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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血碗倒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修仙從手搓計算機開始

  (文學度)

  新年時節,整個河西城到處都是歡慶的氛圍。

  就連筑基修士都舉辦了盛會,邀請各位同道去參與。

  方鈞作為明面上的筑基。

  自然是有一份資格。

  可他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了。

  因為沒意思,都是吃喝玩樂,什么講道的那是一概沒有。

  想想也正常,能夠請方鈞到筑基也沒個二重的,在河西城的筑基中處在底層。

  沒二重的,該閉關就閉關。

  現在開個宴會,有幾個努力的?

  “我果然想多了,連宏觀都沒有發現斥力的出現。微觀自然不會有。”

  “當然,觀測也是必須的。”

  “不能說理論沒有就理論沒有,萬一理論有漏洞,不就無法察覺到新的物理現象了嗎?”

  使用萬象微塵鏡觀察微觀世界的方鈞思量道。

  “伊伊,你過來,用為師的這個法寶完成今日的課業。”

  方鈞將萬象微塵鏡遞給墨伊伊,語氣鄭重:“你近期的研究課題是探究細胞如何通過分化和發育過程,衍生出與其功能相適應的道紋結構。”

  他稍作停頓,補充道:“重點在于觀察這一過程中的細胞生長、形態變化以及道紋形成的動態機制。”

  墨伊伊眼睛中轉著圈:“好的,師父。徒兒保證完成課業。”

  方鈞繼續道:“伊伊,其實這些并不難的。”

  “只需要觀察和統計就行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學會一些數據分析。”

  “不要老是依賴于我設計的程序。”

  “嗯,其實這已經很簡單了。”

  “基本都是重復實驗而已。”

  “步驟都是現成的。”

  “不需要你多做什么創新。”

  墨伊伊用力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師父。”

  “徒兒保證完成課業。”

  徒弟不太聰明,但又很勤奮怎么辦?

  方鈞內心是無奈的。

  怎么說呢?

  墨伊伊確實完成流水線的工作很好。

  但是實驗這種東西,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重復操作就好了。

  很多時候重復操作只是實驗的一部分。

  更多的是需要主動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事后能夠做數據分析和總結。

  以及靈光一閃的創新。

  否則的話,只會按部就班的做實驗,真的很難出成果的。

  但墨伊伊肯定能出成果。

  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她足夠的幸運,總會誤打誤撞的得到成果。

  不然的話方鈞也不會一直讓他做實驗。

  可是方鈞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理。

  總希望自己這第一個徒弟能稍微成才點,至少要學會自己的一星半點。

  而不是全靠幸運。

  并且如果能力和幸運組合在一起,說不定效率更高。

  然而墨伊伊沒有這個天賦。

  就跟大腦缺少相應的思維模式一樣,遇到這些問題直接就懵了。

  這種狀況方鈞見得多了。

  從小到大他都見過這樣的人。

  哪怕是研究生和博士生仍舊有這種人。

  一是研究生的考試筆試部分權重過大。

  二是有直博,有混論文的辦法。

  但要說墨伊伊蠢那也不見得。

  人的天賦側重是不同的。

  不能說不適合搞科研,就真的是個笨蛋。

  比如墨伊伊對道藏就很容易理解。

  修仙界的一切功法和知識重悟性。

  什么叫做悟性?

  就是那種能夠擁有超強直覺,跳過結果獲得答案的人。

  比如說看到白胳膊就想到了不穿衣服,不穿衣服就想到了私密。

  立刻想到了交姌,立刻想到了雜交,立刻想到了私生子。

  搞科研的必須要有一系列聯想的推導過程。

  強悟性就是看到白胳膊,就想到了私生子。

  中間的什么的全都沒有。

  這就叫做悟性。

  方鈞要答案嗎?

  不,他要的是過程。

  沒有過程,而只有答案。

  哪怕墨伊伊告訴方鈞,方鈞也不理解。

  因為他是想不到怎么從白胳膊跳到私生子的。

  底層的知識還好,越上層的知識這個毛病越嚴重。

  方鈞剛修煉的時候就是被這東西坑過。

  解析《五行功》花費了很長的功夫。

  這也是為什么方鈞在天工院講道那么受歡迎,就是因為他真的能夠講清楚這個過程。

  讓這些稀里糊涂的煉氣修士大受裨益。

  你要說修仙界真的沒有非常詳細的推導過程那是不可能的。

  宗門流傳的功法注釋就是這玩意。

  長輩的經驗和講道也是這個東西。

  然而他們記載在書籍中的東西就是那么寫,人為的制造了知識壁壘。

  這是一種刻意嗎?

