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什么我遇到的總是這種選擇?”
劉正心頭無語。
除了拍賣會以外,他得到過的超凡物品都是一個比一個抽象。
不是大便味的毒藥就是在胯下裝個會BIU激光的弔。
看看別的主神空間的兌換物,那多有文化,多有格調,你地獄游戲屬實有low了。
等等,不會只有他是這樣吧?
不會吧不會吧?
吐槽歸吐槽,白撿的超凡物品劉正也是不可能不要的。
幸好外賣已經送完了,他現在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思考。
劉正首先看向的是糞叉。
從各種意義上,他和糞這個字眼都很有緣分。
甚至他身邊的人和糞都很有緣分,像漁夫和尼羅河醫生就都是玩糞的高手。
一個用糞來養魚,一個用糞來治病。
而劉正手頭現在就有個完美品質的“三糞之力”,說不定能和糞叉達成聯動效果。
然后他又看向看了鐮刀。
劉正和鐮刀的緣分就不多了,但唯一的緣分卻是紅幽靈這個大都會的頂級大佬。
要是再找紅幽靈要個錘子,怕不是能直接召喚赤色光輝,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最后他才看向了鋤頭。
劉正想了一圈也沒想到自己和鋤頭有什么聯系。
哦,好像他挖過不少墻角。
但怎么想這個鋤頭也不能是控制類物品吧?
所以最后的結果就是糞叉和鐮刀二選一。
“那我就要這個吧。”
思考片刻后,劉正還是指向了糞叉。
“嗯?”
沃爾娃見他選擇了糞叉,表情有些猶豫。
“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換一個。”
劉正主動說道。
“巫師的言語是有力量的。唉,你拿走吧。”
沃爾娃嘆息一聲,擺了擺手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走過去拿起了糞叉,物品介紹馬上彈了出來。
“名稱:染血的糞叉(一次性)”
“類型:裝備/道具”
“品質:精良”
“效果一:攻擊目標時附帶微量的毒素傷害,目標為獵魔人時傷害提升至300。”
“效果二:搭配糞便類物品使用時可以提升自身附帶的毒素傷害或糞便類物品的效果,提升幅度與糞便類物品的品質相關。”
“備注:當你因為自己身為超凡者卻打不過普通人而羞愧的時候就想想,曾經有一個獵魔人導師死于農民的糞叉。”
“是否能帶出副本:是”
“這個物品對獵魔人的惡意很大啊。”
劉正虛著眼道。
其實他很想問沃爾娃是不是有個當獵魔人的故人,但想了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劉正選完之后,智子和夜叉也很快選定了自己的禮物。
智子選擇了一口袋蒔蘿籽,夜叉則選擇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油脂。
“好了,你該走了,外賣員。你的同事要來了。”
沃爾娃的目光穿過墻壁,看向胡同之外,臉上的涂料顏色更加鮮明。
“感謝您的饋贈,大魔女閣下。”
禮貌地道別后,三人便離開了沃爾娃的屋子。
他一腳踏出,白骨樓梯卻驟然消失。
還好他反應得快,一個空中轉體一周半安全落地。
劉正有些自得地直起腰,卻發現夜叉正一臉揶揄地看著他。
“咳咳,剛剛坐太久了,活動一下筋骨。”
劉正給自己找補了一句。
“男人,你變得好弱。”
智子補了一刀。
“這叫扮豬吃老虎,你個小丫頭懂什么?還有,不要跟著女王瞎叫,我有名字的,叫劉正。”
他氣急敗壞地說道。
“哦。”
智子隨口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看來你沒有說謊,人類。”
夜叉收起了笑意說道。
剛剛沃爾娃的話也算是印證了劉正的說法。
“我倒是想,可惜在大都會說謊性價比太低了。”
劉正坦誠地說道。
現實里的測謊機還只能當個玩具,大都會的強者幾乎都自帶測謊功能。
想要當著他們的面撒謊,你也得和他們一樣強才行。
“那就希望你畫的餅能夠成真吧。”
說要,夜叉便自顧自地離去。
“真的不殺了她嗎?”
智子躍躍欲試。
“你有把握嗎?”
劉正反問道。
“沒有。”
智子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吧。”
這種魔法側的強者要么就一擊必殺,要么就干脆不招惹,不然放跑了后患無窮。
“哦。給你。”
智子將剛拿到的蒔蘿籽口袋遞給他。
“你不要嗎?”
