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劉正問道。
“這是一本文運之書。這位叫白郎子的詩人的靈性已經到了白金作者的水平,只是因為銷量和名氣沒跟上,所以位格沒達到。”
愚者說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剛剛我就是用自己的文運去試探,如果靈性不夠的文運就會藏匿起來不敢出現。而白郎子的文運則不肯屈服,直接出現和我的文運抗爭。如果不是我主動收手,它會寧死不屈,不愧是絕筆之作。”
愚者感慨道。
“那這本文運之書有什么用呢?”
他又問道。
愚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了個響指。
大量的灰霧從禮帽里冒了出來,將他們兩人與外界隔絕。
“那只灰貓,其實是我斬掉的惡尸。”
愚者嘆了口氣道。
“啊?”
劉正面露震驚。
不是,怎么就變成斬三尸了,這畫風變得太突然了吧?
“當年我寫了《阿蒙和他的單片眼睛》”這本書后,文運一時無兩。然而我自己卻感覺到靈性已盡,無法再創作出更好的作品。于是我思來想去,便用了道教的手段斬掉了自己的惡尸,讓它另辟蹊徑。等它也晉升白金作者之時,我再將它吸收,或許能突破更高境界。”
愚者解釋道。
“那它拍下這本詩稿是意欲何為?”
他問道。
“它心中清楚,若是還在長篇領域發展,必然無法超過我這個本體。但如果轉去別的領域,又無有晉升敘事者的希望。所以,它打算用這本詩稿改換根基,走向詩歌領域。將來如果它能將我吸收,長篇與詩歌雙領域疊加,突破的可能性極大。”
“若是能創作出一部長篇史詩,立地飛升敘事者也不是不可能。”
愚者說道。
“原來如此。”
果然,人心是不可控的,貓心也不行。
就算是愚者這樣的大人物,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按照它的想法行動,哪怕是另一個它。
“那我待會兒就直接流拍,然后把這本詩稿送給您好了。”
劉正說道。
就算讓別人拍下還是有被戰車得手的風險,直接流拍交給愚者是最好的。
“你已經知道了這本詩稿的價值,還愿意送給我嗎?其實不管是我吸收戰車,還是戰車吸收我,最后我們都會變成一只貓,都會非常感謝外賣員先生你的。”
愚者說道。
“我不懂那么高層次的事情。現在愚者先生是我的朋友,也只有你是我的朋友。”
他搖了搖頭道。
“明白了。難怪伊邪那美那么喜歡你,外賣員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
愚者笑了笑說道。
它又打了個響指,灰霧如百川歸海般匯入禮帽之中。
“劉先生,已經進入最終環節了。”
投影人見劉正出來立刻說道。
“我都不接受。”
他看都不看那些競品,直接說道。
“您確定嗎?現在流拍可是要加收您十萬的服務費的。”
投影人提醒道。
“確定。”
劉正有些肉痛,但還是說道。
“這錢我來出。”
正當他準備掏錢的時候,愚者拿出一張黑底金邊的銀行卡交給了投影人。
“密碼八個八。”
它說道。
“好的,愚者先生。”
投影人將銀行卡傳送到了后臺,又很快傳送回來。
“賣家對所有的競品都不滿意,本輪拍賣流拍。”
企鵝船長也很快宣布了競拍結果。
“怎么可能?!”
灰貓一下子急了。
難道那個賣家不知道它這本手稿的含金量?
要不是它情況特殊,這本手稿換三本詩稿都夠了。
“怎么不可能?交換藏品這東西就和交朋友一樣,得互相看對眼才行。又不是說你的藏品價值高,人家就非得跟你換。那要是這樣的話,拍賣會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大家直接去商場里明碼標價地買就行了。”
企鵝船長嚴肅地說道。
在場眾人聽到它的話后紛紛點頭,那些競拍失敗的家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老板這話說得有水平。”
劉正贊賞道。
“當然,它可不只是靠著三個兄弟才當上老板的。”
投影人回道。
“哼!”
