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去享受一條龍了,劉正則被堇子請到了雅間。
“情況我已經基本摸清楚了,也有了救人的思路。”
他把目前掌握的情報都告訴了堇子。
“不愧是正醬,人脈和行動力都讓人嘆為觀止。”
堇子真心誠意地說道。
“沒辦法,事情太多了。”
劉正嘆了口氣。
要是能躺平,誰愿意當卷王啊。
還不是因為他身上積攢的工作太多,而且給他安排活的人還一個比一個惹不起。
“正醬辛苦了。”
堇子連忙來到了他的身后,胸口貼著他的后腦勺,給他按壓頭部。
雖然他們要各司其職,但這種聯絡感情的小動作還是可以做的。
“對了,我怎么確定睛子的身份?”
劉正一邊享受著特色頭療,一邊問道。
“這個簡單。”
堇子拔下一根頭發,然后捋直。
柔順的長發立刻變得像一根鋼絲一樣堅硬且銳利。
“會有點痛哦,正醬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抱緊我哦。”
她調笑道。
“那我現在就想抱堇怎么辦?”
劉正翻轉觸手,摟住了堇子纖細的腰肢,讓她貼得更緊。
“那堇子媽媽也只要讓正醬寶寶為所欲為啦。”
堇子一邊說著充滿暗示的話語,一邊將長發刺進了他的觸手。
伴隨著一陣刺痛,長發輕而易舉地刺穿了硬皮,然后順著血肉往里鉆,直到只留了個黑點在皮膚表面。
“只要接近睛子,這根頭發就會刺痛正醬。如果靠得非常近,它就會鉆出來自己射向睛子。”
“而如果正醬受到詛咒、魘鎮、巫蠱之類的攻擊,它也能代替你承受。當然,效果有限。”
堇子說道。
“哦?那倒是個好東西啊。”
劉正略微心動。
傳奇馬甲只是免疫理性下降,并不免疫負面效果。
他現在攻擊力有余,防御力不足,還真缺這類物品。
“等正醬把睛子救回來,我們就合力為你制作一個護身符,保證你喜歡。”
堇子見他想要,于是許諾道。
制作護身符,對他們自身當然是有影響的,但比起贏得劉正的好感,這就算不上什么了。
畢竟他在城里的能耐,堇子一族已經見識過了。
他要再能從浴場街把睛子救回來,那就是城里城外兩開。
這樣牛逼的人物,當然是要抱緊大腿了。
“那就謝謝堇子醬啦。”
劉正坦然道。
現在他實力上來了,對一些額外的好處也不像以前一樣不敢拿了。
而且,傳奇內褲只是對他很有價值,對別人來說就是個垃圾。
所以,劉正也不算占堇子的便宜。
“見紅豬買了b級掃墓套餐,原價十萬,打折后六萬八。”
“在‘正宗’推拿館充會員卡,充了十萬塊。這個沒有打折,不過送了五萬的儲值。”
“其他的小項,我就不跟你算了。”
他說起了報銷的事情。
“沒問題,正醬要銀行卡還是現金?”
堇子問道。
“現金吧。”
劉正回道。
他有系統空間能裝錢,還是現金比較方便,用起來也更有沖擊力。
現實中他就發現了,掃碼支付比付現金更容易沖動消費。
“好的,請正醬稍等。”
堇子起身離開雅間,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漆盒回來了。
“這里是二十萬,請正醬點點數。”
她打開漆盒,展示出一疊疊碼好的鈔票。
“不用了,你信我,我信你。”
劉正搖了搖頭,直接收掉所有的鈔票。
堇子對此視若無睹。
不提系統的認知干擾,大都會的隨身空間都多了去了。
“牛馬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正醬是直接吃飯呢,還是先干掉別的,等它一起?”
“我父親和我外婆她們都在哦,正醬想讓我服侍的話也是可以的哦。”
堇子順勢窩進劉正的懷里,仰面說道。
“你們不是不能做對方的工作嗎?”
他上下其手道。
“不收錢就不算工作啦。”
堇子笑容嫵媚。
“那,我們就來玩一些大人才能玩的游戲吧。”
劉正溫和一笑。
“正醬好壞哦”
堇子把臉埋進了他結實的腹肌。
“你們兩個狗男女!”