劉正接過口袋,物品介紹又彈了出來。
“名稱:一袋蒔蘿籽”
“類型:雜物”
“品質:優秀”
“效果:無”
“備注:大魔女沃爾娃親手種植的蒔蘿產出的果實,受到她身上魔力的侵染,味道格外的濃郁和特別。”
“是否能帶出副本:是”
“嗯,白羽雞和鍋口湯子應該會喜歡這個。”
他尋思道。
“我喜歡女王,女王喜歡你,所以我也喜歡你。對喜歡的人,要把好的東西都給他。”
智子說道。
“你確定女王是喜歡我不是討厭我?”
他撇了撇嘴道。
“她只是不擅長表達。”
智子為女王辯解道。
“你還替她解釋上了。”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劉正忍不住抬起觸手,想揉揉她的腦袋。
“停!”
智子輕聲喝止,身上的鋒芒猶如實質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想做什么?”
她微瞇著眼,眼睛變得狹長,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想揉你的腦袋,朋友之間的那種。”
劉正老老實實地說道。
“你該慶幸女王命令我要保護你,不然你現在已經變成人棍了。”
智子冷冰冰地說道。
“你喜歡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點過于激烈了?”
他虛著眼道。
“喜歡你的是智子,和我有什么關系?”
智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你是誰?”
劉正問道。
他早知道智子是精神病,沒想到是精神分裂,那確實挺危險的。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現在趕緊離開這里,我沒有時間和你瞎耗。”
智子催促道。
鋒芒順著中線一路向下,停留在了某個關鍵部位。
劉正要是繼續磨蹭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變成姐妹。
“嘁,走就走!”
他把海帶頭一甩,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以太胡同。
而等劉正上了馬車之后,智子也毫不猶豫地一個縱跳上了屋頂,然后消失在屋檐瓦頂之間。
“精神分裂啊,還真是少見。”
司機饒有興趣地說道。
“大都會這種地方精神分裂應該挺常見的吧?”
他隨口回道。
這么高壓的地方,他一個剛來幾天的都得精神病了,那些原住民就更別提了。
“不,在大都會,像她這樣單純的精神分裂很少,靈魂分裂、奪舍重生、一體雙魂這樣的情況反而更常見。”
司機搖了搖頭道。
“那是更好治還是更難治?”
劉正問道。
“不知道。當士兵報告說自己有精神方面的困擾時,軍醫就會給他一顆柏飛艇,一般來說這名士兵就不會困擾了。如果還有,那就再來一顆。”
司機聳了聳肩道。
“讓我猜猜看,這個柏飛艇的原料不會就是‘香料’吧?”
他扯了扯嘴角道。
“只占很小的含量,畢竟‘香料’還是很稀有的。只有上校以上的軍官才會限量供應以‘香料’為主材的‘帝國柏飛艇’。”
司機回道。
“你們還在禍禍自己人方面還挺尊卑不分的。”
劉正虛著眼道。
“這是必要的代價,眼前的存活比未來的生活更重要。當然了,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會有這么大的副作用,等知道之后已經晚了。”
“而且,你以為那些灰牲口就不用嗎?他們的服用量比我們的還大。”
司機冷笑道。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搞政治的,也不想懂,跳過這個話題吧。”
他擺了擺觸手道。
戰爭,是利益沖突的最高形式。
無論是什么性質的戰爭,總會摻雜一些骯臟的東西,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更不以領袖的人格為轉移。
劉正不想面對那些艱難的取舍,也不想成為被取舍的對象。
當然了,這也不是他想就能實現的。
他只能先活下去,然后盡可能地強大自己,成為一塊又臭又硬沒人想來沾邊的大便。
“趴體開得怎么樣?”
劉正給夜鶯打去了電話。
“還不錯,那幫小屁孩兒玩兒得很開心。就是那個老頭子一直盯著我,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放魚咬我的樣子。”
夜鶯吐槽道。
“呃,辛苦了。殺哥在不在?”
