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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請神香和八條大爺的委托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即便面對美食的誘惑,金團子們也表現出了驚人的紀律性。

  它們排成了八卦型的陣型,輪流吸食著大黑丸子散發出來的煙氣。

  每當一縷青煙被吸食后,那個金團子的體型就會漲大,身上的毛發也會更加蓬松,就像是從一只金漸層變成了緬因貓一樣。

  “滿意了吧?”

  八條斜了劉正一眼。

  “它們滿意我就滿意。”

  后者微笑道。

  “哼。也就是它們碰到了我當部長,不然哪兒有這種好事?”

  八條嘟囔道。

  “那就希望八條大爺長命萬歲,永坐部長寶座了。”

  劉正恭維道。

  “算了吧,在這種鬼地方干活,還長命萬歲,能不變成短生種就不錯了。”

  八條撇了撇嘴道。

  “沒事,八條大爺您命硬,扛得住。”

  他微笑著說道。

  “你這是夸人的話嗎?”

  八條瞪眼道。

  “還是說回正題吧。您老人家說有事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劉正轉移了話題。

  “過來幫忙。”

  八條看了一眼火勢減弱的鍋爐說道。

  “好。”

  他沒有二話,走到了煤堆旁邊就當起了搬運工。

  沒有傳奇馬甲的屬性加成,他搬得有些吃力。

  還好那些吃飽了的金團子見狀都趕過來幫忙,倒也勉強維持住了火勢。

  “我孫女最近上高三了。”

  八條一邊看著火一邊說道。

  “好事啊。等上了大學你們都輕松了。”

  劉正說道。

  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大概就是大學的時候了。

  那時候他有了很多可以賺錢的兼職,而他的欲望卻只有干飯和游戲。

  那真是家中無屋亦無田,生活照樣樂無邊。

  “但她在學校好像遇到了麻煩。”

  “好像?”

  “她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不舍得讓我這個老家伙擔心,所以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但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孫女,我能不知道她嗎?她最近給我寫的信明顯不對勁。”

  “她在哪所高中?”

  劉正問道。

  “美德私立中學。”

  八條回道。

  “怎么不去公立中學?”

  “私立中學只要多交學費就能進,公立中學要的就多了。”

  八條嘆了口氣道。

  “你孫女的名字、班級還有長相呢?”

  他又問道。

  “都在這上面了。”

  八條從里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相冊,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照片。

  “咦?”

  劉正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八條,面露狐疑。

  “看什么看,難道長得不像嗎?”

  八條有些不爽地問道。

  “五官和臉型還是有點像的,但你孫女怎么只有兩只手?”

  “我們一族的多臂基因是傳男不傳女,所以她看上去就和普通人類一樣。”

  八條解釋道。

  “那不是很吃虧?”

  多了六條手臂,不管是生活還是打架都很有優勢。

  “女孩子雖然沒有八條手臂,但所有的先天屬性都會比男孩子高,所以也不算吃虧。”

  “哦,那還行。”

  劉正掃了一眼照片背后的字跡,將其收進了斷頭鴛鴦荷包里。

  “這件事我記下來了,等出去我就了解一下。”

  “你有渠道嗎?”

  八條關心地問道。

  “有好幾條渠道。我的一個朋友是大公司的副總監,他兒子就在上高二,說不定和你孫女是一個學校。我還認識一個家長,她兒子在上小學,但她住在學府家園,那里應該都是陪讀的家長,互相應該有交流。”

  “學府家園我知道,我當初還想給我孫女在學府家園買個房子,結果因為沒有市區戶口不讓買。”

  八條打斷了他的話,有些恨恨地說道。

  “嗯。我還有個朋友,是市立第一大學的教授,七拐八拐的應該也能聯系上。”

  “實在不行,我在市政廳也有不少朋友。我可以托他們找找教育部的關系,這個肯定能聯系上。”

  劉正一一說道。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八條聽得兩眼冒光,看著他的表情也慈祥了許多。

  “那我孫女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八條鄭重地說道。

  “沒問題。不就是校園霸凌嘛,這一塊兒我有經驗。”

