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性黑人長跑運動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取得生涯最好成績?”
獅身人面獸問道。
“這個問題.”
劉正陷入了思考。
理論上來說,越是重大的比賽,越能激發運動員的潛力,突破自己的極限。
但也有很多人在松弛的狀態下發揮更好,比如在亞運會上的成績比在奧運會上的成績更好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畢竟,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嘛。
所以,“在參加大都會級別最高的賽事上”這種答案顯然是錯的。
如果往依靠外力的方向去考慮,那就是吃興奮劑或者被吉普車追著跑這類答案了。
考慮到這是在大都會,那就是偷渡被邊境管理局抓捕,或者刺殺最高議長被治安局追殺。
但這些答案都具有非唯一性,他回答哪個都有可能正確,回答哪個也都有可能失敗。
“還有30秒。”
紅蜻蜓忽然出聲提醒。
正常情況下,它是不會提醒選手時間的。
但劉正過于上道,導致它實在不好意思一點忙都不幫。
但蜻蜓隊長永遠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所以也只能在這種不違反規則的方面提醒一下了。
30秒。
劉正眉頭一皺。
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排除干擾項。
但如果所有的答案都是干擾項呢?
畢竟,這種謎語的答案往往不是正經答案,而更接近于腦筋急轉彎。
如果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的話.
“男性黑人運動員”
劉正若有所思。
紅蜻蜓開始倒計時。
“當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懷孕的情況下。”
他脫口而出。
“回答正確。”
紅蜻蜓拍了一下計時器,發出類似敲鑼慶祝的聲音。
“所以說嘛,你就是在浪費時間。”
獅身人面獸撇了撇嘴。
它本來也不是奔著劉正的“肉”來的,也沒打算在提問的時候玩什么陰招。
“是我小人之心度大貓之腹了。”
劉正自我批評道。
他倒也不是擔心獅身人面獸作弊,本來也是奔著刷紅蜻蜓好感度去的。
而且,萬一又能得到一塊冠軍金牌呢?
“說了多少次,老娘不是貓!”
獅身人面獸朝他齜牙。
“口誤,口誤。”
“下面輪到外賣員提問。”
紅蜻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我的問題是山上”
劉正剛準備開口,一股無形的力量按死了他的聲帶。
“請外賣員選手不要提問對方知識儲備外的問題。”
正在他疑惑間,紅蜻蜓說道。
“原來如此。”
劉正恍然。
他原來打算提問的問題是,山尚刺殺小全的行動如果用小日子古代風格描述應該叫什么?
這里面有個陷阱,對小日子文化有點了解的人,可能會稱之為“鐵炮足輕一騎討關白”。
因為關白就相當于華國古代的丞相,也相當于現代小日子的首相。
但其實,小全是退位的首相,所以不能叫關白,而應該叫太閣(退位的關白)。
所以,山尚的行動應該叫做“鐵炮足輕一騎討太閣”。
這件事居然超過獅身人面獸的知識儲備,看來就和沒有三國一樣,大都會對現實世界的了解不是完全同步的。
“那就.”
他轉了轉眼珠子,又有了個主意。
“我的問題是,漂亮國哪一任總統的腦洞最大?”
“富蘭克林·羅思福。”
獅身人面獸毫不猶豫地回答。
在世界上最大的茲本主義國家,搞攝會主義國策,這腦洞還不夠大嗎?
“回答錯誤。外賣員選手贏得了比賽勝利。”
紅蜻蜓宣布了比賽結果。
“那正確答案是什么?”
獅身人面獸倒不在意輸贏,只是有點好奇。
“正確答案是約翰·墾尼迪。”
紅蜻蜓幫劉正回答。
“呃我以為我的問題已經夠冷笑話了,沒想到你的居然比我還冷。”
獅身人面獸打了個哆嗦。
“一般一般,我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劉正謙虛地說道。
“你的機智讓我眼前一亮,對名人的嘲諷讓我會心一笑。”
“這場比賽非常精彩,所以,我將頒發給伱金質冠軍獎章。”
“希望你再接再厲,為城市貢獻更多精彩的比賽。”
紅蜻蜓說著和上次差不多的臺詞,再次頒發給了他一枚金質冠軍獎章。
加上這枚,劉正就有兩枚冠軍獎章了。
可惜廚藝比賽不是他比,不然應該還能再得到一枚,那樣離十枚的目標就不遠了。
“蜻蜓隊長,能不能透露一下,湊齊十枚金質冠軍獎章,能得到什么效果?”
他試探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是十枚?”
紅蜻蜓反問道。
“我有一些特別的辦法。”
“你現在是三等公民,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
紅蜻蜓想了想說道。
“已經夠多了,非常感謝。”
劉正禮貌地說道。
湊齊十枚金質冠軍獎章效果竟然是提升自己的公民等級?
