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吉將注射器放進嘴里,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咕嘟咕嘟咕嘟!”
它的肚子馬上像燒開的水壺一樣響了起來。
“來了!”
牛大吉趕緊沉腰坐馬,丹田運氣。
“噗!!!”
一股強勁的氣流直接沖破了它的褲子,砸到了地面上。
牛大吉整個牛都被反作用力推到了半空中,綠色的屁流將地面炸出一個大坑,接著朝著四周擴散。
“我日你先人哦!”
那充滿了草木腥味的臭氣沖進熊貓的鼻腔,差點把它整頭熊都熏得閉過氣去。
嚇得它連忙用了辟氣術,這才險險沒被熏暈過去。
逢魔未來有陰陽二氣陣護著,陣法自帶辟氣功能,倒是還好。
至于劉正嘛,臭暈就臭暈了吧,反正不能動和臭暈了也沒什么區別。
牛大吉積蓄了幾天釋放出來的異草廢氣果然效果拔群,不到一分鐘,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無法控制的干嘔聲。
“抓住你了!”
牛大吉大喜,一邊放著屁一邊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公羊欣當然不會站著等死,連忙移動了起來。
但隨著牛大吉越發靠近,她的干嘔也越發頻繁,最后還是無法避免的被追上了。
牛大吉聽聲辨位,一記橫掃直接掃中了公羊欣的面部。
公羊欣倒飛出去,隱身術也自動失效,顯現出了她的身形。
“看你這回還往哪兒跑!”
牛大吉得意地把昏迷過去的公羊欣拎了起來。
這時,劉正也后知后覺地干嘔起來。
不過畢竟是飽經下水道考驗的戰士,他嘔了兩下之后也就忍住了。
“誰放的屁,這么臭!”
他大聲問道。
“是我,老大。”
牛大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么喜歡屎尿屁的能力,下次讓你去下水河里深度體驗一下。”
劉正踹了牛大吉一腳,沒好氣地說道。
“老大,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放了。”
牛大吉連忙說道。
當然了,它想放也放不了了,上次那些異草已經徹底消化干凈了。
“有辦法徹底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嗎?”
劉正看著公羊欣問道。
“有啊。”
熊貓從花布包袱里拿出了一根長釘。
“這玩意兒我怎么好像見過?”
劉正看著長釘,感覺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委托人拿來釘他師父棺材的嗎?你什么時候弄到的?”
他記得應該有七根來著,好像叫什么北斗鎮魂釘,但后面清點戰場的時候不見了。
“不是有七根嗎?剩下的六根呢?”
他問道。
“灑家就撿到這么一根,你可別賴我。”
熊貓說道。
“一根你也得上報,我差你這點東西嗎,還藏著掖著。過來。”
劉正命令道。
“你不差這點東西,那你倒是別找我要虎魄碎片和太乙精金啊。”
熊貓嘴里嘟囔著,還是老實走了過來。
鑒于它的問題比牛大吉嚴重,所以劉正給了它兩腳。
“行了,把她封了帶回診所,等我送完外賣回來再發落她。”
劉正說完便開上靈車走了。
“沒想到你這頭蠢牛還挺講義氣,竟然沒有把我供出來。”
熊貓對牛大吉有些刮目相看。
“哼,那是你根本不了解咱們老大,我要是出賣你只會被罰得更狠。”
牛大吉回道。
你要說老實,那牛大吉肯定也沒那么老實,不然它也不可能傍上劉正。
但它知道投其所好,劉正喜歡什么樣子,它就裝成什么樣子。
“嘁”
熊貓撇了撇嘴,一爪子撕開了公羊欣的衣服,露出光滑的后背。
接著它用符筆在公羊欣的脊背上點了六個紅點,正好是北斗七星的排布,只是少了最重要的天樞。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很多門派都有類似“北斗鎮魂釘”的法術,熊貓自然也會,就是威力一般。
不過有這根北斗鎮魂釘鎮住“天樞”,封印公羊欣這種小卡拉米還是夠了。
就在熊貓準備將長釘釘入公羊欣脊骨的時候,異變再生。
公羊欣依然閉著眼睛,但嘴巴卻不由自主地張開,從里面伸出了一只小手。
青白色的小手上覆蓋著一層淡黃色的液體,看樣子應該是羊水。
而隨著小手的出現,熊貓和牛大吉都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正當它們準備采取行動的時候,小手忽然猛地攥緊。
“嘶!”