  劉正自信地說道。

  他一個孤兒,又是在鄉鎮學校那種野蠻之地生長,自然少不了類似的事情。

  而劉正應付的辦法也很簡單,義務教育的時期就逮住一個人往死里干,不管對方是學生還是老師。

  什么拎著磚頭一路追到別人家,什么把助紂為虐的老師家里的玻璃砸得一塊都都不剩,這種事他干得多了。

  反正又不能把他退學,而他也沒有監護人可以賠錢。

  等到了高中的時候,劉正已經惡名遠播了,基本沒什么人會來招惹他。

偶爾有那種不開眼的,他就會  嗯,算了,好孩子不要聽。

  “你看上去確實很有經驗的樣子。”

  八條意味深長地說道。

  “感覺八條大爺你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啊。”

  劉正虛著眼說道。

  “沒有,是你熱出幻覺來了。”

  八條拒不承認。

  “行了,你該走了。鍋爐房這種重地,客人不能久留。”

  他開始趕人了。

  “那你有本事一開始就別讓我來啊?”

  劉正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八條突然叫住了他。

  接著他一躍而起,像蜘蛛一樣掛在天花板爬動,從角落里取下了什么東西后又一躍而下。

  “拿去吧,這個算是預付的酬勞。”

  八條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劉正。

  那是一個紅色的漆盒,木材本身則是黑色,巴掌大的盒子上刻滿了花草蟲魚之類的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打開漆盒,里面是一塊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神”字。

  “這是什么?”

  他不懂就問。

  “這是篆香。”

  香按照形態分類有線香、盤香、塔香、香丸、香粉等等,篆香就是將香粉壓制壓印成圖案的香,屬于比較少見的一種。

  “我們家族的祖傳手藝是制香,不過制的不是一般的香。”

  八條接著說道。

  “那是什么香?”

  劉正配合地問道。

  “殺人香。既可以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之中。也可以香飄十里,鳥飛絕人蹤滅百草枯。”

  八條回道。

  “那不是很適合當殺手?”

  “沒錯。我們逢魔家族原來就是殺手世家。”

  八條點頭道。

  “好家伙,風魔小太郎?”

  他驚嘆道。

  “不是風魔,是逢魔。”

  八條搖頭道。

  “逢魔指的是晝夜交替時陰陽混亂的‘逢魔之時’,這種時候最容易遇到妖魔鬼怪神仙精靈。而我們逢魔家族的制香技術,據說也是在‘逢魔之時’被某個神仙傳授的。”

  “確定是來自某個神仙,而不是某個大妖魔嗎?”

  劉正挑了挑眉頭道。

  “不知道,反正祖先是這么說的。”

  八條倒也沒有生氣。

  其實他們自己也不太相信,畢竟殺人香這種技術怎么聽也是妖魔鬼怪更擅長。

  “那這個香就是殺人香?”

  他問道。

  “不。我已經不做殺人香了,也不會把殺人香的技術教給未來。等我死后,這個不祥的傳承就會斷絕。”

  八條搖頭道。

  “明智的決定。”

  劉正點了點頭。

  他都不用問就知道,八條其他家人的死肯定和殺人香有關。

  “你想不想要?”

  八條突然問道。

  “不想。”

  劉正果斷搖頭。

  “為什么?我看你明明很缺少一門傳承。”

  以八條的經驗自然能看出他身上一點系統性修煉的痕跡都沒有。

  “缺就缺唄,反正也這么過來了。再說了,你這什么殺人香一聽就娘們兒唧唧的,我還是喜歡刀刀烈火是兄弟就來砍我那種。”

  他很自然地說道。

  “我說教給你了嗎?你還嫌棄上了。”

  八條瞪眼道。

  雖然他自己也很厭惡這門技藝,但家傳的絕學被這么貶低還是讓他不爽。

  “不教就不教唄。所以這到底是什么?”

  劉正晃了晃手里的漆盒。

  “這是請神香。只要你念誦神明的尊名,然后點燃此香,不管你是不是這個神明的信徒或者眷族,都能得到祂的幫助。”

  “你也可以在遇到神明的時候直接將請神香送給祂,基本上都能得到很不錯的回饋。就算是有敵意的神明,你如果送祂請神香,一般也都會放你一馬。”

  八條介紹道。

  “那少彥名那種呢?”

