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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瞧給孩子嚇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死神開始打穿世界

  砰——

  一只亞丘卡斯級大虛倒下時發出沉悶的響聲,陸離揮刀血振,結束了戰斗。

  自從跟妮露一起行動,又過去了兩天。

  虛夜宮的確動員了不少大虛進行清繳行動,還有一些大虛因為畏懼拜勒崗,在被清繳時選擇了臣服,加入了拜勒崗的軍隊中。

  所以陸離跟妮露他們往深處走遭遇了不少阻力,這兩天已經遭遇了四批戰斗部隊,殺掉的亞丘卡斯超過三十只。

  只能說亞丘卡斯真是越往中心區域走就越不值錢,弱肉強食殘酷的斗爭中,每日都會有大量的亞丘卡斯死去。

  但在正常的生態環境中,虛圈的亞丘卡斯并不會越來越少,虛和虛之間在互相吞噬,同時在大虛之森中,也會有新的亞丘卡斯走出。

  “妮露,你不吞噬一些嗎?你應該距離瓦史托德不遠了吧?”

  陸離看著烏爾奇奧拉去吞噬他斬殺的大虛,詢問妮露。

  妮露搖了搖頭,“盡管是他們先攻過來的,但這并非是我所擊敗的大虛,我不會吞噬你們的戰果。”

  “無聊。”

  烏爾奇奧拉停下吞噬,評判著妮露的話語,“這種堅持有什么意義?”

  陸離笑看著烏爾奇奧拉,“你居然會說無聊啊。”

  烏爾奇奧拉放下一只亞丘卡斯,“我不理解她的想法,如果進化是正確的路,她又何必糾結獵物是否為自己所殺?陸先生既然已經邀請了她,也無需她動手殺戮,便可獲得進化的養分,她又何必拒絕?”

  他語氣平靜,但卻認真的說道:“這種思維模式,在我看來是無聊,且不能理解的。”

  妮露并不因為烏爾奇奧拉的點評憤怒,只是有些同情的看著烏爾奇奧拉,“我認為進化向瓦史托德的路線,就是從虛的獸性找回人性的路,而作為人,我自然會有屬于自己的堅持。”

  烏爾奇奧拉聞言有些沉默,“那是就是你的心嗎?”

  “心?每個人都會有心,你這么說也不錯,我的心不容許我去欺凌弱小,也不容許我進行無意義的殺戮,所以我只會殺死那些講不通朝我進攻的虛,并按照自然法則將他們吞噬。”

  妮露解釋道,“我認為戰斗應該是有理由的,遵從獸欲而戰在我看來是低級的戰斗理由,我并不喜歡背負并非戰士的性命。”

  烏爾奇奧拉陷入了沉思,顯然妮露的話語對他現在來說有些難以理解。

  陸離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名虛交談,只能說小烏跟妮露的思維碰撞十分有趣,一個是絕對冷靜的虛無,一個是天真善良且富有騎士精神的正能量。

  這兩天烏爾奇奧拉跟妮露說的話,比跟自己說的話都要多,主要是妮露有太多行為讓他看不懂。

  比如烏爾奇奧拉覺得咚德恰卡存活的概率很低,他不明白妮露為什么還要去救他,以至于把她和沛薛都陷入危險中。

  若說是重視同伴,那么還活著的沛薛難道就不重要了嗎?妮露此舉在小烏看來,是很不理智的。

  而妮露卻說即便咚德恰卡已經被害,她也要找到咚德恰卡的遺體。

  這在小烏看來就更不能理解了,他在想尸體還有什么用?況且咚德恰卡要是已經死了,那多半是會被吃掉的啊。

  總之,他完全不能理解妮露的各種想法,比陸先生的舉動還令他費解。

  “有自我堅持是好事啊,在我看來你已經是人了,而且是強大的人。”

  陸離在一旁贊道,他很欣賞妮露的觀點,就如他好戰,卻并不會無意義的去屠戮弱小。

  “陸先生倒也是很奇怪的人呢,不,你作為死神,為什么會出現在虛圈,并跟虛一起行動呢?”

