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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十年偷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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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十二年吶。”周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問道,“那看起來前面的十四年,范會計掙得不少啊,七八十年代就開始一年掙一萬了,還能不吃不喝地攢下來,一年一個萬元戶啊。”

  范忠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周奕說的,他確實無法解釋。

  周奕本來笑瞇瞇的,突然臉色一變,陰沉地問道:“還是說,范會計白天干會計替鄭光明管賬,晚上替他殺人放火,所以才掙了這么多錢?”

  范忠良被他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大喊道:“這……這些錢是我偷的……”

  “偷的?偷誰的?怎么偷的?”

  “公……公司的,我平時偷偷從公司偷錢,陸陸續續偷了大概有二十萬。我沒替鄭光明殺人放火,我承認我一直在偷他公司的錢。”范忠良迫不及待地說。

  “你今天為什么要跑?”

  “我聽說昨天有警察來公司帶走了小鄭總,今天早上又有人說聯系不上老板娘了,公司里都人心惶惶的。然后聽說又有警察來調查了,我不知道鄭總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怕你們警察調查的時候回頭發現我偷公司錢的事,所以就想著先出去避一避再說。”

  周奕點了點頭,聽起來很合理,但實際上卻完全不合理。

  一個會計偷公司的錢,必然涉及到很多賬目上的問題,這跟偷一根金條的情況可不一樣。

  金條是實物,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從誰兜里找到,那誰自然就是嫌疑人,邏輯很簡單。

  但公司的財務稅務是件相當復雜的事情,尤其在老板一家子都出問題的情況下,再心虛也不可能立馬就跑,查賬目是費時費力還需要專業度的。

  他這么說,完全是在避重就輕,試圖偷梁換柱,蒙混過關。

  周奕讓夏宇去把范忠良包里的東西都拿過來。

  很快,八萬現金,兩張存單和一本存折就放在了桌上。

  周奕拿起那本存折翻了翻,然后又看了看存單和那些現金,冷冷地說道:“范忠良,你不老實啊。”

  “警察同志,我沒……”

  周奕直接打斷道:“負隅頑抗,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現金八萬,一張五萬的定期存單,一張六萬的定期存單,存折上還有七萬多的活期存款。從你存折上的記錄來看,每次都是現金存入啊。”

  周奕翻著存折說:“五千,一萬,八千,六千,還全部都是整數存入。喲吼,這里有取現記錄啊。”

  “今年二月十三號,取現八千。”

  “三月十七號,取現兩萬。”

  “四……”周奕抬眼看了下他,“四月十一號開始,一直到二十七號,也就是昨天,通過多次小額取現,累計取現八萬。”

  周奕突然對這個取款的時間感到有些奇怪。

  范忠良前兩次取現的時間,剛好非常微妙。

  二月十三號,年初六,按時間推導正是付大慶和李有強到安遠的時間。

  至于為什么是八千,而不是一萬,這個得范忠良自己解釋。

  三月十七號當天取現兩萬,剛好和鄭光明死亡時間吻合。

  這兩萬應該就是付給兩人的尾款。

  而奇怪的是從四月十一號開始,他突然持續進行小額多次取現,一直到昨天為止累計取現八萬,也就是眼前的八萬用橡皮筋捆起來的現金。

  突然的取現,有極大概率是為逃跑做準備。

  至于為什么通過多次小額取現的方式來進行,大概率是因為怕被銀行監管,他是老會計,對這些事肯定很警覺。

  可問題在于,是什么契機導致他決定這么做。

  郊區機井,和小丘山公園這兩個地方都比較偏僻,所以發現尸體的事情并沒有外泄,社會上也不知道這件事。

  何況時間上也不吻合。

  鄭天藍被帶走,那也是昨天的事情了。

  范忠良取錢這個時間點的關鍵是什么?

  “范忠良,來,跟我解釋解釋,這么多的現金是哪兒來的?”周奕舉著手里的存折問。

  “偷……偷來的……”范忠良心虛地說。

  “你的意思是,從四年前第一筆存入的現金開始,不算那兩張定期存單,這十幾萬都是你利用職務之便從光明商貿公司偷來的?”

  范忠良沉默不語。

  周奕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回答我!是,或不是!”