  他問道。

  “祂估計不太行。你們兩個應該已經屬于私人恩怨,不死不休的那種了。”

  八條猶豫了一下后說道。

  “哦,沒事,我就問問,反正我也不會送給祂。”

  劉正聳了聳肩道。

  敢來找事再殺一次就好了,正好他還可以拿去拍賣。

  話說如果他點燃請神香,然后唱福音念誦黑山羊幼崽背后那位的尊名會怎么樣?

  “呃,算了算了,作死是真的會死的。”

  腦海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劉正就立刻將其掐滅。

  念那位的還不如念“拉”的,雖然后者現在拉了,但好歹還是個神系主神,而且合作過很多次了有互信基礎。

  “這本來是我準備送給未來當升學禮物的。”

  八條依依不舍地看著請神香。

  這根請神香不僅用掉了逢魔家剩下來的材料,還花掉了他不少積蓄外購材料。

  而且過程也是相當的偶然,就算給他同樣的材料再制一次,他也很難再制出一根了。

  “真是可憐天下長輩心啊。”

  劉正一臉的同情,然后麻溜的將請神香收進了斷頭鴛鴦荷包里。

  “哼,越看你小子越覺得討厭。走走走,趕緊走。”

  八條咬牙切齒地說道。

  “走就走!”

  又擼了幾把金團子后,他便在八條的陪同下從上次的管理離開了百鬼行。

  回到“嘎嘎爽”浴場,袁寶兒又給他安排了一桌大餐。

  考慮到體力儲備確實不夠了,劉正也沒有拒絕。

  “和石精一族談得怎么樣?”

  袁寶兒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問道。

  “基本上談妥了,不過對方只答應提供幫助,并不想參與得太深。”

  劉正展示了石甜甜給他的小骷髏。

  “理解。我們是過江龍,它們是地頭蛇。我們鬧完了就跑了,它們還得接著在十萬大山里討生活。”

  “是這個意思。袁總,我打個電話。”

  他晃了晃手機示意。

  “劉總請便。”

  袁寶兒又往他碗里夾了一根大肘子,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是劉正老大嗎?”

  電話接通了,對面傳出的卻不是牛馬的聲音。

  “你是?”

  “老大好,我是牛三吉。大哥正在泡藥湯,母親讓我負責看護。”

  對面自我介紹道。

  “哦,你好。大吉怎么樣了?”

  劉正問道。

  “大哥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但他體內好像有別的藥力在發揮作用,我們嘗試了排除卻排不出去。”

  牛三吉說道。

  “那個我知道。你們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牛三吉關于沙蟲之血的事情。

  等牛大吉醒了以后他會告訴牛大吉,由后者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家里。

  “好的。”

  牛三吉識趣地沒有多問。

  “大吉還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劉正問道。

  “母親說至少還要三天三夜,不過如果能再補充一些珍貴藥材,速度應該能快很多,但家里沒有了。”

  牛三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牛家的經濟情況只能算小康水平,家風也相對比較謹小慎微,所以對于傷藥的儲備就不會那么齊全。

  “告訴我還要哪些藥材?”

  劉正從斷頭鴛鴦荷包里取出了紙筆。

  考慮到以后還會用到,他直接找洋子要了一大堆。

  “五葉草、公虎骨、黑蟾酥”

  劉正一一記下了需要的藥材,然后把清單遞給了袁寶兒。

  “我馬上打電話讓白家的人送貨,到時候我直接聯系牛家的人來取貨。”

  袁寶兒看了一眼清單說道。

  白家也是關外五家之一,主營從事醫療行業和藥材生意。

  “多謝袁總。”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

  袁寶兒嗔怪地說道。

  “嗯三吉,我現在方便去看看嗎?”

  劉正汗毛一豎,趕緊轉移了話題。

  “呃,老大,恐怕不太方便。”

  牛三吉撓了撓頭道。

  牛家先祖既然為子孫掙下了鐵飯碗,自然也不會忘記給子孫再弄個安全屋。

  “好吧。那有什么情況再聯系我。”

  劉正掛斷了電話,然后進入了狂暴進食模式。

  等酒足飯飽之后,他便離開浴場街,回到了血腥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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