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
店長自信地說道。
“當然了，這個是我們研究的成果。客戶反饋還沒來得及收集。”
他頓了頓說道。
“為什么？”
“因為天使果實是我們剛推出的新品，上市還不到一個星期。”
“原來如此。”
劉正點了點頭。
牛馬這個星期被他帶著也是忙得夠嗆，自然是沒有時間回家，更沒有時間逛水果店了。
“你們這個水果通過市政廳檢測了嗎？”
他問道。
“當然，我們這種連鎖品牌的產品肯定是要通過市監司認證的。”
“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涉及到生孩子尤其還是自己老大生孩子的事情，還是要慎重一點。
他拿出手機，打通了銀狼的電話。
“什么事？”
銀狼那邊傳來了敲打鍵盤的聲音，響聲之大讓劉正都懷疑它是不是拿拳頭砸的。
“姐夫，你在忙啊？那方便說話嗎？”
他禮貌性地問道。
“沒事，日常文書而已。你說。”
銀狼回道。
“是這樣，‘忙碌工時’水果店推出了一款‘天使果實’的新品，我想問一下市監司這邊檢測過了沒有。”
“你等一下，我問問。”
銀狼那邊沒有了聲音，可能是把他靜音了。
過了幾分鐘，電話那頭又傳來了敲打鍵盤的聲音。
“問了，目前沒發現什么問題。不過效果并沒有他們吹噓的那么厲害，尤其是對超凡種族的效果比較差，越超凡的種族效果越差。”
銀狼說道。
“那就行，謝謝姐夫。”
“小事。”
銀狼掛掉了電話。
“店長，你好像沒把話說全啊。”
劉正收起手機，似笑非笑地看向店長。
銀狼聲音那么大，旁邊的店長自然也聽見了。
“您也沒問嘛。”
店長面不改色地說道。
“現在怎么說？”
“您也聽到了，我們的產品并沒有問題，只是在功效上可能存在一些宣傳偏差，但這并不影響天使果實的價值。”
“說得好，那我出去就這么說了？”
他挑了挑眉頭。
“當然了，這畢竟是我們做的不到位，我們愿意給您做出一些補償。”
店長馬上改口道。
“一張會員卡，不過分吧？”
劉正問道。
“這個，我們的會員卡折扣力度很大，所以門檻也很高。”
店長有些為難。
“天使果實的保質期多長？”
他問道。
“很長，只要放在陰涼干燥的地方，放個兩三年都沒有問題。不過如果接觸海水的話，就會立刻融化。”
“那就再來一百個。”
“您確定嗎？一個天使果實要五百塊。”
店長確認道。
“不是有會員卡嗎？”
“這種高檔新品水果是不參與會員折扣的，不過會員擁有優先購買和超額購買權。”
“那就買吧。”
劉正點頭道。
五萬塊而已，牛馬為他斷掉的角就不止了。
“好嘞。那我這就叫人給您包起來？”
店長試探道。
“包。”
他大觸手一揮，豪氣萬丈。
“是。那誰，去給這位貴客包一百顆天使果實，用最好的包裝。敢弄壞一顆，我就打爆你們的頭。”
店長大聲喊道。
“是！”
被他點到的店員也大聲回應。
這么大的單子，對所有店員都有好處，至少這個月的績效是少不了了。
“您還需要點什么嗎？”
店長恭敬地問道。
“不用了，應該差不多了。”
劉正搖了搖頭。
一次性買了這么多，就算是母牛馬也夠吃一陣的了。
“好嘞，那您坐著稍等一下。”
店長殷勤地搬過來一把椅子，又給他拿了一杯果汁。
“這是我們店新推出的復合鮮榨果汁，麻煩您幫我們試試口味。”
“行啊。”
劉正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好幾種層次的酸味和甜味同時在他的口中爆發。
酸味在前，甜味在后，每當他被酸得眉頭一皺的時候，就會有絲絲的甜蜜讓他眉頭舒展。
“嗯，還不錯。不過風味過于復雜了。”
劉正評價道。
飲料不是菜，他還是更喜歡清爽一點的。
“好的，我會向研發部反饋您的意見的。”
店長鄭重其事地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子關于水果的話題，被叫去備貨的店員過來了。
“店長，所有的貨物都備齊了。”
店員喊道。
“知道了。您看？”
店長應了一聲，看向劉正。
“結賬。”
他起身朝收銀臺走去，店長連忙跟在后面。
“先生，請問您要怎么支付？”
