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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和尚可難殺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那個花和尚。”

  司機說道。

  “花和尚?哦,我知道了,是詐尸的那個。”

  劉正恍然道。

  一砍就渾身飄蓮花,說是花和尚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那他能動了嗎?”

  他問道。

  “沒動,只是瞪著我,大概是想用眼神殺死我吧。”

  司機揶揄道。

  “什么,敢瞅上校你。我馬上出去熟柿(方言:收拾)他。”

  劉正義憤填膺道,然后鉆出了坦克。

  他擰著屠刀,踩著巖漿化的地面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德和尚的面前。

  大德和尚依然是那副結跏趺坐的樣子,只是臉上完全沒有清靜之意,反而十分猙獰。

  “這就急了,你這佛法修得不到家啊。”

  劉正嘲諷道。

  大德和尚心中有千萬機鋒,但他除了念經不能說話,劉正又不能接受電子通訊,所以只能憋在人造聲帶里,氣得他CPU都要燒掉了。

  “是時圣女廣設方便,勸誘其母,令生正見,而此女母,未全生信。不久命終,魂神墮在無間地獄”

  他心里著急,嘴里的《地藏菩薩本愿經》倒是一點沒亂,展現出了深厚的念經功底。

  “墮不墮在無間地獄我不知道,你確實要命終了。”

  劉正舉起了屠刀,在觸手上磨了兩下,對準了大德和尚的脖頸。

  “下輩子注意點,別當人販子了。”

  “鐺!”

  他一個力劈華山,砍在了青蓮花瓣上。

  “鐺鐺鐺!”

  劉正毫不在意,又是幾刀劈下,將青蓮花瓣劈成了點點佛光。

  他一邊砍,大德和尚一邊念經,二者的聲音疊加,竟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和諧之感。

  “有點門德爾松的協奏曲的意思了。”

  司機評價道。

  “我覺得更像勃拉姆斯的C小調。”

  夜鶯搖頭道。

  “嗯?嗯,確實。”

  司機又聽了一陣后贊同道。

  不管是協奏曲還是C小調,音樂總有演奏完畢的時候。

  “爾時,十方一切諸來,不可說不可說諸佛如來,及大菩薩天龍八部,聞釋迦牟尼佛,稱揚贊嘆地藏菩薩,大威神力,不可思議,嘆未曾有.”

  “你這是快念完了吧?”

  劉正雖然沒看過《地藏菩薩本愿經》,但通過對文字的敏感度還是察覺到了什么。

  “可惜,還是我快了一步。”

  他反觸手一道,劈碎了第1000片青蓮花瓣。

  大德和尚的身下顯現出一座青色蓮臺的虛影,然后抖動了幾下后便化為無形。

  “是時,忉利天.”

  劉正又是一刀砍掉了大德和尚的腦袋,冒著電火花的仿生頭顱掉到地上滾出了好幾圈,念經聲卻沒有停止。

  “牛逼,還帶備用電源的是吧?”

  他跨步追了上去,然后掄起屠刀朝著大德和尚的腦袋一頓亂砍,直到把所有的零件都砍成了零碎。

  “南無大愿地藏王菩薩”

  念經聲戛然而止。

  “真難殺啊。”

  劉正感嘆道。

  以揮刀的次數來說,大德和尚一個人幾乎比之前所有的敵人加在一起還多。

  “南無大愿地藏王菩薩摩訶薩。”

  他剛準備打掃戰場,大德和尚的殘軀之中突然冒出了念經聲。

  “臥槽,還沒死?”

  他剛準備上去補刀,卻看見大德和尚的二維碼亮了起來,那些發光元件閃爍不定,給人一種非常不安定的感覺。

  在直覺的驅使下,劉正直接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旁邊的一個彈坑里。

  他躺在彈坑里,感覺到臉上一陣勁風掃過,原本已經寂靜下來的夜空佛光又現。

  “不是原裝的身體就是任性嗷,一言不合就自爆。”

  劉正搖了搖頭。

  “上校,他們死透了嗎?”

  他大聲問道。

  “死透了。”

  司機回道。

  “好嘞。”

  他從彈坑里爬了出來,剛剛大德和尚在的位置又多出了一個大坑。

  至于大德和尚自己,自然是尸骨無存了。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劉正搖了搖頭。

  按照現實里那些文藝作品的描寫,這種電子生命應該都有數據備份才對。

  不過從對方的舉動來看,義體死亡應該也不是無所謂的樣子,權當是死了吧。

  看了一圈,好像也沒什么可打掃的,能撿的都被炸得差不多了。

  想了想,他把老僧殘留的那些金身殘渣掃進了傳奇外賣箱里。

  好歹是能在空襲中留存下來的東西,應該,大概,或許會有點用吧?

