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喜歡。”
白小馨面對墨伊伊的問題，倒是沒有任何猶豫。
墨伊伊仍舊在笑：“我也喜歡，你喜歡師父什么？”
“我喜歡師父對我的照顧。”
方鈞準備開口了，他覺得墨伊伊實在有點亂來。
但是他又有點頭痛，該如何說墨伊伊。
故而略微猶豫了一下。
白小馨已經說道：“我喜歡老板傳授我知識。我喜歡老板博學的樣子。”
“他和我的師父不一樣，她懂得比我的師父更多。所以我比起師父更喜歡老板。”
墨伊伊點了點頭：“這就是師父的風采所在。師父，你要記住師父是你的師父一樣的，都是你的師父。”
方鈞見此，又沒有插手的打算了。
墨伊伊終究還是識得大體？
白小馨狐疑道：“這兩個有什么不同嗎？第一任和第二任的區別？”
墨伊伊笑道：“就是第一任和第二任的區別。”
白小馨道：“那么師姐你問我這個干什么？這不是……”
白小馨想到了方鈞曾經跟她說過的，她的師姐偶爾有些糊涂。
于是，她話鋒一轉：“我知道了，師姐。師父和師父都是一樣的。”
墨伊伊笑容燦爛地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方鈞雖然覺得有些微妙，但一想到白小馨之前離譜的舉動。
就覺得墨伊伊這種教育白小馨的方法還算可行。
總之，不能讓白小馨的三觀歪了。
墨伊伊也在有點依賴他了，這不好，應該要稍微疏遠。
可是現在白小馨剛來。
墨伊伊的心情不穩定。
稍微疏遠墨伊伊又好像不好。
這就是養孩子的煩惱嗎？
真是頭痛。
方鈞想起他為導師帶孩子的時候，導師的大兒子沒有喝到導師買的奶茶。
小女兒喝到了。
大兒子臉色就不好看。
哪怕方鈞從每月幾百塊錢的補助中掏出十塊錢購買奶茶給大兒子，大兒子的臉色也不行。
現在墨伊伊就是在這個關頭。
即便不是也要是。
方鈞覺得自己要以自己的態度去糾正墨伊伊的一些想法。
墨伊伊對著白小馨繼續道：“那個玄冥之玉呢？玄冥之玉不是什么玄冥之宮的關券嗎？”
“玄冥之宮什么時候開啟，到時憑借你的福禍之眼，和我的幸運，一定能夠收獲滿滿的。”
白小馨道：“這個我不知道。玄冥之宮是出身于千石之域的一位金丹前輩留下的秘境。”
“每隔百年開啟一次。”
“但這百年的時機是不固定的，早幾年，晚幾年都有可能。”
“即將開啟的時候，玄冥之玉就會指引持有者前去。”
“然而，玄冥之宮內有著結丹機緣。”
“所以，持有玄冥之玉的都基本是筑基后期。”
“師姐和我一同前去可能有危險。”
墨伊伊道：“莫怕，不是有師父嗎？到時候可是師父打頭陣的。”
方鈞自從經歷過龍門盛會后，雖然排斥下副本，但排斥的是存在著極大風險的副本。
對于那些明顯是有好處的副本不會視而不見。
墨伊伊是了解的方鈞的性格。
故而在聽到玄冥之宮的好處后，也仍舊提出了方鈞會前往。
白小馨：“老板，你會前往嗎？”
方鈞道：“這點看情況，如果當天我卜卦出來的結果不好，我是不會去的。”
白小馨道：“飛霞那個老石頭就會前往。”
墨伊伊問道：“這是為什么？”
白小馨道：“飛霞上人自從參悟了什么福禍相對論后，就對于這種冒險之事越發謹慎。”
“比如說這次玄冥之玉的消劫，按理說她親自出馬會比徒弟要穩。”
“可是她并沒有這樣做。”
“寧可派遣徒弟出馬，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去。”
“也自認為只要消除掉玄冥之玉上的災劫后，即便徒弟的實力不足。”
“在進入了玄冥之宮后依舊能夠在福緣之下有所收獲。”
墨伊伊道：“真的能夠全部瓦解一個事物上的所有災禍？”
白小馨道：“不可以的。其實我剛才引動了師姐身上的災禍后，又有災禍在師姐身上出現了。”
“純潔無瑕的福緣是不存在的。”
“我最多可以消減部分災禍，但最后一些是我無論怎么消減都會再度恢復。”
