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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劉正我制造麻煩的本事有官方認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正宗”推拿館內,老板林正宗正一臉憂愁。

  最近生意不景氣,每天的客流量還不到以前的一半,而且都不愿意做拔罐、刮痧這些小項。

  再這樣下去,別說做大做強,連房貸和工資都要開不出來了。

  “師父,馬哥說它有事,今天不來了。”

  徒弟英虎過來說道。

  “正宗”推拿館采取的是師徒制,所有的推拿師都是林正宗的徒弟。

  而英虎則是他的大徒弟,也是他最喜歡的徒弟。

  為了更好的為客人服務,英虎會定期拔掉自己的爪子,這份狠勁連見多時光的林正宗也為之動容。

  也因此,林正宗把聯絡客戶這一塊兒的工作交給了它,也是為它以后接手推拿館做準備,而馬哥就是推拿館的常客之一。

  “又不來了。”

  林正宗嘆了口氣。

  現在店里的生意就靠這些熟客維持,而熟客如果經常不來,遲早也要變成生客的。

  “師父,我們要不去打打吧?”

  英虎提議道。

  “打什么?電視、電臺的費我們付不起,出去發傳單沒人手,去大街上貼會被環衛司逮,廣個屁!”

  林正宗帶著火氣說道。

  英虎伸爪抹掉了臉上的口水,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

  它是林正宗從養殖場里買來的,公民身份也是掛在林正宗的戶口本上。

  兩人名為師徒,實際上和父子也沒什么區別。

  “總得想想辦法吧,不行我等閉館了再去發傳單。”

  英虎說道。

  推拿館已經基本確定是由它來繼承了,不管是出于利益還是感情,義務加點班都沒什么。

  “等閉館都深夜了,你敢去我都不敢讓你去。”

  林正宗沒好氣地說道。

  深夜在大都會的街頭閑逛,就是那些幫派分子都要小心翼翼。

  “那要不,去找嘎嘎爽浴場那邊幫幫忙?”

  英虎問道。

  嘎嘎爽浴場的老板和林正宗的父親有幾分交情,當初開業的時候缺人還找林正宗借過人。

  林正宗也比較仗義,親自帶著英虎和幾個徒弟去支應了幾天。

  這份情,嘎嘎爽浴場是要領的。

  “嗯”

  林正宗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在大都會,人情是個很珍貴的東西。

  人人都不想欠人情,人人都想用最小的成本還人情。

  他去找嘎嘎爽浴場幫忙,對方肯定會幫。

  但幫完了,人情也就還完了。

  現在推拿館還沒到開不下去的時候,等真遇到了閉館危機,可就少了一張底牌可以用了。

  “那你.”

  林正宗臉色變幻,剛要開口,就聽見前臺喊了起來。

  “歡迎光臨。”

  “是新客!”

  林正宗和英虎臉色一喜。

  如果是熟客,前臺一定會加上稱呼。

  “走走,去接待一下。”

  林正宗說道。

  如果是以前,肯定不用這么鄭重。

  但現在生意不好,有新客肯定要盡可能地留住。

  自己這個老板親自接待,對面再怎么樣也得做個頭療再走吧?

  林正宗和英虎滿臉笑容地來到前廳,看清來人時瞬間僵在了原地。

  身為大都會的公民,他們又怎么會不認識對方身上的血腥餐廳外賣員制服。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身黃色的馬甲比治安司的黑皮還可怕。

  “師父,你先走,我來接待這兩位。”

  英虎眼中閃過了一絲畏懼、一絲狠辣,但最后還是化作了一絲決絕。

  從養殖場出來的“人”,如果不變成徹頭徹尾的禽獸,就會比大都會的人更像人。

  “好。要是你死了,我會給你選一塊最好的墓地。”

  林正宗面色掙扎一番后說道。

  “兩位不用緊張,我們不是來送外賣的。”

  劉正有些無奈地安撫道。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不由得感嘆,血腥餐廳的惡名有點過于昭彰了。

  身為這種單位的員工,屬實有點羞恥,又莫名有點爽。

  “咳咳,讓兩位先生見笑了。兩位要做點什么項目?本店主營推拿正骨,針灸、艾灸、拔罐、刮痧也有口皆碑。”

  林正宗松了口氣,有些尷尬地上前說道。

  “我們是來談事情的,哪位是老板?”

  劉正問道。

  “嗯我是。不知道兩位要找鄙人談什么事情?”

