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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銀狼你的消息太大,我要等一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銀狼放下手里的文件夾,看向門口。

  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只白潤如玉的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都不用看見臉,光是這令人惡心的造作的笑聲它就知道是誰了。

  執法一隊的代理副隊長,白民族的白山依依。

  銀狼碧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門,仿佛要透過木板釘穿對方的臉。

  而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氛圍,剛剛還喧鬧如菜市場的辦公室很快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假裝自己在忙碌,但盡量不發出聲音。

  而在外面磨磨蹭蹭的白山依依也終于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兩個狗頭人身的手下。

  雖然是狗頭人身,但它們并不是狗頭人,而是犬封族的一員。

  狗頭人只是身形像人,但身體依然保留了很多動物的特征,而且比起狗它們更像是爬行動物。

  而犬封族的頭和狗一模一樣,脖子以下卻完全都是人的樣子。

  而這兩個犬封族從長相到身材都是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雙胞胎。

  “這么安靜,氣氛這么壓抑可不利于工作啊。來來來,我喝下午茶,放松一下。”

  白山依依掃了一眼辦公室,目光在銀狼身上停留了幾秒,便笑吟吟地說道。

  說完,她朝身后的兩個犬封族使了個眼神,后者便會意地抬著箱子挨個兒分發。

  每個人都一樣,一杯咖啡和一盒甜點。

  “哇,是褲衩咖啡,白山隊長出手真大方。”

  一個隊員拿起咖啡感嘆了一句。

  褲衩咖啡是近幾年火起來的一家連鎖咖啡,據說是倒霉咖啡的創始人之一出走后創立的。

  主打一個價格親民,倒霉咖啡有的它都有,價格還比倒霉咖啡便宜,也沒有那么苛刻的購買條件。

  所以雖然口味差了一點,推出新品的速度也比倒霉咖啡慢,但還是蠶食了不少后者的市場。

  但再親民也是正兒八經的輕奢餐品,以市政廳正式雇員的工資自然消費得起,但拿來請客還是舍不得的。

  “兄弟們平時這么辛苦,我再摳摳搜搜的那還像話嗎?錢嘛,該花就得花,只要我還當這個副隊長,多的不敢說,吃吃喝喝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白山依依笑著說道。

  這個已經快兩百歲的女人看上去依然是少女的模樣,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腦后,宛如瀑布一般。

  而她的五官也是小巧精致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只銀喉長尾山雀。

  然而,白山依依的說話做事卻十分豪爽,就像個糙老爺們。

  這種反差感讓她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加上她的長相和家世也屬上乘,所以在市監司內頗有一批追求者。

  而那對雙胞胎犬封族就是她的死忠粉,她說往東絕不往西的那種。

  也不知道白山依依是怎么讓它們兩夫侍一女還不打架的。

  “白山隊長大氣。”

  “白山隊長威武。”

  “白山隊長.”

  吃人的嘴軟,加上對方也確實是領導,辦公室中的人也識趣地吹捧起來。

  身處一圈彩虹中,白山依依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雙妙目有意無意地瞥向銀狼。

  面對她的挑釁,銀狼只是冷笑。

  別人不了解她,它還不了解嗎?

  這個女人的豪爽不過是表面功夫,一點小恩小惠給的痛快,真碰到事兒了一個也頂不住。

  她還沒當上代理副隊長的時候捅過一個大簍子,為了不被問責,她暗示了一個臨時工去幫她擺平。

  結果后面事發了,她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那個臨時工的身上,導致那個臨時工直接被處理掉了。

  要光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讓臨時工背鍋這種事情也算是常見操作。

  但白山依依事后不僅沒有給那個臨時工的家人補償,甚至為了不影響她的形象,把那家人全部滅口了,連還沒破殼的蛋都沒放過。

  這事兒她雖然做得隱秘,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執法一隊的人幾乎都知道。

  雖然說當領導的刻薄寡恩一點也很正常,但刻薄寡恩過頭了也就別怪當手下的跟你不是一條心了。

  而白山依依本人的能力也不怎么樣,沒有手下的支持自然出不了什么成績。

  所以雖然這次她趁著原來的副隊長受傷的機會當上了代理副隊長,但轉正是不用想了。

  原來的副隊長可比她得人心多了,后臺也硬,想暗中下毒手也不可能。

  所以,白山依依才盯上了執法二隊副隊長的位子。

  “老六,你也去拿一份。”