熊貓和牛大吉的心臟也被無形之力攥緊,疼痛無比,動彈不得。
“既然你們不讓老身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蒼老的聲音從公羊欣口中傳出,滿滿的全是怨恨和惡毒。
接著,一張還沒有長開的小臉從她嘴里鉆了出來,清澈又渾濁的眼球一左一右,分別死死地盯住熊貓和牛大吉,壓制住它們。
雖然這兩只妖怪的氣運也不弱,但還不足以抵擋她消耗本源施展的魘鎮之術。
那個黑山羊幼崽混血倒是可以,所以她一直忍到了那家伙走了以后才動手。
“老家伙,你死一萬次灑家也不會死啊!”
熊貓掙扎著吐出了金丹,金丹倒是渾然一體,但丹光明顯有些暗淡。
這也沒辦法,跟著劉正連番大戰,本命法器都大破了,金丹不裂都是因為它根基雄厚了。
當初熊貓其實是有能力沖擊極品金丹的,只是出于各種原因,它還是選擇了成就上品金丹。
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它這個上品金丹要比其他人的上品金丹品質高多了。
“混丹無極,天地同壽!”
熊貓點燃丹火就要拼命,這時一個一聽就很欠揍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把本貴族的地盤弄得這么臭,還要接著打,別以為你們是白癡人類的手下我就不懲處你們。”
說完,一陣微風吹來,無數綠色的樹葉組成了一只大手,將三人一把抓住,然后掛到了樹枝上。
“都給我老老實實地掛著,等那個混蛋人類來領人。誰敢亂動,我就砍了他的四肢當花肥。”
法國梧桐陰森森地說道。
“哦,對了,出來,讓他們看你跳舞。”
它突發奇想,把人參娃娃抓了出來。
“你好好跳,你們三個好好看,看完了還要點評。誰要是點評得不到位,待會兒我就讓你們當空中飛人。”
法國梧桐威脅道。
“好,好的,尊敬的戴樂高閣下。”
牛大吉連忙應道。
它跟著劉正跑了玫瑰街多少趟了,當然知道法國梧桐的實力,那可是能暴打他們“外賣幫”一代目的存在。
考慮到法國梧桐和傳奇外賣員、牛馬、劉正的關系都不淺,某種程度上來說,它也是“外賣幫”的成員。
如果說傳奇外賣員是太上長老,那法國梧桐就是客卿長老。
而感應到法國梧桐那深不可測的靈力,熊貓也乖乖地收起了金丹。
日他先人板板嘞,真是不進城不知道,一進城才知道自己有多土鱉。
一棵行道樹的實力都這么恐怖,還好雜人幫它辦了戶口,不然分分鐘被人抓去動物園展覽。
而公羊欣就更慘了,直接被樹葉完全包裹住,就剩下一雙眼睛,別說亂動,空氣都是法國梧桐灌進她鼻子里的。
這邊劉正還不知道后續的變故,一路猛踩油門趕到了“紅蜘蛛”洗浴會所的門口。
比起上次去過的“粉紅豹”夜總會,這個“紅蜘蛛”洗浴會所的檔次可就低多了。
不僅不是單獨的一層樓,門臉也很小,從外面就跟個理發店差不多。
可惜現在還沒到晚上,門口也沒有掛粉紅的燈牌,不然既視感就更強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他想起初中時候的一件事。
有一次他喜歡的女生約他去書店看書,那也是他第一次約會。
為了體現自己的重視,劉正專門去了一條有很多發廊的巷子,想洗個頭再好好做個發型。
結果一連進了好幾家,里面的人都不做他的生意。
后來還是有個比較年輕的姐姐看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也不知道是心軟還是擔心他引起別人注意才把他叫了進去,給他洗了頭又理了發,最后還只收了他五塊錢。
劉正也是后來飽經世事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還好,那個小姐姐理發的技術還算過得去,沒有讓他的第一次約會砸鍋。
不過雖然沒有砸鍋,但也沒有生米煮成熟飯。
畢竟就算是學生時代的戀愛,那也是要喝喝奶茶、買買零食的。
而劉正那個時候吧,什么也沒有,更沒有錢。
“呵呵”
回憶往事,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心中的戾氣也少了一些。
他決定,要是待會兒訂餐人態度不錯,那就多給對方一些許愿的空間,就當是感謝當初那個小姐姐了。
一邊想著,劉正一邊推開了會所的門。
“歡迎光臨。”
正在玩手機的前臺說完才抬起頭。
“血,血腥餐廳!”