  現實里不是有用金箔來做美食的,這些金身應該比金箔更高端吧?

  “話說治安司應該有報警電話吧?”

  回到坦克里,劉正若有所思。

  “有啊。”

  夜鶯回道。

  “你治安司有熟人嗎?”

  “有一個,不過職位不高,只是個副股長而已。”

  夜鶯想了想道。

  “挺高了。嗯,看你吃土豆吃多了,都忘記你是個大小姐了。”

  銀狼拼死拼活就為了當個副股長,在夜鶯的嘴里就只是個而已,也是有些諷刺。

  “是挺大的,你要摸摸嗎?”

  夜鶯挺了挺胸膛。

  “算了吧,我怕待會兒你蛇我一臉。”

  劉正虛著眼說道。

  “話說你認識的那個人可靠嗎?”

  “不好說,我們是玩桌游的時候認識的,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夜鶯搖頭道。

  “那就先作為備選。我打個電話。”

  劉正打通了銀狼的電話。

  “什么事?”

  銀狼秒接。

  “是這樣”

  他把海女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

  “我想給那幫和尚找點麻煩,但不知道該找哪個部門。”

  “路面被毀壞了,當然是找環衛司。”

  銀狼問道。

  “有道理,不過環衛司能管得到那些和尚嗎?”

  劉正懷疑道。

  元宇宙里應該不需要環衛司去管理吧?

  “他們管不到,自然有人能管到,到時候他們發函請求其他部門協作就行了。”

  “好,那我要怎么告訴環衛司?”

  他問道。

  “你有沒有留什么手尾?”

  銀狼問道。

  “應該沒有吧?”

  “嗯,有也無所謂了,畢竟你是血腥餐廳的。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通知環衛司的。”

  銀狼說道。

  “好嘞。那這事兒治安司管得著嗎?”

  劉正又問道。

  “綁架公民,治安司當然管得著。不過我和治安司的人不熟。”

  銀狼回道。

  “那我再想想辦法。”

  看來還是得讓夜鶯試著聯系一下了。

  “嗯。有空來家里吃飯,我最近弄到了幾塊好肉,你嫂子做肉的手藝很不錯。”

  銀狼說道。

  “不會是人肉吧?”

  劉正半開玩笑地說道。

  “市政廳的雇員背景不硬的話,一般都不會吃人肉,要吃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吃。”

  銀狼說道。

  “為什么?”

  “你自己不就是人類兄弟會的一員,你說為什么?”

  銀狼沒好氣地說道。

  “啊哈哈,忘了忘了。”

  也是,市政廳一大半正式雇員都是人類,得罪某個人無所謂,得罪這個整體就有點沒必要了。

  大都會的種族那么多,人類在必吃榜上遠遠排不到前列。

  掛斷電話,劉正朝夜鶯點了點頭。

  “給你那個朋友打電話吧。”

  “好的,主人。”

  夜鶯夾著嗓子,溫順地說道。

  “你能管管你家這口子嗎?她今天戲有點過于多了。”

  劉正對海女無語道。

  “我的家庭地位可沒你高,管不了她。”

  海女淡定地說道。

  “我地位怎么就高了?不對,我哪兒來的家庭?”

  他回過神來說道。

  兩人斗嘴的時候,夜鶯已經打通了電話。

  “好久不見了,神之一抽。”

  她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你在說什么,打牌鬼才?我們前兩周不還一起打過牌嗎?”

  那邊的神之一抽奇怪地問道。

  “啊,是嗎?沒辦法,和某個太能折騰的人在一起,把我的時間感知都搞亂了。”

  夜鶯瞥了劉正一眼,后者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和那個主持人是一對嗎?怎么,換人了?那要是這樣,我可就追她了。”

  神之一抽興奮地說道。

  “不,是加個了人。現在我們三個在一起,日子過得還挺好的。”

  夜鶯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能再加一個嗎?我也很會過日子的。”

  神之一抽鍥而不舍地說道。

  “得了吧,就你那個邋遢的樣子,要不是個火精靈混血,都不知道要臟成什么樣子了。”

  “而且,三角形才是最穩固的形狀,平行四邊形太容易變形了。”