  銀狼對鬣腸說道。

  鬣腸原來在角斗場的牌號是六號,所以銀狼叫它老六。

  “啊?大哥你知道我的,我不愛喝咖啡。”

  鬣腸吸溜了一下口水說道。

  它確實不愛喝咖啡,但它愛吃甜點。

  要是別人給的它肯定卻之不恭了,甚至還會多要一份,但白山依依給的它肯定不能要。

  它們犬科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

  “不吃白不吃,去吧。”

  銀狼淡淡地說道。

  “好嘞。”

  既然大哥發話了,那鬣腸也就開心地去了。

  “給我拿一份。”

  它抬起狗爪子伸向一個犬封族。

  犬封族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白山依依,后者微微點頭。

  一份下午茶而已,沒必要為這種小事爭執起來,搞壞了氣氛。

  見白山依依同意了,犬封族也就拿了一份給鬣腸。

  “一份哪兒夠吃,拿來吧你。”

  鬣腸趁它不備,自己也拿了一份。

  “你小子干什么?!”

  犬封族一瞪眼就要發作。

  “干嘛,里面不是有多的嗎?我胃口大,多拿一份怎么了?格局這么小,難怪只能給女人當狗。”

  鬣腸不屑道。

  “狗日的,你罵誰呢?”

  兩個犬封族都一起嚷了起來。

  “對啊,我就是狗日出來的。我也是狗,說你們是狗怎么了?就你們兩個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樣子,說你們是狗都是抬舉你們了。”

  鬣腸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踏馬”

  犬封族想要罵它,又不知道從何罵起。

  雖然知道對方是在罵它們,但從言語上還真挑不出毛病。

  “嘿嘿。”

  看著它們吃癟的樣子,鬣腸得意地笑了。

  每次和人吵架的時候,它都會深感身為犬科動物的優勢。

  “大哥,給。”

  鬣腸把兩杯咖啡都給了銀狼,自己則把甜點都笑納了。

  “怎么,銀狼隊長原來也要喝嗎?我還以為我買的東西你都不敢要,所以沒都沒給你專門準備,這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山依依見狀刺了一句。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不管是誰的都是好東西,何況還是不花錢的。我不像你家大業大,能省一點是一點。”

  “倒是你,自己吃得腦滿腸肥的,還要來別人的鍋里搶食吃,也不怕撐破了肚子。”

  銀狼低頭嘬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道。

  “都是市政廳的灶,哪兒來什么別人的鍋?而且,我在市監司已經干了一百年了,要說別人,你才是那個別人。”

  既然銀狼說話這么難聽,白山依依說話也說得很直接。

  “我知道你在市監司干了一百多年了,你干的好嗎?”

  銀狼質問道。

  “執法一隊那么好的底子,白民族那么優勢的天賦,哪一次行動你出力了?”

  “不是在辦公室里喝茶,就是在二線指指點點,等別人都把活干完了,你再著急忙慌地跑過去擺拍蹭功勞,還把自己累得一頭汗,想想都覺得滑稽。”

  它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揭著白山依依的老底。

  “你懂個屁。”

  白山依依聞言并不惱怒,只是冷笑道。

  “你以為我喝茶是在自己辦公室喝的嗎?我是在和那些領導聯絡感情。”

  “要是我不出現在照片里面,你覺得那些功勞到領導那里還能剩下幾分?”

  “不是只有流血流汗才叫出力,運籌帷幄一樣是出力。只會做面粉,不會做蛋糕,那你只會浪費手下流血流汗賺來的功勞。”

  聽到白山依依的話,剛剛還在那兒腹誹她的隊員們若有所思。

  “說得好聽,你做的蛋糕分給了別人幾成?空口白話就說自己出了三分力,然后拿走七分功勞,難道還要感謝你嗎?”