墨伊伊道：“那個什么飛霞上人也太膽小了吧。即便是有一點災禍的風險也不敢前往。”
白小馨道：“她曾經告訴過我，她這不是膽小，而是謹慎。她年輕的時候見識過太多的打打殺殺，年齡越大越覺得這是不行的。”
“甘瓜抱苦蒂，美棗生荊棘。”
“只有小心謹慎才能夠走得長遠。”
墨伊伊道：“那說白了還是膽小，師父這才是謹慎，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會跟烏龜一樣縮頭縮尾到天荒地老。”
白小馨道：“我卻覺得未必是如此。飛霞上人掌握了天機之道，可是她對于天機之道又沒有老板那么精通。”
“對于未來不定的命運心生畏懼，故而才畏縮不前。”
“老板是能夠看破未來的命運的，才成竹在胸。”
墨伊伊否認道：“不是的，師父哪怕面對不定的命運也會奮勇直前。”
“不，不僅是這樣的。”
“師父哪怕面對早已注定的命運，也有打破命運的勇氣。”
“師妹，你對于師父的認知是錯誤的哦。”
白小馨轉頭問方鈞：“老板是這樣嗎？”
方鈞：“……”
他能怎么回答？
他其實很想說是的，但又覺得有些不要臉？
話說，他有面對過注定命運的舉動嗎？
好像沒有吧？
他最多面對未知的命運，比如鴻策魔宮的時候下定決心了一把。
但他覺得在徒弟面前，這種事情還是得……
方鈞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說多余的話。
白小馨道：“跟我的師父一樣，當年她哪怕明知道自己不能夠突破金丹。也要奮力一搏。”
“我也會如此。”
“對于金丹之境奮力一搏。”
墨伊伊問道：“怎么回事？師妹對于金丹的關卡有什么關隘嗎？不是說單靈根突破金丹的幾率遠比其他的靈根要大得多嗎？”
“特別是師妹還如此年輕的情況下。”
“突破金丹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
白小馨道：“不行，突破金丹要有法則。”
“而法則只有一種，無論之前有多少種意境在突破金丹的時候，都會凝練出一種法則。”
“我由于天生擁有明晦天眼，自帶了一種法則。”
“然而明晦天眼自帶的福禍法則領悟太過困難了。”
“我在遇到老板之前，能夠將其領悟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現在倒是有了一線機會。”
實際上意境在筑基期的時候，意境不是越強越好的。
意境強的話，將意境升華成法則的話就萬分的困難。
可意境又不能夠太弱，太弱的話成就的法則又幾乎不可能凝練成金丹。
而白小馨最要命的一點是，她的災禍意境已經達到了法力品質5的等級。
也就是靈級功法的極限。
可是這樣的話也仍然不夠。
福禍法則是由福緣和災禍構成的。
白小馨只領悟了災禍，還是法力品質達到5的災禍，本來突破金丹就萬分困難。
更別提她還要領悟福緣的難度。
不僅如此，她還有功法不契合的問題。
靈級功法修煉的是意境，但不代表其他內容不重要。
就好似一輛汽車，意境是發動機，但其他的組件也依然重要。
其他的組件不契合，再好的發動機也跑不快。
自然，方鈞也有這個問題。
他手上根本就沒有什么修煉五種意境，并且還是五種意境都契合的功法。
他能夠修煉，就跟白小馨一樣，都是拿著其他功法進行修改，慢慢修改成契合自身的功法。
這其實也屬于筑基修士的一種修煉。
凡級功法多半是定式，可都出現了要實時演算體內靈氣運動的問題。
到了靈級功法，意境可是繁雜多樣。
哪怕是同一種功法修煉出來同一種意境，實際上都因為修士的不同有著細微的差別。
對于這種情況。
修士能夠做的就是自己改。
而基本上修士也都能改，畢竟到了這個階段多多少少對于道紋會有自己的理解。
也基本能夠參照前人的功法來改。
方鈞和白小馨則是沒有前人的功法，要改的就多了。
不過，這個問題對于方鈞來說并不是太難的問題。
