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三百五十四章我們倆可是生死之交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不至于不至于,好好的,怎么就要打打殺殺了呢?”

  老四驚出一背冷汗。

  對方身上的殺氣幾乎撲面而來,這是多少冤魂纏身才能積蓄出來的怨念。

  這樣的人,說炸你一個浴場,絕對不會只炸你一個澡池。

  “好好的,我當然不會打打殺殺。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最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劉正一臉認真地說道。

  “呵呵。”

  木乃伊低頭捆著自己的繃帶,狂翻白眼。

  要不是他從牛馬那里知道了這小子的光榮事跡,說不定就信了。

  “既然兄弟這么敞亮,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們老板確實是出去辦事了,而且今天也不一定能回來。流程,我可以安排,但我不保證今天能把事談成。”

  老四見狀也索性把話說開了。

  “真不是躲我們?”

  “真不是。嗨,我就直說了吧,我老板最近和她老公鬧離婚,兩人為了分財產的事,人腦子都快干出豬腦子來了。”

  “這次也是臨時接到了她老公的電話,趕回城里去了。”

  老四干脆把事情說了出來。

  反正這也是老板自己因為私事耽誤了工作,也怪不到他頭上。

  “出去得這么匆忙,身邊帶保鏢了嗎?”

  劉正忽然問道。

  “啊?帶了,我們這兒的保安隊長永健和司機小紀都跟著呢。”

  老四愣了一下說道。

  “就兩個人,能行嗎?我這一路上來,可不安全啊。”

  “哦,我們浴場街有專門的路線,還挺安全的。小紀載著老板來回都不知道幾百趟了,應該沒事吧?”

  老四回道。

  “正常出行肯定沒事,如果有人設埋伏呢?”

  “你是說我老板她老公?不能吧?他要是失敗了,那可就一毛錢都分不到了。”

  大都會也是有婚姻條例的,當然了,保護某一方利益的力度沒有現實中的那么大。

  但無論如何,企圖謀殺另一方并做實的肯定是很難分到財產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不要低估人的貪欲。而且,萬一她老公外面欠了債,那這多出來的一半就變成勢在必得了。”

  劉正說道。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過我已經讓李秘書聯系老板了,等我回頭問問她去聯系結果去。”

  老四點頭道。

  “嗯。那司經理,咱們這就開始吧。”

  “行。既然你們洗完澡了,那咱們就去蒸桑拿吧。”

  老四說道。

  “可以。”

  劉正點頭。

  “大,大爺,我就不用去了吧?”

  牛大吉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它不知道劉正是來干嘛的,但它憑借天賦的直覺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行吧,那你自己去玩兒吧,費用算我賬上。玩兒完了就在大廳里等我們,別到處亂跑。”

  劉正看了它一眼說道。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牛大吉千恩萬謝地跟著服務員走了。

  “這都進入流程了,你直接讓它走不就完了嗎?”

  尼羅河醫生有些不解。

  “牛大吉的家族,在浴場街有些年頭了吧?”

  劉正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朝老四詢問。

  “那必須有年頭了,聽說從它們高祖那輩兒就在這兒當門衛了,少說也得有三四百年了吧。”

  老四說道。

  “三四百年的地頭蛇,就算一直是底層,也肯定有些過江龍沒有的長處。”

  他轉頭回答了尼羅河醫生的問題。

  “嗯,你說的有道理。沒想到我一個長生種居然還沒你一個短生種有經驗,真是后生可畏啊。”

  尼羅河醫生感嘆道。

  “有時候經驗不是時間問題,而是專業問題。”

  劉正搖了搖頭說道。

  他當初是當記者的,負責的也是社會新聞這一塊兒,最常打交道的就是本地的底層土著。

  而從跟他們的交流中,劉正也往往能掌握很多官方和網絡都沒有的信息。

  兩人跟著老四從員工通道來到了二樓,所過之處人聲鼎沸。

  有拿著水果和飲料邊走邊吃的,有圍坐成一團打撲克玩桌游的,有戴著眼罩躺在懶人沙發上啥也不干的。

  拋開里面絕大部分都不成人形之外,這個場面還是相當有人間煙火氣的。

  看到老四帶著一個人類過來,很多客人都投來了目光。

  而在看清楚他身上的制服后,有的客人臉色大變,有的客人連忙移開目光,有的客人則無知無畏,依然盯著劉正看,甚至舔起了嘴唇。

  “我有點好奇,你們這里的客人都是從來不進城的嗎?”