  林正宗本來想指英虎,但最終還是承認了是自己。

  好歹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坑一回算是正常操作,坑兩回就有點過意不去了。

  “老板怎么稱呼?”

  “鄙人姓林,兩位叫我小林就好了。”

  林正宗的態度擺得很低。

  就算不是來送外賣的,血腥餐廳也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尤其是最近,他從相熟的商戶那里聽說了血腥餐廳新來的外賣員喜歡炸街的傳聞。

  “林老板不用這么緊張,我們此番上門并無惡意,談的也是好事情。”

  劉正微笑著說道。

  然而,他咧開的口器里反光的利齒,卻讓林老板更加心驚膽戰。

  “林老板知道嘎嘎爽浴場嗎?”

  見這個樣子沒有辦法好好溝通,劉正只好先拋出了話題。

  “這個.聽說過一些。”

  林正宗謹慎地回道。

  “我們從紅豬那里聽說了關于嘎嘎爽浴場的事情,它說當初嘎嘎爽浴場找您的推拿館借過人,如果想和嘎嘎爽浴場搭上茬,由您當中間人最合適。所以,我們就冒昧登門了。”

  他說道。

  “哦,原來是紅豬先生介紹來的。”

  林正宗緊繃的神經松弛了一點。

  紅豬當初也算是“正宗”推拿館的常客,因為外貌很有特點,出手又大方,所以即便很久沒來了,林正宗也還記得它。

  “紅豬先生可是有年頭沒來了啊。”

  “它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劉正回道。

  “啊這,是葬在公墓了嗎?”

  林正宗問道。

  “是的。”

  “不知道紅豬先生墓碑號是多少,當年它照顧了小店不少生意,就算不能參加它的葬禮,也該拜祭一下才是。”

  林正宗半試探半認真地說道。

  “我勸您還是別去了,它現在腦子不太清醒,我和我大佬都被它狠揍了一頓。”

  他指著牛馬臉上的淤青說道。

  至于他自己,表面的傷勢已經全部愈合了。

  “放屁,是你被狠揍了一頓,我和它那是有來有回,我略占上風。”

  牛馬反駁道。

  “是是是,大佬威武。林老板,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

  劉正敷衍地安撫了一句,然后對林正宗說道。

  “啊,好的好的,那就去我辦公室吧。兩位請”

  林正宗連忙說道,然后帶頭引路。

  推拿館的面積并不大,還要盡可能都改造成推拿房,所以他的辦公室空間也不大,只能擺得下一張桌子、兩個沙發還有一排柜子,連床都放不下。

  牛馬一進來,就把半個辦公室都塞滿了。

  “咳咳,寒舍簡陋,讓兩位貴客見笑了。”

  林正宗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么會,林老板辦公室的布置錯落有致,古樸典雅,看得出來,您是個很有生活品味的人。尤其是這副字,字體剛健有力又不失活潑,沒有幾十年的苦功,必定練不出來啊。”

  劉正環視了一眼室內,然后開口稱贊道。

  他說的字便是掛在辦公桌背后的條幅,上面寫的是“誠心誠意、精益求精”八個大字。

  “哈哈哈,不過是鄙人的拙作而已,先生實在謬贊了。”

  聽到劉正稱贊他的字,林正宗立刻高興了起來,嘴上卻謙虛道。

  “林老板莫非不信任在下的眼光?”

  劉正問道。

  “怎么會,先生的眼光,鄙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林正宗連忙說道。

  “那既然在下說林老板的字是好字,它就一定是好字。”

  他認真地說道。

  “這,那鄙人只好愧領了。”

  林正宗順坡下驢。

  “我十分欣賞這幅字,不知道林老板可愿意割愛?”

  劉正接著說道。

  “嗯?”

  聽到這句話,林正宗警惕了起來。

  “我這幅字實在值不得什么錢,先生若喜歡,拿去便是,權當交個朋友。只是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我的朋友,這點也希望先生能夠諒解。”

  他斟酌了一番說道。

  “這是當然,我做事像來一碼是一碼。買字有買字的價錢,引薦有引薦的酬謝。”

  劉正微笑著說道。

  “請兩位貴客用茶。”

  這時,英虎從外面端了兩杯茶過來,微躬遞給兩人。

  “謝謝。這位是?”