她看見劉正身上的制服后立馬發出一聲尖叫。
“別叫!怎么,血腥餐廳的就不能來消費了?”
劉正一邊喝住她,一邊掏出了一迭鈔票扔到了柜臺上。
“那當然可以了。”
前臺見到一張百元大鈔,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然后朝著暗處的監控做了個隱蔽的手勢。
“哥今天要做點什么項目?”
前臺收起錢殷勤地問道。
別管做什么項目,反正錢是不可能退的,最多充到卡里。
“你們這兒有什么項目啊?”
劉正問道。
“足療、spa、養生什么的都有。”
“養生是小活、半套還是全套啊?”
他又問道。
“瞧哥說的,那當然是都有啊,光做小活和半套,你們也玩得不盡興嘛。”
前臺給他拋了個媚眼。
“先說好,我這人比較難伺候,要求比較高。”
劉正說道。
“明白,一看哥你就是氣質不凡。咱們這兒的技師都是經過培訓的,什么高難度的玩法都能配合。當然了,要是那種有風險的玩法,那可就要加錢了。”
前臺說道。
“行。給我安排個房間,再把你們店里所有的技師都叫過來給我挑。”
他說道。
“啊?哥,有些技師排的是晚班,有的技師請假了,都還沒過來呢。”
前臺為難地說道。
“那就把你們店里現在在的都叫過來。”
劉正說道。
訂餐人肯定在店里,不然地址就應該是別的地方了。
“好嘞。小鼠,小鼠,把人都帶到VIP1去。”
前臺拿起對講機喊道。
“收到,收到。”
對講機那頭傳出一個尖細的聲音。
“哥,我帶您去房間。”
前臺帶著劉正上了二樓,然后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他一眼就看出了VIP1和其他房間不一樣,因為只有它門口擺了兩盆綠植。
前臺拿出員工卡刷開房門,把他帶了進去。
“哇哦”
劉正發出一聲贊嘆。
沒想到這個小會所還暗藏乾坤,這個房間的面積和裝修都和現實里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差不多了。
“這是我們會所最好的房間,通常只有老板的朋友來了才會用這個招待。”
前臺介紹道。
“不錯,會來事。”
劉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拿出幾張鈔票遞給她。
“謝謝哥,那哥您先休息一下,技師馬上就過來了。”
前臺收起鈔票眉開眼笑地說道。
“讓她們快點,我的時間可不多。”
劉正淡淡地說道。
“明白明白,馬上就到。”
前臺一邊說著一邊退出了房間。
或許是收了消費的原因,前臺的工作效率確實高,兩分鐘后房門就被敲響了。
“您好,我是這邊的客服經理,方便進來嗎?”
和對講機里一樣的尖細聲音問道。
“進來吧。”
劉正點頭道。
“好的。”
門被推開,一個身材矮小,長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鼠的人走了進來。
“練變形術的時候出了岔子就變成這樣了,哥您要介意我可以叫別人給您服務。”
見劉正盯著他的臉看,叫做小鼠的客服經理主動說道。
“不用,你就挺好的,叫技師們進來吧。”
劉正拒絕了。
一是他不想浪費時間,二是他確實也覺得沒什么。
丑是丑了點,但他認識的歪瓜裂棗也不少。
“謝謝哥。姑娘們,進來吧。”
小鼠讓開道路,一個個穿著各種風格衣服的技師走了進來。
有的穿著jk,有的穿著旗袍,有的穿著長袍還戴著頭罩,有的是人,有的不是人。
但她們的共同點是衣服的布料都很少,就連那個穿長袍的也是鏤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