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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審訊范忠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喬家麗知道周奕的推理一向是比較大膽的。

  如果外人聽來,可能覺得這也太扯了。

  但喬家麗知道,周奕的推理都是有邏輯基礎的,不會空中造樓閣。

  “你的意思是,付大慶和李有強是順水推舟答應了黃艷麗?實際上他們原本接受的殺人委托,要殺的就是鄭光明?”喬家麗問。

  二隊辦公室里,周奕敲了敲面前黃艷麗的口供,點了點頭。

  一旁的夏宇聽得一臉震驚,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周奕說:“付李二人和鄭光明之間無仇無怨,殺人就是為了錢,這點黃艷麗當時也說了。所以在黃艷麗開價后,兩人很快就答應了,因為原本就是順帶的事。付大慶是個生意人,他當然會考慮利益最大化的問題。”

  “既不用多殺一個人,降低罪責。又能再多賺兩倍的錢,還可以把責任轉嫁給兩個買兇的人,對付李二人來說,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我們不是從江偉手里發現了七萬塊錢么,當時我就提出過疑問,七萬加上付李二人身上的錢,總計九萬。如果黃艷麗沒有說謊,付大慶也沒有說謊的話。那第一個雇傭他們殺鄭光明的人出價三萬,后面黃艷麗又給了六萬,加起來正好是九萬。”

  夏宇點點頭說:“嗯,確實對上了。那還有黃艷麗說的黃金首飾呢?”

  周奕說:“黃金首飾,要么被江偉藏起來了,要么被付大慶帶走了,后面肯定能查清楚的。”

  “黃艷麗說付大慶逼她寫下了承認雇兇殺人的字據,那這個字據肯定在付大慶身上吧?這應該是個非常關鍵的物證啊。”夏宇說。

  周奕點點頭:“我等下給吳隊打個電話,讓他們在陸江那邊好好搜查一下。付大慶是逃亡,這種關鍵證據應該是會隨身攜帶的。”

  喬家麗說:“放心吧,我已經給吳隊打過電話了,他知道情況了。另外吳隊說了,付大慶已經搶救成功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目前還在ICU里,問不了話。”

  聽到這個消息,周奕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人活著就行。

  夏宇指著口供說:“周警官,我記得唐法醫說過,在女性死者的體內,發現了兩個人的精液。一個是鄭光明的,那另一個是不是可以認定是李有強的了?因為按黃艷麗說的,李有強當時就有強奸她的意圖。”

  聽到這個問題,周奕忍不住嘆了口氣。

  夏宇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嘆氣。

  但喬家麗知道,周奕這一聲嘆息不是為了李有強,而是為了他老婆張香蘭和他過世的母親牛鳳仙。

  牛鳳仙在得知兒子被害的消息后,撒手人寰。

  張香蘭為了讓婆婆能夠瞑目,執意千里迢迢跑來安遠想帶自己丈夫回家。

  而李有強卻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為了錢答應付大慶幫他殺人,最后在殺人的時候可能還向被害人實施了強奸。

  就這樣的社會垃圾,他真的不配有兩個這么在乎他的女人。

  周奕說:“是從目前來看,是李有強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具體還是得等付大慶的審訊結果。”

  周奕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因為在唐文莉告訴他女死者體內有兩個男性的精液時,他其實內心是希望做這事的人是付大慶,所以才會告訴唐文莉關于付大慶弱精癥的信息,想以此來確定。

  他潛意識里始終覺得,李有強是兒子,是丈夫,更是父親。

  他希望真相能夠體面一點,不為李有強,而是為他的家人。

  可黃艷麗的口供基本可以確定,做這些事的是李有強,相反,付大慶才是那個相對理性一些的人。

  而且這些信息還延展出了另外的信息,和之前最初他們在宏城調查付大慶時契合得起來的信息。

  就是從整件事情來看,付大慶可能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實施過殺人行為。

  李有強是被江偉反殺的。

  鄭光明是突然急病死的。

  從白秀秀可能被李有強強奸這點來看,大概率也是被李有強勒死的,因為黃艷麗說過繩子是李有強收起來的。

  后面在小丘山公園埋尸的時候,只是陷入昏迷的白秀秀想跑,應該也是被李有強追上后從背后一刀捅死的。

  而他真正非常想殺的江偉,卻帶著他們賺來的錢逃之夭夭。

  雖然從法律層面而言,付大慶沒有實施殺人行為,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沒有犯故意殺人罪。

