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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司雪我的金液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我是牛馬最牛逼,送個外賣開飛機”

  牛馬哼著歌,打開了休息室的大門。

  然后它看到了,一坨人正躺在自己心愛的草堆上。

  “我數到三。”

  它陰沉著臉說道。

  “三!”

  牛馬話音未落,劉正已經滾了一圈起來了。

  “咦,這草堆怎么自己鉆到我屁股下面了,休息室鬧鬼了!”

  他裝作驚恐地說道。

  “你確實馬上要變成鬼了。”

  牛馬抬起了蹄子。

  “啊哈哈,大佬你餓了吧,我專門從廚房給你弄的好酒好菜。”

  劉正趕緊從外賣箱里取出下酒菜和生啤。

  “算你小子機靈。”

  牛馬一蹄子把他踹了個馬趴。

  本來它看到這小子還是挺高興的,結果劉正非要犯個賤。

  “采購任務都完成了?”

  它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完成了,市政廳的人說會幫我搞定孔雀和李先生。”

  劉正嘿嘿一笑。

  “這么快你小子不會是勾搭上了當地的大佬,讓人家替你干活吧?”

  牛馬狐疑道。

  “怎么可能,我都是親力親為,浴血奮戰,損失慘重啊。”

  他叫屈道。

  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家當,幾乎全都用完了,就剩了兩個血之寶石,還不知道去哪兒用。

  “信你小子就有鬼。嗯?你這玩意兒從哪兒弄來的?”

  牛馬看著他胸前的菱形胸章問道。

  “邊境管理局的人給的。他們兩個是人類中的拒奴派,聽說了我炸寵物店的事情,想拉我入伙。加上我這次任務完成度很高,他們能加很多績效,所以給了這個當做報酬。”

  劉正解釋道。

  “你小子絕逼有魅魔的血統。”

  牛馬面色復雜地說道。

  這他么才幾天,這小子的關系網都鋪到市政廳去了,還他么是邊境管理局的。

  這小子要是早點來,紅豬和它老婆說不定都不用死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劉正否定三連。

  “呵呵。芯片給我。”

  牛馬說道。

  “哦。”

  他取出芯片交給牛馬,后者又吞進肚子。

  “市政廳的水深得很,你最好別跟著摻和。”

  牛馬沉聲道。

  “哦。那這個胸章要不要取下來?”

  劉正問道。

  “我讓你別摻和你就不摻和了?那可是市政廳,你就算進去當個臨時工,也比在餐廳送外賣有前途多了。”

  牛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比起工作前景,還是工作氛圍更重要吧?我也沒什么上進心,只要能包吃包住就行了。”

  他聳了聳肩道。

  “你覺得血腥餐廳的工作氛圍很好?”

  牛馬瞪大了牛眼說道。

  “挺好的啊,部門同事之間團結互助,不同部門之間坦率交流。這氛圍,給個司長也不換啊。”

  反正他也沒說是哪里的司長。

  “.你小子真該去當個主持人。”

  牛馬無語道。

  死的說成活的,還全他媽是真話,難怪人類這么弱雞還能成為市政廳的一大勢力,別的種族還真沒有這個天賦。

  “謝謝大佬夸獎,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劉正笑瞇瞇地說道。

  “我夸你個死人頭。”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這玩意兒.你就先戴一陣子吧,等風頭過了以后再說。”

  罵完,它看著市政廳員工家屬胸章說道。

  “行。”

  劉正點了點頭。

  “吃吧。”

  牛馬悶聲道。

  “吃就算了,我陪大佬你喝點吧。”

  他已經看過了,這堆硬菜不加屬性,所以就沒有折磨自己的必要了。

  “讓你吃你就吃,出去一趟我說話就不好使了是吧?”

  牛馬瞪眼道。

  “行行行,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劉正無奈道。

  他以0.5倍數將觸手伸向餐盤,終于在快到碰到食物的時候,牛馬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老板。我讓他馬上過去。”

  牛馬站起身,恭敬回道。

  “老板叫我,那我就先走了,大佬你慢慢享用哈。”

  劉正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門口沖刺。

  “嘁,算你小子運氣好。”

  牛馬撇了撇嘴,最后卻化作一絲笑意。

  出了休息室,他輕車熟路地上了電梯,然后來到了老板辦公室。

  今天的背景是湖水,司雪坐在湖水中央的山頂上,云遮霧繞,飄飄欲仙。

  而電梯的外面則是一個渡口,渡口邊系著一葉小舟。

  “自己劃過來。”

  司雪的聲音遠遠傳來。

  “好的,老板。”

  劉正應了一聲,跳到了小船上。

  “不準用船槳,用你的觸手劃。”

  他正準備劃船,司雪再次開口。

  “是。”

  盡管心中無語,但劉正還是扔掉了船槳,然后把觸手沉進了水里。

  用手劃船就是往后扒拉,那用觸手應該怎么劃?