  妮露好奇的問道,就連烏爾奇奧拉也好奇的看向陸離,想知道答案。

  “意外罷了。”

  陸離解釋道,“數十年前我意外跟著大虛通過了黑腔,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一直在大虛之森流亡,變強后才走了出來。”

  “這樣啊,那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開啟黑腔,讓你返回現世。”

  妮露說道,對于大虛來說開啟黑腔都不難,更別說是她這種快要到瓦級的大虛了。

  “在結識小烏后我就已經可以回去了,只是作為死神,我想搞清楚虛圈混亂的真相,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了。”

  陸離也不算是在說瞎話,情報就是生命,開局大家的情報都不多,此時去打探還相對安全一些,后續各自站穩腳跟后再去博弈就很麻煩了。

  “作為死神嗎……你真是我見過最神奇的死神了,以往我也曾見過幾位,明明是有理性的生靈,卻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斬殺我。”

  妮露見過的死神并不多,主要是她從記事起就在虛圈了,悠久的歲月中,也只偶然見過幾名誤入虛圈的死神,見到她后眼中只有驚恐,隨后就是進攻。

  “偏見來源于恐懼,而恐懼來源于未知,這很正常。”

  陸離伸了個懶腰,“我在虛圈對你們足夠了解,孤身游蕩能碰見可以交流的對象,當然也會開心,至于是人還是虛,也都無所謂了。”

  妮露和小烏都在細細咀嚼陸離剛剛所說的話,小烏還沒什么,妮露倒是覺得十分有道理。

  “是啊,我們同為理性生靈,如果可以好好交談的話,也許就不必要去廝殺了吧?畢竟我們歸根結底,都是人……”

  說到這里,妮露又有些氣憤,“拜勒崗如此行徑,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瓦史托德!”

  “當然是。”

  陸離卻肯定的道。

  “為什么?你作為死神,在虛圈一共也就待了幾十年,難道還見過虛圈之王嗎?”

  妮露不解的問道。

  “正因為他以王自居,行徑如此殘暴,所以他才是瓦史托德啊……”

  陸離語氣飽含深意,“……妮露,人性可并不只有善啊,拜勒崗的對權欲貪婪、性格殘暴,這難道還不是典型的人性嗎?”

  妮露聽了后小口微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仔細一想,陸離說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是她自己天真的認為瓦史托德都應該跟她一樣理性和善。

  “所以,以后長點心吧,別把其他人或虛都想的太好,否則你會吃大虧的。”

  陸離提醒道,起身時準備往目的地進發,根據他之前拷問一只大虛得來的情報,咚德恰卡確實沒死,可能被幾名探索者給關押了,多半是想用來釣魚。

  正當他招呼烏爾奇奧拉快點結束進食,前去營救咚德恰卡時,陸離忽然眉頭一皺,側身探出手,捕捉到了一道靈壓。之所以用‘道’來形容,是因為這道靈壓是有形體的,且就像半透明的墨水一般,在被陸離抓出顯型后,還動彈了幾下,才緩緩消失。

  “這是什么?”

  妮露見狀好奇的問道,她的感知也很強,但方才并未察覺有這種東西靠近。

  “縛道……”

  陸離沉吟道,他在捕捉到這道靈壓后,很快就循著記憶明白了這是什么,這種縛道他也曾在實戰中使用過,是一種尋人用的縛道,名為摑趾追雀。

  這種縛道能夠感知對方的靈壓,追蹤捕捉其所在位置,只不過范圍并不算很廣,最多也就覆蓋瀞靈廷或虛夜宮那么大的面積。

  現在這個鬼道的追蹤靈壓被他捕捉到,這說明釋放縛道的人就在附近。

  是探索者?還是真正的土著死神?

  還沒等陸離陷入沉思,現實很快就反饋給了他答案。

  唰——

  一道身影從遠處過來,踏著高速的瞬步,出現在了陸離幾人眼前。

  由于烏爾奇奧拉跟妮露在非戰斗狀態下顧慮到沛薛,靈壓壓制的很低,基本不外顯,因此來者并未察覺到在場的兩只虛有多么恐怖。

  陸離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有一瞬的詫異,隨后則是喜上心頭。

  眼前的男人身穿黑色的死霸裝,有著棕色皮膚,留著紫色的爆炸頭,臉上佩戴著護目風鏡,身形高挑修長,透著干練。

  “死神?報出你的姓名和番隊號。”

  男人‘看著’陸離所在的方位,聲音平靜的說道。

  在他的感知中,他捕捉到了死神的靈壓,而在死神身邊還有幾只虛,但這些虛很安靜,靈壓波動也不狂暴,他認為應當是不強的虛,并未十分警惕。

  畢竟在他感知中這名死神都好好的活在這里,那這些虛就不可能很強,否則對方早就被吃掉了。

  “陸離,隸屬于五番隊。”

  陸離抬手,示意烏爾奇奧拉和妮露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自己跟眼前的死神交涉。

  看這幅造型特征,他一下就認出了眼前的死神,分明就是百年后的隊長東仙要,如今應該還是席官,只是得到藍染培養后,東仙要也學會了隱藏實力當老陰比,此時的真實實力也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他才敢在虛圈活動。

  “陸離?五番隊?五番隊的七席和八席我記得都不是這個名字,你到底是誰?”