三等公民再提升一級,那不就是二等公民了。
要是牛馬和它老婆都變成二等公民,那就不用攢那筆“戶口稅”了。
牛馬要是知道這個消息非得樂瘋不可。
回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它,能不能成就看它自己本事了。
“請獅身人面獸選手兌現獎品。”
紅蜻蜓看向獅身人面獸。
“把嘴巴張開。”
獅身人面獸徑直道。
“呃。”
劉正有些猶豫,但還是張開了嘴。
獅身人面獸也張開嘴,長長的厚實的舌頭突射而出,直接塞進了他的口器。
長舌上的倒刺根根立起,深深地扎進了劉正的上顎。
等倒刺固定住后,獅身人面獸便開始活動它的舌頭。
長舌在劉正的口器里像跳舞一樣律動,倒刺也刮出一道道傷口,組成一個個神秘的文字。
幾分鐘后,獅身人面獸收回了舌頭。
“呸呸呸。”
獅身人面獸嫌棄地吐了幾口口水。
“嘔。”
劉正比它更想吐。
被非人舌吻也就算了,關鍵這家伙還不講衛生,舌頭的味道比下水道里好不了多少。
“你敢吐我就把你舌頭塞你皮燕里。”
獅身人面獸面色不善地說道。
“感覺太好了,又香又軟,我都想再來一次。”
他立刻說道。
“呸,你們人類真惡心。”
獅身人面獸厭惡地說道。
“所以這個能力要怎么用?”
“你只要指著目標喊一聲,安多斯芬克斯,能力就生效了。”
獅身人面獸回道。
“比賽結束,我們下次再見!”
見它兌現了獎品,紅蜻蜓立刻發出豪邁的笑聲,然后振翅高飛,消失在云層深處。
“行了,我們兩清了。以后別找我搭訕。”
獅身人面獸又趴了下去。
“你就那么排斥人類嗎?”
難道它曾經遭受過人類的傷害?
“我不是排斥人類,我是排斥所有種族。”
獅身人面獸說道。
要不是它需要一份工作,它連尼羅河醫生都不想搭理。
“那小魚干還吃不吃了?”
“不吃。”
“鮮魚呢?下水道的特殊品種哦?”
“.不吃。”
獅身人面獸內心掙扎了一下后說道。
“那”
“不要不要都不要,給我進去吧你!”
獅身人面獸尾巴一甩,直接把劉正抽進了診所。
“嘁。”
他趴在地上,遺憾地搖了搖頭。
謎語詛咒這么強力的能力,他還想再多拿幾個呢。
不愧是大貓,就是比那些雞鴨牛豬之類的禽畜難搞一點。
但獅身人面獸越抗拒,劉正就越興奮。
總有一天,它也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進診所的。”
尼羅河醫生抱著一個陶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可能是獅身人面獸表示親昵的方式吧。”
劉正爬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雖然我的腦子沒以前好用了,但也知道它們并沒有這樣的習慣。”
尼羅河醫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那就是入鄉隨俗了。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醫生。”
劉正轉移了話題。
“你找到那個特產了?”
尼羅河醫生渾濁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沒有,但我給你和塞莎找到了兩個靠山。”
他搖頭道。
“我不覺得我和塞莎需要什么靠山。”
“餐廳總有一天會再盯上你們的。”
劉正說道。
“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不然我也不會在離餐廳這么近的地方開診所。”
“但你也不敢離開診所太遠不是嗎?”
他又說道。
尼羅河醫生沉默了。
“你可能已經習慣了蝸居,但塞莎習慣嗎?她在變成木乃伊之前,應該還是個小姑娘吧?”
“她現在也沒有習不習慣這種概念了。”
尼羅河醫生淡淡地說道。
“但她恢復智力之后呢?”
“所以,你有什么辦法?”
漫長的沉默后,尼羅河醫生問道。
“下水道和火法師你知道嗎?”
“知道。”
尼羅河醫生點了點頭。
雖然他的行動受限,但那些病人也是很好的情報來源。
“你只要做到一件事,你就可以同時得到下水道和火法師的庇護。”
劉正把幫下水道切痔瘡的事情告訴了他,順便也展示了一下銀手指。
“當然,風險還是很高的。要不要做,你自己考慮。”
“好,我做。”
尼羅河醫生沉思了一會兒后說道。
事成之后,就算找不到那個特產,他也可以直接把診所搬到下水道里。
雖然下水道的環境不怎么樣,但至少安全有保障了。
“好,那你做好準備了就告訴我,我安排時間。”
劉正點頭道。
“如果我失敗了,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塞莎。”
“這個我做不到。”
他搖了搖頭。
他總有一天是要離開大都會的。
“那就幫塞莎恢復神智,然后再幫她找到靠譜的庇護者。”
“這個可以。”
劉正點了點頭。
無論是成為唯一繼承人的夜鶯還是家,應該都有能力庇護一個小診所。
“謝謝。你要想得到什么報酬?”
“不用,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他搖頭道。
“該給的報酬還是要給的。這樣吧,我幫你看看病吧。”
“不用了,我沒病。”
“不,你有病。”
尼羅河醫生篤定地說道。
“我真沒”
劉正突然瞪大了眼睛。
“難道你能治好我的漸凍癥?!”