱。
咔嚓—
被二人撞著的末世強盜們,盡皆脖頸骨折。
就算是有人低頭躲閃開來,張逢反手向下一砸,更如血肉大錘,將他的頸椎全部砸斷,身體成奇異扭曲。
嘀嗒—
淺淺的血液聲從空中滴落,于地面炸開。
短短五秒,張逢已經殺了二十幾人,手上的大漢和另一人,已經成了一灘爛泥,渾身多處骨折,血肉撕裂淌血,氣息全無。
張逢甩開他們,砸向兩側眾人的同時,腳步踏前,伴隨驚恐喊聲,又有兩位身材壯碩的大漢被張逢輕易抓起。
同時遠處有手持勁弩的人反應過來,向著張逢射擊。
但有揮舞起來的壯漢人墻,張逢完全不懼。
而這一刻,院內的人已經看傻了。
又在他們愣神的這半分鐘時間。
張逢先后換了四次武器,左右來回殺穿了九次人群,已經將能見的末世強盜全部殺絕。
呼……
車光籠罩下,附近全是扭曲的尸體。
有一位壯漢脊椎被完全抽出,于紅色中露出慘白。
張逢長呼一口氣,站在鮮血匯聚的干裂水泥地上,快速恢復著氣勁。
在夜晚的二十多度高溫下,也有明顯的白氣從張逢身側散出,被車燈打的異常顯眼。
“瘸……不……張張逢……”
“他……他一人,把對面全殺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剛才竟然舉起了一輛汽車!”
眾人驚嘆、惶恐,被眼前的一切驚到不可思議,還有一些人更是被張逢神異的白氣嚇得連連后退。
在他們想來,這已經不是人類可以辦到的事!
并且他們也沒有想到,平常不吭不響的張瘸子,竟然是一位這么強大的人類?
“難怪他都是自己去撿物資……估計是怕我們拖累他……”
眾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張逢看到站里的朋友懼怕自己,倒是想說上兩句。
畢竟在一塊兩年多了,張逢也是想帶著他們一塊去找找那個地鐵站。
萬一真的是什么大基地,那么也是還了人家一開始收留自己,讓自己專心練武與大口喝水的恩。
只是,正準備說話。
張逢忽然看到遠處一輛汽車的側面露出了一個人的頭顱。
他手里拿著一把勁弩,瞄準著自己這邊。
同一時間,他剛摸到這里,又看到張逢發現自己后,先是一驚,隨后就把勁弩發射出去,
“死吧怪物!怪物!死!死!!”
他怒吼著,話語里全是憤怒與驚恐的殺意!
在他想來,張逢已經不是人類,而是比詭異太陽獸還要強大的恐怖新生物!
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恐怖怪物!
但隨著他發射勁弩的同時。
一把匕首擲來,沒入他的脖頸,刀柄打碎他的喉結,余力把他的身體帶倒。
張逢稍微側身,躲過這支準頭不準的箭矢,收回了擲刀的手,
“真沒想到,這墻角縫里還有個唬人玩意。剛才殺人的時候,應該數數人數的。”
張逢從尸體中出來,看向不敢說話的眾人,
“希冀的地鐵站,有人同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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