  他看著走到林正宗身后的英虎問道。

  “這是我的大徒弟英虎,也相當于是我的義子。有什么事,我都是和它商量。”

  林正宗介紹道。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趕英虎出去,什么話它都可以聽。

  “原來如此。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劉正再次稱贊道。

  “不知道兩位先生怎么稱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正宗只好問道。

  “我叫劉正,這位是我的大佬牛馬。”

  他介紹道。

  “原來是劉先生和牛.呃,牛馬先生。”

  林正宗對上牛馬兇惡的眼神,趕緊改口。

  “哼!”

  牛馬驕傲抬頭。

  “不知道劉先生找我聯絡嘎嘎爽浴場,所為何事呢?”

  林正宗問道。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的親戚在浴場街工作,犯了點小過錯被老板給扣押了。我朋友信任我,讓我幫忙把她親戚救出來。我去找紅豬咨詢,它給我指點迷津說嘎嘎爽浴場可能幫得上忙,又讓我找到您這兒來。”

  劉正把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

  “浴場街?劉先生說的老板,莫非是湯姥姥?”

  林正宗問道。

  “既然林先生猜出來了,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沒錯,我朋友的親戚確實就在湯姥姥手下的百鬼浴場工作。”

  他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紅豬會讓劉先生找嘎嘎爽浴場幫忙。”

  林正宗恍然道。

  只要是了解浴場街的人,都知道嘎嘎爽浴場和湯姥姥的恩怨情仇。

  “沒錯,不知道林先生可愿意幫我這個忙?”

  “這個.”

  林正宗有些為難。

  幫忙牽線也是要消耗人情的,萬一兩方沒談好,嘎嘎爽浴場和他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他連為自家推拿館招攬生意都不愿意找嘎嘎爽浴場幫忙,更別提為了劉正這個陌生人了。

  “第一次見面,林先生對我可能不太了解。誰愿意幫我的忙,誰就是我的朋友,而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讓朋友吃虧。”

  “林先生有什么麻煩不妨說出來,我別的本事沒有,幫人解決麻煩的本事還是有口皆碑的。”

  “當然了,給人制造麻煩的本事也是有官方認證的。”

  劉正摸著胸口的兩枚勛章,用和善的語氣說道。

  林正宗目光一凝。

  他當然不認識金星坦克勛章,但那枚市政廳雇員家屬證明他是認識的。

  血腥餐廳加上市政廳,兩座大山往林正宗背上一壓,他瞬間感覺脊椎發涼。

  “小店最近,生意不太景氣。”

  林正宗沉默許久,終于硬著頭皮說道。

  “簡單,給我和我大佬辦兩張會員卡,要多少充多少。”

  劉正立刻說道。

  “不是充卡的事情。如果光是錢,鄙人還有些積蓄。只是一直不來客人,徒弟們的技藝難免荒廢,心氣也難免頹唐。”

  林正宗搖頭道。

  “那也好辦。林老板稍等,我打個電話。”

  他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副總監,是劉先生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王曼妮的聲音。

  “去吧,替我向劉先生問號。”

  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說道。

  一陣腳步聲過后,王曼妮的聲音再次響起。

  “劉先生,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她恭敬問道。

  “你當上經理以后,還沒組織部門團建吧?”

  “還沒有呢,王經理離職太倉促,我這段時間都在忙著交接他留下來的工作。”

  王曼妮回道。

  確實夠倉促的,正開著會就被人送外賣給送死了,這誰能想得到啊。

  “那我給你安排一下團建活動吧。”

  “那太好了,不知道劉先生有什么安排?”

  王曼妮詢問道。

  “皇后大街這里有個‘正宗’推拿館,技術一流,老板也很熱情。我在這里預充一張會員卡,今天下班以后你就帶手下們來放松一下。有什么項目全都安排上,卡上的錢不夠了就跟我說,我給你報銷。”

  劉正說道。

  “怎么好意思讓您花錢呢?”

  “你是我這邊的人,你的手下就是我的手下,花點錢怎么了?行了,就這么定了,人越多越好,別的部門的也可以叫上。”

  他叮囑道。

  “好的。那我就代表員工們謝謝您了。”

  “嗯,我還有事,先掛了。”

  劉正掛斷了電話。

  “林老板,客人我已經幫你拉過來了,至少幾十個,而且都是東河中心的白領。至于能留下多少,那就看您的本事了。”

  他對著林正宗說道。

  “您放心,我一定讓他們滿意。”

  林正宗激動地說道。

  “那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嘎嘎爽浴場的事了吧?”

  劉正微微往沙發后面靠了靠,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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