收銀員問道。
“現金。”
“好的，一共是五萬元。”
收銀員說道。
“嗯？”
劉正看向店長。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思，希望您不要嫌棄。”
店長微笑著說道。
“那我就笑納了。”
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欣賞。
這個店長身段靈活，能說會道，是個送外賣的人才。
劉正取出一摞又一摞的現金擺在柜臺上，看得店員們都是口干舌燥。
“夠了嗎？”
他把摞好的鈔票往前面一推。
“夠了夠了。”
收銀員清點了一下數量后連聲道。
其實也挺好清點的，劉正給的都是一百一張的大額鈔票，而不是他平時用來撒幣的各種小面值。
“這是您的會員卡和說明手冊。”
店長恭敬地鞠躬，然后遞上一張黑色的金屬卡片和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
金屬卡片的上面用黃金鍍了一個冒火菠蘿的圖案，圖案下面則是一串數字。
“會員卡能給別人用嗎？”
他問道。
“可以的。但一張會員卡最多不能超過三人使用，否則會被強制注銷。”
“好。”
劉正隨手把會員卡和說明手冊揣進了兜里。
反正待會兒就給母牛馬了，也沒有看說明的必要。
“需要我們送貨上門嗎？”
店長問道。
“哪兒都能送嗎？”
“只要在市區內，基本都是可以的。當然了，像血腥餐廳這樣的地方我們肯定是送不了。”
店長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制服說道。
“那對面小區呢？”
劉正問道。
“那當然是可以的，我們和工人新城的物業是有合作關系的。”
店長隱晦地說道。
“那能把我帶進去嗎？”
“這”
店長有些猶豫。
他都知道劉正是血腥餐廳的外賣員了，自然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百顆天使果實，感覺也不怎么夠吃啊。過幾天說不定又得再來買一趟，唉，真麻煩。”
劉正唉聲嘆氣地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對您這樣的大客戶，我們不僅可以送貨上門，還可以電話訂購。”
店長連忙說道。
“那這次可以送嗎？”
“當然可以，客戶至上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店長認真地說道。
“專業。”
他豎起了大拇指。
“對了，還有件事。出來！”
店長厲聲喝道。
榴蓮頭面如死灰地從工作間走了出來。
“他剛剛冒犯了貴客，按照店規我們必須重重地處罰。我建議，就由客人您親手動手。”
店長雙手奉上了一柄水果刀。
水果刀的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刀柄都是塑料的，刀身上還有沒擦干凈的果汁。
但劉正卻感覺到了異常的危險，刀鋒上的寒光刺得他雙眼生疼。
他眨了眨眼睛，竟然真地留下來兩滴血淚。
“忘了提醒您了，不能一直盯著這把刀看，否則眼睛會受傷。”
店長見狀說道。
“你現在說是不是晚了點？”
劉正無語道。
“是我的問題，待會兒再免費贈送您一個水果拼盤。”
“嗯，行吧，這次就原諒你了。這是什么刀？”
他問道。
“這是我們‘忙碌工時’水果公司的鎮司之寶。”
店長回道。
“的分身。”
頓了頓，他又說道。
“你這大喘氣，我還以為你們的鎮司之寶人手一把呢。”
劉正虛著眼道。
“哈哈，不好意思，這是我個人說話的一個習慣。請吧。”
店長把刀把遞向他，把刀尖對著自己。
“要怎么罰？”
劉正握住刀把，油然而生出一種想要切點什么的欲望。
“切下他的一片‘肉’，當然，最多只能這么多。”
店長伸出了一根小手指。
“哪個部位都可以嗎？”
“哪個部位都可以。”
店長點頭道。
“你說的不會是切那個‘肉’吧？”
他反應過來了。
“是的。”
“豁，那你們這個處罰力度確實夠大的。”
劉正咋舌道。
這處罰力度都快趕上血腥餐廳了。
“這是只有對大力支持我們公司業務的會員才有的待遇。”