  范忠良渾身一顫,“是是,是我從公司里偷的。我發現鄭總已經很久沒來公司了,有一回有個東西要鄭總簽字,小鄭總說他簽就行,我告訴他這個必須得公司法人簽,然后小鄭總就感覺很為難的樣子,我就懷疑是不是鄭總出什么事了,怕早晚會牽連到我,所以才開始取錢的。”

  “哦,因為銀行大額取現會有單獨的申請和記錄,我怕事后引起你們的注意,所以才分批小額多次取現的。”范忠良補充道。

  說完之后就立刻低下了頭。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發現對面的警察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

  結果嚇了一跳,因為周奕正死死地盯著他。

  于是趕緊又把腦袋低了下來。

  而只是這一番舉動下來,周奕就確定了,他在說謊。

  這番看似邏輯通順的話里面,只有最后那句是真的,就是分開取現是為了避免引起注意。

  “范忠良,你是不是覺得警察都不懂財務工作啊?”

  “我……”

  “你從四年前開始存錢,就意味著,你一年平均要從鄭光明的公司偷六七萬,每個月至少要偷五千,也就是鄭光明給你開的工資的十倍!”

  周奕冷笑道:“可以啊,范大會計,你這可是絕世神偷啊。國家這是埋沒了人才啊,這要把你派到大洋彼岸去,三年偷導彈,五年偷戰斗機,十年你能偷回來一個航母戰斗群啊。”

  一旁的夏宇沒忍住,直接樂出了聲。

  可范忠良卻樂不出來了,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謊言相當的拙劣,他純粹就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著萬一真能蒙混過關了呢。

  這也是很多說謊之人的真實心理寫照,不要覺得犯罪分子個個都是智商高超的人物,很多時候就是硬著頭皮在說謊。

  就跟上課在下面的學生一樣,講臺上的老師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懶得管你罷了。

  “范忠良,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換我來問了,畢竟機會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回頭可別怪我啊。”

  “等……等等……你要問什么?”

  周奕一愣,心說我要問什么還得提前跟你打招呼嗎?

  剛要開口,就聽范忠良說:“你要不讓我再想想?”

  周奕一聽,知道他這是已經亂了手腳了,知道前面的謊言太扯淡了,在權衡要不要說真話了。

  行,那就給你添把火。

  “可以。”周奕爽快地說,“我給你五秒鐘。”

  “五秒鐘?這也太短了。”范忠良懵了。

  “五。”

  “不是,這就開始了?”

  “四。”

  “你等等你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三。”

  “不是,這也……”

  “二!”

  “等等……”

  “一!”

  “我說!”

  周奕完全沒有搭理范忠良,伸出手自顧自地倒計時。

  他知道,節奏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不能給對方任何辯解的機會。

  周奕一拍桌子道:“行,那就最后給你一次主動交代的機會。”

  范忠良連連點頭,他是知道主動交代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

  但事情可沒這么便宜,極限施壓是打巴掌,給對方主動交代的機會是甜棗,但吃到了甜棗也得防止對方又開始飄。

  于是周奕又開口補充道:“提醒你幾個關鍵詞,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付大慶、楊健、火葬場。”

  這幾個字,讓范忠良的眼皮猛地跳了幾下,因為周奕明擺著是在告訴他,你做過什么,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說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就是審訊之中“你自己說和我們說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句話的威懾力。

  幾乎沒有犯罪嫌疑人是不怕法律的,人們以為他們不怕,只不過是法律的鍘刀還沒落到他們腦袋上罷了。

  上一世周奕見過不少重刑犯,在法院宣布判處死刑的時候,有嚇哭的,有腿軟走不動道的,還有尿褲子的。

  甚至那個殺害了陳嚴和其他無辜受害者,窮兇極惡,被捕時揚言自己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的黃金寶,在終審判決結果下來,維持一審的死刑判決時,他終于因為恐懼而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但那又有什么用,一切為時已晚,死難者再也回不來了,判決只是給他們一個交代而已。

  所以范忠良也不例外,他之所以剛才要再想想,要爭取這個“自己交代”的機會,就是為了之后的量刑。

  或許之前他還有所僥幸,但是當周奕說出那幾個詞的時候,他就知道,大勢已去了。

  他今天是走不出公安局的大門了,接下來他能爭取的,就是到時候不被槍斃,死緩也好,無期也行。

  他想活命,因為他原本就是為了活命,才做了這一切。

  “警察同志,我坦白,我交代,是我雇了付大慶殺了鄭光明。”范忠良頹然地說。

  “可這不能怪我啊,我要是不殺他,他早晚都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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