  東仙要皺眉道,并且擺出了戰斗架勢,有些警惕。

  他可沒有忘記,那些被拉入虛圈的死神,消失的方式很詭異,而且他在虛圈搜查了兩天,也只感知到了這一道死神的靈壓,他分析那些死神應該全滅了才對。

  在他感知到死神靈壓時,認為那可能是五番隊的那兩名席官,畢竟普通死神在虛圈太難存活了,可眼前的死神報出的名字不對。

  “陸先生,要我殺了他嗎?”

  此時,烏爾奇奧拉開口,一下就讓東仙要更加警惕了。

  正當他要始解,決定先斬殺完這幾只虛再好好拷問陸離是怎么回事時,一股漆黑深沉的靈壓如雨般降臨,壓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他在藍染大人的培養下已經有了副隊長實力,此時也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額頭冷汗瞬間流下。

  怎么可能!?這居然是一只強大的亞丘卡斯,不,莫非是瓦史托德嗎!?

  雙目失明的東仙要感知很強,能夠通過靈壓去感知對方的模樣,此時他心態變化,再去用心眼看這幾只虛時,察覺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性。

  那就是跟在陸離身邊的兩只虛,體型不大,但都有人形的外觀!

  這該不會……是兩只瓦史托德級大虛吧?

  可這兩只大虛,為何并不攻擊這名叫陸離的死神?甚至好像還聽從他的吩咐的樣子?

  一時間,東仙緊張的大腦有些宕機了,只是軀體僵硬的后退,“鳴叫吧!清蟲!”

  陸離看東仙要被嚇得額頭冒汗,看向烏爾奇奧拉,“小烏,把你的靈壓收一收,看給孩子嚇的。”

  東仙心中正抱著決死的意志,只恨沒能報答藍染大人的恩情,要跟陸離等人拼命時,忽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懵了。

  他心說難道自己碰見了什么隱居在尸魂界的老妖怪死神了?不對,流魂街的三流話本兒也不敢寫這種劇情啊!

  “我流亡在虛圈有一段時間了,你不認識我也正常,對了,你認識藍染惣右介嗎?他是我之前在靈術院時期的室友,他可以證實我死神的身份。”

  陸離明知故問道。

  “你認識藍染大……副隊長?”

  連續的緊張高壓下,東仙要險些叫錯了稱呼,同時也很驚奇,眼前的人居然認識藍染大人,如果對方沒說謊的話,還曾經跟藍染大人做過室友?

  等等,他想起來了,幾十年前,藍染大人好像是念叨過‘陸君’,幾年前還曾去虛圈做過研究調查,貌似是尋找過,只是沒有收獲,此后就再也不提了。

  眼前的人,該不會就是藍染大人曾經念叨的‘陸君’吧?

  照這么說,對方豈不是在虛圈流亡了七十年!?當年對方應該還只是一個剛入隊的死神吧?連有沒有席官的實力都很難說,這樣的人居然能在虛圈活下來?

  老實說,曾經他很嫉妒那個藍染大人口中的‘陸君’,因為他覺得陸君都是一個死人了,消失了這么多年,藍染大人還對他念念不忘,這是何等‘恩寵’

  明明他這么忠心,辦事得力,也沒有見藍染大人對自己有多么交心。

  可現在見到眼前的人,他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藍染大人會對‘陸君念念不忘’了。

  因為陸離同樣是超出他想象的天才,以微弱之軀進入虛圈,流亡七十年而不死,甚至收服了可能是瓦史托德級的大虛當做手下!

  此等本事,在他所見過的‘年輕’死神中,除卻藍染大人外,不曾有任何人能做到!

  “哦,惣右介都混成副隊長了啊,這么說我回去后豈不是還要在他麾下干活兒?”

  陸離摸了摸下巴,又露出笑容,“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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