“在。正在教他們烤土豆。”
夜鶯回道。
“那就沒事了,有殺哥護著你不用怕。等出來了想吃啥喝啥盡管說,我現在有錢了。”
他安慰道。
“我想回家。”
夜鶯說道。
“跟你爸好好談談呢?他應該還是寵你的。”
劉正提議道。
“他只寵我一個人就夠了。”
夜鶯的語氣里帶著絲絲的殺氣。
“好。等我從十萬大山回來就做個局,把那些想干掉你的親戚坑了。”
他干脆地說道。
幫親不幫理,或許夜鶯的親戚們也有自己的理由,但誰讓夜鶯是他朋友呢。
當然了,僅限那些想要殺她的親戚,別的他就管不了了。
豪門恩怨,劉正一個外人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深。
“好啊,到時候你牽著我的手,踩著他們的血鋪成的路走到我父親的面前,然后向我求婚。”
夜鶯嬉笑著說道。
“我一時都不清楚你是偶像劇看多了還是恐怖片看多了。”
他翻了個白眼,然后掛斷了電話。
天天就知道調戲他,有本事調戲漁夫去啊。
回到餐廳外面,劉正跳下馬車。
“抱歉啊,這次沒能給你洗成澡。下次,下次一定讓你洗個痛快。”
他撫摸著小馬的背脊說道。
“唏律律”
小馬用頭輕輕撞了撞他,然后載著司機離去。
穿過外賣通道,回到休息室,牛馬還是和往常一樣躺在草堆上。
掃了一眼沒有明顯的傷勢,劉正松了口氣。
“大佬你送哪兒去了,怎么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他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
他不問還好,一問牛馬就一肚子氣。
“媽的,每次你前腳一走,后腳就來麻煩的單子,老子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牛馬罵罵咧咧地說道。
“那肯定不是啊,我要有這個本事早就給自己排滿簡單的單子,然后每天在外面逍遙快活了。”
劉正立刻撇清了關系。
“這次又是什么麻煩的單子啊?”
見牛馬還要開罵,他趕緊轉移了話題。
“送到垃圾處理廠的,你說呢?”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好家伙,餐廳還能給那里強行派單子啊,它是怎么知道里面的情況的?”
劉正疑惑道。
“垃圾處理廠再混亂,那也是大都會的地界,餐廳想知道總是能知道的。而且這個單子也不是強制配送的,是訂餐人自己點的。”
牛馬說道。
“啊?垃圾處理廠里不是沒信號嗎?他是怎么點的?”
“那個大傻逼!”
牛馬大聲罵道。
“他撿到了一個能從垃圾處理廠往外面打電話的寶貝,結果他拿來了點外賣,就為了叫個人進去陪他打斗地主,淦!”
“那你陪他打了嗎?”
他好奇地問道。
“打個屁!兩個人打個毛線的地主。我直接給他手都打斷了,撲克牌都給他燒了。”
牛馬惡狠狠地說道。
“大佬威武!”
劉正比出大拇指。
“也就是大佬你了,這單要是我去送肯定就失敗了。”
他繼續奉上馬屁。
“你去?你去連人找不到就死里面了。”
牛馬不屑地說道。
“那是那是。那你沒順便去找找黑爪大佬嗎?找不到狗找到尸體也好啊。”
劉正順口問道。
“死了就是死了,要尸體有什么用?它又不像紅豬一樣原來是個人,還要講究個入土為安。”
牛馬嘴上說著,表情卻不是很自然。
“大佬,你不會是去找了沒找到吧?”
他一語道破。
“就你腦瓜子好使是吧?老子現在就鉆開你的腦殼看看有多好使。”
牛馬惱羞成怒,站起來就要把他的腦袋當成椰子開。
“錯了錯了,這是精神損失費,大佬求放過。”
劉正趕緊告饒,做五體投地狀,然后奉上鈔票。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非得讓我發飆,你說你,賤不賤啊?”
牛馬接過鈔票鄙視道。
“兩個人總得有一個犯賤的,不然日子多沒意思。對不對,大佬?”
他直起腰,笑瞇瞇地說道。
“誰他媽要跟你過日子,老子可不是不列顛。滾滾滾,離老子遠點。”
牛馬嫌棄地說道。
“嘿嘿。”
劉正賤笑一聲,坐回了自己的小馬扎。
坐著看了會兒雜志,夜鶯的電話打了過來。
“趴體開完了。”
她說道。
“這么快?”
劉正看了眼手機,這也就剛過一個小時。
雖然他沒參加過什么趴體,但就是春游也得兩三個小時吧?
“體驗一下就行了,還真在下水道里開趴體啊,那味道也就你們兩個臭男人受得了。”
夜鶯翻了個白眼。
“喂,人身攻擊了嗷。那你讓李子明接電話吧。”
劉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