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正立無影真好用,根本就不用像之前一樣聲勢浩大才能干掉敵人。”
方鈞回味著剛才的戰術。
覺得自己越來越強了。
在前世的時候,戰斗追求的是超視距,隱身,速度。
破壞力基本溢出不用考慮。
這個世界也同樣如此,破壞力可以說是溢出的。
只要能夠打中敵人,就沒有可能打不死的。
方鈞之前掌握了速度,即便是在短時間內快速變向的速度技巧也是速度。
故而戰斗無往不利。
現在又掌握了隱身,用正立無影的效果附加在天鈞劍上,讓敵人忽視他的存在。
偷襲敵人。
更是戰無不勝。
唯一的遺憾就是超視距比較難以實現。
因為對他有威脅的都是筑基修士,這種層次的修士神識探測距離不下于他。
以至于方鈞的超視距難以發揮。
而對上神識精度不夠的煉氣修士,也實在無須什么超視距就能殺死。
“前輩,戰利品?”
楊師兄見到方鈞任憑筑基二重修士的儲物袋直直落下。
趕忙提醒道。
他的心中此時是驚喜的。
沒想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本來已經打算等死了。
沒想到遇到了兩個前輩。
而且還是實力強大的前輩,能夠輕易的干掉筑基二重修士的強大的前輩。
故而,在這個短暫的瞬間。
楊師兄的大腦中已經想好了各種各樣討好的說辭。
就為了讓自己進入到這個疑是筑基三重以上修士的法眼。
如此一來,自己必然會一步登天。
然后自己這個三靈根修士也筑基有望。
即便終生是筑基一重,但也是筑基,比什么煉氣修士都要強得多。
嗯,不能一味的討好前輩。
不然在前輩眼中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
必須要在討好前輩的過程中順便夸贊自己。
比如說在紫銀山煉氣的圍攻下,如何用符箓逃跑。
如何在面對齊矩這個煉氣期修士追擊的時候面不改色。
如何在面對這個剛剛死去的筑基二重修士時,即便被逮捕也矢志不渝。
想好了種種策略后的楊師兄越來越有信心。
嗯……那么就先從儲物袋的掉落為切入點。
前輩可能是忘了,或者是不屑于顧。
但自己不能不提醒他。
墨伊伊輕笑了一聲:“戰利品,我們已經收獲了。”
楊師兄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了,面上浮現出苦笑:“前輩莫要開玩笑,我算什么戰利品?”
“我只是恪敬職守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體現出自己的努力。
然后讓自己能夠進入到前輩的眼中。
墨伊伊這下疑惑了:“什么恪盡職守?你恪盡職守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楊師兄這下子真的愣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劇本不對啊!
這發展不對啊!
前輩為什么會這樣說話?
還是說前輩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不怎么關注煉氣期修士。
不行,這極有可能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的機遇。
自己必須要抓緊。
楊師兄斟酌了一下,換了一個話術:“是我的錯,不是我恪盡職守。”
“而是前輩們恪盡職守,在百忙中還來救援晚輩。”
“前輩的大恩沒齒難忘。”
墨伊伊微微一笑:“什么恪盡職守的,我們就是路過而已。”
路過?
這是怎么回事?
路過的筑基修士會主動卷入山岳宗和赤焰宗的沖突?
會卷入山岳宗內部的沖突?
這證明什么?
這證明這兩名前輩是和山岳宗有莫大的關系。
嗯,既然如此就可以借力。
那么再換一個話術。
楊師兄恭敬道:“前輩想必和山岳宗有舊吧?”
“然而如今山岳宗卻已經因為一些心懷不軌之徒而陷入到危機之中。”
“當然,這危機只限于筑基層面。”
“而且是突發的情況。”
“等待金丹真人們反應過來了,很快就能夠掃清藩籬,平定一切。”
“所以,希望前輩能護送我回到山岳宗的據點。”
“這樣的話,在一切都結束后,山岳宗一定不會忘記兩位前輩的恩情的。”
墨伊伊笑得更歡了:“什么恩情?說得清楚點,山岳宗是打算怎么報答我們的恩情?”
“能否給予金丹機緣?”
“又或者,是否能夠給予元嬰機緣?”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楊師兄的額頭浮現出了冷汗。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只是唯一的一種可能。
那就是對方是在耍他。
是在拿他尋開心而已。
哎,如此一來什么機緣也別想了。
也不對,希望這這兩個前輩,在拿我開心后會給予我好處。
方鈞這時開口道:“好了,不要再逗他了。”
墨伊伊狡黠一笑:“好的,師父,可是師父你真的已經準備完全了嗎?”
方鈞淡淡道:“好了。”
他接著又對著楊師兄道:“現在,你仔細的看著我?你看到了什么?”
楊師兄此時已經認定了方鈞他們是在逗他玩,拿他尋樂,故而也配合道:“我看到了……”
可是說到這里,楊師兄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仿佛是看到了無處不在的天地。
這片天地有紅云,有白云,也有黑云,更有許許多多奇怪顏色的云彩。
然后,然后楊師兄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師父,師父,這攝魂術的研發得怎么樣了?”