當牛馬來到雅間的時候,目睹一切的它勃然大怒。
“下圍棋居然不叫我,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它盯著布滿黑白棋子的棋盤叫道。
“大佬別生氣。我們不叫你是因為棋藝太差,擔心玷污了你圍棋廳手的身份。”
劉正辯解道。
“廳手?什么廳手?”
牛馬愣了一下。
作為一個業余圍棋愛好者,它只聽說過國手、妙手、俗手,還真沒聽說過什么廳手。
“血腥餐廳第一手,簡稱廳手嘛。”
“嗯,那倒是。不是我吹,在餐廳里下棋我還真沒輸過誰。”
牛馬吹噓道。
“那是那是。”
劉正認可了它的說法。
畢竟除了外賣部的人,誰有空陪牛馬下棋?
而外賣部的人,又有誰敢贏它呢?
“起開起開,我來和堇子下。”
牛馬走了過來,一屁股把劉正擠開。
“大佬,你不吃飯了?”
他問道。
以目前的局勢,堇子就算放水,也得下個半個小時的,他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了。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餓死鬼投胎啊,我不餓,你把兩份都吃了吧。”
牛馬一邊嘲諷他,一邊興奮地舔了下蹄子,然后粘起棋子。
“行吧。”
劉正聳了聳肩,開始掃蕩起兩張桌子上的食物。
非人的體質讓他的胃袋擁有驚人的韌性,等他把食物都吃完之后,他的肚子已經鼓成了十月懷胎。
“嗝”
他打了個飽嗝,感覺有點撐。
不過如果非要吃的話,再來點流食甜點之類的溜溜縫,問題也不大。
“收官了哦。”
堇子笑瞇瞇地說道,然后把白子下到了左下角。
這一子直接屠掉了牛馬的大龍,不用數目也知道是堇子贏了。
“可惡,都是你前面下得太爛了。”
牛馬果然把鍋甩給了劉正。
“沒錯,都怪我,沒能讓大佬下得盡興。”
他挺著肚子,果然承認。
“不下了不下了,這把就算我讓你的,算和局。下次我從頭跟你下,可不會再讓你了。”
牛馬伸出舌頭,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掃到了地上。
“牛馬桑也太狡猾了。”
堇子抱怨道。
“知足吧,它沒直接下棋盤就不錯了。”
劉正說道。
眾所周知,棋盤也是圍棋的一部分。
當你用棋子下不過對方的腦子時,還可以用棋盤打爆對方的腦子。
這一點,“大漢棋圣”漢景帝劉啟可以證明。
牛馬昂首挺胸,氣勢十足的朝門口走去。不管這兩個人怎么蛐蛐它,反正在它的心里,這局棋是它贏了。
“現在去哪兒?”
回到車上,司機問道。
“把我大佬送回去,然后再去玫瑰街找戴樂高。”
劉正說道。
“你去找那棵樹干嘛?它更不可能陪你出城了。”
牛馬不解道。
“去找它問問上次給它的酒喝完了沒有,再看看能不能淘點好用的東西。”
他說道。
“那你自己去吧,我自個兒走回去。”
牛馬開門下車。
“那好吧,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劉正知道它是擔心法國梧桐揍它。
“哼,回去就把你號碼拉黑名單。”
牛馬甩了下頭,撒開蹄子朝著餐廳的方向跑去。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這頭牛馬還真是看重你。”
司機說道。
“哦?”
“它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這種速度。”
司機說道。
“那可能是因為你給的錢不夠多吧。”
劉正說道。
給的錢夠多,別說讓牛馬快跑,讓它跳脫皮舞都可以。
“那還是算了吧,錢看它跑得快,還不如我直接開車攆著它跑。”
司機搖了搖頭,發動跑車。
來到玫瑰街,他遠遠停了車,讓劉正自己走過去。
在這條街上,法國梧桐就是當之無愧的街霸。
就算是司機這樣的強者,沒有必要的話也不想招惹它。
畢竟法國梧桐揍他們可以放開了揍,而他們揍法國梧桐卻還要擔心環衛司找麻煩。
“喲,嗝兒”
劉正打了個招呼,然后忍不住打了個嗝。
“哼,果然是沒有良心的人類,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給我帶點回來。”
法國梧桐聞到酒味,不爽地說道。
“下次一定。這次嘛,我是找你來要酒的。”
他笑了笑說道。
“哈?白癡人類,你腦子終于是真的壞掉了。找我要酒,你怎么不找銀行要錢呢?”
