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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派。
一道遁光沒入了山峰之中。
“四師兄，回來……你的氣息？”
“四師兄，你怎么了？”
“四師兄，小師妹呢？”
四師兄沉默不語，徑直走向宮殿，而宮殿的大門也無風自動，轟然打開。
“出了什么事！”
上首的飛霞上人搶先開口道。
“師父！”
四師兄悲戚一聲，跪倒在地，將之前的經歷一一敘述。
飛霞上人臉色一陣變化，手中的掐算就沒有停止過。
四師兄在講述完后，也長跪不起，沒有打擾飛霞上人。
過了很久很久，飛霞上人才緩緩收手：“天機莫測，吾不能及。”
四師兄抬首：“真為金丹？”
飛霞上人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都是我們無法覬覦的存在。”
四師兄苦澀，知道飛霞上人如此說，就證明這次的虧就吃下了。
飛霞上人一揮手一瓶丹藥飛到了四師兄前：“這是你辦事吃虧的補償。”
四師兄接過丹藥，磕頭道：“多謝師父。”
飛霞上人繼續道：“但我還有一事吩咐于你。”
四師兄道：“徒兒定全力以赴。”
飛霞上人搖頭：“很簡單的事情，你所遇到的‘前輩’定然是其余界域之人。”
“否則千石界域不可能未有此人的傳聞。”
“對于這個外人，千石界域自然沒有排斥的道理。”
“但是……”
“他既然拿了玄冥之玉，就要承擔上面的因果。”
“你將他手中擁有玄冥之玉的消息傳遞出去。”
四師兄不解：“這有何用意？”
飛霞上人笑了一聲：“或許有的‘前輩’非常排外也說不定。”
四師兄咀嚼道：“或許？”
飛霞上人道：“你只要去做就行了，成與不成就看天意的了。”
四師兄又道：“那么小師妹呢？小師妹為了我被那人留下了，又該如何？”
飛霞上人聞言，臉色有點難看：“白小馨恐怕是自愿的。”
四師兄驚訝道：“自愿的？”
飛霞上人道：“對她而言，如果她不是自愿的話，哪怕是死也不會留在那里的。”
四師兄更加驚訝：“那是為何？”
飛霞上人冷聲道：“自然是她覺得待在那人身邊就用。”
“哼！你道她當初為何入我門下，就是為了拿我的福禍替劫訣。”
四師兄一愣，他好像記得是自己的師父有一回主動找小師妹，小師妹才開始外出的。
自此之后，師父的修為開始飛速提升。
想到這里四師兄趕緊掐斷腦海中的這些念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白小馨是為了我。”
“哪知她是主動投靠了那人。”
飛霞上人道：“總之你不必感謝她。八成那人不殺你，是看在棲霞派的面子上。”
“好了，此事你莫要再想。去辦事吧。”
四師兄再次磕了一個響頭，恭敬道：“是的，師父。”
“嘩啦啦——！”
白小馨嬌小的身體自礁石上騰空而起，躲避蔓延而上的海水。
落日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像一層薄薄的金紗，勾勒出她靈秀的側臉。
“為什么太陽的光芒是黃色的呢？”
白小馨低聲道。
方鈞的聲音緩緩地傳來：“因為太陽的光在穿透了厚厚的天罡層后，藍紫色的光被散射。只留下黃紅色的光。”
“那什么是藍紫色的光，什么是黃紅色的光？”
“你用你的神識仔細觀察一下光線，你就會發現光有許多種顏色。”
過了一會兒，用神識仔細觀察了光線的白小馨又道：“那什么是散射？”
“散射啊，這是光線在傳播過程中遇到微小顆粒和不均勻介質后，部分的光線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那么為什么藍紫色光線被散射，黃紅光線沒有被散射？”
“因為藍紫色的光線波長更小，更容易和微小的粒子發生著接觸。而黃紅色的光線波長較大，不容易和微小的粒子接觸。”
白小馨聽到這里不解道：“奇怪？為什么波長大的更不容易跟微小的粒子接觸？不應該是大的更容易接觸？小的更不容易接觸嗎？”
“波長就像你腳底下的海浪一樣，巨大的海浪觸碰到了礁石后會繼續前進。弱小的海浪遇到礁石就會被打散。當然，這只是一種形容，更深層的機制你想知道嗎？”
白小馨沒有猶豫：“我想。”
“代價你懂的。”
“一個月。”
“不夠。”
“兩個月。”
“還是不夠。”
“那半年。”
“可以。”
“光波是振蕩的電磁波，遇到微小的粒子的時候會使得粒子里面的電子云進行受迫振動。但光波長的能量太低，電場變化太慢，無法有效的驅動電子云劇烈運動……”
白小馨聽得越多，知道的越多，但疑惑也越多：“什么是電磁波？什么是電子云？什么是電場？”
“這些你真的想要繼續聽？”
“想要。”
“那你應該知道代價吧。”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問題，這些天你一直在向我請教，你的咨詢費很可能已經余額不足了。作為筑基期修士你的人生是有限的。”
“我知道。”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費用付款？”
白小馨沉默了一下：“我可以用我的身體。我師父說過，修士的身體也是具有價值的。特別是作為女性的身體，我是筑基期更加值錢。因為我的身體比煉氣期的還要強壯，能夠承受住筑基期修士。”
這次換方鈞沉默了，他其實已經很好奇白小馨的師父生前到底是什么人了：“你的身體在我這里換不來任何價值。”
說實在的，方鈞從未想過白小馨能夠那么快的上套。
出賣自己的工作時間簡直是眼睛都不眨的。
一下子就將剩余的壽命賣了。
似乎在她在接受了自己會長久的待在了方鈞身邊的事實后。
也就不像一開始一樣對打工時間很是在意了。
這就使得方鈞設定好的知識時間貨幣體系運行沒有多久，就直接崩盤。
他也知道為何白小馨會熱衷于這些知識。
因為好不容易回歸普通人視覺的她，迫切地想要了解這個世界到底是如何的。
只有這樣子，哪怕她在回到原來的世界的時候，她也仍舊能夠理解其他人眼中的世界。
哪怕方鈞最后沒有教予她常駐于這個世界的技術也能夠接受。
對于此，方鈞是無所謂的。
畢竟即便白小馨不會這樣，他也會引導她。
因為方鈞想要真正了解那個奇異的世界，也需要白小馨作為媒介。
她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越豐富越好。
但是，白小馨卻是主動的，而且接受的速度特別的快。
這就讓方鈞產生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惜才。
在前世，研究生喜歡選導師，其實導師也喜歡選研究生。
而聰明主動的學生無疑是最受人歡迎的。
嗯……這里不是說墨伊伊不主動。
也不說她笨。
只是說人各有所長。
白小馨無疑對于前世的科學體系非常擅長。
再加上她有能夠分辨對于自身福禍的眼睛。
比墨伊伊不可控的幸運，更為可控。
方鈞頓時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可他并沒有忘記，自己前段時間可是直接拒絕了白小馨。
他自然不會因噎廢食，但要需要一段的時間做心理建設。
白小馨見方鈞如此回答：“那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價值的東西。要不老板，我嫁給你如何？”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