  “我是不會像你一樣左右逢迎,但我每一分功勞都是實打實干出來的。我自己干七分,還會拿出兩分來分給別人。”

  “你大可以問一問他們,是跟著你做事有底,還是跟著我做事踏實。”

  銀狼對她的說辭不屑一顧。

  而隊員聽到銀狼的話,也不由得點頭。

  畢竟它不管是當上代理副隊長之前還是當上代理副隊長之后,做狼做事都沒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踏實?哈哈哈,笑話!”

  白山依依大笑了三聲。

  “你銀狼就算渾身是毛,又能做幾件大衣?掃帚精的事兒還沒過去多久吧?”

  此言一出,銀狼立刻變了臉色。

  “它夠努力了吧,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對你銀狼也夠忠心吧?沒它幫你擋那一屁你早就死了。”

  “結果呢?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派去了十萬大山臥底,到現在已經失聯了快兩年了吧?”

  “失聯這么久的臥底,就算能活著回來下場而可想而知。”

  “而你做了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銀狼揭白山依依的短,那白山依依就戳它的肺管子。

  “但如果它是我的手下,我至少能把它弄到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先窩著,等風頭過去了再撈回來。”

  “你做得到嗎?你做不到。”

  “當領導就是當一棵樹,多少人要靠你的樹蔭遮風擋雨。你連自己都擋不住,你又能遮得住誰?”

  “噗!”

  銀狼手中的咖啡杯直接被捏爆,咖啡濺得到處都是。

  見它終于破防,白山依依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辯論就是打牌,在禁用了拳頭之后,她的牌可比銀狼多太多了。

  “你這騷娘.”

  “老六!”

  鬣腸嘴筒子一張就要口吐粗鄙之語,卻被銀狼喝止住了。

  它已經準備好去白泥井管理局了,但鬣腸能不能去還不好說,現在罵得痛快,以后日子可就難過了。

  銀狼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說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誰這種時候打電話?真沒眼力見。”

  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銀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原本緊縮的眉頭快速松弛下去,嘴角甚至帶上了一絲笑意。

  “誰的電話啊,大哥,難道是嫂子的?”

  鬣腸忍不住問道。

  在它的印象中,銀狼也只有在接自己老婆的電話的時候才會笑得這么放松。

  “不是,是你嫂子的妹夫。”

  銀狼說完便接通了電話。

  “嘿嘿,姐夫,忙嗎?”

  劉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還行,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罷了。你說吧。”

  銀狼瞥了一眼白山依依說道。

  “兩件事。”

  “第一件事,我剿滅了圓神教派.”

  “等一下!”

  它立刻打斷了劉正,然后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黃色按鈕,按鈕上貼了一個打叉的喇叭的貼紙。

  一道無形的屏障立刻將辦公桌附近的一圈都籠罩起來,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屏障之內。

  “嗯?”

  白山依依本來都打算走了,但看到它連隔音屏障都弄出來了,好奇心立刻油然而生。

  但直接沖進隔音屏障里旁聽肯定是不行的,萬一對方說的是涉及工作機密的事情,按照內部規定,銀狼直接當場擊殺她都不是不可以。

  但要說走她也舍不得,于是干脆站在原地不動,死死地盯著銀狼,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來。

  “盯好那個女人,她要是敢沖進來你就直接動手。”

  銀狼也對鬣腸吩咐道。

  “好的大哥,嚇嚇她還是真動手?”

  鬣腸謹慎地問道。

  作為具備復雜社交性行為的群居動物,鬣狗的智商在所有的動物中都排名前列,甚至比很多靈長類都高。

  而作為鬣狗中的超凡者,鬣腸更是心思縝密、陰險毒辣,只是平時故意表現得粗野而已。

  “打死勿論!”

  銀狼露出了白森森的狼牙。

  “好耶!早就看這騷娘們兒不順眼了。”

  鬣腸歡呼了一聲,盯著白山依依的黃眼睛里充滿了惡意和殺氣。

  論出身家世,它連白山依依鞋底的泥都舔不上。

  但論生死搏殺,它不出一分鐘就能把對方撕成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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