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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這錢花得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范忠良回頭一看,居然是付大慶。

  這把他給嚇了一跳。

  因為在此之前的溝通,每次都是要么在外面,要么在他給付大慶租的房子里。

  關鍵是,他從未告訴過付大慶自己家住在哪兒。

  這就意味著,付大慶在盯梢鄭光明的時候,還盯梢了自己。

  范忠良說當時他覺得毛骨悚然。

  但他更害怕被小區里的人看見他和陌生人在一起,引起懷疑。

  于是趕緊拉著付大慶往小區外走去。

  而小區的斜對面停著一輛紅色的小汽車,看到兩人從小區里出來,李有強從車上走了下來。

  付大慶告訴他,就在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把鄭光明給殺了,尸體就埋在了之前計劃好的小丘山公園里。

  范忠良將信將疑,問他們有沒有帶什么東西回來證明。

  付大慶從兜里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他,他接過來一看,正是鄭光明的身份證。

  嚇得他趕緊把身份證收進了口袋里。

  范忠良問他們昨晚在辦事的時候,有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付大慶和李有強對視了一眼,笑了笑說很順利,什么都沒發生。

  范忠良指著那輛紅色小汽車問這車哪兒來的。

  因為在原本的計劃里,沒有涉及到這輛車。

  付大慶倒是提出過,讓范忠良最好搞一輛車來,因為搬運尸體會很麻煩,摩托車不方便,或者讓范忠良把自己的車給他們用。

  但是范忠良一口回絕了,本來就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才設計的,把車借給他們用,豈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付大慶說,之前不是說好了嘛,他們負責把事情辦妥,具體過程他不問。

  這是范忠良自己提的要求,他告訴兩人,他們在哪兒殺人,怎么殺人,以及把尸體具體埋在了小丘山公園的哪個地方,他都不會過問,也不要跟他說。

  他只需要確保鄭光明真的已經死了就行,所以需要他們帶一個憑證給他。

  而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要讓自己從細節上置身事外,哪怕哪天尸體被發現,警方在公司里調查,他也可以表現出合理的毫不知情,而不會不小心說錯話泄露什么。

  面對付大慶的話,他連連擺手說不要告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你們最好把這輛車處理掉,免得出什么問題。

  李有強笑呵呵的說,人都幫你弄死了,該結一下尾款了吧。

  范忠良嚇了一跳,雖然周圍沒什么人,但畢竟是在大馬路上,李有強這么堂而皇之地說這話,是要瘋啊。

  周奕聽到這里的時候,其實已經聽出來了。

  第一,反向跟蹤范忠良,目的其實很明確,就是為了防止他變卦賴賬,找到他家,那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第二,付大慶和李有強就是想兩頭吃,壓根沒有告訴范忠良關于黃艷麗的事情。

  范忠良說自己知道他們是來要錢的,而且當時的情況,他非常害怕和緊張,就想著趕緊把這兩尊瘟神給請走。

  于是答應給錢,但是自己得回家一趟拿存折去取錢。

  另外就是他們不能在這里等,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付大慶答應了,范忠良告訴他們附近有個偏僻的廢棄廠區,自己取完錢之后在那里碰頭。

  然后他就回家去取存折和身份證,再開自己的車去附近的銀行取錢。

  下車的時候,他從兜里掏存折。

  結果一不小心把剛才付大慶給他的鄭光明的身份證掉了出來。

  嚇得他趕緊撿起來,四下看了看,發現好在沒人注意他。

  他看著身份證上鄭光明的臉,突然心里一陣發毛,于是扭頭就把這張身份證塞在了自己車的副駕駛座儲物箱里,還用里面的抹布遮了下。

  打算回頭再找個地方,買點汽油把這張身份證燒個一干二凈。

  從銀行取了兩萬塊錢出來時,他留了個心眼,去旁邊的公共電話亭打了幾個電話,目的就是確認鄭光明的死活。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鄭光明隨身的移動電話,結果打不通,提示已經關機。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鄭光明的辦公室,他甚至連萬一有人接電話,自己找鄭光明的理由都想好了。

  但這通電話也沒人接。

  第三個電話是打給會計室的,接電話的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女會計,他謊稱自己有個什么事要找鄭總確認,但聯系不上鄭總,讓人看看鄭總今天來沒來公司。