  他想了想,四條觸手一起掄起了大風車。

  誰說螺旋槳不是槳?

  當然,盡管劉正已經使出了吃屎的力氣,甚至不惜肌肉拉傷,小船前進的速度也并不快。

  畢竟術業有專攻,力大磚飛也得力氣夠大才行。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他才終于劃到了山腳下。

  所幸司雪沒有要求他把船劃上山,而是直接用魚鉤把他釣了上去。

  “噗”

  看著劉正在空中撲騰的滑稽樣子,司雪忍不住笑出了聲。

  “嘿嘿。”

  他朝司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錯,你就這么釣著說話吧。”

  司雪收斂了笑容。

  “老板您開心就好。”

  劉正諂媚地說道。

  “這次出去,賺了不少吧?”

  司雪問道。

  “別提了,老板,一分沒賺,還虧慘了。”

  “好東西用掉了一大堆,就得了一把爛刀,一把破槍,還有兩塊破石頭。任務完成度都150了,結果市政廳啥也沒給,就給我開了一堆空頭支票,還有這個破胸章。”

  他一通吐槽。

  “那我跟市政廳說一聲,任務獎勵套現,孔雀和李先生的事你自己解決?”

  司雪瞥了他一眼道。

  “啊,那就不必了,怎么能勞煩老板您呢,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劉正嘆了口氣道。

  “看到你這么不要臉,我也就安心了。”

  “啊?為什么?”

  他疑惑道。

  “這說明你的人性依然穩定。”

  司雪悠然道。

  “啊哈哈。”

  劉正干笑了兩聲。

  “我的金液被你用掉了?”

  司雪忽然問道。

  “應該是吧。”

  他模棱兩可地回道。

  “你知道這一滴金液在黑市上能賣出什么價錢嗎?”

  “那,從我的工資里扣?”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哈?”

  司雪一個沒蚌住,白云直接變成了火雨,燒得劉正吱哇亂叫。

  “你的無恥真是讓我嘆為觀止,就你那點工資,就算打三輩子工也不夠扣的。”

  她鄙夷道。

  “那無恥的應該是餐廳吧,給員工開這么低的工資。”

  他像條蛆一樣地扭動著,躲避著火雨。

  “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誰給你的勇氣詆毀餐廳?”

  司雪臉色一寒。

  “老板你啊。”

  劉正笑著說道。

  “餐廳不過是給我發點工資,但我的命卻是老板你給的。要是老板你覺得我說得不對,盡管懲罰我,我沒話說。”

  “要是餐廳讓我懲罰你呢?”

  司雪問道。

  “那我也不讓老板你為難,直接和它爆了。”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連傳奇外賣員的套裝都沒湊齊,在這兒說什么大話?”

  司雪白了他一眼。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沒到區分我和餐廳的時候。”

  “有心就行了。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分得很清楚。”

  劉正說道。

  “你的話太多了。”

  司雪忽然臉色一寒,伸手抓過一把火雨,涂在了他的嘴上。

  深入靈魂的燒灼感讓劉正面容扭曲,但他卻發不出半點痛呼。

  因為金色的火雨變成了火漆,將他的嘴巴整個封上。

  “禍從口出,你這張嘴還是先封上比較好。”

  司雪冷冷道。

  劉正點了點頭,盡力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

  司雪看著他沉默不語,云層之中卻吹過一陣宛如嘆息一般的風聲。

  “上次答應了給你七天的外賣時間,現在你已經回來了,也不可能讓你光吃飯不干活。”

  “再給你一天時間把事情理清楚,明天開始正式歸崗。”

  “滾吧。”

  她甩動釣竿,劉正被高高拋起穿過云層,又重重地砸進了電梯。

  魚鉤自動回收,電梯門也自動關閉。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看著司雪那高高在上的身形徹底淹沒在云層之中。

  走出電梯,劉正回到了休息室。

  “噗!”