  因為從犯罪事實而言,他有故意殺人的犯罪意圖,并為了殺人而進行了事實上的犯罪計劃和行動,最終也導致了被害人死亡。

  法院并不會因為他沒事實動手而輕判,就像黃艷麗一樣,她沒動手,但利用金錢收買了付李二人替她殺人,就已經構成了犯罪事實。

  不過付大慶可能未必懂法,所以他才會在去江偉家找金條無果,回來發現人和車都不見了之后,又跑回宏城家里躲著了。

  因為從他的角度來說,他覺得自己沒動手殺人,應該不會很嚴重,而且他也不知道李有強是生是死,所以躲在家里靜觀其變。

  而后面選擇逃跑,那自然是因為龍志強引發的宏城大封城把他嚇到了。

  至于他逃跑之前變賣家產,也是因為他手頭并不寬裕。

  估計前后兩筆一萬塊的預付金,付大慶和李有強各自先拿了一萬在身上,剩下的錢放在一起,應該是計劃著處理掉白秀秀的車之后,再分錢。

  他們在安遠待了這么久,肯定會有消費,所以各自的一萬就不是整數了。

  李有強身上的錢最后全部被江偉搜刮走,而付大慶剩下的錢,一部分給自己父親預交了養老院的費用,另外一部分隨身攜帶著。

  從逃亡的角度而言,這筆錢確實不太多,支撐不了多久,所以他才會往偏遠的農村逃。

  “夏警官,該去審審那個范忠良了。”周奕站起來說。

  夏宇點點頭跟著站了起來。

  喬家麗說:“那我去法醫室,看看許念那邊進展如何。”

  三人出了辦公室,分道揚鑣。

  周奕推開審訊室的門,被拷起來的范忠良猶如驚弓之鳥般一哆嗦。

  周奕沒有直接坐下,而是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眼鏡。”

  范忠良剛才跳窗逃跑,跌落草坪,被周奕按在地上銬起來,身上臟得不行,尤其是他那副眼鏡,雨水、泥漬和汗水,讓他戴著看不清東西,摘了也看不清東西。

  “謝謝。”范忠良接過紙巾,摘下眼鏡小心翼翼地開始擦拭。

  “樹脂鏡片?”周奕隨口問道。

  “啊,什么?”范忠良抬頭反問。

  “我說你這眼鏡,是樹脂鏡片?”

  “是是,樹脂的,眼鏡店說不容易摔碎,就是不耐磨,容易磨花了。”

  周奕點點頭:“這年頭樹脂鏡片可不便宜啊,比玻璃鏡片貴多了吧?”

  范忠良擦鏡片的手微微一頓,尷尬地笑道:“我高度近視,這天天戴的東西,還是得買好點的。”

  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很多地方的公安局在抓捕犯罪嫌疑人之后,都會把嫌疑人的眼鏡給收繳,原因很簡單,防止犯罪嫌疑人用鏡片自殺。

  八九十年代的眼鏡,很多鏡片的材質都是玻璃,因為便宜。但缺點就是很容易摔碎,而且玻璃鏡片的碎片相當鋒利,可以做到割腕自殺。

  后來基本上都是樹脂鏡片了,這玩意兒的耐摔程度相當高,有些好的樹脂鏡片丟地上用腳踩都未必會碎,更別說手腳被銬不能做大幅度動作的犯罪嫌疑人了。

  所以除非有特殊情況,一般就不會沒收了。

  不過好在范忠良也做不了什么,審訊室里有民警看著。

  “范忠良,鄭光明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

  范忠良剛戴上眼鏡,愣了下問道:“這……這就開始了嗎?”

  “行,既然你有要求,那我們就滿足你。”周奕回到桌子后面,開始正式審訊。

  確認完基本信息后,周奕又問了剛剛那個問題。

  范忠良回答:“一個月基本工資是四百八,然后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補貼,年底鄭總還會給我發獎金,一年下來大概有個萬把塊錢吧。”

  “萬把塊,在大城市可能一般,可在安遠不低了吧?”

  “還……還行……”范忠良忐忑地回答。

  “哦,怪不得舍得買這么貴的眼鏡。對了,我想請教你啊,你這不吃不喝得幾年才能攢夠你包里的那些錢啊。”

  范忠良頓時臉色一變。

  周奕又問道:“你包里一共多少錢來著?”

  然后扭頭問夏宇:“夏警官數過了吧?”

  夏宇回答:“包里總共有八萬,包的內膽夾層里還有一張存折和兩張定期銀行存單,加那八萬現金,總計金額是二十六萬四千三百多。”

  周奕裝作嚇了一跳,扭頭看著范忠良說:“喲,這么多錢啊,你這不吃不喝得干二十六年還不夠啊。哎,鄭光明干養殖多少年了?我記得好像是十年?”

  范忠良結結巴巴地說:“十……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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