法國梧桐冷笑道。
“銀行又窮又摳門,哪兒有我們尊貴的法蘭西紳士戴樂高閣下善良又多金呢?”
劉正一邊說一邊鞠躬。
“嘿嘿,那是當.咳咳,白癡人類,不要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上你的當,我是不可能把酒給你的!”
法國梧桐拼盡全力閉上了要笑開的嘴。
“哦,這么說你果然沒有把酒都喝完咯?”
“你怎么知道的?啊,可惡的人類,你套我的話!”
法國梧桐大怒道。
“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嘛,只是一些簡單的推理罷了。”
他微笑著說道。
“哼,狡猾的人類,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法國梧桐把臉挪到了另一個方向。
“真的嗎?我馬上就要出城了哦,可能會喝到一些在城里喝不到的好酒哦。”
劉正誘惑道。
“我也要喝。”
法國梧桐果然上當了。
“那就要看你幫不幫忙了。”
“幫什么忙?”
“給我點酒。”
他說道。
“你干嘛要找我要酒,你們餐廳里不是一大堆嗎?”
法國梧桐感覺自己要抓狂了。
“我要的酒餐廳里估計沒有了。”
劉正搖頭道。
“什么酒?”
“我上次賣給你的那箱十五年升天毛苔。”
他說道。
“你要那玩意兒干嘛?你終于要拋下你那點理性,擁抱極致的歡愉了?”
法國梧桐奇怪道。
“還不是為了干活。”
他把救睛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硬拼酒量,我不一定能拼得過那幫搓澡師傅,只能另辟蹊徑了。”
劉正攤了攤觸手。
“哼,果然是邪惡的人類,只會搞些邪門歪道。”
法國梧桐鄙視道。
作為一個真正的酒鬼,它非常不恥劉正這種作弊的行為。
“沒辦法嘛,要是戴樂高閣下能陪我去,我也不用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了。以您的酒量,去浴場街還不是嘎嘎亂殺。”
他語氣恭敬地說道。
“那當然,不是我吹,整個大都會能喝過我的不超過我的樹根那么多。”
法國梧桐驕傲地說道。
“厲害厲害。”
劉正恭維道。
話說法國梧桐有多少條樹根?至少得有幾十條吧?
“你要幾瓶?”
法國梧桐想了想問道。
“你有幾瓶我要幾瓶。”
“人類,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它瞪眼道。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瓶啊,喝不完的我回來還給你就是了嘛。”
他說道。
“放屁,到了你手里的東西什么時候還回來過?”
法國梧桐對他的承諾嗤之以鼻。
“那我有什么辦法,我也想攢下來啊。”
劉正無奈道。
去了一趟亞特,他大概也知道普通的副本是什么水平了。
那些不能帶出副本的物品不談,要是能把那些能帶出副本的物品都保留下來,他下一個副本只要不像大都會這么離譜,那還不是隨便通關?
奈何劉正碰到的對手都是一個比一個強,他也不可能硬憋著不用,那和找死沒什么區別。
“我不管,不管你用沒用完,你都得還給我和被污染的十五年升天毛苔一樣特別的酒。”
法國梧桐才不管他的難處。
“行行行,但我不保證什么時候弄來啊。”
劉正有些頭疼地說道。
十五年升天毛苔是被混沌俱樂部的氣息污染過的,和它一樣特別的酒是啥?被垃圾處理廠的氣息污染過的?
咦,那按照這個思路的話,被下水道的屎污染過的是不是也可以?
“哼,只要你一天沒還給我,我就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正在他思路逐漸打開的時候,法國梧桐說道。
“我怎么感覺,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呢?”
感受到它語氣中的興奮,劉正虛著眼說道。
“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法國梧桐沒有正面回答。
“要!”
想揍他的人多了,再多一個無非多吃點食物進補罷了。
“拿去。”
黑色樹根翻開泥土,送出來一箱酒。
劉正打開一看,里面還剩六瓶十五年升天毛苔。
“酒都給了,再送我點保命的東西唄。”
他收起毛苔,涎著臉皮說道。
“做夢,你出境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給過你了嗎?”
法國梧桐說道。
“早用掉了,他們給的也用掉了,我現在身上啥也不剩了。幫幫忙嘛,你也不想以后都喝不到好酒了吧?”
“煩死了,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變成樹肥!”
法國梧桐氣呼呼地說道,然后在泥土里翻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