  看著他嘴上的火漆,牛馬一口生啤噴了出來。

  “讓你小子天天嘴賤,被老板治了吧?活該,哈哈哈哈!”

  牛馬發出猖狂的笑聲。

  劉正無法反駁,只能用觸手比出中指聊表抗議。

  “剛好來了個單子,你去送吧。”

  牛馬笑夠了,從屁股下面抽去外賣單遞給他。

  劉正搖了搖頭,掏出草稿本寫了一行字給它看。

  “老板放了你一天的假?”

  牛馬瞪大了眼睛。

  靠,憑什么啊,它當年都沒有這種待遇。

  這小子別是真的和老板有一腿吧?

  奶奶的,那這個盤口開還是不開啊?

  牛馬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開吧,它怕下一秒就被司雪做成烤牛頭和馬肉刺身。

  不開吧,它又實在舍不得這潑天的富貴。

  真要是把司雪加進盤口,那她的賠率絕對力壓家成為新的倒數第一。

  但是,至少會有九成以上的人把賭注壓在她身上。

  而牛馬只要操盤成功,這波的收益至少能翻上一番!

  “穩住穩住,再觀察觀察,再觀察觀察。”

  牛馬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說道。

  雖然它一直認為劉正是個魅魔,但司雪這種級別還是過高了,哪怕是真正的魅魔之王來了也未必搞得定。

  “大佬,我出門辦事去了。”

  劉正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在紙上寫道。

  “你要去哪兒啊?安不安全啊?身上還有沒有保命的東西啊?要不要我護送你一程啊?”

  牛馬和顏悅色地說道。

  “.大佬,我只是把你當老大,沒有別的想法。”

  他舉起草稿本,向后面退了兩步。

  “咳咳,我對你也沒有別的想法。做大佬的心疼小弟嘛,很正常的啦。”

  牛馬假裝隨意道。

  劉正在草稿本上寫下了一串省略號,然后果斷轉身就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牛馬這狗東西,絕對在打什么壞主意,說不定又想拿他和白羽雞交易了。

  出了外賣通道,劉正直奔診所。

  畢竟尼羅河醫生說過,回來以后要第一時間找他收回“拉的光輝”。

  來到診所門口,獅身人面獸還是一如既往地趴在那里,就像一輛停了太久無人認領的車。

  “早上好啊。”

  劉正打了個招呼。

  “你為什么不用我的能力?”

  獅身人面獸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

  “因為我想用在更關鍵的時候。”

  劉正愣了一下,馬上回道。

  “哼,你們人類就是會花言巧語。小魚干呢?”

  獅身人面獸拍了拍地面。

  “抱歉了,用完了,下次給你帶。”

  “下次沒有小魚干,我就把你做成魷魚干。”

  獅身人面獸威脅完畢,然后就轉過屁股不理他了。

  劉正笑了笑,虛摸了一下頭,走進了診所。

  “你還真回來了。”

  尼羅河醫生驚呆了。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真的這么蠢,放著活路不走要走死路。

  “我不回來,誰帶你去給下水道割痔瘡呢?”

  劉正說道。

  “那倒也是。你們外賣部的人也是真有意思,老大前腳剛走,小弟后腳就來。”

  尼羅河醫生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大佬來干嘛?治陽痿嗎?”

  他好奇地問道。

  “它啊,咳咳,這是病人的隱私,無可奉告。”

  尼羅河醫生剛準備開口,看到走出來的小美之后又話鋒一轉。

  “神經。喲,早上好啊。”

  劉正和小美打了個招呼。

  “劉先生,您真地回來了。”

  小美激動地說道。

  “當然,有你的護身符保護我嘛。”

  他笑道。

  “我,我去給您倒茶。”

  小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漲紅了臉跑進了里間。

  “她咋了?發燒了?”

  劉正莫名其妙。

  “呵呵,你發成平舌音就對了。”

  “神經。塞莎呢,怎么沒見她出來?”

  “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會讓她出來的。”

  尼羅河醫生冷笑道。

  “我覺得,你對我似乎有某種偏見。”

  他虛著眼道。

  “我覺得,那并不是偏見。嗯?”

  尼羅河醫生瞪了他一眼,然后眼神瞬間驚愕起來。

  “‘拉的光輝’呢?我那么亮的‘拉的光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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