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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跨文化交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詭秘:善魔女

  “我已經來了。”

  隨著克萊恩的回答,高臺座椅上的羅塞爾表情再次有所改變,仿佛被影子覆蓋的雙眼轉向由紙人化形,顯得輕飄飄的克萊恩,用中文說道:

  “我就知道,穿越者不可能只有我一個。

  “她也是嗎?”

  不等克萊恩開口,安吉爾就用同樣的語言回答道:

  “我也是。”

  這過于字正腔圓的漢語讓羅塞爾又笑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在陵寢內部回蕩。

  “那就好,我們之間的交流可以簡單、高效一些,”他再次開口說道,用的是因蒂斯語,“我不知道你們穿越前多大,在這個時代待了多久,但我現在已經更習慣這里的語言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安吉爾,繼續道:

  “謝謝你剛才讓貝爾納黛完成了封印,那對她幫助很大。呵呵,我能看出來你和安妮有臨時的契約,希望在這之后你能多陪陪她,她看起來對什么都不太在乎,其實內心很孤獨……”

  安吉爾點點頭,回答道:

  “我遇到安妮的時候,她要求我毀掉那艘位于靈界之中的幽靈船,讓她擺脫你的命令桎梏,能夠安眠。

  “直到我跟她提起貝爾納黛還活著的事,她才放棄了那個想法。”

  羅塞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那高大的身影變得有些佝僂,一聲嘆息傳來:

  “可能是早年間我那些話語對她產生了影響……除了貝爾納黛,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她。”

  他那偏薄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多問問安妮的事,但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

  “你們應該都已經了解‘末日’的真相了?”

  克萊恩的“紙人替身”點頭回答:

  “知道了,包括星空的部分,屏障外的‘舊日’,以及……這里就是地球,我們穿越的僅僅只是時間。”

  “知道就好,我在日記中不敢寫得太明白,以免害了后來者,”羅塞爾點了點頭,“當然,在我登上月球看到一切之后,已經太晚了,我也不知不覺遭到污染,甚至沒往這個方向去想,只是下意識避免在那種偏激的狀態下書寫日記,不想暴露我真正的想法……”

  “轉到‘黑皇帝’,借助死而復生清除污染?”

  安吉爾追問道。

  羅塞爾自嘲地笑了笑,回答:

  “一方面是這樣,跳轉到不相鄰的途徑最好結局也是半瘋,但只要被殺死,再于陵寢或星界中復活,回歸我體內的將是純粹的唯一性和三份序列1特性,不包含其他的特性和由此而來的污染。

  “另一方面,了解末日的真相之后,我迫切地想要成為真神,只有那樣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再不濟也能帶他們離開地球,前往宇宙中的其他星球,重建文明和秩序,而‘完美者’和‘隱者’途徑已經無路可走……現在想來,這種偏激、極端的念頭可能就是月亮上的污染造成的,當然,那個不時和我有交流的‘門’先生也一直在影響我。”

  完美者和隱者?應該是指“通識者”和“窺秘人”途徑的序列0……安吉爾思索著接過話頭:

  “那種污染和這座島嶼上的‘新生’力量都來自‘墮落母神’,祂有另一個名字,‘原始月亮’。‘門’先生伯特利·亞伯拉罕也遭到了祂的污染。”

  墮落母神……高臺座椅上的羅塞爾無聲重復著這個尊名,片刻后再次嘆息了一聲:

  “看來,最初的污染就來自這座島嶼,我做了相應的處理和凈化,以為不再有問題,可隨后偶然間聯系上‘門’先生,一步步嘗試登月,恐怕都是被‘墮落母神’所引導……你們看過我的日記,應該知道這些事。”

  在日記里,“門”先生簡直是個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但從克萊恩最新的結論來看,那種狀態下的伯特利·亞伯拉罕才是被污染的、瘋狂的人格。而反過來看,羅塞爾在尚未成為天使時,根本就不知道舊日的污染會有多嚴重,多難以處理,等成為天使,早已不知不覺被污染了……他當時和蒸汽教會的關系很不錯吧,次子博諾瓦甚至成為了教會的天使,而羅塞爾被污染的事居然無人處理,這是他們的失職啊……

  安吉爾腦中念頭不斷翻涌時,身旁的克萊恩已經回答道:

  “加上你的女兒貝爾納黛提供的那些,我想你留下的日記我應該都已經看過,也包括那句‘魔女的滋味真不錯’……”

  啊,他怎么提這句話……安吉爾立即直起身體,表情變得一本正經,視線卻偷偷瞥向了羅塞爾。

  “那時候我還太年輕,有時候很天真。”羅塞爾連忙打斷了他的敘述,“說起來,這位女士應該是序列2的‘災難’魔女……唔,你們做過了嗎?”