灰貓見狀也只好作罷,心中按下決心,拍賣會結束后一定要把詩稿的賣家找出來。
“真可惜,第四輪競拍流拍了。不過沒有關系,相信后面的競拍會更加精彩。好了,讓我來看看第五輪的拍品是什么。”
“哇哦,又是一件重量級的拍品。這次拍賣會的水平真的非常高啊。”
企鵝船長看著面前的拍品投影驚呼道。
那是一把金黃色的大型劍鞘,上面鑲上了醒目的藍色琺瑯作為裝飾,正中間還有許多神秘古老的文字。
“‘遙遠的理想鄉’,又名‘阿瓦隆’,傳說中的勝利與誓約之劍的劍鞘。持有劍鞘者不會衰老,受到了傷勢也會快速治愈。以真名解放會形成無視一切攻擊手段的‘絕對之守護’領域。”
企鵝船長介紹道。
“居然是這個。”
劉正瞳孔一震。
即使在現實中,這件傳說中的亞瑟王的神器也是赫赫有名。
“當然了,這個只是仿制版。”
企鵝船長接著說道。
“切”
在場眾人再次發出一陣噓聲。
“先別急著切,這件物品比原本還要有趣。你們仔細看看劍鞘上的文字。”
企鵝船長說道。
“那是什么文字?”
劉正問道。
“那是盧恩文字。”
投影人回道。
“盧恩文字?盧恩不是北歐神話里的嗎?”
作為一個前網文作者,他還是知道不少雜七雜八的神話知識的。
“沒錯。所以這把劍鞘是顯而易見的仿制品,而且功能也與原版完全相反。”
投影人點頭道。
“持有這把劍鞘的人會快速衰老,受到的傷勢也會快速惡化。以真名解放之后會形成增幅一切攻擊手段的‘極限之破壞’領域。而這把劍鞘的名字便是‘眼前的地獄’,又名‘赫爾海姆’。”
企鵝船長接著介紹道。
“好了,現在開始競拍吧。”
“我出一個這個!”
它話音剛落,就有家舉起了牌子。
光是“赫爾海姆”本身的效果,還不足以讓這些家這么踴躍,但有了“阿瓦隆”做對比,價值一下子就暴漲了。
而這個穿著高叉旗袍,長得十分妖艷的雌性家,拿出的競品是一顆干枯縮水的心臟。
干枯心臟看上去和正常的心臟差不多大,也就是說縮水之前這顆心臟的大小至少是正常人的1.5倍以上。
而且上面附著的血管密密麻麻,簡直就像是一顆網紋甜瓜。
“吸血鬼伯爵的心臟標本,移植后不僅可以獲得吸血鬼伯爵的力量,還能獲得他的武藝和戰斗經驗,但同時也會繼承他的誓言。”
不等劉正提問,投影人主動說道。
“誓言?”
“是的,這位吸血鬼伯爵是位誓言騎士。誓言騎士可以向騎士之神許下誓言,誓言越嚴格獲得的祝福越強大。違背誓言輕則喪失力量,重則被神罰毀滅。”
投影人說道。
“好家伙,那這位吸血鬼騎士許下的誓言是什么?”
他問道。
“第一條,絕不主動吸食任何弱于自己的生物的血液。”
“第二條,絕不沉溺于任何超出必要的物質享受。”
“第三條,絕不使用陰謀詭計戰勝敵人。”
投影人回道。
“好家伙,這還是吸血鬼嗎?這比圣騎士還苦行僧啊。”
劉正嘖舌道。
“沒錯。這位吸血鬼騎士毫無義務是吸血鬼中的異類,在整個大都會都小有名氣。”
投影人說道。
至于這位吸血鬼騎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原因也不難猜測。
正經的吸血鬼像吸血妹的血父都會被抓取當透析機,何況是這個吸血鬼中的異類。
“但拍下來給吸血妹用倒是不錯。”
他有些心動。
吸血妹雖然談不上窮兇極惡,但也算不上什么善類。
她之所以不吸活人的血,一是因為她轉變的時間還短,還沒有完全帶入吸血鬼的身份,二是因為她有一份穩定而且收入不錯的工作,可以去診所之類的地方買血包。
劉正還在的時候,吸血鬼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愿,但等他離開副本之后,她會不會和其他吸血鬼同流合污就不好說了,用騎士誓言給她上個保險也不錯。
再者,吸血妹現在的實力確實差了一點,頂著這么嚴格的誓言能成為吸血鬼伯爵,吸血鬼騎士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了,得要這個吸血鬼騎士的心臟上拍才行。
想到這個,他決定參與一下這輪競拍。
畢竟“赫爾海姆”的效果也相當不錯,而且要是吸血鬼騎士的心臟競拍成功,那就兩頭落空了。
用什么競拍呢?