在整個道紋體系的研究中。
功法是最簡單的一環。
因為排除了意境契合度外，這些功法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照著抄就行了。
一般人做不到。
方鈞加上墨伊伊自然做得到。
白小馨也即將享受到這個待遇，所以這又不關鍵。
而以白小馨目前的學習能力，有能夠獨立完成《最高級別認知錨定協議》的可能。
所以獲得福緣意境也沒有任何難度。
唯一有難度的還是福禍法則的領悟。
這個可沒有任何捷徑走。
方鈞這時候道：“其實伊伊，你估計也不好突破金丹。”
“我現在懷疑你體內的幸運道紋也許并不僅僅是道紋，更可能是某種法則。”
“天生的體質對于修士而言前期可能走的非常的順利。”
“可是在金丹關卡卻會成為阻礙。”
“對于仙宗來說，他們在過去漫長的歷史中也許積攢了豐富的經驗。”
“知曉如何開發修仙界的種種體質。”
“輔助體質的擁有者如何領悟法則。”
“因此他們也許對一些體質，不在乎這其中的關隘。”
“比如說這里的群星門，就會專門收入一些關于星辰的體質。”
“但又對于明晦天眼棄之不理。”
“就是此地的仙宗精于星辰之力的開發。”
墨伊伊自信道：“沒關系的，什么法則不法則的，我肯定會突破金丹。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白小馨一愣：“師姐，你就那么的自信嗎？”
墨伊伊得意一笑：“我當然自信了，因為幸運不自信怎么叫做幸運？”
“不相信自己的幸運的話，這個幸運不如叫做霉運好了。”
白小馨這時恍然大悟，也許這就是師姐糊涂的根本原因。
換做一個人如果擁有如此運氣。
那么肯定是會過得糊里糊涂的。
白小馨道：“師姐，你說的有道理。”
接下來，墨伊伊繼續和白小馨聊著天。
至于災禍這種東西，什么也沒有見著。
方鈞倒是記錄了墨伊伊身體的狀態，但只是作為數據積累。
目前還沒有什么顯著的發現。
過了一天后，墨伊伊向著方鈞道：“師父，好像什么也沒有？”
方鈞道：“小馨，你的災禍有沒有大概的時間到來。”
白小馨搖了搖頭：“都是隨機的，但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發現超過三天的。”
方鈞道：“那就再等五天后。”
五天后，還是無事發生。
方鈞仔細分析下這幾天的所有情況，覺得這事就這么算了。
至少結果下來，墨伊伊和白小馨這對師姐妹在相處下來，已經非常地熟絡。
不再是陌生人。
方鈞于是道：“接下來的時間，墨伊伊你和白小馨主導對于意境道紋的研發。”
“白小馨你來設計實驗，墨伊伊你來選擇實驗。”
“爭取所掌握的意境道紋都突破到靈級上品的層次。”
“而《太虛云劍真章》的研究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為師則去開發量子糾纏的相關技術。”
“這就是接下來的任務，知道了嗎？”
墨伊伊和白小馨異口同聲道：“知道了！”
墨伊伊這時取出一個散著黑光，晶瑩剔透的果實道：“師父，這是地魂果，擁有著穩固道基的作用。徒兒特意為你尋來，用作獲取第五種意境。”
方鈞接過果實：“謝謝，伊伊了。”
墨伊伊笑道：“師父，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方鈞道：“那我走了。”
在方鈞走后，只剩下墨伊伊和白小馨在場。
墨伊伊道：“師妹，我們也走了。”
白小馨突然道：“師姐，我發現你給老板地魂果。老板好像很開心。”
墨伊伊道：“畢竟師父獲得徒弟孝敬哪有不開心的？”
白小馨道：“徒弟果然要孝敬師父。”
墨伊伊理所當然道：“那是當然。”
白小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