  也許是,也許是不是。

  因為如此模糊的功法,都能讓人修煉出名堂。

  這就證明了這種強悟性的人是存在的。

  或者說也許第一代的修士就是這種強悟性。

  什么聯想和推導都是浪費時間的玩意。

  真正的天才并不需要經歷這些過程。

  直接頓悟功法,一日千里。

  這種人居于修仙界頂層,傳下來的功法是什么內容就可想而知了。

  他們所思所想和普通人就不是一個頻道。

  所以留下來的東西普通人就是看不懂。

  注釋的完善都是一代代庸才解析的東西。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么離譜的強悟性?

  其實方鈞很懷疑這和天機之道這種近似神諭機,或者和所謂的“運”勢有關。

  墨伊伊就是因為就這種“運”,所以才在修仙上表現出了強悟性。

  “說不定,伊伊不是沒有科研天賦。”

  “而是她太過依賴自身的幸運,導致了路徑依賴。大腦都本能的不愿意去思考這個過程。”

  “不行!我不能讓伊伊就這么廢掉。”

  “必須要加大課業量,從頭培養她的科學思維。”

  方鈞思索期間,就已經注定了墨伊伊的未來。

  然而墨伊伊仍舊拿著方鈞交于她的萬象微塵鏡,注入法力通過其觀察細胞的生長。

  至于這個細胞當然是方鈞的了。

  墨伊伊自身的幸運道紋在目前的觀測手下觀測,效果不好。

  但是方鈞的壽元道紋是可以觀測的。

  他就切割下自己的一塊細胞讓墨伊伊去觀測。

  在積累了足夠多的數據后。

  為延壽丹的研發打下堅實的基礎。

  “可惡!該死的明離!該死的賀山河!竟然要我付出如此的代價。”

  “明明是他們殺了人,要給我巨額的補償才對。”

  閉關密室內,石長老正在大發雷霆。

  最近關于張博之死已經得到了解決。

  解決方法是兩位御獸宗的真傳弟子,各退一步。

  命令他們的手下作出賠償。

  而賠償的物資是交給真傳弟子的。

  手下由于犯事了。

  作為懲罰。

  所以什么都沒有。

  如此離譜,非常容易讓手下離心離德的舉動,也就只有修仙界這種權力來源自身的。

  才能夠輕易達成。

  千萬不要以為你因為這件事情的結果離開了真傳弟子,真傳弟子就會如何如何?

  只要真傳弟子還有這個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就不缺趨炎附勢之人?

  你說都已經有前科了為什么還有人愿意趨炎附勢。

  因為人都是存在僥幸心理的。

  就像女人明知道對方是渣男還是忍不住去靠近。

  就是認為渣男會到自己的時候迷途知返。

  這些趨炎附勢的人也這么認為。

  認為這些真傳弟子會事后悔悟,知曉如果沒有人幫助他們就無法有效的獲得財富。

  但由于囚徒困境。

  又沒有多少讓真傳弟子悔悟的時間。

  都毫無間隔的爭先恐后的攀附。

  畢竟有了真傳弟子罩著,很多事情就非常的好辦。

  再說了真傳弟子也不是每次都會如此的。

  這次僅僅是一個例外而已。

  也不要因為石長老是真傳弟子的徒弟就有什么例外。

  師父和徒弟之間的關系復雜得很。

  石長老和石姓真傳是同族。

  故而有了這層身份。

  但又因為離得遠,這層身份又淺。

  真親近的話,石長老就不會被外放到河西城了。

  當然,石長老也不敢將怒氣發泄到石姓真傳,所以就咒罵明離和賀山海。

  “該死的!你們很可以,用天機遮掩一切手尾。”

  “那好,我也要找天機之道的修士做法,報復你們回來。”

  當然發泄不代表要行動。

  只是說說而已。

  “不行,我最近由于賠償沒有錢了,請不了天機之道的修士。”

  “必須要弄錢!”