墨伊伊對著方鈞說道。
方鈞一邊分析著從山岳宗修士得到的信息,一邊回道:“還可以,方向還算正確。”
攝魂術,一種簡單的小法術。
一種通過控制或攝取他人魂魄來獲取記憶或信息的法術。
和障眼法一樣,是方鈞從云煙閣經閣中收刮而來的法術之一。
一般來說只能作用于凡人。
對于煉氣期的修士來說無效。
按照修仙界的原理來說,是因為修士的“神”已經蛻變,屬于一階。
如此自然是讀不了修士的記憶。
但是它本身的存在,就已經證明了讀取修士記憶的法術未必不存在。
不能夠讀取。
也許是攝魂術本身的道紋不夠強。
既然不夠強。
那么就開發研究。
而方鈞在壺光海閉關的三年內,就借助了伊伊的強運研究了這些具有非常奇特特性的道紋。
其實在方鈞看來。
能夠讀取記憶的法術的原理并不怎么復雜。
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有著大數據模型分析腦電波的信息。
然后通過捕捉這些腦電波后解析,利用這些腦電波下達命令,從而操控一些機器。
而這項技術已經在殘疾人,或者癱瘓的患者中有了一定的成果。
在這個世界上那就更加的簡單了。
神識作為強信號,而且還是可以攜帶大量信息的強信號。
那么讓外界的設施解析更加簡單了。
方鈞最初在設計元神一號計算機的時候就是利用這種特性。
使得自己能夠和元神一號達成神識交互的。
并且大概由于仙人傳法的緣故。
神識普遍的使用一種編碼器和解碼器。
也就是說說是萬物互聯的。
那么如此一來,豈不是對于什么都未知的大腦來說,更加容易獲得信息?
也別說煉氣期修士的記憶不完全存在于識海,還存在于大腦中。
不懂大腦也別想讀取記憶之類的話。
要真是如此麻煩的話。
那么攝魂術本身也就不能夠讀取凡人的記憶。
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困難點在哪里呢?
假如困難點在于修仙者的神識會污染自己的神識。
那么可以通過儀器進行中轉。
避免神識污染自己。
而不是被卡住。
在方鈞進行深入研究后,總算發現了,原來所謂的困難點竟然如此簡單。
攝魂術道紋的能力有限,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第二個困難點則是煉氣期修士的大腦構造已經和凡人不同。
你用凡人的法去用在修士身上,怎么可能做到呢?
所以哪怕攝魂術非常的神奇。
能夠讀取凡人的記憶。
但距離讀取修士的記憶的距離非常的遙遠。
差不多相當于油車和電車一樣。
是兩種相同,又不同的科技樹。
想要弄懂,從頭點起。
奈何方鈞有一個不講道理的徒弟墨伊伊,直接生生在油車這框架中生出了電車。
當然,由于攝魂術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搞不好就會污染對面的“神”。
讓對面成為白癡。
所以這項技術一直在理論中,沒有跟正立無影一樣做過任何實踐。
不能百分百確認這個技術的效果。
當然沒有實踐過,方鈞直接用在山河宗的修士上沒有任何猶豫。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迂腐的人。
也不是什么心懷眾生的圣母。
再說了,如果不是他出手的話。
這名修士早就死在這場沖突之中了。
所以,總體來說,對方還要感謝方鈞的救命之恩。
過了一會兒,方鈞道:“成果有些喜人,你輔助開發的這項技術,讀取記憶的效果很好。”
“對對方的‘神’的影響也較小。”
“但仍舊有一些的缺陷,其中之一就是必須要要求自己的神要比對面強大很多。”
“估計很難搜索同級修士的記憶。”
“第二個對方的記憶太多了,檢索起來很麻煩,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也就說沒有計算機的輔助,搜魂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墨伊伊略帶興奮地道:“師父,既然如此,也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這些缺陷對于現在的情況來說并不是什么缺陷。”
方鈞點了點頭:“是足夠了。”
“而且除了讀取記憶外,跟計算的沒有錯誤,還有一定修改記憶的能力。”
“這樣一來就能夠最大限度的保持著我們的偽裝。”
“降低我們暴露的風險。”
墨伊伊聽了,更是得意道:“不愧是我參與研究出來的法術。”
“唔,頭好痛!”
楊師兄從森林中爬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在趕路回據點?”
“怎么倒在大地上。”
之前的記憶如同個走馬燈一樣在楊師兄的腦海中閃過。
他突然面色驚駭道:“什么,我竟然又遇到了一個筑基期的修士?”
“那我怎么逃脫的?”
“哦,原來如此,是因為這個筑基期修士本身有傷在身。”
“本來沒什么事的,但是因為這次任務不得已深入到界域壁壘中。”
“導致出現意外,舊傷復發,然后法力失控自爆而亡。”
“我不小心被波及到,然后昏過去了。”
“等等!自爆!”
楊師兄似乎想到了說什么,趕緊飛向了筑基期修士自爆的地方,仔細搜尋。
“哈哈哈!果然,果然有儲物袋留下!”
“這趟任務簡直是血賺。”
“雖然有著生命危險,但大賺特賺。”
“而且只要我擁有了筑基的財富后,就有辦法擺脫這場任務。”
“從此獲得自由身!”
楊師兄越想越興奮,越覺得自己的未來前途光明。
“現在的我要小心謹慎。”
“在處理完筑基的遺物之前,千萬不能暴露。”
即便心理如此之想。
楊師兄飛行的軌跡也不由的搖搖晃晃,既是受傷,也是激動。
而不遠處,成功解析完山岳宗修士記憶的方鈞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伊伊,我們得趕緊走。”
墨伊伊疑惑道:“師傅,我們不是本來就打算走嘛?”
方鈞表情嚴肅道:“不一樣,我們這次得更加趕緊離開。”
“如果可能的話,還得盡量離開赤焰宗的界域。”
“前往新的仙宗所在的界域。”
墨伊伊更加不解:“師父到底發生了什么?”
方鈞淡淡地吐出四個字:“仙人降世!”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