  夜鶯吐槽道。

  “喂喂,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揭我的短嗎?要是這樣,我可就掛電話了。”

  神之一抽不滿地說道。

  “哈哈。說點正經的,有點事想讓你幫個忙。”

  夜鶯說道。

  “什么事?我跟你說,要是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干,除非你或者那個主持人陪我打一炮。”

  神之一抽說道。

  “可以啊,別說一炮,我打你一百炮都沒問題。”

  夜鶯爽快地答應了。

  “喂喂,我說的不是那個打炮啊,可惡,真是個喜歡玩文字游戲的女人。”

  神之一抽嚷了起來。

  “那是你自找的。說起來,你又不缺錢,為什么不出去找樂子呢?就算是黑市的那些風俗店,也會很歡迎你這位治安司的副股長吧?”

  夜鶯問道。

  “不要。我這么純潔又美麗的身體,不能被那種骯臟的關系玷污了。”

  神之一抽果斷拒絕。

  “用幫忙辦事要求朋友和自己干那種事情難道就不骯臟了嗎?”

  夜鶯吐槽道。

  “那不一樣,我知道你已經被我的聰明才智吸引了,只是希望我用強制手段來征服你而已。我們是有感情基礎在的。”

  神之一抽言之鑿鑿。

  “.要不還是算了吧?”

  夜鶯看向劉正。

  “再忍忍,再忍忍,就當是為了海女。”

  劉正安撫道。

  “好了,神之一抽,不要再發春了。幫我個忙,你可以從我的限量版卡組里隨機挑一張。”

  夜鶯忍耐著怒氣說道。

  “你先說是什么事情。”

  神之一抽機警地說道。

  “我要報個案。”

  夜鶯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哦,這事兒啊。我要兩張。”

  神之一抽坐地起價。

  “.行。”

  夜鶯掙扎片刻后還是答應了。

  掛了電話,她一臉的心痛。

  “嗨呀,沒什么嘛,大不了再買回來就行了。”

  劉正試圖安慰。

  “你懂什么?我那些限量版卡組里很多都是陪我拿過冠軍的,意義和那些后面買的根本不一樣!”

  夜鶯難得的語氣激動起來。

  “那把那些冠軍卡拿出來?”

  “不行,那玷污了我身為一個牌佬的尊嚴。”

  夜鶯斷然拒絕。

  “好吧。”

  劉正聳了聳肩。

  他雖然也玩過很多桌游,但只是娛樂而已,沒有那么深的感情。

  “沒事,大不了和他打幾把生死局,把老娘的卡贏回來。”

  夜鶯惡狠狠地說道。

  “祝你成功。”

  劉正敷衍了一句,又撥打了保安室的電話。

  “喂,什么事?”

  電話那頭并不是老保安的聲音。

  “我是那個血腥餐廳的外賣員。原來的那個老保安去哪兒了?”

  他皺著眉頭問道。

  “哦,原來是你啊。老豆被送到診所去了。”

  “您是?”

  劉正問道。

  “我是物業經理甄有權。”

  電話那邊的人回道。

  “原來是甄經理,久仰久仰。豆老哥傷得重嗎?其他人的情況怎么樣?”

  “外傷倒是不重,不過腦子不太清醒。其他人殉職兩個,重傷四個,輕傷就不談了,基本都有。”

  甄經理說道。

  “辛苦兄弟們了。甄經理,醫療費用我全包了,一定要把兄弟們治好。至于那兩位殉職的兄弟,他們的喪葬費用還有撫恤金我也全包了。”

  “到時候我負責給他們在公墓買兩塊好墓地。”

  他誠懇地說道。

  “這個倒是不用你操心,這次演習的效果很好,也暴露了很多問題。公司和業主們都很滿意,所有的費用都會報銷。”

  “不過老豆的事兒你確實該管一管,公司可沒有供養一個精神病的預算。”

  甄經理說道。

  “明白。他現在在哪里?”

  劉正問道。

  “在‘好再來’診所”

  甄經理報出了一串地址。

  “好,等我這邊忙完了就去看他。”

  他掛斷電話嘆了口氣。

  下水道的一個屁,就能放死無數個族群。

  老保安給他報了個信,現在就要面臨變成精神病的風險。

  他家里肯定是出不起精神病院的費用的,而物業公司顯然也不會給他出,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就算是神也救不了所有人,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出乎意料,第一個出言安慰他的人是海女。

  劉正有些驚訝地看向她,后者不自然地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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