  什么?!

  安吉爾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位“黑皇帝”的影子,曾為因蒂斯皇帝的羅塞爾會問出這種問題,呼吸一滯,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身旁的克萊恩卻發出一聲輕笑,反問道: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是吧?”

  兩人仿佛對上暗號般相視一笑,讓安吉爾有了一種自己不該來到這里的錯覺。

  見她眉頭悄然皺起,羅塞爾在座椅上晃了晃身體,收起笑容,正經說道:

  “抱歉,只是開個玩笑。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把我們保存在‘源堡’的那位挑選的是世界范圍內的目標,而非僅僅一個國家……早知道我的日記就用英文也寫一份。”

  克萊恩也不再利用中文的優勢和羅塞爾開玩笑,而是搖搖頭說道:

  “雖然我選擇了‘占卜家’途徑,能夠進入源堡,看到了那位存在保存的諸多靈體中包括各個國家的人,但她……安吉爾,并非我們的室友,而是來自‘災禍之城’。”

  “嗯,”羅塞爾的反應出乎兩人意料,似乎并不是很驚訝,“我早就注意到‘源質’對現實都有一定的影響,不止讓我們穿越的‘源堡’……”

  他沒等兩人回答,繼續自顧自般說道:

  “在制造‘蒼白的死亡’面具時,我就覺察到南大陸的那位死神可能還沒有徹底隕落,留下了許多復活的伏筆,其中部分就與源質‘永暗之河’有關,而這條途徑接觸到源質,又早在前一位死神未隕落時就開始了……

  “那位得到諸神支持的‘夜皇’特倫索斯特,也是因為接觸了‘失序之國’的力量,遭到了污染,才成為了眾矢之的,在‘四皇之戰’里隕落的。而祂被污染,則是因為某位舊日想要……唔,算是想復活吧。

  “另外,第四紀時隕落在特里爾的‘血皇帝’,疑似準備了很多復活的手段,當然,其中大部分都因為各種原因被破壞了,但第四紀的特里爾中有太多源質的污染,說明祂曾經接觸過包括‘災禍之城’在內的各種源質,說不定會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記……

  “還好你沒有選擇‘紅祭司’途徑。”

  他的意思是我如果成為了“獵人”,又與災禍之城有一定聯系,那位“血皇帝”亞利斯塔·圖鐸有可能在我身上復活,就像薩林格爾試圖于阿茲克先生身上復活一樣?

  從條件上來看確實滿足,三份“征服者”特性必然都存在圖鐸極為強大的精神烙印,從佛蒙達·索倫的遭遇,以及其他家族沒人敢晉升序列1就能看出來,而“薩林格爾血旗”上的災禍之城污染也來自祂……可如果是這樣,災禍之城的投影里為什么會同時留下“魔女”和“紅祭司”兩張褻瀆之牌,那不是讓我有跳轉到相鄰途徑的基礎么……

  想到這里,安吉爾從鏡面空間中拿出屬于自己的三張褻瀆之牌,將其正面朝向羅塞爾展示,同時問道:

  “你制造的這些‘褻瀆之牌’幫助了我很多,但我有一個疑問,它們全都是由你親手制造的嗎?”

  牌面翻轉,兩張一模一樣的“紅祭司”牌,以及一張繪制著女裝羅塞爾大帝的“魔女”牌映入高臺上的羅塞爾眼中,后者微微一愣,伸手將三張紙牌攝入自己手中,仔細觀察著。

  “兩張‘紅祭司’?”他語氣中帶著驚訝,“我只制作了一整副二十二張以塔羅牌為基礎的‘褻瀆之牌’,不可能存在兩張同樣的。而且,‘魔女’牌的形象也不對……那應該是一名完全的女性,而非現在這樣的女裝男性。”

  說著,他瞥了安吉爾和克萊恩一眼,補充道:

  “那只是每個人心里都有的阿尼瑪,不是我有什么怪癖。”

  我懂,我懂,你不用這樣解釋……安吉爾憋住笑,看著羅塞爾嘗試性地激活了三張褻瀆之牌,讓虛幻的書冊打開,各種他的形象輪番出現。

  “這兩張‘紅祭司’都是真的,但我確實只制作過一張,而且現在看來,制作的過程中不但要‘知識皇帝’的力量,還遭到了‘原始月亮’的影響,才具備讓神靈都無法找到的反占卜反預言特性……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仿冒……”

  說著,他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幾秒后才聲音飄忽地說道:

  “不,可能還有一個人能滿足所有條件……

  “我的‘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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