店長強調道。
“明白了。”
也就是說首先得是會員，其次消費還得很高，他應該也是剛剛滿足條件。
“或者，您也可以選擇寬恕他。”
“那就有點大可不必了。”
銀光一閃，劉正舉起觸手，水果刀的刀尖上貼服著一片薄薄的肉片。
“咱這刀工真是沒話說。”
他滿意地說道。
“啊！”
榴蓮頭捂著自己的手掌痛苦地嚎叫。
盡管只是薄薄的一片肉，但被切“肉”的痛苦遠遠不是肉量能衡量的。
“沒切多吧？”
劉正看都沒看他，將水果刀遞向店長。
“沒，沒有，剛剛好。”
店長擦了擦冷汗說道。
他也沒想到劉正下手居然果斷。
“以后看到這身制服，聰明一點。這次是我只是切片‘肉’，要是我大佬，你們這個店都保不住。明白了嗎？”
劉正用刀背拍了拍榴蓮頭的頭說道。
“明白了。”
榴蓮頭鐵青著臉說道。
“很好。走吧，送貨上門。”
他把“肉”收起起來，把水果刀還給了店長。
“好的。那誰，你去開車。”
店長收起水果刀，對著一個店員吩咐道。
很快，店員們就裝貨上車，開著一輛同款皮卡載著劉正到了工人新城小區門口。
“等一下。”
道閘桿很快抬起，保安亭里的保安卻走了出來攔住了他們。
“他不是你們店里的員工吧？”
保安指著副駕駛的 “這位先生是我們的會員和大客戶。”
店員回道。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他又不是我們小區的業主，不能進。”
保安強硬地說道。
“這”
店員也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但馬上，劉正就告訴了他。
一張一百塊的鈔票放在了方向盤上。
“我們和你們簽訂的協議里，可沒有說只有本小區的業主才能送貨上門。”
店員馬上說道。
“這個.協議里沒說嗎？”
保安有點拿不準。
“絕對沒有。不信你現在可以去查，但要真的沒有，我可就要投訴你了。”
店員威脅道。
“那要是有怎么辦？”
保安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再次放到了方向盤上。
“要是有，我把我的桔子頭剁給你。”
店員擲地有聲地說道。
“誰要你的桔子頭，好像我買不起一樣。”
保安嘟囔道，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讓開了道路。
“不錯，小伙子有前途。”
皮卡駛進了小區，劉正拍了拍桔子頭店員的肩膀。
“感謝您的夸獎，那這個.”
店員的目光看向方向盤上的兩張綠油油的鈔票。
“這不是你自己放上去的嗎？”
他微笑著說道。
“啊，是的是的。哈哈，我自己都忘記了。”
店員假裝一點都不尷尬地笑著收起了鈔票。
很快，皮卡便開到了6棟樓下。
“行了，你回去吧，把推車給我留下就行了。”
“好的，那我幫您裝上。”
店員幫他把水果搬上推車便開車離開了。
一個推車而已，送了也就送了。
等皮卡走遠，劉正推著推車直接越過6棟，朝著8棟走去。
8棟和6棟離得并不近，中間足足隔了6個樓棟，這個小區的格局也是有些離譜。
他坐上電梯來到了4樓，然后來到了404房間的門口。
“叮咚”
劉正按響了門鈴。
“誰啊？”
房間里傳出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我是給你們天堂島雙人度假券的人。”
他小聲說道，然后靜靜等待。
片刻后，房門打開了。
門里站著一頭穿著灰色居家服的母牛馬，腦袋上還戴著一頂浴帽。
“啊呀，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
母牛馬看見堆成小山的水果，小聲抱怨道。
“應該的，第一次上門空手就太不懂禮數了。”
劉正笑了笑說道。
“不愧是人類，就是懂禮貌。快進吧。”
母牛馬招呼道。
“好嘞。”
他正準備把推車弄進去，就被母牛馬攔住了。
“這種粗活怎么能讓客人干呢，我來我來。”
說完，它用蹄尖一勾，推車便被勾進了屋里。
劉正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