  而女會計的回答,讓他篤定了,付大慶他們確實已經干掉了鄭光明。

  因為女會計說鄭總今天還沒來公司,小鄭總也來問過,也說是聯系不上鄭總了。

  掛斷電話,范忠良終于是放心了。

  鄭光明一死,自己就穩了。

  哪怕光明商貿公司的生意后面會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小鄭總按部就班的接管公司,別亂搞,公司生意也不會太糟糕。

  只要這公司再活個幾年,自己就能想辦法從賬目上搞更多的錢。

  到時候鄭家的生意倒了那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吃飽喝足就行了。

  一想到這,他突然覺得這三萬塊錢花得可太值了。

  于是拿著錢,去和付大慶他們碰頭。

  當然免不了還要做做戲,假裝一下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是他鄭光明欺人太甚。

  付大慶拿了錢之后,和李有強滿意地離開了。

  范忠良知道,接下來這兩個人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了,這件事,天知地知他們三人知道,徹徹底底地爛在肚子里。

  心情大好的他,當即開著車去接自己老婆陳婷下班,然后帶著老婆又去女兒讀書的寄宿制高中,跟老師打了個招呼后把女兒接出來,一家三口在外面吃了一頓火鍋。

  雖然陳婷和女兒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高興,但一家人還是其樂融融。

  他也喝了不少酒,喝得醉醺醺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范忠良發現自己已經在家了,頭痛欲裂。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去公司上班,因為保險起見,他想親自去公司里看看,看看鄭光明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而從鄭天藍著急的樣子他確定,鄭光明的的確確人間蒸發了。

  而且看鄭天藍的意思,老板娘也不知道。

  他這就放心了,一來是他也不想因此傷及無辜,雖然付大慶說如果殺人的時候被人發現,只能把知情者滅口;二來是只失蹤鄭光明一個,那影響力就會小很多。

  鄭光明的尸體越晚被發現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被人發現!

  但他不知道的是,很快就有人意識到鄭光明已經死了,而且還懷疑可能跟他有關。

  范忠良的審訊持續了很長時間,信息量大到夏宇覺得腦子有點發懵,這案子的復雜程度已經遠超他的經驗了,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周弈之前對范忠良在心理上的各種圍追堵截有多么重要了。

  因為如果沒有擊垮他那僥幸心理,他必然會各種說謊來蒙混過關。

  夏宇不知道潘宏杰怎么想的,但他覺得非常慶幸,還好這個案子有宏城那邊的協查,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搞不好,都得是樁無頭的懸案。

  “后……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范忠良舌頭有些僵硬地說,因為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

  周奕沒說什么,而是站起來直接開門出去了。

  范忠良和夏宇都有些意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過了一會兒,周奕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遞給了范忠良。

  “謝謝。”范忠良接過來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喝掉。

  “還要嗎?”周奕和藹可親地問道。

  范忠良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有點發毛,嘴里哆嗦了下說不用了,可舌頭卻舔了下嘴唇。

  周奕笑了笑:“等著啊。”

  然后轉身又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周奕端著杯子走了進來,順手還把審訊室的門關上了。

  “來。”周奕把杯子遞了過去。

  “謝謝警察同志。”這次,范忠良喝得沒那么著急了,而是小口小口地喝,把杯子端在了手里。

  周奕卻沒有走回座位,而是站在旁邊隨意地問道:“你跟我們說的這些話,沒有說謊吧?”

  范忠良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我發誓,每句話都是真的,絕對沒有說謊。”

  周奕點了點頭,用手背拍了下他肩膀問:“哎,你剛才說后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指什么事啊?”

  “就……就是你們查的事情啊,你們抓了鄭天藍和黃艷麗,難道不是因為發現了鄭光明的尸體嗎?”

  周奕心說,原來他不傻。

  起碼比鄭天藍聰明多了。

  “所以你才要跑的?”

  范忠良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可你不是說,當時付大慶他們殺鄭光明的時候,你特意回了鄉下老家,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么?”周奕笑瞇瞇地問,“既然有不在場證明,那你跑啥?”

  “我……”范忠良頓時語塞,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卻不知道怎么說。

  周奕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越發冰冷的眼神。

  范忠良又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仿佛只是那只貓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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