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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誤入高端局的新手玩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亞丹墓地的格局是與別處不同的。

  事實上,這個墓地的區域并不大,環境也并不優美。

  但不知道為什么,亞特的居民就是喜歡把墳墓選在這里。

  而更多的人看到別人選擇了亞丹墓地,也都紛紛效仿。

  只能說,從眾果然是人類的本能。

  但在一代又一代亞特居民的從眾下,亞丹墓地的墳墓是越來越多。

  好在本地人對墓葬儀式既講究又隨便,所以那些墓碑和棺材就一層一層地疊了起來。

  每疊一層就要蓋一層泥土,導致亞丹墓地的地勢都比原來高了一截。

  至于那些墓碑,更是如同叢林一樣遍地生長,幾乎堪比迷宮。

  而夏開就躲在了一塊墓碑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在進入副本之前,他就通過使用道具獲得了情報。

  這一片墓地有一個強大的獵人巡邏,只要別讓對方發現,那么這里就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于是,他一進入副本就想辦法打聽到了亞丹墓地的位置,然后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了這里。

  沒辦法,夏開在被地獄游戲選中之前只是個普通上班族,對搏擊的了解僅限于大學軍訓學過的軍體拳。

  而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也只經歷過一個副本,那是個偏向于智力解密的副本,雖然他弄到了不少實用的物品,但本身的屬性并沒有怎么增加。

  而這個副本顯然是偏向于武力破局的副本,他能順利來到亞丹墓地就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一想到路上碰到的那些半人半獸的怪物,夏開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這個副本難度設置得一點都不合理,隨手就能把墻抓出印子的怪物居然滿大街都是。

  他上個副本是組隊副本,隊伍里有個經歷了三次副本的老手。

  但就算是那個老手,面對這些怪物也要受苦。

  這個地獄游戲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不知道現在無限流里的主神空間都越來越人性化了嗎?

  夏開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緊張兮兮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很快,沉重而遲緩的腳步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來了,又來了。”

  夏開在心里哀嚎一聲,然后屏息凝氣。

  在蒼白的月光中,一個戴著圓禮帽,圍著長圍巾,穿著皮質坎肩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

  他一手拎著一把斧頭,一手拎著一具尸體。

  尸體穿著亞特居民的衣服,但露在表面的皮膚上已經長滿了黑色的毛發。

  顯然,這也是一個獸化病患者。

  而拎著獸化病患者的獵人看著狀態也不怎么好,他的身形微微佝僂,不時地喘著粗氣。

  夏開注意到,他眼睛的部位纏上了好幾圈繃帶,也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但他知道,對方顯然并沒有因此而失去感知周圍的能力。

  因為他親眼看見,一只烏鴉只是振翅飛起,就被這個獵人一槍打爆。

  “約翰神父。”

  夏開在心里念叨著對方的名字,雖然他完全沒看出來這個怪異而強悍的瞎子哪里有神父的樣子。

  或許這個副本里的神父和現實里的神父并不是一回事吧。

  當獵人靠近到離他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時,夏開打開了手里的煙盒。

  “名稱:路人甲的香煙”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使用時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備注:當你點上一根煙,想要說起從前。誒,人呢?”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只有三根了”

  夏開看著煙盒里的煙面露苦色。

  本來里面還有小半盒的,都在來的路上和躲避約翰神父的過程中用掉了。

  等這三根用完,他要么轉移陣地,要么就得使用別的物品了。

  “唉,早知道上個副本結算的時候就兌換一點戰斗能力了。”

  夏開一邊嘆氣,一邊點燃了煙頭。

  一點紅光在黑暗中亮起,裊裊青煙在微風中搖晃。

  夏開并沒有抽,只是把香煙夾在指間。

  雖然這樣香煙還是會消耗,但至少能多撐一點時間。

  其實他也知道剛剛的想法只是安慰自己,以他那點地獄幣又能換到什么強力的戰斗能力。

  光是一把優秀品質的左輪槍就要花上一大筆,更別說子彈還要另買。

  而且,看那些荷槍實彈的瘋狂居民,一把左輪槍也解決不了問題。

  要是他有什么無限地獄幣的外掛就好了,直接買一架高達,看這群怪物能不能把漆給他刮花了。

  就在夏開的胡思亂想中,約翰神父漸漸靠近。

  他的鼻子微微抽動,耳朵也微微抖動,似乎是在嗅覺和聽覺來彌補視力的缺失。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確實有了替代視力的辦法,但并不是嗅覺和聽覺,甚至也不是觸覺。

  而是別的,更本質的東西。

  周圍很“安靜”。

  這是那種感知給他的反饋。

  “很好。”

  約翰神父低聲自語,然后把尸體扔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可憐蟲,從他還沒有被黑毛覆蓋的軀體上的針眼來看,他生前沒少去接受血療。

  約翰神父對“血療”這種手段始終心懷疑慮,盡管他就是為了治療自己的絕癥才來到了亞特。

  但他一直都只接受最低程度的血療,保證他的病情不再復發即可。

  當然,約翰神父也知道這只是掩耳盜鈴。

  因為他是個獵人,而獵人不僅在受傷后要通過“血療”的方式治愈傷勢,在獵殺野獸的過程中也會從它們的身體里得到血液。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又開始癢了。

  約翰神父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蒙眼布,然而那種麻癢的感覺根本沒有得到緩解。

  于是,他舉起了斧頭。

  斧身之上滿是血跡,連纏繞在斧柄上的布條已經變成紅色。

  以往約翰神父在完成任務后都會清洗斧頭,但現在他顯然已經沒有那個心情了。

  斧刃劃破夜風,劈在了尸體的身上。

  黑紅色的血液濺射到他的靴子和褲腿上,但他卻一無所覺。

  一下,一下,又一下.

  約翰神父機械而狂躁地揮動著斧頭,將尸體的四肢和頭顱都砍了下來。

  接著他又轉動斧柄,用斧背將尸體的骨頭一根根敲斷。

  當最堅硬的頭骨也被他敲碎之后,約翰神父陷入了迷茫。

  混亂的意識在他的腦海中橫沖直撞,他的靈魂就像深海中的一股亂流。

  然而,他的感知卻越發的清晰。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中,約翰神父終于發現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他猛然轉頭,看向一塊墓碑。

  墓碑之后,一雙膽怯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艸!”

  夏開毫不猶豫地起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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