  “去哪里弄錢呢?”

  “對了,那個該死的何云說那個叫做什么李云的散修有錢。”

  “我就去他那里弄錢!”

  就在石長老下定決心去找方鈞的麻煩時。

  一灘血水正無聲無息地侵入到了石長老的閉關密室中。

  在石長老起身的時候。

  直撲而下,無聲無息地覆蓋了石長老的身形。

  “空間之力怎么還沒有出現。”

  “河西城也沒有亂。”

  “一切都和我的計算結果不符合。”

  方鈞昨晚今天的研究,將天鈞劍的品質從15.3提升到15.4后,心中思量道。

  “既然我的判斷是錯的。”

  “那么鐵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變量存在,干擾這個過程。”

  “這么想的話,該不會我的計算是錯誤的吧。空間之力不會在這個時間節點出現?”

  秉持著這樣的疑惑。

  方鈞開始重復的驗證數據,即便這個過程他已經重復了很多次,他也仍舊要進行。

  “是這里沒有考慮過嗎?”

  “那就添加進去。”

  “不對,是這里嗎?”

  “也添加進去。”

  “不對,不對!”

  方鈞喊道:“墨伊伊!”

  墨伊伊從培養皿從抬起頭:“師父,又要抽簽了是吧?”

  方鈞默默地取出一個簽筒,墨伊伊自覺地抽了一下。

  然后方鈞根據墨伊伊的選擇進行計算。

  計算結果顯示仍然在誤差內。

  沒有任何問題。

  方鈞今天也不打算再糾結,轉頭開始研究其他道紋。

  這種東西每天糾結一下就行了。

  其余的就就慢慢等。

  石長老的閉關密室中。

  “原來如此,原來是真傳弟子的問題,原來是御獸宗的問題!”

  女人為主,層層迭迭地混合人聲自一灘血水上傳了出來。

  相比于之間的暗沉,血水更加的明亮。

  更加的由死血,變得更加的像鮮血。

  而血水下方,則是失去了生命的石長老的尸體。

  “御獸宗!該死的御獸宗!”

  “我要毀滅它!我要吃了它!我要吞噬它!”

  血水無聲無息地穿透地面。

  順著靈脈一直向下,一直向下,經過靈脈的核心后。

  又繼續往前,終于在一個寬敞的地下洞穴中見到了一個巍峨而漆黑的宮殿。

  “咻——!”

  血水穿梭虛空沒入到宮殿中。

  “轟——!”

  宮殿開始發生微微的震蕩。

  兩個守在地下洞穴的煉氣期修士驚道:“怎么回事!”

  “你看,鴻策魔宮動了!”

  “動了?難道有什么至寶要出世?”

  “快,快通知上面!”

  然而,還沒等煉氣修士展開行動。

  “嘩啦啦——!”

  本來禁閉的宮殿大門敞開,無邊的血水自里面涌出。

  其速度之快超越音速。

  瞬間將兩名煉氣九層的修士吞沒。

  接觸到血水的修士,也沒有像落入普通的河水一樣能夠掙扎。

  而是化作了一灘血水,同樣融入到了血水當中。

  血水仿佛沒有盡頭一樣,順著宮殿無窮無盡地涌出。

  很快就淹沒了地下洞穴。

  并開始順著巖石和泥土的縫隙迅速地向上蔓延。

  “咦?鴻策魔宮有異動?”

  “這是怎么回事?”

  正在舞娘身上游戲的明離心生疑惑。

  作為筑基修士,他對于鴻策魔宮的監控,當然不是完全依賴于煉氣修士。

  而是有著自己的手段。

  要不是鴻策魔宮所在的地下洞穴會對法術和法寶造成干擾。

  他放置一個視覺類的監控法術都是輕而易舉的。

  “轟隆隆——!”

  還沒有等到明離探查明白。

  外界的河西城,一道道猩紅色的血水從地底沖天而起。

  血水所到之處,建筑不毀。

  但人畜鳥獸盡化。

  “明離,這到底是回事!”