“阿瓦隆”的品質絕對是史詩以上,以此為參考,“赫爾海姆”的品質至少是完美以上。
也就是說,劉正至少要拿出完美物品或者價值足夠高的精良物品才行。
思考片刻后,他拿出了一把鑰匙。
“名稱:萬能鑰匙(血脈詛咒)”
“類型:道具”
“品質:完美”
“效果一:使用后可以打開大部分概念上的‘門’。”
“效果二:非綁定者血親使用后獲得‘霉運滔天’狀態,持續一個副本。”
“備注: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我的鑰匙去開別人的后門!”
“是否能帶出副本:是”
雖然打開大部分的“門”這種概念性的能力一眼強力,但“霉運滔天”的副作用直接將他勸退。
上次黑錦鯉的24小時幸運值降到0都差點把劉正和牛馬一起弄死,這要是持續一個副本,怕不是整個大都會都要給他陪葬。
反正他暫時也沒有什么偷雞摸狗的需求,還是讓這玩意兒去禍禍別人吧。
陸續又有幾個買家舉牌后,企鵝船長便宣布進入了封盤環節。
短暫的計時后,它便宣布了競拍結果。
“恭喜‘萬能鑰匙(血脈詛咒)’競拍成功。”
“好!”
劉正將觸手團成拳頭,重重地揮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漸漸進入狀態了。
隨著萬能鑰匙(血脈詛咒)傳送回現場,劍鞘也被傳送到了他的面前。
“名稱:眼前的地獄(赫爾海姆)”
“類型:裝備”
“品質:完美”
“效果一:裝備后,玩家的衰老速度提升至十倍,受到的傷害提升至200。只有殺死一個敵人并吸收他的靈魂之后,裝備才能解除”
“效果二:解放劍鞘的真名,在玩家面前形成一個直徑約15厘米的圓形領域,所有穿過領域的攻擊強度提升至十倍,玩家的衰老速度提升至一百倍,受到的傷害提升至500。持續時間半分鐘,每個副本限用一次。”
“備注:我不入地獄,怎么把別人都拉下地獄?”
“是否能帶出副本:是”
“這下真成玻璃大炮了。”
劉正看著劍鞘的效果感慨道。
“眼前的地獄”負面效果是真的大,正面效果也是真的強。
要是打加西亞的時候他有這個,根本不需要用其他的物品,也不需要蜻蜓隊長幫忙,直接見面就是激光筆加劍鞘解放真名,保證讓加西亞直接人間蒸發。
而負面效果的話,至少在劉正還擁有黑山羊幼崽血脈的時候問題不達 衰老速度提升至一百倍而已,哪里長皺紋了就砍掉重新長嘛。
“白癡人類,把這個借我玩兩天。”
法國梧桐眼饞地說道。
“好啊。”
劉正直接把劍鞘扔到了黑土上。
本來想趁機嘲諷他小氣的法國梧桐一臉疑惑。
“你就這么給我了?”
“不然呢?還得三跪九叩恭恭敬敬地奉上嗎?”
他翻了個白眼。
肯借東西那就是尊敬的法蘭西貴族戴樂高閣下,不給借東西那就是愛喝尿的法國梧桐。
“我意思,你不怕我不還嗎?”
法國梧桐問道。
“那你會不還嗎?”
“我當然會不那可說不準。”
法國梧桐說到一半卡了殼,只好改口道。
“你忘了,你不能說謊,之前你已經說了是借了。”
劉正得意地說道。
“該死的狡猾的人類。你也別得意,我剛剛是真心的只是借,等你找我要的時候那就說不定了。”
法國梧桐得意地說道。
它只是不能說謊,不代表不能反悔。
“那就到時候再說咯。”
劉正聳了聳肩道。
“其實就算你找我要,我也不會不給的。”
他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