  劉正問道。

  “那倒也不都是,從城里慕名而來的也不少。當然,你要說主要客流,那確實都是土生土長的城外人。”

  “畢竟城里的規矩太多了,在外面自由慣了的,就算進了城也很難適應。要么死在城里,要么撈上一筆也就回來了。”

  老四回道。

  “原來如此。”

  他點了點頭。

  這跟現實中的鄉民工也挺像的,就算進城里也找到了工作也很難留下來,往往都是賺到錢了以后就回老家。

  要真的變成城里人,至少也是第二代、第三代以后的事了。

  “說起來,你們好像有個‘你瞅啥’的機制吧?”

  劉正問道。

  “有啊。咋的,您想玩玩兒啊?”

  “來都來了,這么有意思的特色當然得體驗一下。而且,好久沒被這種目光包圍過了,有點不爽。”

  他的身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膨脹了起來,皮膚綻裂后流出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滴下,就被身體回收,只有身上的浴衣染成了紅色。

  很顯然,“易怒癥”又犯了。

  “玩當然可以玩,但您下手可別太重。咱們這兒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死人可不吉利。”

  老四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當然是不想讓對方玩“你瞅啥”的,畢竟太不可控了。

  大都會的居民雖然人均心狠手辣,但并不都是殺人狂魔。

  坑蒙拐騙的多,殺人放火的少。

  尤其是來浴場街消費的,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地位和錢的,沒必要犯不著拼命。

  就算是干殺頭買賣的,也沒法和血腥餐廳外賣員這種奉旨索命的比。

  “放心,我有分寸。”

  劉正點了點頭,然后朝一個客人伸出了觸手。

  “那個未老先衰的,說你呢,你瞅啥?”

  “你說我?”

  被指到的那個客人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

  “對,說的就是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染什么白毛?”

  他指著對方的頭發說道。

  “哪兒來的土鱉,連頭發是不是染的都看不出來。你要是眼睛不好使,爺爺這就去尿一泡讓你洗洗眼睛。”

  白毛客人嘲諷道。

  “哦,你是說,你生來就是一半頭發黑,一半頭發白咯?”

  “那當然,我們一族的人頭發都這樣。這都不知道,你小子是從哪個糞堆里滾出來的屎殼郎?”

  白毛客人又罵道。

  “罵得不錯啊,要是把你的臟話提取出來,是不是能凝聚成一本《土味臟話大全》?”

  劉正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記得自己從報刊亭的老板那里買過一本《臟話大全》,效果是針對對方種族罵針對性的臟話,但介紹中并沒有直接吸引對方仇恨的描述。

  如果把這家伙的臟話像編輯保安一樣提取出來,再結合《臟話大全》,說不定能升級成精良品質的強控道具也說不定。

  “你在說什么東西?”

  半白頭客人有些疑惑地問道,同時又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連這都不知道,你應該拉泡屎淹死你自己,免得出來丟人顯眼。”

  劉正立刻用同樣的方式嘲諷了回去。

  “四經理,這家伙滿嘴噴糞,你就不管管?”

  半白頭客人對著老四質問。

  “這個沒辦法啊,是您先瞅人家的,按咱們這兒的規矩,后面的事情就得你們自己解決了。”

  老四攤手道。

  “咱倆說事兒,你別扒拉別銀。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親戚在綠桂園瘋狂城當保安?”

  劉正問道。

  “對啊,那是我二哥,咋地了?”

  “親的?”

  “表的,但我倆從小關系就好,跟親的一樣。”

  半白頭客人說道。

  “哎呀,那既然都是熟人,瞅了就瞅了,回頭我叫人弄幾個小菜,你們哥倆敘敘舊。”

  老四見狀連忙說道。

  雖然“你瞅啥”是嘎嘎爽浴場的特色,買了門票就默認為接受了這個機制,但他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想看到這個機制被觸發的,比如現在他就不想。

  “敘舊就不用了,我是和他二哥熟,不是跟他熟。”

  劉正搖頭道。

  “你和我二哥啥關系啊?”

  半白頭客人問道。

  “你二哥沒跟你提起過我?”