  黎師兄的怒吼聲傳來:“不是叫你檢測鴻策魔宮嗎?為何發生這等變故。”

  明離趕忙道:“師兄,我立刻去處理。”

  說罷,化作遁光朝著離他最近的一道血海沖去。

  在這個過程中,明離是看到煉氣期修士被血水吞沒的。

  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吞沒的。

  但他仍舊沒有任何緊張。

  因為其實鴻策魔宮這種血水他是應對過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河西城的城主一脈探索了那么久的鴻策魔宮,不可能沒有收獲。

  其中血水一關已經探索明了。

  這是由血海意境生成的一種靈水,具有銷魂蝕骨,抹滅肉身之效。

  然而這些效果是有限的。

  對于煉氣期修士來說是必死。

  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則是久待會損傷根基。

  這就是為什么明離打算招募散修筑基期探索鴻策魔宮的原因。

  就是因為要將他們作為炮灰。

  代替御獸宗修士的損傷。

  除此之外這些血水還會污濁修士的神識,煉氣修士必死沒有什么好說的。

  筑基期修士接觸多了。

  會容易產生暴虐、憤怒、走極端的沖動。

  說實話明離是懷疑何云如此癲狂,如此仇恨李云也有過度接觸了血水的緣故。

  所以更加需要炮灰了。

  然而鴻策魔宮里面自成空間,血水近乎無窮無盡,如同海洋。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清理血海,將其探索完畢。

  忍受不了的河西城城主一脈,就邀請石姓真傳一脈介入其中。

  一起去清理血水,共同刮分鴻策魔宮。

  故而,實際上明離看見血水自鴻策魔宮涌出來的第一時間,其實是欣喜的。

  因為這意味這鴻策魔宮的血水沒了。

  自己這一脈就可以很好的探索魔宮,獲取寶物了。

  以前的自己可是想盡辦法引出來都沒有成功。

  沒想到天助自己。

  更幸運的是,由于何云、張博之事。

  導致了自己和石長老的談判破裂。

  也就說共同探索鴻策魔宮的協議失效了。

  那么現在自己一脈就不用分享魔宮中的寶物,能夠完全獨吞。

  當然,石長老一脈肯定是不服的。

  肯定還會找自己麻煩。

  但是自己才不怕呢。

  畢竟是他們先行撕毀協議。

  在明離前進和思索的過程里,有無數的河西城的百姓死于這場混亂中。

  但明離始終面色淡然,沒有任何一絲波動。

  甚至還因為想到之后的豐富收益而浮現逐漸地浮現出了一絲喜悅。

  而他身上纏繞的靈蛇也似乎感到了主人的興奮,不斷地吐著蛇信子。

  “呔——!”

  明離和之前一樣吐出法力,欲將血水開始煉化。

  然而——

  “怎么回事?怎么沒有效果。”

  明離僅僅疑惑了一下,就要再度打出一道法力。

  “轟——!”

  就在瞬間,血水猛地沖天而起,超越音速,以明離完全躲避不了的速度將他吞沒。

  他剛泛起了反抗的念頭。

  就無聲無息的消逝了。

  什么都無法思索。

  什么都無法思考。

  包括一直纏繞在他身上的靈蛇也是和他的主人一樣。

  沒有任何的反抗。

  精氣神一同化作一灘血水,融入到了血水中。

  “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會這樣!”

  別看只有明離一個人去處理事故,實際上整個全城的筑基修士都在用著神識觀看這場戲。

  沒錯,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場戲。

  畢竟在這么說,鴻策魔宮被河西城的御獸宗在檢查靈脈時發現后。

  就一直靜靜地,像之前一樣靜靜地躺在地下。

  并由金丹期風水修士卜卦出沒有什么太大價值的寶物后,交于河西城一脈開發。

  什么血水之類的危險。

  河西城的修士實際上都知道,都認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知曉利害關系的筑基修士還和明離一樣冒出了城主一脈大賺的心思。

  故而已經想法設法的找城主要一些死人的賠償。

  必定哪怕是筑基家族也不是所有人都住在核心層二階靈氣所在地。

  還有部分人住在內層,以及外層。

  現在既然出現了意外,死人了那就有很好的理由找城主一脈索要賠償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明離以及他的本命靈獸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死了?

  “出大事了!”

  “黎大勤,趕緊叫城主出關!”

  “媽的,這個鴻策魔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應該很安全嗎!”

  “轟、轟、轟——!”

  又是一道道,遠比之前還要多的猩紅血水沖天而起。

  數量都快淹沒了河西城。

  即便是一些陣法也無法阻礙血水的涌出。

  筑基期修士們紛紛臉色大變,一個個朝著天空之中飛去。

  有一些仍有余力的筑基修士還帶著他們親屬。

  不僅是筑基,煉氣修士也是同樣如此。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主出關沒有,趕緊叫他來處理。”

  “我先走了,等你們處理完我在回來。”

  部分御獸宗的筑基修士覺得此刻很不安全,已經起了暫時撤退的心思。

  “石師兄呢?石師兄怎么不在?”

  “他去哪里了?”

  一個樣貌英俊,騎著白鶴的筑基修士道:“興許他是倒霉,正在閉關時,沒有及時躲避。被血水吞沒了。”

  “賀山河你莫要胡說。”

  “就是,就是,石師兄的房屋還沒有……”

  “石老祖本命令牌碎了!”

  一聲悲呼從石長老的屋子方向傳來,正是石長老同族的煉氣修士。

  “該死,這又是怎么回事!石師兄的屋子明明就沒有沾染到血水,怎么會出事呢?”

  “難道又是賀山河你趁亂行暗殺之事?”

  賀山河騎在白鶴山悠然自得:“關我什么事?石小兒一定在他的屋所嗎?”

  “就不能外出而死?”

  “那里有一處早早被血水吞沒的怡紅院,說不定石小兒就是去了那里才死的。”

  盡管有筑基修士覺得賀山河是在扯淡。

  但此時他們不無沒有意識到這個血水的危險。

  所以即便在吵,在說話,也趕忙朝著城外飛去。

  正如其他煉氣修士一樣。

  而且由于他們的速度很快,比最早跑路的煉氣修士還要快的趕到河西城的邊緣。

  “不管如何,這次一定要請宗門內的真人去查看一下為何鴻策魔宮發生這種變化。”

  “沒錯,這太危險了。”

  “我們簡直每天都停留在黃泉的邊緣。”

  “哈哈,我飛得比你們快,我先走——”

  “轟——!”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道血水沿著河西城的邊界沖天而起。

  并逐漸地朝著城中飛去。

  化作一道倒蓋的巨碗將河西城徹底籠罩。

  而搶先一步飛行出去的筑基修士。

  不用說。

  自然是化作血水,融入到了血水之中。

  “城主!你還不出面!”

  “黎大勤,城主呢?”

  “護城法陣,難道還沒有啟動?”

  黎大勤神色難看:“我已經通知師父了,師父已經已經準備出關。”

  “不,我已經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城中的核心靈脈之處傳出。

  伴隨著一個高達筑基六重的強大氣息顯化,一個老者踏空而來。

  在他的肩頭有一個黃金色皮膚的威武猴子,其氣息赫然達到筑基七重。

  “城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血水到底是什么來歷?”

  河西城城主的現身,讓在場的筑基仿佛都有了主心骨。

  河西城城主道:“我也未知。”

  “但我已經通知了宗門的真人,真人會盡快趕來。”

  聽到金丹期修士會到來。

  眾筑基的修士的心更加輕松了。

  可之后河西城城主的話鋒一轉:“但在真人到來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活著。”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

  “這個血水還在擴大。”

  血水不止是在擴大,血水自從倒掛形成大碗籠罩住河西城后。

  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血水。

  好在這些血水沒有地上的那些血水那么變態,還能用大量的法力暫時隔開。

  不然這些筑基就會被血雨給淋死。

  但這只是權宜之計。

  因為眾筑基們已經察覺到了一點,那就血雨的威力在不斷增強。

  再這么下去,他們遲早被淋死的。

  “城主,你有什么辦法?”