  “沒有,我二哥都幾年沒回來了,平時打電話也都吹他在城里混得有多開,沒提過你這么號人物。”

  半白頭客人狐疑地看著他。

  “哦,那難怪呢。你跟你們吹牛逼肯定不能提我,要是訴苦倒是說不定會提起我。”

  劉正作恍然狀。

  “怎么個事兒?”

  “我和你二哥,那可是生死之交啊。我差點讓他往生,他也差點把我弄死。”

  他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和我二哥有仇,難怪說話這么放屁,今天我就替我二哥出口氣。你小子劃個道吧,拼酒還是開片,爺爺我都接著。”

  半白頭客人傲然道。

  “開片就算了,我是來拜訪的,不是來踢館的,把你片了弄臟地板,四經理還得找人來拖。”

  劉正搖頭道。

  “呸,連我二哥都打不過,還想殺我。告訴你,我雖然腦子沒我二哥好使,打架可比我二哥厲害多了。”

  半白頭客人不屑地說道。

  “呵呵,你知道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

  “啥意思?”

  “雖然不知道你打架怎么樣,但你腦子確實不好使。誒,你二哥怎么來了?”

  劉正做驚愕狀。

  “啊?”

  半白頭客人驚訝回頭,然后看到了一臉無辜的馬面人。

  “你他媽敢騙爺爺!”

  他猛然回頭,卻看到刀光雪亮,直照心肺。

  半白頭的頭發瞬間炸開,就像一頭受驚的刺猬。

  白色的頭發立如鋼針,黑色的頭發彎如鋼絲。

  “崩崩崩!”

  刀光一往無前,金屬斷裂的聲音接連不覺,如琴斷弦崩。

  “媽的!”

  半白頭在心里罵了一聲,既不忿對方的偷襲,也驚訝于對方的刀鋒之利。

  要知道,他們一族的能力全在頭發上,而他的頭發又是年輕一代里面有名的硬。

  在勃起的情況下,就算是電鋸一時半會兒也別想鋸斷他的頭發。

  然而,堪比鋼鐵的硬發在對方的刀刃之下竟然和竹木沒什么區別。

  “爺爺跟你拼了!”

  面對砍頭之危,半白頭撕開了自己的浴衣。

  一團巴掌的護心毛展露人前,濃密如林。

  他猛一挺胸,護心毛立刻攢射而出。

  尖銳的破風聲才剛剛響起,護心毛就盡數射進了劉正的體內。

  以他高達數十點的感知,竟然都沒能做出反應。

  “給爺死!”

  半白頭喘著粗氣,打了個響指。

  射入劉正體內的護心毛紛紛爆炸,將他的上半身直接炸出了一個大洞。

  別說五臟六肺,就連脊椎也炸得稀碎。

  “哈哈哈,沒那本事還敢挑事兒,活該!”

  半白頭大笑道。

  “四經理,是他先主動攻擊的,這不算我違反規定吧?”

  他對著老四得意地說道。

  “這個自然是不算的,不過,你要不要再看看,人家好像還沒死呢?”

  老四好心提醒道。

  “啊?”

  半白頭愣了一下,然后連忙看向劉正。

  只見他以為已經死透的人類,正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原本斷裂的脊椎甚至都已經接上了。

  “你二哥果然沒跟你提過我,不然你就會知道,香檳不能開太早。”

  劉正伸出觸手按住了他的頭。

  半白頭想要掙扎,但剛剛放完大招的他此時已經有些脫離,根本無力反抗。

  “和你的頭發說再見吧。”

  劉正運刀如飛,一撮撮黑白摻雜的頭發飄搖落下。

  “不!”

  半白頭絕望地哀嚎著。

  他們這一族,頭發既是力量,也是臉面。

  頭發被剃光,和原地社死也沒什么區別。

  “留一根,哥,求你了,給我留一根吧!”

  他見老四沒有阻止的意思,連忙求饒。

  “留一根有什么用?”

  劉正手上不停地問道。

  “只要有一根頭發,那我就不是光頭!”

  半白頭大聲說道。

  “有道理。留一根頭發可以,但你要幫我個忙。”

  他說道。

  “只要哥你不剃我光頭,讓我干啥都行。”

  半白頭連忙說道。

  “很好。幫我給你二哥打個電話,我要問它點事。”

  劉正收起剔骨刀,順便帶走了他頭上的最后一撮頭發,只剩下一根最中間的一根白發孤單無助。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