  “是啊,你有什么辦法快說出來。”

  “城主,快救救我們。”

  河西城城主也沒有賣關子:“由于地脈已經被血水。不!應該是血海侵蝕,所以依托于地脈的法陣已經失去了功效。”

  “自然護城大陣也已經無效。”

  “但是地脈無效,我們仍舊可以組建天脈。”

  “我這里有一個萬靈歸宗大陣。”

  “你們應該或多或少的聽過,快快研習一番。”

  “搭建法陣。”

  有的修士會,有的修士不會,但會的指導不會的。

  很快一個法力形成的的護罩,將整個河西城的筑基保護了起來。

  其中還有他們的一些親朋好友。

  也就在這個法力護罩形成后。

  血雨侵蝕法力的速度減緩了。

  眾筑基無不松了一口氣。

  “你們沒有發現有一些道友少了嗎?看來是沒有避開一開始的血水涌出,一不小心枉送了性命。”

  “哼,以我所見消失的大部分是散修。散修也就只有那點實力的貨色,不死才怪。”

  “咳咳,師兄我們不要這么說。我們也有一些師兄弟不見了,比如石師兄。”

  “放屁,石師兄鐵定無恙!”

  “張博,這時候你還要做一條狗?你說這種情況下還有哪個筑基能過來?過不來就證明已經死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們換一個話題。比如說這鴻策魔宮到底是什么來頭?不是請真人卜卦過了嗎?這就是一個筑基層次的機緣。雖然有著空間之力的支撐,但這個空間之力是固定在原地的,不能移動。不能算作空間之寶。”

  “天機之道又不是萬能的,遇到一些會遮蔽天機的遺跡就沒辦法了。”

  “該死的,要不是鴻策魔宮窮得可怕。一點金丹資源你都不產出,真人們看不上眼。否則哪容得它現在放肆。”

  短暫的安全后就是閑聊。

  大家都在討論此次的情況,連河西城的城主都參與其中:“其實在我看來,這個鴻策魔宮極有可能和修仙界很久很久之前覆滅的血海魔宮有關。”

  “血海魔宮?那是什么?難道血海意境的命名不是這些血水匯聚成海后,才形象的取得一個名字嗎?”

  “不對,既然發現了血海,取了血海意境的名字。為何當初不叫血海魔宮,而叫做鴻策魔宮。”

  “你忘了,那個宮殿有著鴻策兩個道紋。自然就叫做鴻策魔宮。”

  “城主,那個鴻策魔宮是什么?難道也和我們一樣同為仙宗。”

  河西城城主道:“自然是仙宗。沒有仙宗何來空間之力?其實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落入了陷阱型遺跡,真是霉運當頭。”

  此言一出。

  眾筑基紛紛嘆息。

  修仙界中有傳承型遺跡,自然就有陷阱型遺跡。

  留下陷阱型遺跡的原因也沒有什么多復雜。

  就是有一些修士不喜歡罷了。

  就和凡間的一些帝皇一樣。

  一些修士并不喜歡自己留在世界上的痕跡如同公共場合一樣被人隨意進出。

  然后就布下了陷阱。

  一些瘋狂點,極端點的,陷阱就好似現在這個血海一樣廣大。

  當然還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產生陷阱型遺跡。

  但陷阱型遺跡就和傳承型遺跡一樣,是修仙界常有的事情。

  不怎么特殊。

  故而很多修士并不怎么喜歡探索遺跡。

  畢竟碰上什么都沒有的還好說,最多就是白跑一趟。

  最怕就是這種陷阱型遺跡。

  一不小心可是要命的。

  這些修士常常是宗門里的修士。

  因為他們有著穩定的營生,很不喜歡這種風險極大的變數。

  辛辛苦苦探索遺跡的收獲未必有多高。

  可是一旦倒了霉運,就是生死道消。

  “咔擦、咔嚓、咔嚓——!”

  “什么情況!”

  河西城城主第一個反應過來了,立馬注意到法力形成的護罩上開始裂紋。

  這當然不是因為陣法出了問題。

  而是因為血雨的威力正在擴大,必須要更多的法力來消磨血雨的危害。

  “竟然如此危險!”

  “大家快快加大法力的輸出!”

  “不,大家掏出你們的靈石,用靈石維持陣法!”

  眾修士即便不用河西城城主說,也反應過來。

  心中也多多少少和河西城城主作出一樣的決策。

  如同小山般的靈石投入其中。

  其中更是有許多中品靈石。

  很快,法陣再度恢復了之前的穩定。

  然而,一絲陰霾不約而同地在眾修士中擴散。

  血水還在涌出。

  血水化作血雨,降血量越來越大,威力也越來越大。

那么他們的陣法真的能夠堅持到金丹期真人的到來嗎?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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